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已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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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贱招第二条：死皮赖脸是行走江湖必备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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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辛鑫没有回拍卖行就直接去了茶馆见老头的那个“老朋友”。
辛鑫一路上无比地疑惑，据说老头虽然朋友不多，但是真正让他称得上“朋友”的，他都可以说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的，他还曾见过老头连借据都没打就给一个老朋友送去了三十万，更别说出来这么一见了。何况他记得老头今天早上是没有任何预约的，怎么都不出来见人呢？
奇怪。
出门前，老头只交代了一句，说是那个人大概是回国旅游来的，就让辛鑫帮忙转送个礼物就好。
更奇怪了。
约的地方是一个茶馆，在一个胡同里，挺清幽的地方，气氛也很好，却起了个很囧然的名字：“门第”。辛鑫踏进这家茶馆的时候想，他以后要开家茶馆绝不会起个这么俗气的名字，要取也要叫“金矿”。钱怎么都比地位重要多了不是么？
虽然辛鑫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又没睡好，可是因为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所以辛鑫一大早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可一进这家茶馆，辛鑫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也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就觉得茶馆里的每一分空气都在叫嚣，持刀带枪地攻击着辛鑫的每一个毛孔。总之就是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比抢了他的钱包还让他不舒服！
很快，辛鑫就找到了让他极端不舒服的源头，一个是他很囧地发现原来这世上除了GAY吧还有GAY茶馆的！不信你看，前面那两个手牵着手的男人，右边那对仅仅纠缠在一起的两男人，左边更厉害，还一对GAY和一对Les在那儿搓麻将咧……你说老头的朋友把见面的地方约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而更让辛鑫不舒服的是，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双色咪咪的狐狸眼睛在那儿盯着他——这个周一的一大早本应出现在证券公司的周狐狸，不知为啥，正坐在茶馆的柜台前，边盯着着辛鑫流口水边用手慢慢地擦着一个茶壶呢！
辛鑫是死也想不通周臣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所以他一度以为他是“日有所思，夜有噩梦”才一时产生幻觉的。但在他揉了很久眼睛还是分明看到那家伙杵在柜台前擦着茶壶的时候，他一瞬间天崩地裂的感觉。
他总不会是跟踪辛鑫来的吧？可是他分明比辛鑫早到的啊。
那么……是真有这么巧？
老天爷啊！他这是走的什么运啊！谭馨你做啥去了你？
好在，就在辛鑫浑身无力地看着周狐狸风骚地向自己走来的时候，他身侧的一个男人叫住了他：“你好，你就是辛先生吧？”
辛鑫瞟了一眼周狐狸的方向，发现他很识相地止住了脚步，便稍稍安心地看着男人，伸出了手，“是的，我叫辛鑫。是谭逸先生的……副手。”
“那……我们还是坐着说吧。”
两人走去卡座的时候，辛鑫一直在偷偷地观察身边的这个男人。
男人年纪和老头相近，看上去却比老头憔悴了一点。辛鑫在老头的培养下看人已经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他静静地看着老头的手，两鬓开始出现的缕缕白发，还有他那有点惨白的肤色，忽然有种直觉，男人应该是个科学家，就是那种在大学里面一整天埋头在实验室里面搞科研的那种人。
男人走路不慢，却是很安静。辛鑫直觉他是那种很安静少说话、可是肚子里面却装着实力和经验的那种人，怎么说呢，他给人的感觉和老头是不一样的，老头虽然儒雅，可是骨子里藏着的锋芒还是隐约可见的；可面前这个男人，把他的所有锋芒都藏在里面，不出声，识货的人却一看就知道他不简单。
男人一直没注意辛鑫的目光，只是低头走着路，辛鑫却是很敏感地嗅到他的失望。如果辛鑫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早上老头也只是给男人发了一条短信，把辛鑫的号码给了他，连电话都没有打。
忽然间，辛鑫明白了。他明白为什么老头会不肯见这个人，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把时间约在这里，明白男人眼中的失落——男人应该就是老头的初恋情人吧。辛鑫记得很多年前的一天，谭馨突然红着眼跟他说，老头原来是个GAY，而且他有一个很多年前被迫分开初恋男友。辛鑫到今天还记得谭馨当日那种心痛和隐忍，所以今日一见他便马上想起这件事。
这样的男人和他们家的老头，到底有着怎样无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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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鑫不知为何，心里面突然涌起一股惆怅感，但是他总不能挂着“I’m sorry”的表情对男人说话，所以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嘴角勾起微笑，请男人坐下。
