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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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所有极限运动馆都去过一遍后，姬宴终于愿意去一些普通的约会场合了，比如音乐会、艺术展之类的地方。
不过他对这些实在兴趣缺缺，因此这种时候两个人一般都是安安静静地看过去，纯当消磨时间了。
——因为嬴采薇同样对这些没兴趣。
两人纯粹就是为了约会而约会，为了进行情侣活动而去这些场合，确实是一对初出茅庐的笨蛋情侣了。
这周末也是去音乐会的一天。
正式在音乐厅举办的交响乐会需要正装前往，还要把手机静音。
不过再正式也比不过之前宴会打扮的那次，因此嬴采薇只是简单穿了一身姜黄色方领法式连衣裙，微微有点泡泡袖，颈项上戴了一条简单的银项链，手持方包。
姬宴也只一身休闲西装，比平时上班穿得还轻松一些。
两个人无言地走进去，无言地听了半场，甚至中途只剩姬宴一个人在认真听，嬴采薇差点丢人地坐在前排睡着——这里可没有什么包间，睡着就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睡着了，出于避免让嬴采薇社死的目的着想，姬宴还是选择把人叫醒。
只不过，眼看她头一点一点地，差点栽在他肩膀上时，突然有点舍不得叫醒她了。
就在此时，嬴采薇却突然睁开眼。
她出手如电，将姬宴拽向自己的座位这边，一手护住他的头颅，另一手将手包甩出阻挡了一下掉下来的顶灯，然后脚下动作花里胡哨绕了几圈，顺利将其踩在脚下，没有引起多余的骚乱，也没有让突如其来的意外干扰到他人。
只是到底是发生了差点危及人命的意外，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骚动又引起他人和安保的注意力，演出在第一时间停止了。
受害的二人组对视一眼，都清楚这又是系统的招数，可怜场馆和乐队受他们影响了。
除了此次之外，还有之前在艺术展，也是突然遇上数次意外——头顶的吊饰突然掉落、路过的人中有一个连续杀人犯，回家路上还发生了意外事故。
那次可真是凶险至极。
因为系统一抽一抽的，虽然还是只在七日一轮的那天，但规律已经不太能起到预警的作用，意外有时会来，可能还会一天几次，有时却完全没反应。
好比那次，嬴采薇在阻止吊饰砸到姬宴后，稍稍放下心来，因此没注意到接踵而至的杀人犯。
说实话，这还是系统第一次采取这种手段，她一点预料都没有。在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突然摸出刀子要捅姬宴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抽走了那把刀，抬腿一个裸绞将那个男人掀翻在地，扣住他的双手，火速报警。
那次的主办方才惨呢，不仅吊饰险些坠落砸伤人以致口碑几欲崩塌，后来更是因为客人掏出刀捅人上了社会新闻，半点好名声都没揽到，估计没办法再办第二次了。
当然他们倒也并不全然无辜。
因为系统只会在原本的可能潜在危险的基础上进行夸张和放大，并不能无中生有。也就是说，这些会掉的东西是因为它们确实老化或者原本就不牢固，因此哪怕不是这次，下次也有可能伤害到普通人，系统不过是放大了这个可能性而已。
就连杀人犯也是如此，原本这个人就是工作人员放进来的，系统做的事就是迷惑这个人让他不分场合地动手，而不是把一个正常人变成杀人犯。
因此不能说这些展馆的负责人全然无辜，但起码是对自己的场馆监察监管不力的，而且很倒霉，还要接待他们过来。
上次加上这次，两人已经是第二次在这一天外出公共场合遭遇攻击了。
“我们下次还是挑个绝对安全的日子出来吧。”嬴采薇叹一口气，深沉道。
姬宴虽然面无表情，却也深感运气不佳，赞同道：“嗯。”
到后来他们连人多的地方也不去了，专门到野外无人的地方野餐，或者远足、爬山，轮到七日的时候就在家休息，若是实在想出去也只会跟顾阳止、张如晦、汪骏他们一块，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也不存在什么暴露不暴露、干不干扰他人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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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手上戴着的迷你遥感探测器已经累计了许多次图像，每次都在第一时间传给了特管局进行分析，只不过到底存在技术限制，迟迟得不到有用的结果。
