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家的小戏精》飞飞鱼的碎碎念

56、全部都和你有关

　　文瑞打车回到市区公寓，刚进走到客厅入口就看见一人一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着的竟然还是动画片。他有些惊讶：“这么大人了你也看动画片？”
　　程弈嵘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换了个频道，过了两秒钟，就听见雪芽似哭似叫的声音。程弈嵘又把频道调回去，那哭叫声立刻停止了，雪芽又重新舒舒服服地趴在一旁盯着电视机你方向。
　　程弈嵘放下遥控器，朝着文瑞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这真是奇了怪了，狗狗居然也会看电视！
　　文瑞笑了两声，飞奔着绕过茶几扑到程弈嵘怀里，仰着头看他：“有没有想我？”
　　程弈嵘下意识抬手扶住了文瑞的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满脸期待的样子，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想啊……中午和同学玩得开心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玩得开心啊，但是我想早点回来和你一起嘛——”文瑞努力支起身子，凑过去想要亲他。
　　程弈嵘配合地微微低下头，任由四片唇瓣相触，然而就在文瑞想要进一步撬开他的牙关时，他却抬起了头结束了这个吻。
　　文瑞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头，嘟起嘴状似生气道：“你嫌弃我？”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程弈嵘揽住男孩的后腰，一手按着对方的背把人按进怀里，目光却落在文瑞攀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上。
　　昨天夜里，他亲手帮文瑞带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如今已经不在原处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文瑞在见对方前特意摘下戒指呢？
　　“瑞瑞……”程弈嵘舔了舔下唇，轻声唤文瑞的名字，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中午收到的那张照片还不断在脑海里打转，照片上，文瑞一脸欣喜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而对面那西装革履的男子，不正是昨天和自己一起去N大听答辩会、逮着文瑞问问题问个不休的杨临修么？
　　昨天才刚刚见过一面，今天就急着约文瑞出去吃饭，要么是想把文瑞连人带项目挖到长宇去，要么就是……对文瑞这个人感兴趣了。
　　而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程弈嵘万万不能忍受的！
　　似是听他许久没有出声，文瑞扶他的肩膀稍稍用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歪着头看着他：“怎么了？”见他还是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便试探性地开玩笑道，“你干嘛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怕我被人拐走啊？”
　　却没料想到这句话正好击中了程弈嵘的心思。
　　程弈嵘再次抬手按住文瑞的后脑，把人搂进怀里，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这样抱一抱你。”
　　无论杨临修是出于什么目的约见了文瑞，而文瑞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生日当天去见了杨临修，纵使他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疑惑和担心，可今天是文瑞的生日，他断断不能主动挑起任何可能会引发争执的话题。
　　就是天大的事情，都得先把今天过好再说。
　　文瑞松了口气，安安心心地窝在他怀里，叹息道：“我知道，我过生日第一顿饭却没有和你一起，你别不开心了，从现在开始我哪儿也不去了，就我们两个在家里，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好不好？”
　　“嗯。”程弈嵘揉了揉文瑞的脑袋，任由文瑞在自己怀里转了个身，再伸手拿起遥控器，“看电影吗？”
　　“好，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文瑞点点头，又抱起一旁的雪芽放在自己身上，慢慢给它揉肚子。
