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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今天你抑郁了吗? ...

  •   “宝宝,要好好吃饭啊。”老母亲满含泪水看着我,眼角那细碎的皱纹被清晨的光轻柔抚摸,嘴角却是不住地抖动,仿佛害怕至极。只见包裹着一层浅浅三七的荷包蛋躺在雪白的盘子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嗯?
      这是什么鬼?
      我疑惑的心情很快变成惊悚,看着那个蛋,失神地西子捧心状,摇着头脆弱的头颅嘀嘀咕咕道:“不行的不行的……吃这个,会死吧,一定吧一定吧。”
      “妈妈知道,那些炸鸡啊什么的很香,可是油炸食品致癌啊,宝宝,吃了这个蛋吧。”老母亲苦口婆心。
      没有炸鸡快乐水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我梗着脖子辩解道:“妈妈,吸引我的,不就是那廉价的炸面包糠和肉香大鸡腿子吗?如果没有了炸鸡快乐水,我怎么还会快乐呢?我要炸鸡,超级加倍。”
      最后,我还是吃了那个三七味荷包蛋,回味是不可能回味的,这辈子都不会回味的。今天,我也是流泪猫猫头,我不说话,只是流泪。
      吃完后,我背着离家出走包,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平坦大道上,耳朵里塞着降噪耳机,没有打京京的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我,网抑云音乐在那一刻治愈了我的心灵。
      “同学,你怎么哭了。”热心市民和蔼地递上了纸巾。
      “我没哭,只是眼睛里下起了多情的雨。”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个带着馨香的纸巾让我怀念起了非主流时期的情情爱爱,我指了指天上,
      “太阳说,分别的八分钟,是你我沉默的鸿沟,你不再爱我了,是吗?”
      “别胡说,我不是……”热心市民来不及摆手,就被我握住了。
      “别总说拒绝我的话,千万的星星都知道,我这次没有说谎。”我晕乎乎的,有丶上头,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我弯了腰,眼泪止不住的流,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个瀑布,还是全是水花的那种。
      热心市民撑起了伞,遮去了灼热的阳光,也拂去了我的泪,他将一个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
      “当初不是你说要走的吗,如今还回来做什么?指望和好如初吗?我告诉你……这不可能……ww”我捏紧了手里的手帕,仰着头道,“今天,你就是跪在我面前,跪到死,我也不吃你这颗回头草。”
      “好兄弟,冷静。”热心市民冷静地稳住我指指点点的双手,试图挽回我的理智,“你的药呢?”
      我喘了几口气,“药?你就是我的药。”
      他凑到我耳边,拍了拍我肩膀,“那你吃药吗?”
      温软的气息窜到我的耳廓,如电流般流窜到四肢百骸,心脏也仿佛撞上了冰川,被撞了个稀巴烂,无数陌生的记忆向我涌来,要将我淹没。
      来不及读完的剧本,仿佛被揉碎至不复完整。眼前是那个来不及告别的微笑女孩,她张嘴无声地诉说着往事,明明是幸福的表情,泪却蜂拥而至,她的一生太短暂了,还没看到恶人得到惩罚,就在妈妈灾难般的等待里咽了气。
      我颤抖着,似乎已经泣不成声,右手扒拉向离家出走包,战战巍巍道,“药……药,帮我……”
      热心市民并没有被眼前景象吓跑,淡定地走到我身后,稳稳地递上了我的药。服了药后,我神清气爽,五彩斑斓的白色世界出现在我视线里,我试探道,“好兄弟,你在哪?”
      “我扶你坐会吧。”热心市民提出这个绝妙的建议,并带我坐了下来。
      一阵头痛欲裂后,我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毫无防备出现了我眼前。
      呕吼。
      我眨了眨眼睛:“???”
      真好啊,发病了还能遇到帅哥,乌乌。
      “我什么都没看见。”热心市民笑了笑,一脸云淡风轻。
      我看着他欲盖弥彰的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嘤嘤嘤道:“大哥哥你人真好,我超爱的。”
      他温润的脸庞似乎有一刹那的愣神,却很快恢复,他淡定道:“这把伞给你,今天太阳大,不要晒黑了。”这语气,像极了“这练习题挺不错的,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送你一套。”
      不由我分说,往我手里塞了个伞,挎着包就转身走了,白色的衬衫似乎留下冷冽的香气,让我猛吸一口气,变成了柠檬精。
      “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不住地赞美。那个远去的身影似乎有一瞬间地停顿。男孩子真好啊,香香甜甜的,谁不喜欢男孩子呢?
