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老哥谭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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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处于黑暗中的哥谭却并不寂静。
现在李草上有系统空间里自己研发的各种道具，下有位面虫洞逃跑技能，在人杰地灵的哥谭市保个命还是挺简单的。更何况哪有人运气这么好，天天碰见蝙蝠侠、小丑之类的超英超反呢？
因此，系统放心大胆地和李草聊着天。
【你其实也是个人渣吧，好多同人里大家都喜欢写德雷克小总裁，他被称作小鹿仙什么的。你好像十四五岁就去生命基金会开启个人研究计划了，在实验里整死过的人应该也不少？】
系统用了一个“也”来表达它的意思，毕竟系统可不敢太光明正大地说德雷克的坏话，鬼知道他和李草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暧昧不明的感情线，比如“少年总裁和他的天才研究生”之类的奇葩设定。
而且，它觉得李草整个人就离谱，加入的几个部门除了斯塔克门下的生物能源公司，其余全都是反派的企业，虽然汉默顶多算个锤子，反派中的哈士奇，但他反而是害李草害的最狠的那个。
怎么说呢，又蠢又坏。
【毒液剧情也差不多了……咱搞完《蝙蝠侠大战超人》就可以回纽约怼汉默了，到时候说不定抢个先手，拿只共生体玩玩。对了，别忘了吧唧，我好早就说想要养他了。】
系统乐衷于在大都会说哥谭，在哥谭说纽约，又在纽约说大都会。就像有些青春期的人类喜欢在食堂里看书、教室里睡觉、宿舍里吃东西一样。
“是的，很多，最初他们的名字我都记得，后来就……记不完了。”李草没有否认。
【喂喂喂，有情况!】
系统咋咋呼呼地提醒道。
李草走在哥谭的小街小巷里，他低着头避开脚下的脏水，一袭黑衣，实在是非常不惹人注目。或者说，这种装扮在夜晚的哥谭自带隐身效果。
系统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Tiktok上面刷到的一个视频。
某位黑哥哥看着镜头，关灯，隐身效果max.
然后他笑了，一口白牙在漆黑的镜头里就像星星闪闪发光般的耀眼。
凌冽的风声响起，一只哥谭特产·大蝙蝠从李草的头顶快速掠过，速度快到李草闻声抬头只能看见黑色披风的一角。
“蝙蝠侠。”
“我现在对他也过敏。”李草好死不死地说了一个冷笑话来缓和这种逐渐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
他现在换成了李草的哥谭限定专属皮肤——反派草，也就是黑发黑眼的普通李草。
“金发碧眼”这个设定自从李草来大都会开始使用之后，就被系统疯狂吐槽他居然有两个身份并且还都是真实有效的，并且李草有两份医保就离谱。
知道在美利坚没有医保去医院看病有多贵吗？
在公立医院看病，排个号能从出生等到入土。至于私立医院，呵呵，一个感冒，然后贫民倾家荡产……
而李草的回答是——他曾经有私人医生，不需要去医院。好吧，万恶的资··产阶级。
系统眼见着蝙蝠侠一溜烟似的飞没影了，就知道自己的定位延时俩小时完全靠谱。等俩小时之后李草早回大都会睡觉去了，但卫星定位恰好转到哥谭，就让大蝙蝠看着定位熬夜找他吧。
【哦，草。我还有一个问题啊，你往阿曼达女士身上装定位仪了没？】
系统有些好奇，毕竟李草在马克身上表现出了惊人的控制欲，比起蝙蝠侠都不遑多让。现在马克没了，只剩下个大嫂和出生没多久的侄女儿。而李草最近恨不得把自家小侄女儿安妮·里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以他那种敏··感过头的性格，不做点什么反而不正常。
李草没回答，但他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很儒雅，就像那种古典淑女一样端庄的笑容。
说实话，他俩在一起也快有两三个月了。
李草一露出这种稍显迟疑又好像无所谓的表情，大概率就是肯定的意思了，只是他不想直接说出来而已。
瞧瞧，一出手就是老病娇了。
“蝙蝠侠呢？”
【什么？】
系统没太听懂李草的意思。
“你说过，蝙蝠侠是哥谭的执法者，对这座城市的每一个部分都有着强烈的保护欲，他在我身上设置了定位装置吗？”
李草按了按胸口上尚未恢复的枪伤，语气平淡。
“他是装在伤口里?还是用微型胶囊让我口服下去，或者是微创手术在胫骨穿孔?鼻腔软骨?他放在了哪里？”
