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与被拍卖》盛**平

19、第19章

　　小狐狸贱招第一条：当你不行处于下风的时候，走为上计！

　　所以周狐狸就在辛鑫不断回荡的咆哮中抱头鼠窜消失于辛宅，留下辛鑫一个人在那儿气喘吁吁的。

　　“美人！我们明天见！”

　　呼！不管怎样，至少今天总算把人给赶走了啊！
　　可是……辛鑫正高兴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漏了些什么，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什么，可是又偏偏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辛鑫在那儿挠头苦思冥想而且将近要想到之际，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财神到财神到”的铃声响彻天际。

　　“辛鑫啊，过来一趟吧，我在公司。”是老头。

　　世界是一个循环，应该说是一个死循环，老头对于辛鑫来说就好像老爷子之于周狐狸一样，反正就是不能得罪不能违抗不能掀桌的主儿，必须得乖乖顺从点头哈腰随传随到。所以辛鑫也不顾犯罪现场怎么样了，拔起腿就往公司赶。可一路上周狐狸那张贼脸还在他脑海里徘徊来徘徊去，在他的每一个脑细胞之间窜来窜去，让他愣是想不到自己到底漏了些什么，有的人——不是一般的讨厌！

　　今天是周日，现在天色晚了就连预展也撤了，这周末也没有什么慈善拍卖会之类的上层社会活动，于是古馨拍卖行就显得格外地冷清，就老头的办公室亮着一盏灯。
　　老头是个深入贯彻大资本家主义的家伙，所以在辛鑫盘算着柴米油盐的时候老头的生活却是极其地奢靡而又有情调，身上除了爱马仕就是阿玛尼，瑞士巧克力当零食松露送面包当早餐，一只手表能够买得起辛鑫的一间房子。
　　总之在小财迷心里面，他就是一个乱撒银子的穷凶极恶的家伙！

　　和往常一样，今天辛鑫刚踏进他的办公室就闻到一股悠悠的檀香，耳边传来《加利福利亚旅馆》的苍凉旋律，气氛立马就上去了，多么的沧桑而又有情调，多么的舒适而又恬静——可请原谅，辛鑫心里想的是：丫又浪费电！

　　“来了？”本来在闭目养神的老头像是被惊醒了，揉了揉额头就招呼辛鑫过来，“还没吃饭吧？我叫了寿司，一起吃吧。”
　　看吧！又腐化堕落了，辛鑫心里面盘算了一下那一大盘寿司值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之后心里面又哀嚎了一声，咒骂了一下资本家的劣根性，才过来乖乖端起筷子夹寿司吃。

　　老头的吃相很优雅，应该说老头从头到脚都是一个优雅的人，他的谈吐他的品味都是一等一的贵族。更神奇的是老头不喜欢说话却整天挂着微微的笑容，可是偏偏能做到不怒自威的效果。
　　辛鑫记得第一次看到老头时，他跟辛鑫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孩子他爸？”，第二句就是“你是同性恋吧。”正常人都应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吧？可当时辛鑫不知为啥就觉得眼前这人气场过于强大，看着他压根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点了两下头，所以辛鑫就在第一次见岳父的时候就光荣地出柜了。
　　而之后的那段时间里，老头全力培训辛鑫成为古馨的继承人，从他的一言一行到思维方式，从他的衣着品味到谈判技巧，可以说辛鑫就在那段时间从那个轻易就把坑去2000块的愣小伙变成现在这个妖孽样的，跟着老头他渐渐学会了怎么培养自己的气场，怎么埋藏自己的想法，怎么与人周旋，还有怎么……邪魅一笑……
　　这简直就跟那部囧然的美国真人秀《粉雄救兵》一样，一个GAY就这硬生生的把一楞头青给弄成个半妖孽了。
　　当然，那段时间其实很辛苦，每天得接受老头无数的考验和折磨，可辛鑫一点也没反抗过，应该说他压根没想反抗，因为老头气场强大到只需轻轻“哼”地一声就把辛鑫唬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所以说老头那儒雅的外表下有一股气势，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他能够在微笑中让你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如果他不笑的话，哼，你压根动也不敢动。
　　所以，用一句话来概括老头就是外表过于优雅气场过于强大。

　　当然，在老头多年的训练下他已经成为半个人精，所以他现在已经能够在老头面前正常吃饭正常说话偶尔玩笑外带抱怨工资太低了，当然，要是想正常睡觉那还差那么一点。

　　“去去去，还回忆什么呢？”小财迷举起筷子挥了挥，心里继续默念，“几百块钱的一顿寿司啊，不快点吃完就又被老头给糟蹋啦！”
　　“怎么了，吃不下饭？”老头看着辛鑫那个神神叨叨的样子给逗乐了，笑了笑，慢慢地把一块冷豆腐放进嘴里，再细细地咀嚼，等吃完了，才用纸巾擦了擦嘴，却突然问辛鑫，“有心事？”
　　辛鑫明显被噎了一下，“老头，你也太神了吧？这……这你都看得出来？”

