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家的小戏精》飞飞鱼的碎碎念

32、要正式同居啦！

　　“哎呀，装修这种事情就交给装修公司就好了呀。”程母摇摇头，“我呀，准备办几场聚会，请那些老总啊太太们带着家里的小孩来玩玩，弈泽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国内都没有什么熟人了，让他多认识认识同龄人，尤其是，要是有喜欢的啊，就早点定下来，省得跟某些人似的，一忙起工作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说完，她还故意往程弈嵘伸身上瞄了几眼。
　　“来，妈，今天这个红烧鱼特别好吃，刺还少，你快尝尝。”程弈嵘夹了一筷子鱼放进程母碗里，随后看了眼文瑞，“您还别说，幸好我之前坚持一个人过，这要是真的随便找个人凑合了，现在哪还能和文瑞在一起啊？您看，我这回把文瑞带回来您不也是很满意么？”
　　“那倒也是，你小子，真的捡了个宝了。”程母冲着文瑞眨了眨眼，叮嘱道，“文瑞啊，要是这臭小子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好，阿姨，您放心吧，他对我很好。”文瑞笑了笑，点头应着。
　　吃完饭后，杨姨在收拾厨房和餐厅，一家人便坐在客厅里说说话。
　　程母显然是还没有忘记刚刚在饭桌上提起的事情，又说了起来：“哎哟，六月份是好日子，往年六月这摆酒席办酒会的人都多，酒店都是爆满，我们这个月就要把时间地点给定了，到时候先办一场酒会给小泽接风。来，小嵘你给看看，我们定哪个酒店比较好？”
　　程弈嵘瞥了一眼程母手上那几张酒店宣传册，有些头疼。
　　这当然不会是简单的接风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母亲拟定的邀请名单上一定包括了全市大部分有适龄女儿的官商家庭，并且请柬上一定会写“诚邀XX夫妇携令爱出席”——当年他从学校毕业，程母也是这么做的。
　　他思考半晌，决定把这个难题推给他远在法国的弟弟：“妈，既然是要给弈泽办酒宴，不如你把这些拍给他看看，问问他喜欢哪个，不是更好吗？”
　　“嘶——有道理！”程母点点头，拿出手机便开始把那些宣传册一页一页地拍给程弈泽看，末了还发了句语音：“小泽啊，你看看这些酒店，你喜欢哪个？等你回国了，妈准备给你办个接风宴。”
　　程弈嵘叹了口气，看向他爸，便听他爸正在和文瑞聊起了学校的事情：“我听弈嵘说，你在学校负责我们集团投资的项目？”
　　“啊，对。叔叔，我负责飞行器尾翼材料那个项目。”文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程父点点头：“嗯，那个项目也算是我们很看重的项目，交给自己人，倒是也放心些。”
　　“谢谢叔叔信任。”文瑞笑着点点头，“那个项目进行很久了，之前因为学校扣着实验款项，一直进行得很慢，后来弈……弈嵘在领导面前说过了，现在进行得很顺利。”
　　这是程弈嵘第一次听文瑞这么叫他，以前似乎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感觉，听文瑞这样叫他的名字，两人之间似乎更亲昵了。
　　“嗯，学校那边，我们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倒是让校方钻了空子，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直说就行……”程父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其实，这样还是治标不治本，你一个人也没办法盯着所有的项目啊。”
　　“那就派人盯着呀！”文瑞建议道，“其实虽然大多数项目组都还算老实本分，但也不排除少数的会为了钱而谎报实验经费，更别说是扣押经费这种事情了，如果实验项目仅仅由学生或是没什么实权的老师来把控进度，学校想要从中抽利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倒不如让一些有声望有权力的教授或者直接由公司派人来一对一地盯着实验项目，也算是给学校敲敲警钟，而且如果是更有经验的前辈，反而能带领项目组加快进度、把实验做得更好，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你想得也太天真了。”程弈嵘听完了文瑞的美好想象，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国家大力倡导学术自由，如果资本介入过于明显，校方就会以资方干涉学术资源为名反过来控诉我们，别说是派人专门去盯着，就算是我们下去视察，去的次数多了，学校也会不高兴的。”