“喔，忽然想起我都还没自我介绍，失礼了，我姓于，名然，是谭逸的…...朋友。”
男人说话也挺慢的，却不同于一般慢性子的男人透露出的那种怯懦，反而给人一种温润、舒服的感觉。
“嗯，你好，”辛鑫几乎可以确认自己的猜想了，再想想老头子今日这么避而不见，始终忍不住同情面前这个男人，所以连说话也忍不住放轻了语气，慢慢地把老头托他转送的礼物放到桌上，再推到于然面前，“很抱歉，谭先生今天有事来不了，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于然嘴角勾了勾，很浅，但辛鑫分明看到那是一个苦笑。然后他开始拆那份礼物。很简单的淡蓝色包装纸，无字无花纹，按辛鑫的理解，那张包装纸，顶多3快钱一张，可是于然却拆得很认真，一点点地撕开，又慢慢地抹平，竟然有种虔诚之感。
辛鑫也是伸长脖子认真看，老头就把那东西给他，也没告诉他那是什么。但是辛鑫猜想这礼物肯定不简单，毕竟以老头和于然的关系，至少情谊是在那里的吧。
结果……礼物还真的不简单。
一个珐琅彩的花瓶，刚到的拍卖品，老头就把它送给于然了，辛鑫记得这个花瓶的底价是十万。
拿来送人，得体大方。
却偏偏显得最为生疏。
辛鑫本来还寄望着这花瓶会不会对于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是当他看着于然看了看花瓶，摇了摇头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老头做得有多绝了。
虽然辛鑫心里面很想知道是什么让老头做到这么绝情，但他很明显没有这个资格，于是他干脆闭嘴。
忽然间，两个人的沉默就很自然地显得尴尬了。
辛鑫局促地低着头，喝了口茶，想起方才那只狐狸，忍不住向吧台那儿瞟，果然，周狐狸正品着茶玩味地看着他呢。
狠狠地瞪了一眼周狐狸，还没来得及表达愤怒，辛鑫便听见于然出了声：“你是……谭逸的女婿吧？”
“啊？”辛鑫还在准备再瞪周狐狸一眼呢，忽然就听到这个这么劲爆的消息，忍不住咳了一下，才故作镇定地说，“他跟你提到过？”
于然摇了摇头，惨白的脸上血管很明显，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关注他，可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太好意思见他，而且一直也忙，回不来。好不容易有了回国机会，只想说见他一面，没想到……”
都已经关注到连他的女婿都知道了，那已经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所以，辛鑫如同任何一个善良的人一样，急切地替老头辩解，“他也很想见你，只是今天实在太忙……”
于然给了辛鑫一个惨淡的笑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解释，“罢了，既然他不愿意见就算了。本来我今天找他来除了叙旧，也还有些事要找他商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他拍卖行的副经理吧？那我就直接找你好了。”
“嗯……”
“是这样的，”换了话题，于然脸上的情绪突然都消失了，整个人变得冷静而沉着，依旧是缓慢的语气，却是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我们家族在城东有块地，闲置了很多年，家里人也都出国了，我这次回来很大一部分是受家族的委托，想要把这块地卖出去。”
“您的意思是……”
“我想这么大块地找买家也不容易，不如就在你们拍卖行拍卖了吧。”
很显然，于情于理，辛鑫都应该接这笔生意，所以他很爽快地点了头，“这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你知道，这拍卖土地说容易也不容易，我们拍卖行得找专人评估审核，估计得需要些时间。”
“好的。”
要事说完了，于然自然也没有呆下去的欲望，给辛鑫留了联系方式便起身告辞。辛鑫跟着站起来，却见他低着头，看着那个冷冰冰的花瓶说了声，“你跟他说，我这个月都会在国内，如果想见我的话……随时联系……”
“好的……一定转告……”辛鑫看着于然慢慢走远的背影，那种心酸的感觉又回来了，到底他和老头发生了什么事，终会走到这种地板？忍不住想起某个人故人，辛鑫竟然也学着于然的样子苦笑了一下。
可是辛鑫忘了，有敌人的地方，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卸下你的盔甲，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
就好像现在……
“美人，你什么时候都这么香啊！”
等辛鑫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周狐狸已经整个人扒在他的身上，还把他搁在他的肩膀上不断地嗅着他的脖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辛鑫激灵了一下立马跳开，“你放开我！”
周狐狸完全不理会他，立马又缠了上去，“美人~你别这样嘛！我才一晚上没见你，我就想你了！“
辛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死命甩开周狐狸，“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美人，你不知道吗？这家茶馆是我开的喔！”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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