只是大家都知道这种事着急也没用，嬴采薇还把上次分析过的时间结论跟他们说过，至少还有几年，他们不必十分紧张珍惜时间。
再次轮到七日的时候，她突兀地得到了一个任务。
“系统派出的货车很可能又出现在潞城了！”赵刚声音急促，“方便的话可以麻烦你到到现场阻止吗？我们目前还在追踪这辆车，没跟丢，但因为不知道司机什么时候出手，所以希望你能尽量接手！”
这件事可不得不接手，而且除了她以外大概没有人能阻止，嬴采薇二话不说马上答应：“没问题，告诉我地址。”
“目标还在移动，无法定位确切的地址，”赵刚沉稳且微微安心道：“我们派的车马上去你那，然后根据定位把你送到现场。”
嬴采薇：“可以。”
今天是周六，姬宴也在家里休息，嬴采薇把他也拽上，两人一起坐上前往现场的车。
“据说系统的车很可能又出现在潞城，需要我跟上去阻止，你也一起。”
确实是一件需要阻止的令人不愉快的事，姬宴眉头微皱：“好。”
特管局的公车挂着自己特有的车牌，如果是公务原因是可以肆无忌惮在潞城城内飙车的，完全不必顾忌红绿灯——当然绝对不能撞到人——因此他们追上去的速度很快，另一个原因也是特管局在第一时间标记了属于系统的红色货车的原因。
两辆完全不同的车跟在属于系统的车身后，保持不同的位置，一近一远，同时，红色货车前面也有两辆车，随时准备撞上去阻止对方的攻击。
嬴采薇坐在距离其最近的那辆车上，两眼紧盯着货车，只等第一时间让它停下。
果然，在一辆公交车出现后，司机仿佛确定了目标，横冲直撞上去。
“人数20的公交车，重量在22吨左右，目前风向……风速……冲击力约……”
“解！”
嬴采薇低喝一声，果然消弭了原本货车撞上去的冲击，将一切化解，成功保住那辆公交车，而红色货车也在下一刻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继续追击！”通讯器里传来赵刚的指令，司机都来不及松口气，就得继续追上去。
“咦？”几位司机同时出声，“跟丢了？”
“真的不见了，明明过去都没几秒……”司机喃喃道。
赵刚继续给出指令：“所有司机都失去了目标的身影，保持原地待命，这边监控追踪，如果捕捉到了会给出指令。”
然而，那边的监控一直没有发现红色车辆的踪迹——直到这一天结束。
无论司机还是嬴采薇、姬宴都很疲惫了，今天已经过去，车辆再次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两人被送回家。
第二天，二人都上班的时候，赵刚给嬴采薇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沉痛中带着隐藏的愤怒：“难怪昨天没有发现车辆的踪迹，今天才接到消息，离我们很远的滂城遭到了攻击，一模一样的红色车辆，因为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的缘故，总共二十二人遇难。”
嬴采薇沉默一瞬，然后道：“在系统消灭之前，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事。”
她能做的就是坚持下去，坚持最终的目标，搞死系统，无论中途会有多少人遇难。
那头的赵刚因为这句话同样沉默许久，才说道：“……是啊。”
电话挂断了。
姬宴看她脸色不好，不由问：“怎么了？”
“昨天的任务算是失败了，”嬴采薇神色淡淡：“滂城的二十二个人被系统带走。”
“……这样，”姬宴脸色沉郁下来，“新人在里面的存活率是多少？”
这又是另一件残酷的事实了，嬴采薇叹口气：“看资质、性格和决心的，没有固定的存活率，你也知道，我那一批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如果是在无限空间内活着的话……可以第一场有一般左右吧，随着场次的增加人数逐渐减少。”
那一半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一下子失去十几人，这事实未免太沉重了些。
姬宴沉默了，一言不发。
“这是无法阻止的事，”从那里出来的嬴采薇对死人的接受程度比普通人高得多，心也更狠，“死人在那里太正常不过。”
除非系统彻底消失，否则这一切都是无法阻止的。
就算以后她成功干掉系统，能救下的大概也只有到时候还活着的人。
更残酷的事实是，不止这次，自从系统出现以来，就已经代表着无数普通人的死亡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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