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家的小戏精》飞飞鱼的碎碎念

33、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吧？

　　一直到进了家门，文瑞都还保持着刚刚那种傻笑的模样，程弈嵘看了颇为无奈，他关上门，捏了捏文瑞的脸：“好了，别傻乐了，快点去洗澡休息，明天真的想迟到啊？”
　　文瑞看了眼程弈嵘，紧接着双手一撑，坐在了鞋柜上。
　　程弈嵘挑了挑眉，就见文瑞把双腿抬到了他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颇为无辜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在父母家时说的“解鞋带”一事，心下叹了口气——这小子，怎么这么会恃宠而骄呢？虽是这么想着，但他还是认命地单膝下跪帮这臭小子解鞋带换上拖鞋：“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啦。”见对方帮自己穿好了拖鞋，文瑞从鞋柜上跳下来站在程弈嵘面前，伸手把他拉起来，张开双臂向他示意，“抱我去洗澡。”
　　程弈嵘把自己脚上的皮鞋随意蹬掉，换上拖鞋，瞪了文瑞一眼：“真把我当奴才了啊？”
　　文瑞搂着他的脖子，笑起来：“要么你抱我去洗澡，要么今天你睡客房。”
　　“这里是我家。”他把人抱起来，抬手在男孩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
　　文瑞顺势把头靠在程弈嵘的肩膀上，装作思考的样子：“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下次可以去我宿舍。”
　　“臭小子！”程弈嵘嘴里骂道，却还是抱着文瑞回到了卧室，轻轻把人放在床上，“你先拿好衣服，我去放水。”
　　当年研究生毕业，程弈嵘买下这套商品房时，只考虑到他一个人居住，觉得这套公寓离公司近，装修也还算可以，连同当时看到浴室里这个浴缸时，也觉得很合意——但是显然，一个人躺下去十分舒服的浴缸此时要容纳下两个人，其实还是有些拥挤的。
　　程弈嵘让文瑞靠在自己怀里，手掌在文瑞的肚子上搓泡泡，揉着揉着，他突然笑起来：“瑞瑞，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瑞瑞啊？”
　　文瑞抓着他的手按在肚皮上，仰起脑袋看着他：“才不要，为什么不是你生？”
　　“好啊，我来生宝宝，那你来赚钱养家咯？”程弈嵘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文瑞沉默了半天，只是抓着他的手把玩。
　　“怎么了？”见文瑞许久不搭话，程弈嵘低头看着他，关切地问道。
　　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话？
　　文瑞轻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他，轻声道：“叔叔阿姨是不是很想要抱个孙子啊？”
　　程弈嵘挑了挑眉：“怎么突然这么问？”
　　文瑞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和家里出柜了，你爸妈还能指望着你弟弟，可是我们家就我一个小孩儿，我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他们我喜欢的是个男人。”
　　听了文瑞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耸耸肩道：“等我弟回来，他们就没什么可指望的了。”
　　“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程弈嵘耸了耸肩。
　　文瑞在他身上翻了个身，改为趴着的姿势，隔着薄薄的雾气看着他：“你弟……也喜欢男人啊？”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明说，只是回答道：“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说着，他抬手轻轻拂过文瑞有些泛红的眼角，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瑞瑞，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父母啊？”
　　文瑞笑了笑：“那你可能会被我爸打出来……不对，他可能根本不会让你进我家的门。”
　　“这么狠啊？”他挑了挑眉。
　　文瑞点点头，鼓着腮帮子看着他。
　　“那怎么办啊？”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就……”
　　文瑞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处：“那你就告诉他们我怀了你的小宝宝，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吧？”
　　程弈嵘被他逗得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慢慢收紧了手臂抱紧了怀里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可要争气一点，让我能早日说出这句话啊。”
　　………………
　　小小的浴室里氤氲着水汽，水花溅起的声音越发明显……
　　浴缸中的水很快就凉了下来，因为怕文瑞会感冒，程弈嵘让浴缸中的冷水流尽，打开花洒，想要先替两人把泡沫冲洗干净。
　　可是文瑞却完全不肯配合，只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他耐着性子轻声哄道：“瑞瑞乖，先把泡沫洗了，我们回卧室，好不好？”
　　“不要……”男孩儿半伏在他肩头，伸手去挡花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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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看着瘫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心底涌上了一股心疼。他轻叹一声，慢慢帮文瑞清洗好身子，然后扶着对方站起身来，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巾把人包裹住，抱回了房间。
