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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NO•6开端 ...

  •   NO•6开端

      所以我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帅帅!
      这个破屋子算是怎么回事?破桌破椅子破窗破床破棉被就算了,连个蜘蛛都是究极进化豪华放大版的!
      帅帅一脚踢在门上,那门连声响都不带的的就扑街了!带起的灰还好像给人洗澡似的!
      我对着门外有气无力一声嚎:“有管事的吗就算我们是俘虏也是有人权不带虐待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限回音……
      呸!我刚才明明看到外边的暗桩多得跟贼似的!还不算我看不到的!
      我怒视完毕,又垮回脸:
      今晚怎么办?
      我看看帅帅,帅帅看看我,然后一下扑到嘎吱嘎吱的破床上滚了几下,以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好吧我知道你就是个垃圾虫并且是个病号,你就一辈子号上头吧饭也不用吃了澡也不用洗了你就号上头吧!
      我义愤填膺地把一床破棉被都扔在了帅帅头上,认命地开始打扫。

      有水井没水桶,我出门左拐,拖出一个暗桩,开口要;
      有木板没钉子,我出门右拐,拖出一个暗桩,开口要;
      有衣柜没衣服,我出门直走,拖出一个暗桩,开口要;
      有水壶没开水,我出门……所有的东西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门口……
      我哀叹一声,高高兴兴地搬回东西,高高兴兴地正式大扫除,高高兴兴地,把所有垃圾,都扫到了床上!
      帅帅反抗,我压回;帅帅再反抗,我再压回;帅帅再再反抗……
      “哈,殷师叔的眼光,果然有点意思~”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墙头飞了进来。
      我回头,只见一把折扇先被从墙上扔了进来,然后一只穿着黑色鞋子的脚硬是被挣扎上了墙,接着一个人头拱了上来,再就是身子、两只手、另一只腿……最后,那人在墙头摆出了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狗爬式;又以一个无比风骚的姿势——猛虎落地式,四仰八叉地,栽了下来!
      那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先不急着喊痛,先拼命摸住了扇子,再一个转身摆出了一个(自认为)美美的姿势,咧开嘴:“在下陈沐节,敢问两位姑娘芳名?”
      我呈呆愣状态看着他,帅帅已经开始磨牙:“陈清节那兔崽子是你谁!”
      “哎呀!姑娘你这个问题问得好!”陈沐节十分欣喜地一声惊呼,唰的合起扇子,啧啧有声,“姑娘,虽然你外表看起来那么傻,但是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在下虽然自认阅人无数,没想到也会有老马失蹄晚节不保的一天~可是话说,姑娘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虽然我跟那家伙长得一样,你难道就是没看出任何我比那家伙多了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吗?没有嘛?没有嘛?一个人的气质难道不是内在决定的吗?话说,一个人的气质的这样形成的……接着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然后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反正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就是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他当时就!口沫横飞手舞足蹈龙腾虎跃龙马精神……
      我们当时就!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左摇右摆上摆下摆……
      30分钟后……
      陈沐节和蔼道:“听明白了吗?”
      我们两眼发直地看着他。
      “没关系,包学包懂,不懂再学!”
      45分钟后……
      陈沐节和蔼道:“听明白了吗?”
      我们两眼发黑地看着他。
      “没关系,百学不怠,方成大器!”
      一个小时后……
      陈沐节和蔼道:“听明白了吗?”
      我们……
      “没关系,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于是,他,气运丹田,手握莲花,媚眼轻挑,樱唇微张……
      于是,我们,虎虎生风,手握板凳,怒眼圆睁,薄唇轻抿……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丫打不死你的!!!!!!
      “啊别别打打打了啊要打也不能打脸!!!!!!我招啊我什么都招!!!!”
      “说!!!!”我和帅帅一左一右做门神状。
      陈沐节从灰里扒起头可怜兮兮地做西子捧心状:“其实,我们就是一个人啊!”
      “什么?两魂一体?”我突然high到了。
      “也可以这么说啦~反正~看情况会变人~”
      帅帅斜眼看他:“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其实我更相信科学说法——神经病!”
      陈沐节朝帅帅露出讨好的笑:“这位姑娘,不知神……病何解?”
      帅帅冷静地说道:“首先,我是男的;其次,这次我看在我多年受到的教育份上先不打你,下次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再次,所谓神经病,就是这里(指着头)有病;最后,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实话,否则……”
      “姑……公子,你这么说~真是~令在下伤心~”
      我插嘴:“最后一件事:你来干什么?”
      陈沐节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当然是~讨论怎么逃走啊~”
      帅帅挑眉:“笑话!”
      我示意帅帅先别开口,皱眉看向陈沐节:“要是我没记错,陈阮是你哥。”
      陈沐节笑嘻嘻地摇摇扇子:“可是~我恨他啊~”
      他这句话说得出人意料,语气却是正常得很,好似理所当然一般。我听着居然一时没觉得什么不对,好久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陈沐节拿折扇轻轻敲着手心:“此等兄弟反目之事,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啊~”
      帅帅哼了一声:“你仅凭几句话,让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无妨,我也只是提议罢了~”他笑着凑近帅帅,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带着卧蚕,什么时候都像是带着笑,“现在时候未到,只是来通个风而已。到时候,只希望你们助我一臂之力便可~”
      “还有~我把所有的暗桩都迷晕了呢~今天的谈话,只会有我们三人知道~” 陈沐节笑眯眯一番话说完,也不再等我们反应,再次哼哼唧唧地从墙头上翻了出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高两米五宽一米五的大门……
      这家人,做事情全是一副德行。
      我打量四周,该有的东西都已经差不多全有了,也大概清理了一下,被褥有了新的,可以换掉。于是拿出茶壶茶杯在院子中的石桌上摆好,拉帅帅过来商讨。
      那小子开始还闹别扭,扁着嘴不开口,后来我脸一板,再讲了一堆大道理才算好了,居然还整理出了个事件与疑问的罗列表格。哎,平时看着傻是傻,关键时刻还蛮靠得住,想也是从小被些数理化弄呆了。