      我猜,大哥哥一定没有网抑云黑胶vip,下次有机会,一定要送他个网抑云黑胶vip。免得关系生疏,不给我喂药了。
      踩着最后一声铃,我到了班级,菜市场般的教室并没有上课的意思,我耷拉着眼睛,将装着学费的信封交给老师,随即蒙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将耳机继续开着降噪。
      伪语境是丧失活力之后的文化的最后避难所。
      你说,他们怎么会懂?
      披着抑郁症壳子的我本来也不明白,原主怎么会被校园暴力到抑郁症发作出意外。得亏我机灵,拔了自己的氧气罐。
      “卿灵,卿灵……”
      我似乎听见远方有人在呼唤我,那个叫卿灵的女孩却始终没有转身。我睁开眼睛,彩色的世界被展现得如此枯燥,蝉鸣划破了夕阳的宁静。我伸了伸懒腰,就这样,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来了一段freestyle。松了筋骨之后,我舒爽极了,带着耳机,背上离家出走包回家了。
      学校在老城区,一路走来,怀念两个字铺满了整条街,前面甚至是最爱的美食街,感动。
      一条黑压压的影子攒动在地面,几个个性的时尚弄潮儿挡在了我面前。为首的黄金色发廊小哥,咧嘴邪魅一笑:“听说,你出院了,咱几个来看看你,替老大问声好。”
      我眨了眨无知的眼,迷茫道:“领奖评优轮不到你,扫黄打黑倒是次次见,虽然社会蛀虫存在合法,但你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另一个绿毛暴躁老哥,一手扯着脖子上的大银链子,一手将手里的篮球向我砸来,骂骂咧咧:“臭妹妹,几个意思啊,快把钱拿来。”
      我一拳将球打了回去,砸倒了他们身旁的黑发乖乖仔。
      黑发乖乖仔哭得梨花带雨:“我……我没惹你吧,你怎么打人啊。”
      我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数了一下:“原来是三个垃圾啊,失敬失敬,麻烦让让,挡着我吃饭了。”
      绿毛暴躁老哥显然没学会人类的语言解决问题,直接挥了一拳过来。那时他还年轻,不知道一切以为命运的馈赠,实则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我双手握住那个拳头,顺着这个力道拉了一下。然后,我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绿毛被一脚踹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哭着喊救命,捂着脸不住向后缩去,颤抖的身子和慌乱的眼神充分体现了什么叫专业。
      “没事了没事了,”见义勇为好青年将衬衫披在我肩上,抬头道: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窝□□贩,胁迫未成年人买本子。”
      绿毛暴躁老哥没来得及骂骂咧咧,刚喊了一声救命,就痛晕了。三副锃亮的手铐就这样拷走了三个未来危险分子。见义勇为好青年还将收到警局的锦旗和社会的表彰。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会离开,对吗?我就知道,不是他们,你也不会来见我。”
      他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离开”
      我暗戳戳揣度着这个世界的恶意:“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抢走了你,一定会夺走更多的你 ,一个你,两个你,三个……不,是十个。啊,数不清了。也就你善良,这么容易被骗。”
      他熟练往我嘴里喂药:“乖,张嘴,啊。”
      我开始逼逼赖赖:“什么味啊,这么难吃能不能不要长成糖果的样子啊真没内味。”
      要是我知道我会在帅哥面前发病第二次,我绝不会只是磕一颗药这样子。
      到我家门口离别的时候,他说:“我叫燕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可是,只有黑胶vip在的地方,才有我的一方小天地啊。
      我哭了,天也下起了缠绵的雨。
      第二天,放学。
      我看到那个少年,从走廊向我奔来,直至伞下多了一人。他撑起更高的天地,不在意地说:“这雨真大,借一借伞啊。”
      我内心屮艸芔茻。
      看在是个帅哥的份上,我忍了。
      我也没想到,我确定我只看了一眼,啥也没干,被看的帅哥真的跑到了我的伞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雷的我马上打开了网抑云。这里才是我的净土。走了一阵,那帅哥低下头看了我一下,皱了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太冷了吗?”
      我仰起头,瞧着他光洁的下巴,目光呆滞。
      一件校服落在我的肩头,我缓缓顺着他的手看去,哦,搭着爷的肩呢。
      我神色复杂,慢慢抬头对上他的眼色:“我以为……四海之内,皆兄弟,可是,你看这,像话吗?”