　　平时两人一个忙工作一个忙学习，虽然每天晚上回家都睡在一块儿，但却很少有时间这样惬意地腻在一起聊天看电影。两人看完一部犯罪悬疑片，又调出一部科幻大片。明明书房里有大投影，但两人谁也不想挪窝，就这么窝在沙发里在客厅电视上看完了两部电影，等演员表出来的时候，程弈嵘偏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
　　文瑞从程弈嵘怀里爬起来，慢悠悠地抱着雪芽挪到一旁，程弈嵘趁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文瑞。
　　只见文瑞正像个小学生似的抬着两只手在眼眶处揉刮，带着些幼稚的可爱。
　　程弈嵘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转身趁对方不注意，俯下身在那微微嘟着的唇上偷了个吻。
　　文瑞把手从眼眶处移开，却没有睁开眼睛，弯着嘴角伸手直接搂住了程弈嵘的脖子，稍稍用力把人往自己身上拉。
　　程弈嵘弯着腰，本来就有些重心不稳，被这么一拉，当即就往前摔去，急匆匆用手撑在文瑞身侧的沙发上，在与趴在文瑞腿上的雪芽相触的那一瞬间堪堪止住了摔倒趋势，这才避免压到雪芽。
　　他稳定住心神，无奈地弓着身子和文瑞对视着，嘴唇还轻轻触碰着文瑞的唇：“你呀……饿不饿？晚上我下厨，想吃什么？”
　　“你下厨？”文瑞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毫不客气地报起了菜名，“嗯……想吃辣子鸡、红烧排骨、豆角烧茄子……还有鲫鱼汤！”
　　“好。”程弈嵘又轻轻在文瑞的上唇啄了下，把雪芽抱起放在一旁，抬起左膝跪在文瑞□□，抓着文瑞的两条胳膊轻轻从自己颈间拉下来，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对方的鼻尖，“那你先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文瑞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惊讶神色更加明显了：“真的能做吗？”
　　其实刚刚文瑞也只是随口开玩笑，并不是真的非要吃那些菜。这个星期他们都挺忙的，两人都很久没有在家做过饭了，搞不好冰箱都是空的，更别说文瑞刚刚报的那些菜品大多数都需要新鲜食材……
　　程弈嵘看着文瑞的模样，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挑起眉头有些得意地解释道：“上午回来的时候路过超市，我买了点食材回来。”
　　说完又在心里有些嫌弃自己的语气——跟小孩子邀功似的……但是看着文瑞瞬间亮起来的眼神，他又得意起来了。
　　尽管程弈嵘叮嘱文瑞在沙发上休息就好，但文瑞还是坚持跟着他进了厨房，靠在一旁的门框上看着男人忙前忙后。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满足地喟叹：“啊，我老婆好贤惠啊！”
　　鲫鱼买来时就切开了道口子，此时程弈嵘正把鱼放在水池里，清理掉内脏后又拿起鱼泡仔细冲洗，闻言手一抖，本就滑溜溜的鱼泡瞬间从手上蹿了出去。
　　他咬了咬后槽牙，捡起鱼泡重新清洗，一边转头将文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道：“你需要我立刻身体力行地提醒你到底谁是谁老婆吗？”
　　看男孩的样子，似乎还真的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这个模样让程弈嵘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过了一会儿，文瑞慢吞吞地挪到他身后，双臂环上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上，小声道：“那你快一点哦，做完以后还是要给我做饭哦。”
　　程弈嵘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确实附合文瑞一贯的作风，他好气又好笑：“你真以为我不敢吗？安分点，不然今天都没有晚饭吃了。”
　　“哦。”听语气，文瑞似乎还有些失望。
　　程弈嵘看着男孩儿乖乖地重新回到门边恢复了刚才那个靠着门框的姿势，突然有些自我怀疑：之前他在网上查资料时，都说做完后，承受的那一方连下床都是个问题，但是他俩每次做完后，文瑞都生龙活虎上蹿下跳的，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到底是网上的那些回答是胡说八道，还是……还是他自己其实……不太行？
　　“咳咳。”程弈嵘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急匆匆地把鱼收拾好，然后起锅烧水，不敢再去看文瑞。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文瑞闹腾得有些神经错乱了，怎么会这么想呢？
　　然而这样的念头一旦起了个头，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
　　他以前二十出头的时候，也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二十出头的男生做起那种事情来是怎么样的，难道年纪真的会让这种事情变得……