李草并不蠢，或者说在某些方面他确实聪明得有些过分。
系统本来不打算告诉李草蝙蝠定位器的事情，奈何一不小心就因为别的事情给说漏了。其实说漏了也没关系，它也就提了一嘴定位的事情，鬼知道这位能直接联想到蝙蝠家。
而且蝙蝠控制欲强这件事系统也只是在某天无聊地吐槽了一下，一天天的系统要说大把的废话，它还以为李草根本没听呢。
不过，如果抛开这个不谈，李草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有着和蝙蝠侠相似的、变··态般的控制欲。
【是在伤口里，但我开干扰器了。定位更新会延迟两个小时，咱们还是先别硬钢蝙蝠侠，拿定位哄哄他对咱们也没什么坏处不是?】
系统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它怕李草因为它的自作主张而生气，就先把矛头对准了李草。
【就像之前阿曼达之前怀孕了，但她没让马克告诉你(详情可见第三章)，可你还是知道这件事。你只是装作不知道，装作没介入他们的生活，装作你被马克·里驱逐出了他们的生活。】
系统的计算模板因为“驱逐”这个单词卡了一下，这让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李草刚见阿曼达的时候，没有和她打招呼，相处模式也非常奇怪，问出的问题“这是他的孩子吗？”简直像是有那个大病。
可如果站在阿曼达女士的角度来看……与她许久不见的李草突然发现她抱着一个孩子，并且李草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只是在马克生前收到过“我将于xx月xx日与阿曼达结婚，务必到场”的请柬。
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得明明白白了。
李草的表现根本不是死直男……而是惊讶。
可他本不该惊讶的，他知道一切。
欧美人的生活习惯……就是纯玩，但奉子成婚的也有不少，专门带着肚子圆鼓鼓的老婆来拍婚纱照的也有(毕竟这样就可以解决某些小破孩的问题——为什么爸爸妈妈的婚礼上没有我参加。)，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按照它绑定李草的时间来算，三个月零八天二十二小时四十一秒、四十二秒、四十三……好，停，再数下去作者就有水字数的嫌疑了。
那么李草会不知道这是马克的孩子吗？
答案是——“否”。
一个能从毫无逻辑联系的词语之中瞬间抓住盲点的人连简单的推理都不会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依然是——“否”。
那么一切都显而易见了。
李草啊，一看就知道是老哥谭人了，暗黑属性暴露无遗。
心太脏了，兄弟!
系统感觉最近自己因为李草温情的一面而忽视了真正的李草是什么样子，他可是一个前脚和抢··劫犯黑吃黑完了之后，后脚就敢拿着一把枪和一个“人质”去抢珠宝店的人。
李草拿起溅上了鲜血的面具，毫无芥蒂地戴在脸上，将弥漫着硝烟气息的枪头开玩笑似的塞进其他人的口中，扼住小丑的脖子与他一同沉入深海。
李草不像小丑，他永远不会用自己的性命与疯狂去博赌另一个人的回首注目。李草也不像蝙蝠侠，他没有接近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和纯熟的战斗技巧。
他像是一只狡黠的银狐，没有尖牙利爪，只能示敌以弱，用非凡的智力与其他虎视眈眈的对手周旋。
察觉到这一点的系统突然有些难过，为李草难过。
当李草将这些戏码用到至亲的身上时，已经证明了他内心无边无际的恐惧与渴望。
他们不能坦诚相待，这就已经是最可怕的矛盾了。
尽管系统的思绪百转千回，但过去的时间甚至不到半秒钟。
404发现了延续这个话题将带来的严重后果，便飞快地改了口。
【现在我们就好好带娃嘛~】
果然，人类的思维还是有局限的。
李草的思维立刻就被远在大都会的安妮小天使给带飞了出去，一直飞到该如何让小家伙上个安全又健康的幼儿园上面去了。
好家伙，这娃还刚出生没几个月呢！
系统常规性地充当了吐槽役的角色，随后便深觉养个孩子确实修身养性以及……它404明明是个辅助战斗系统，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划水、混日子、吐槽、刷剧并且偶尔客串心理医生的奇妙发展。
这到底算个什么世界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老哥谭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