      燕然似乎将我搂的更紧了,我更能体会到他温热的身体了,真糟糕。他的声音在雨中变得模糊:“像不像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天生一对。卿灵,记住了,我叫燕然。”
      这是他第二次介绍,帅哥的名字果然也很帅。
      过了几天,我才知道,这个帅哥是高我一届的学长,肤白貌美高岭之花。
      燕·真·高岭之花·然。
      别问他的履历,问就是传说,酷帅狂霸拽。
      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哦,因为我被校花堵在了体育馆的器材室,被科普了一小时。我求她快别说了,她说我不懂。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
      校花跟班手里的那盆水还没来得及泼来,我就柔弱地倒在了地上,泪眼朦胧看着校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怎样你们才能放过我……”
      燕然一脚踹开锁死的门,带着学生会姗姗来迟,却丝毫不影响他见义勇为的风度。
      我:“谢谢。”
      燕然:“今天吃药了吧。”
      我:“吃了吃了。”
      燕然看了我身上啥灰尘也没,古怪道:“大概我陪在你身边才会安全一点吧,今天这都第几个了。”
      我指了指我自己,说道:“我脸上写了四个字,软弱可欺。”然后向下比了比大拇指,一脸不屑。大清早买个早饭也能被霸凌,这剧本牛。
      燕然笑出了声:“软弱可欺是吧,痛苦面具倒是戴得及时,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我没来,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真不是我吹:“可恶啊,竟然被小看了,就这,我一个顶俩。”
      燕然:“我劝你有丶自知之明。”
      ***
      大清早掐了十次的电话,终于还是被接起。我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手有病就治,冲我的号码使什么劲。
      “卿灵,你猜猜,他在哪?”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
      没睡醒的我,骂骂咧咧:“麻烦您以后照照镜子,自说自话可真是有够臭的,几斤几两啊张口就让人猜谜,这么喜欢猜谜你咋不去刮刮乐亏你还是个妹子,社交礼仪不懂是吧?不懂就问,别整的跟半吊子社会残渣似的前言不搭后语,自己猜自己徒惹了笑话。说吧,什么事”
      说完,我的语气极其温和。
      那个女人显然被我的王霸之气震撼到了,她喝了口水压了压惊:“燕然在我这,你,一个人过来,别报警,对你我都好。”
      我掐了她的电话,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然后,吞下了药瓶里唯二的一颗药。按照时间地点,我徒步旅行,我看了看地图比对,这场地,这方位,没错。
      那个女人脑袋伸出窗:“搁哪看呢,眼睛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嗨,你在天上还好吗?”我热情地朝她挥手。
      等我到了他们那个party,二话不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扛起绑在椅子上的燕然就跑。对的,连人带椅。
      等到了安全区域,他也呼了口气。
      “你看,恶人总是自在逍遥,哪怕地狱即将吞噬他们,他们仍然不觉煎熬。”我熟练地给他解绑,替他止血。
      “爬得多高,摔得便有多惨,我舅舅已经带人守在外面了,同情他们做什么,卿灵,难道你不应该多看看我吗?”燕然淡然扫了我一眼。
      我却被他直白的话听的愣住。你不对劲,兄弟。
      于是故作矜持,“也不是不可以,怎么着也得走个流程吧。”
      燕然:“那下月订婚吧,正好选在你的生日也比较有纪念意义。”
      我:???
      气得我转身就走,就这就这?甜甜的恋爱还没砸到我,就直接订婚?