　　文瑞每次一脸满足的样子难道是装的？难道是为了顾及他的颜面……
　　啊呸呸呸！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怎么突然怀疑起自己的能力呢！
　　他又回头看了眼文瑞，见对方触及自己的视线时，做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心下责怪自己想太多了，逼迫自己将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海里删除，专注于手中的活。
　　一定是因为他是一位体贴的男朋友，每次都很照顾文瑞的感受，会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事后又悉心照顾，所以文瑞才不会因为那种事情而身体不适——对！一定是这样的！这才是一个男朋友该有的样子嘛！网上那些说疼说难受下不了床的人、说在一起久了根本提不起做那种事情的兴趣的人，估计他们的男朋友都是渣男！嗯！没错！就是这样！
　　程弈嵘一边在锅里烧水一边在心里分析得“头头是道”，这才心满意足地抛开了这个纠结的想法，专心对付手里的锅和锅铲，以及旁边一堆的食材和调料。
　　趁着煮鱼汤的空档，程弈嵘快速地洗好米，将电饭煲连上电源开始煮饭，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若是不认识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也许根本就想象不到这是一个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集团CEO，可能会以为他是个居家型的温柔男人吧。
　　文瑞在一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问道：“程弈嵘，除了我，你还为什么人下过厨吗？”
　　程弈嵘耸耸肩，想起自己和文瑞在一起前，林越铭倒是经常往他公寓跑，赖在他家蹭吃蹭喝的。但是话到嘴边突然转了个弯，摇摇头：“除了回家的时候偶尔给我爸妈做几个菜，你是第一个。”
　　管他呢，默认林越铭不是人！
　　文瑞果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消停了大约半分钟，又继续得寸进尺：“那以后也是唯一一个，好不好？”
　　“好——”他一边往鱼汤里加盐，一边答应，“除了你，也没有谁敢让我下厨了。”但是过了会儿，他又迟疑地看着文瑞：“或许……之后我见你岳父岳母的时候，也需要下厨吧？”
　　文瑞愣了一下，似乎是不太想谈这个话题，含糊着着点点头：“唔……那个不算，哎呀你专心做菜，别总看我啦，万一忘记放盐或者烧焦了怎么办！”
　　程弈嵘本来还想继续“岳父岳母”的话题，毕竟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已经求婚了，怎么说也应该去见见对方父母了，也不知道文瑞有没有和父母提起过自己。
　　然而被文瑞这么一闹，又只得回过头去看着锅里的汤，等他再想开口时，却被文瑞截走了话头：“对了，我手上那个项目，接下来要做后半段研究的详细计划，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吗？”
　　“啊？你不是希望我不要掺和这个实验过程吗？”程弈嵘有些奇怪——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让他等着验收成果就行，不要管中间的事情。
　　“哎呀，问一问你嘛，你就……就当是作为我男朋友给我一些建议，不是老板或者资方那种……”
　　饭菜快做好时，门铃响了。文瑞很自觉地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外卖员，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递到了他面前。
　　他有些意外，没想到程弈嵘还订了蛋糕。
　　其实中午在餐厅，他已经吃过一个小蛋糕了。
　　他接过蛋糕，向外卖员道过谢后，关上门，把蛋糕放到餐桌上，又回到厨房去：“你什么时候订的蛋糕啊？也是上午吗？”
　　“刚刚看电影的时候，你看得太入迷了，没注意到。”程弈嵘笑了笑，盛起最后一道菜，熄火关掉油烟机，“好啦，洗手，准备吃饭了。”

　　很难想象，自己这么个大男人，有一天会像对待小孩儿一样给自己的恋人过生日，耐心地帮对方插好蜡烛并一一点燃，温柔地唱生日歌，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闭上眼睛许愿。
　　关了灯的公寓里，烛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将文瑞的脸映照得更显柔和温顺。
　　程弈嵘借着烛光看着文瑞低头许愿的乖巧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个小孩儿，还真是……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不知道文瑞会许什么愿望呢？会和他们两人的未来有关吗？