　　文瑞嘟起了嘴，呼了口气：“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程弈嵘顿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他抬手揉了揉文瑞的头发，安抚道：“好了，过几天公司开会，我会提一下这个事情，争取早日讨论出一个好办法来，我前些日子刚在你们校领导面前提醒了几句，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也不敢再作妖了。”
　　“文瑞一个男孩子，倒是心思细腻，弈嵘身边倒正是需要这样一个心思小巧的人陪着，他平时粗糙惯了，一工作起来就不管不顾的，生活上还是要文瑞多帮忙看着啊。”程父笑着夸奖文瑞。
　　程母却不赞成这些话：“要我说，既然和文瑞在一起了，小嵘你自己也多放点心在生活上，文瑞自己都还是个学生，理应你多照顾照顾文瑞才对。”
　　“是是是，放心吧，饿不着他的。”程弈嵘搂着文瑞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笑着揶揄道，“你看你一来，我爸妈都护着你，恨不得把我送给你当奴才使唤了。”
　　他正低头看着文瑞往自己怀里躲，下一秒便听见他爸突然问起来：“对了，文瑞，我听弈嵘说，你觉得之前我们集团在N大的直升机体验项目设定得不够公平，延长到三天也是你提的主意吗？”
　　他就这么看着小孩在他怀里瞬间变了脸色，笑容倏地消失不见，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惊慌的神色。他笑着拍了拍男孩的后背，安抚地笑了笑：“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你说给我爸听听吧？不然……我帮你说？”
　　“让他自己说，我听听。”程父又开口补充道，语气里竟然严肃了不少。
　　程弈嵘回过头去对着他爸瞪了一眼，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文瑞，又看向他爸，用唇语道：“吓到他了。”
　　程母也用手肘撞了撞程父的手臂。
　　程父大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肃了，轻咳两声，特意把声音放柔了些：“文瑞啊，我就是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你跟叔叔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这倒确实是个大问题，只是之前我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次让你提出来，倒是帮了我们的忙了。还有之前校招会的事情，我听弈嵘说你也给出了不少好的建议啊？”
　　程弈嵘低头笑着冲文瑞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怕，又帮忙接话道：“是啊，文瑞都还没嫁进我们家，就替我为了公司的事情操心，真是难为我们瑞瑞了。”
　　“什么啊！”文瑞小声嘟囔了一句，脸上的怯意却被笑容取代，那笑容中又带着些羞赧。
　　只见男孩慢慢从他怀里坐直身体，转过头去看向程父：“叔叔，我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让您见笑了。其实……”瞟了一眼程弈嵘，文瑞继续解释道，“因为竞赛答题的规则上确实是给了一天的时间，而我在规定的时间答完了题拿了满分，却被告知拿不到乘机券，难免觉得有些难受，不止是我，我身边好多朋友都是这样的。我觉得，要么就可以给竞赛规定特定的时间增加竞争力，要么就多给有些名额，至少要保证在同一分数上的答题者有同样的福利吧……其实，我倒是觉得，还有一个办法。”
　　“嗯？说说看？”程父饶有兴致地看着文瑞。
　　“嗯……”文瑞点点头，“我做那套题目，只用了二十多分钟，而我身边大多数同学的答题时间也都在半个小时左右，但是整个竞答活动却给了答题者一个半小时的答题时间，只要有多个设备或者有人帮忙搜索答案，拿满分是很容易的，这些航空航天类的基本知识网上都能搜到，这不就是作弊吗？如果是真正会答题的人，完全用不到这么多时间的，倒不如缩短答题时间，筛选出真正对航空航天有了解的人，您觉得呢？”
　　文瑞说完这段话，脸上的得意神色倒是明显了起来，似乎是等着人来夸他。
　　程弈嵘却摇了摇头，看向他爸。
　　果然，他爸沉吟半晌，慢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文瑞啊，你的想法没错，但是……却不是我们想要的。”
　　他能清楚地看见文瑞本是扬起的嘴角一点一点地耷拉了下去，眼里的光也慢慢暗了下去，他叹了口气，捏了捏文瑞的肩膀，尽量想让小孩走出这份“打击”——毕竟从一开始，文瑞就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百分之百的道理：“傻瓜，你自己这么厉害，就以为全校的人都和你一样厉害了？总要给别人一些活路吧？”