　　等他帮文瑞吹干头发，却发现文瑞早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他轻轻放下吹风机，低下头在文瑞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扶着人躺进了被窝里。
　　程弈嵘在衣柜中翻出自己的睡袍穿上后，看着床上熟睡的文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过去，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管软膏，轻轻掀开了被子。
　　五月的气温不算低，但是害怕文瑞会感冒，程弈嵘还是开了空调把温度定在20℃。
　　他用被子把文瑞的肚子盖住，开始为对方上药。
　　文瑞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就要蜷缩起来。
　　程弈嵘轻轻拍了拍文瑞的手背，柔声哄道：“乖瑞瑞，不然明天上学该难受了。”
　　文瑞轻哼了两声，但还是慢慢放松了配合他，中途还忍不住嘟囔了两句。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早点休息。”上好药，程弈嵘帮文瑞盖上被子，然后钻进被窝，伸手把灯给关了，摸索着把人抱进怀里，“宝贝儿，晚安。”
　　“晚安。”文瑞小声回应他，扭着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入睡了。
　　因为头天晚上程弈嵘还算节制，又上了药，第二天起来，文瑞并没有感觉很难受。
　　洗漱完后，两人换好衣服，程弈嵘就开车送文瑞去上学：“你把身份证给我，我等下帮你去办外宿手续，下午放了学你先回宿舍收拾东西，我下午要见个客户，可能要晚一点来接你。”
　　“好，你来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文瑞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看手机一边搭话。
　　过了一会儿，程弈嵘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坐在车上时，文瑞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是今天，除了刚才应了他一句后，就再也没开口了。
　　他对于文瑞反常的沉默非常不习惯，怕小孩又没边际地胡思乱想，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文瑞摇摇头，拿着手机放到他面前：“有人说我被你……”说着，却又收回了手，“算了，你先好好开车吧。”
　　程弈嵘想要去一探究竟，却又不得不专心开车，只得把心中的疑虑压下，却下意识地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他把车子直接开到了飞行器学院的教学楼下，此时正好是两节大课的课间，上第一节大课的同学刚下课往外走，而赶着上第二节大课的同学又匆匆往楼里赶，一时间，教学楼旁人来人往，倒是想找个就近停车的地方都难了。
　　程弈嵘慢慢把车开过教学楼，在不远处的路边上停下：“好了，你慢慢走过去吧，那边实在是不好停车。”
　　“好。”文瑞点点头，解开安全带背好书包就要去开车门。
　　程弈嵘突然抓住男孩的手，只见男孩儿回头看着他，半晌，笑着抬起身子越过座位中间的变速器，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辛苦老公啦。”
　　程弈嵘心里觉得好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提醒道：“我是说，你还没把身份证给我。”
　　“奥。”文瑞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坐回副驾驶，低头拉开书包拉链，在里面翻找起来。
　　程弈嵘看着文瑞一点点红起来的耳垂，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害羞了？
　　接过身份证后，他伸手帮文瑞把书包拉链拉好：“好了，好好上课，等我下午来接你。”
　　“嗯，好。”文瑞冲着他笑了笑，然后打开门，直接跳下了车，回过身来把车门关好，隔着窗玻璃向他招手。
　　明明贴了汽车膜的窗玻璃隔绝了明媚的阳光，但是程弈嵘看着窗外冲着自己笑的男孩，却觉得对方身上好像有光一样，十分灿烂耀眼。
　　他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嗯，他觉得，每天这样接送文瑞上学回家也挺好的——
　　他才不要文瑞也冲着他花钱请来的司机这样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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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瑞：为什么不是你生？
程弈嵘：好啊，我来生宝宝，那你来赚钱养家咯？
过了一会儿……
文瑞：你就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程弈嵘：……哼，不就是不想努力赚钱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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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通过了要么就一次全标出来好吧？回房间有什么好标的？你家是没房间你们一家在客厅打地铺吗？乌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