      说起事件,其实也就只有三个大的:
      1、拜师事件
      2、殷双事件
      3、陈阮事件
      这三件纠缠交错,前因不清,后果不明,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按照我们目前的线索显示,也就整理出了几个结论:
      1、师父、殷双、陈阮三人是同门关系,所在门派明月宫十几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没落下去,师父被关,殷双不知如何,但想来也讨不了好,陈阮的脸很可能也是那时候毁的。
      2、现在江湖中不知为何又起了什么风波,十几年前的烂帐又被翻了出来。殷双杀了唐辛夷,对明红——可能是师父的势力——做了什么,逼得师父顾不上我们。
      3、殷双把我们带到那个地方是别有用心,具体未明。
      4、陈阮八成也知道殷双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是谁带我们来的。
      5、一切的事都可能跟天蚕袖有关系,里边可能有什么秘密,具体未明。
      6、我们应该要在这儿被关上一段日子,听陈阮的口气,我们就是逃出去了也未讨得了好。
      7、陈阮与陈沐节可能有矛盾,陈沐节想跑,我们的出现可能是一个契机。

      当然,这些都是在我们基本相信目前发生事件不是假象的基础上建立的,如果摊开来讲,还有很多都是未知。比如,陈沐节和陈清节是否真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他骗我们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是,他为什么会有两个人格,这两个人格之间是否相互知晓对方的事,还是只有陈沐节一人知道……
      逻辑思维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这样一条一条分析下来,直弄得我头大如斗,终于一把把分析纸拍到了石桌上:“算了,要死要活随便了!我不干了!”看帅帅也是满面菜色,心情又好了一点:“我一个文科的也就算了,你一学理的,寒碜不寒碜?”
      帅帅没好气地哧我:“我一学有机的!又不是数学院的!”
      “嘛?!”我瞪大眼,“你该不会不会做炸弹吧!”
      “你想得美!”帅帅也瞪大眼,“我是学药学的!”
      “什么药学?”我有不好的预感。
      “反正,就是出来研发药品的啦。”果然……
      我都要热泪盈眶了:“现在还能研发吗?”
      帅帅眼睛都要翻白了:“你怎么不去拿个土碗提炼个疫苗啥的给我看看!”
      我尚怀希望:“那你琴棋书画会不会?”
      帅帅毫不留情:“你不说我学理的么?”
      我不屈不挠:“诗词的会?”
      帅帅再接再厉:“床前明月光!”
      我垂死挣扎:“歌舞的会?”
      帅帅一锤定音:“两只老虎!”
      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帅帅斜眼看我,嘿嘿两声:“穿越的定律,我难道比你不明白?”
      有戏!我死灰复燃:“你是说……”
      帅帅昂着头,从怀里摸出一块白银镂雕嵌宝石的翻盖镜子,得意洋洋:“有了它,我们基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好奇:“哪来的?”
      “我穿来那天,刚好要实习,我妈给我照仪表的。”帅帅颇有感慨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会派上这种作用。”见我也有些黯然,忙又拔高声调,“其实也还好啦,我还有两个姐姐,家里还能照顾到。”
      我摸摸下巴:“我也有个弟弟。不过终归有遗憾吧。”
      “在哪儿都要好好过啊!”帅帅急着转移话题,又说道:“我带来的电脑已经不能用了,不过零件可能还会有用处,要想办法拿出来。还有现代的衣物,我还有支钢笔,这些都要想办法弄出来。现在情况不明,我们无法自己离开,只能看陈沐节了。反正,都要等到我恢复武功之后……”
      说起这个,我摸出几枚硬币和一张一百的纸币拿给帅帅:“我们当信物好了,以后干什么事情也方便点。保证没仿制!”
      帅帅全身摸了摸,直接把镜子给了我:“算了,反正我也不用照了。就是小心点,陈阮不知道为什么没把这些东西搜走。”
      我心中一暖,忙接过来小心地放进怀里。想起陈阮,也忍不住想要叹气:那个人,心思太深,看起来比殷双还要隐晦几分,我们恐怕轻易讨不了好。陈沐节做事那么嚣张,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好歹还是兄弟,我们虽说是同门,师父也不知道和他有没有什么过节,总之最后出了事当炮灰的一定是我们。
      但现在什么事还没有发生,想什么也是多余。
      我甩出脑中种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算了,再怎么想也没有用,再把房子打扫一下好了。”

      ………………

      “白香帅!!你还敢给我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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