　　“其实，我们设置直升机体验活动的初心啊，不是要通过考试来筛选对这方面知识了如指掌的人，更不是说只有在这方面很厉害的人才能坐上直升机体验一番。”程父喝了口茶，慢慢把茶杯放回茶几上，悠悠地解释给文瑞听，“就拿你举例吧，像你这样专业课成绩优秀、又本就打算进入航空领域发展的学生，难道多坐一次直升机、或是少坐一次，就能让你对这个领域更加感兴趣或者更不感兴趣吗？”
　　文瑞听到夸奖，似乎是高兴了些，听到后面，又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会儿才摇摇头。
　　“相反，对于那些很可能就是如你所说，连回答个基础题都要上网搜索的人，也许他们这么在半空中飞一圈，就对这个领域有了不一样的认知、有了更大的兴趣呢？”程父反问道。
　　文瑞愣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看向程父道：“所以，公司是想通过这个活动激发同学们的学习兴趣，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对吗？”
　　程父笑着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文瑞懊恼地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不好意思道：“是我想错了，错怪了公司了。”
　　“倒是不完全是错了。”程父摆摆手，“你之前提出的，同样的分数就应该对应同样的奖赏，我觉得很有道理，之后，我们还是要好好想想这个方面要怎么处理。”
　　“其实这本来就是给学生的一个福利，每年都是策划部的人在安排，我们都不怎么管了，今年倒是难得，引起了这么大的关注。”程弈嵘用食指轻轻在文瑞的额头上点了点，插嘴道，“小脑袋瓜子里，想的东西还挺多的。”
　　几人坐着说说笑笑，倒也没过多久，程弈嵘便起身说要离开：“好了，时间不早了，文瑞明早还有课，我们得先回去了。”
　　程母似乎是还有些舍不得，但听了程弈嵘的话，还是点头道：“也是，文瑞明天还要上课，是该早些休息，路上还要些时间呢。”
　　程父和程母跟着文瑞一起起身，坚持要把两人送到铁门口。
　　出了别墅，院子里的风十分清凉，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冷，程弈嵘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文瑞披上，回身对父母说：“好了，就送到这里吧，马上就到门口了，晚上风凉，别总在外面站着了。”
　　“是啊，叔叔阿姨，你们先回去吧，别受凉了。”文瑞也附和道。
　　“好，我们这就回去了，你们路上开车小心点啊，到了家打个电话报平安啊。”程母无奈，只能停下脚步，叮嘱着，又说，“对了，小嵘，之前跟你说的，去学校办个手续让文瑞在家里住着，早些办好了，学校再好，终归是没有家里住着舒服，你要是没时间就给文瑞配个司机也是一样的。”
　　“嗯嗯，我知道，我明天就去办，你们放心吧。”程弈嵘笑着答应着，握住文瑞的手，“好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快回去吧！”
　　“叔叔阿姨，再见！”文瑞对着两人摆摆手，“我们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们的。”
　　“好，再见！”
　　直到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文瑞脸上还挂着笑容：“叔叔阿姨人可真好。”
　　“嗯。”程弈嵘点头应着，心想：是对你好，平时我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我们瑞瑞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我爸妈这么喜欢你了。”
　　“那当然了！”文瑞笑着仰起头。
　　程弈嵘觉得，要是这小孩身后长了尾巴的话，那尾巴都能直接翘到天上去了！
　　直到进了小区车库停好了车，两人走进了电梯，文瑞似乎才意识到刚才和程家父母分开时程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了，刚刚阿姨说什么办手续？让我回家住着？”
　　“对啊，我明天去学校帮你办外宿手续，下午来接你回家，你提前把宿舍里要带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被子日用品什么的家里都有，主要是你平时学习要用到的东西，记得都带着，其他的，之后再买也是一样的。”程弈嵘点着头，伸手按下了楼层键。
　　“天哪！”文瑞瞪大了眼睛，歪着头盯着他，半天，突然开始傻笑起来，“那……我们这就是……要正式同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