　　过了一会儿，文瑞睁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们一起吹蜡烛吧。”
　　“好。”
　　两人凑近蛋糕，倒数三二一，一起吹灭了蜡烛。
　　程弈嵘站起来转身去开灯，等灯光洒满餐厅每一个角落时，文瑞便站起来开始切蛋糕。
　　程弈嵘看着文瑞将第一块蛋糕装碟递给自己，笑着接过，问他：“许了什么愿望呢？”
　　“才不告诉你呢！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文瑞给自己也切了块蛋糕，坐下开始享受这顿大餐。
　　程弈嵘却并不想就此罢休——他真的很想知道，小孩儿的愿望到底是不是和他有关。他开始循循善诱：“瑞瑞，对着个蛋糕许愿多没意思啊，你忘啦？我可是你的阿拉丁神灯，你的愿望都应该告诉我啊，我才能帮你实现。”
　　“真的吗？”文瑞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什么都能实现？”
　　程弈嵘迟疑了两秒——他实在太怕文瑞那张嘴会说出什么让他“承受不起”的愿望了。但是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他点点头，期待地看着文瑞。
　　“好吧。”文瑞耸耸肩，“那就告诉你吧，我许的愿望是——今晚我要反攻你！”
　　程弈嵘沉默了两秒，“啧”了一声：他的瑞瑞真是学聪明了啊，以前还只是象征性地说什么“在上面”之类的，他尚且能够糊弄一二，这回倒好，连“反攻”这种词都能说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耸耸肩，一脸“真诚”地注视着对方：“亲爱的文瑞小朋友，很抱歉地通知你，神灯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世界上哪有什么神灯呢？”
　　文瑞撇撇嘴，幽怨地看着他。
　　似乎是怕文瑞还在想入非非，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已经把愿望说出来了，所以也实现不了了。”
　　“奥！我就知道——”文瑞一脸懊恼的表情，但很快又耸了耸肩，换上了一幅无所谓的模样，“随便吧，反正这也不是我许的愿望……虽然这确实是我的愿望之一。”
　　接下来，无论程弈嵘怎么打探，文瑞都不肯透露半点和愿望有关的信息。几番拉扯后，他终于“作罢”，开始和文瑞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然而，当天夜里，洗完澡后，两人亲热之时，他坏心思地突然停下，任由文瑞怎么哭着求他都不肯再继续。
　　他俯身靠在文瑞的耳边低声诱惑：“瑞瑞，告诉我，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望，我什么都给你——”
　　“不……”文瑞晃动着身子，攀在他肩上的手几乎要陷进皮肤，“求你了……程……弈嵘……”
　　文瑞泛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双眼总是让他毫无抵抗力，然而这次他却忍着没有继续，只是似有若无地轻轻触碰着男孩，却不肯进//一//步。
　　“王八蛋！”文瑞被逼的难受了，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牙齿在皮肤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子。
　　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却更加顽劣地和文瑞较劲儿。
　　最后，大概是真的忍受不了了，文瑞哑着嗓音哭得断断续续地：“跟……跟你有关……可以……可以了吧……”
　　程弈嵘的心“咚咚咚”地跳动地更快了，他轻轻地拨开男孩儿额前汗湿的发丝，轻声引诱道：“瑞瑞……宝贝儿……说清楚，什么跟我有关？嗯哼？”
　　文瑞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哭着，几乎是叫了出来：“生日……生日愿望……全部都……都和你有关！”
　　程弈嵘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剧烈了，心头像是有一股暖流轻轻拂过，抚平了白天的不安和猜忌，只留下更浓烈地、满溢出来的爱意和疼惜。
　　他抱着文瑞的手臂收紧，加快了动作和力度，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给他的男孩儿带去极致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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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程弈嵘：管他呢，默认林越铭不是人！
林越铭：啊嚏！……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