      不谈了,没法谈。
      “你得罪的,可是仙女。”我恶狠狠吹出了口气。
      “我从小向往星辰,现在才知道,原来星辰是你,卿灵,卿灵小仙女,可怜可怜我这个凡人吧,不要生气嘛。”
      我:“撒娇没用,燕然,你长大了,是一个成熟的三级号了,应该自己学会保护好自己,我不需要你为我报仇。”
      燕然却不介意:“这次,换我我保护你,卿灵。”
      我依然劝说他:“你快走吧,这与你无关,不要打扰我发挥。”
      燕然却暗戳戳回答:“怎么与我无关?你所受的伤,都是因我而起,我眼睁睁失去了你一次,不想再看着你离开我了。卿灵,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我复杂地看着他,昏黄的光伴着晦涩的灰尘阻隔着我们。他的脸变得圣洁起来,甚至远超彼时身为仙女的我。燕然紧紧抿着嘴,十足十倔强的少年人模样。这样的人,是很难被撼动的。
      “那可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
      我试图改变他的想法,却被他打断:“那你就一定要以身犯险吗?”他耷拉着的五官,却在某一刻因为回忆褪去阴沉,变得生动,变得鲜活,灿烂的眸子照进了一束光。
      “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燕然的眼里,渐渐有回暖的记忆蹦出。 ***
      那个年幼瘦弱的少年原本并不知道,自己经历的一切,叫抛弃。他的父母相爱了一生,因为一个私生子,他们的爱变成了恨。而恨,是一把刺进对方的刀子。
      他还记得那天铺天盖地血污的房间,他站在门口,任月光照亮混乱客厅,他们和善的神情定格成狰狞,甚至挣扎的姿态都毫无雅观可言。躺在地上的,是三个人。相爱的夫妻,和一个孩子。其实,躺在地上的,应该是他才对。
      那个孩子才四岁,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门。他们对视了很久,他才读懂“无可奈何”四个字,从来不是大人的专属。他抚上孩子的眼睛,那双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后来,他不知许了什么,那双眼睛才终于闭上了。他叹了口气,酝酿了情绪,然后报了警。
      警察来的很快,调查结果没几天就出来了,因为这个案子社会影响很大还上了报,大家对那对不负责的父母仅剩的孩子也充满了同情。他不需要同情。可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是守不住父母的遗产的。
      没了房子和钱,他只能住在天桥下,每日靠着食堂的残羹剩饭。更狼狈的莫过于只能在别人的拳脚下讨生活。
      可是,有一天,变得不一样了,他被一个女孩救了,她报告了老师,他也得到了及时的治疗。那是他跌入地狱后尝过的唯一温情,如此甜美,让
      人忍不住想尝第二口。可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看着她跌入了另一个地狱,她在那些人日复一日的欺凌下郁郁寡欢,靠药物为生,最后坠落高楼,九死一生。
      他原以为,这便是他们的故事结局了,有些不甘,却意料之中。一切在她拔了氧气罐之后变得不同,一次两次就算了,回回都拔,医生直说治不了,她的母亲苦苦哀求。而她,却毅然决然爬出了病房,回头看了一眼医生:“不治就不治,你敢让人检查那个氧气瓶吗,你敢让人看看里面掺了什么吗,人渣。”
      那条路,她爬出了无与伦比的气势。
      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也……更甜美了。
      然后那个医生判了刑。
      她也只能终日靠着药物。那些药却是有限的。我无法想象再次失去她的场景,那太残忍了。
      ***
      我们本就无处可逃,这里到处是监控。我按住他的肩膀,冷静道:“我去引开他们,你赶紧离开,听到没,你需要治疗。”
      他却不肯放开我的手腕。
      我在他诧异的目光里,吞下了最后一颗药。然后转身参与了1vN战斗。等那个带恶人刚掏出,我就一脚踢翻他们手里的热武器,伺机而动的警察很快破门而入,制服了这些恐怖分子。
      我呼出一口气。
      “看见没,一个顶俩,就是我。”
      那个恶徒终于被拷,同伙也同样被带走。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可我却累得说不出话。在这废旧的工厂里,潜藏着许多缄默的爱意,我快要在他溺人的眼神下窒息。
      “卿灵,不要离开了。”燕然突然开口。
      我没有转身,斑斑驳驳的月光顺着窗柾洒在地上。无声的辩解下,我想他一定知道了,于是笑了一声,“想什么呢,你不会离开,我也不会离开。”
      “你骗人。”燕然毫不留情戳穿我的谎言。
      可是我要怎么说我命不久矣了呢?
      欸,人类一败涂地,复杂的感情真是难为我一个仙女了。
      人的躯壳,短短几十载便香消玉殒,身形消散在广阔天地间,化为风雨山川,化为宇宙尘埃,灵魂也不像神灵那样长存。而执着,确是催化灵魂成长的最佳药剂。
      我捂住耳朵,快步跑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走吧,你本就不该等我的。”
      燕然却更快地抱住了我,温热的胸膛带着丝丝缱绻的意味,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温柔得,却让人不知所措,落下泪来。
      “我们殉情好不好。”
      “我不独活。”
      “说一句吧,我怕以后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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