　　然后他就囧囧有神地看着老头，想摇头可是想想还是不敢，于是乖乖地点了下头，“嗯。”
　　“是那个姓周的吧？”老头好像是吃饱了，把筷子搁下，拿起酒杯在那儿品清酒，这回确实没笑了，于是强大的气场又出来了，“我这次叫你来很大部分就是因为这事儿。”
　　这下辛鑫可是啥寿司都不敢再动了，咬着筷子在那儿一脸吃惊地看着老头，“你知道？”
　　“前两天那家伙天天往公司跑，我还能不知道？”
　　“……老头……”
　　“我没监视你，”老头不知道是不是看辛鑫咬着筷子的样子很可怜，还好心地给他倒了杯清酒，倒的时候脸上还没什么表情的，可搁下的瞬间脸却是突然就黑了，“我不管你的感情生活，可我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辛镁的生活。这个，我们在一开始就说清楚的了吧？”
　　辛鑫狠狠地呛了一下，虽然说这些年来他已经以“老头面前的小妖精”（-_-|||）自诩了，但是等老头真的发怒的时候就不是开玩笑的了，咳了好久他才重重地点头，直直地竖着三根手指，发誓状，“我知道，这是我答应你的。我保证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的事影响到富兰克林的。”

　　老头的脸色这才算缓过来了一点，“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老头，你是开玩笑吧？如果我有原子弹话我都恨不得朝那个家伙给狠狠地哄他一炮了，喜欢？”
　　老头笑了，以往那个笑眯眯的骇人样又回来了，“那还不赶他走？”
　　怎料辛鑫突然间就冲上去抱着老头的大腿，在那儿哭天抢地地，“我也想啊，可是老头啊，你教的招数在他那儿都不管使啊，我在他面前老破功，那就是一只老狐狸啊，我在他面前是怎么都妖孽不起来啊！”
　　老头被辛鑫狠狠地囧到了，一脸汗颜，只能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不需要……这么……豁出去的。”
　　“要哇要哇！老头，我现在只想拿回我那二十万然后就把他赶出地球哇！老头你帮帮我吧！”
　　“……那你就说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吧……”

　　然后辛鑫就把两人从六年前的孽缘讲到了那个打赌再描述了一下自己傍晚时分那个先纠结再生猛的样子，说完了口水都快干了。

　　“讲完了？”
　　“嗯。”
　　其实辛鑫在说的时候一直忍不住往老头身上瞟，可偏偏老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在那儿听啊听啊，脸部神经来连小冲动都不传导一下，所以辛鑫就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了，到最后能把它说完，真的着实不易啊。
　　可现在呢，老头依然没啥反应，只是辛鑫还是感觉有股寒气从地上蔓延上来，钻过脚尖，直入心脏。辛鑫渐渐坐不住了，“老头……”
　　“你觉得你自己的表现怎么样？”怎料老头一出声，寒气更重了，辛鑫的小心肝儿都冻住了。
　　“负分……”
　　“嗯，”老头阴阴沉沉地，“知道就好。”
　　“……”
　　老头你是啥意思嘛。

　　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耍人的，也不说话，就让辛鑫在那儿纠结，愣是不再吭一声，反而开始玩他手指上的一枚祖母绿扳指，气压越来越低。
　　终于，老头总算找回点人性，就在辛鑫快把自己给打了个结之后，他终于说话了，“你心虚个什么呢？这一招是我没教你，又不是你的错。”
　　“啊？”辛鑫顿时傻了，原来，老头真的是在耍他的啊？
　　“那时候我想你怎么也不会遇到个这么狡猾的人吧，所以就没把这招教你，可是现在，就试试吧。”
　　“……”那一瞬间，辛鑫觉得自己就是那武侠小说里面的哪个男猪脚，老头就是那飘飘欲仙的师父，师父说：为师教你一招，好让你走遍江湖无敌手......极端地…...嗯…...雷人。

　　老头估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继续念叨：“这一着，就是叫你姿态要高一点。”
　　“呃？”
　　“总之，就算他比你厉害个上百倍，你都要表现得你才是他祖师爷，这样，才不会破功。”
　　“喔~”

　　辛鑫毕竟是在老头身边呆了这么久，自然是一点就通，而且这里阴森森寒气逼人的他也呆不下去，连忙对老头挥了挥手，没想到却被老头叫住。
　　“你明天去帮我见一个人吧。”
　　“谁？”
　　“我的一个老朋友。”
　　“喔。”

　　晚上，辛鑫又做了那个梦，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醒来的时候，辛鑫依旧骂了一句，“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