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古代生活》林依然

5、林越出世

　　不知不觉，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头。月光如水，淡淡的将整个林家村笼罩在其中，墙角或野草堆里不时传来阵阵蟋蟀的叫声。

　　林永明家。
　　王氏和她婆婆先回去了，说是伺候一家子吃完晚饭收拾了再过来，院子里就只剩林永明焦急的走来走去。
　　从下午到现在，他只喝了几口水，这个天晚上已经有点凉了，他还穿着白天的单衣，却因为过于担心而丝毫未觉。
　　陈稳婆“用力！”的喊声和赵芸娘一阵强过一阵的痛叫，透过门缝清晰的传了出来，让林永明听得冷汗直冒心急如焚。

　　又是一声高亢尖叫后，屋里妇人们终于喊出了一声，“出来了！”
　　林永明这才心头一宽，果然不一会就听到婴儿“哇哇哇”的哭声，声音响亮。
　　这么大动静，让他忍不住咧嘴笑起来，但随即想到可能是双胎，就又重新紧张起来。

　　看着新生儿，屋里妇人们喜笑颜开，赵芸娘也长舒了一口气。
　　陈稳婆看了看她的肚子，缓缓道：“还有一个！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一个，另一个就快了！”
　　赵芸娘这会精神也振奋些，抿抿嘴深吸口气，“辛苦陈婶了！”

　　其他人在一边麻利的给小娃娃擦拭干净小身子，然后用柔软的小薄褥子包了起来。
　　“是个男娃，这哭声可真有劲，将来肯定是个能干的小伙子！”大家围着他高兴的看着，一点不嫌弃他皮肤红皱像个丑猴子。
　　小娃娃这会已经不哭了，抿着嘴乖乖的被人抱着。

　　“孩子爹还在外面等着呢，是这会抱出去给他看，还是等等另一个？”其中一人问道。
　　没等别人回答，林永明声音从外面传来：“我不急，什么时候看都行，别凉着孩子和他娘！”

　　妇人们相互看看，笑的不行，大山媳妇就说：“明兄弟平时挺稳重一人，看这会急的！”
　　其他人笑着跟她抬杠，“第一个孩子，谁能不急？我听说你生石头的时候，你男人可比明兄弟急多了！好像还晕过去了！”
　　大山媳妇：“听谁胡说的？我生石头的时候，是时间太长了，大山等的心急，听到孩子哭，腿软了一下！”
　　其他人：“哟，还给你男人留面子呢？你当时在里面生孩子，咋知道他是腿软，还是昏倒了！外面人不比你清楚啊！”

　　晚上人静，赵芸娘不喊的时候，妇人们的声音林永明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有儿子了，忍不住一个人嘿嘿傻乐。

　　林永礼媳妇王氏收拾完家里赶过来，看他这样，笑道：“芸娘这是生了？不过怎么没听到孩子哭声？”
　　林永明回道：“生了，生了个儿子！嘿嘿！不过没生完，还有一个！”
　　王氏听了忙道恭喜：“一举得男，大爷和大娘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又道：“我之前就觉得芸娘肚子里可能有两个，果不其然！也不知道第二个是男娃还是女娃？要是男娃，你们一下就有了两个儿子。要是女娃，也能凑一个“好”字，一下儿女双全了！”
　　林永明就只点头：“都好，都好！”

　　一众人都等着赵芸娘生下第二胎。
　　被翘首以盼的自然就是我们林越小朋友了，折腾了这大半天，此刻她也迫不及待的想出世。
　　之前还纠结要不要当姐姐，结果根本没给她选择的机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确实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决定的。
　　这真是一件令人忧伤的事……

　　妹妹就妹妹吧，年龄不是问题，咱可以用智商碾压！林越如是想。
　　动动小胳膊动动小腿，全身努力游啊游，亲娘你也加油啊！

　　半个时辰后，第二声婴儿哭声响起，林越可算出来啦！
　　虽然在里面憋狠了，但猛然离开温暖湿润的环境，小身体还是有点点不习惯。乍一听到自己的哭声，林越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心里默念三遍“身体本能！”呼吸通畅不难受了，也就止了哭。
　　现在的她睁不太开眼，貌似鼻子也闻不到味道，只有听觉和触觉还算敏感，周围人的说话声听得尚算清晰，也感受到自己被用湿热的布轻轻擦拭，之后被包进一个柔软的衣物里。

　　经过这一阵折腾，林越也有点累了，毕竟身子小小精力有限。
　　努努嘴，准备先睡一觉，至于大人们对她颜值的夸赞评价，林越表示，习惯了，不值一提。

　　她可不知道自己这番小模样是如何招人疼。
　　和先出生的男娃不一样，后出生的女娃不仅不弱小，连皮肤都只是红，不怎么皱。
　　一直觉得原未来弟媳小玲是个美人胚子的大山媳妇表示，“这个小丫头长得可真好看啊，你看这小鼻子小嘴，哎呦喂，以后长相一定差不了！”
　　陈稳婆表示同意，“长相确实稀罕人，不只鼻子和嘴，你们看看她的眉毛和眼，我瞅着她刚刚睁了一下，好看。皮肤也好，你看现在红彤彤的，过两天就白嫩了。我接生这些年，刚出生的孩子，少见这么秀气的。”

　　林永明和王氏在门口听得真切，心热的不行。王氏直接喊道：“嫂子婶子阿婆们，别忘了孩子爹还眼巴巴等着呢！”
　　屋里众人就一阵笑，回应道：“没忘没忘，记着呢！马上好了！”

　　赵芸娘此时已经在陈稳婆等人的帮忙下，收拾好身体，躺回了床上。
　　初为人母，看着近处包好的两个孩子，听着外面丈夫的声音，满脸幸福的笑。身体累到极致，放松下来的她，很快昏昏沉沉睡死过去。

　　陈稳婆和大山媳妇等人，自觉放轻了说话的声音。
　　其实忙活了这半天，她们也有点累，尤其是陈稳婆，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和心思。
　　众人给赵芸娘盖好被子，确保不会吹风着凉，才轻声喊林永明进来，将屋子里的水盆等杂物一起搬了出去，然后带着两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去东间说话。

　　林永明搬完东西，又用温开水净了手，回到东屋，就见王氏和大山媳妇一人一个小包袱。
　　看他进来先贺了他一声，才招呼他看孩子。
　　“明兄弟，你这次可是一下儿女双全了，十里八村的，也没几个有你和芸娘的运气！这戏文里怎么说来着，是不是叫龙凤胎？”王氏笑道，又指着怀里的小娃娃，“你还没见过孩子面吧，快来看看你儿子，小东西没睡，还精神着呢，小手攥着我手指头，挺有劲。你来抱抱？”

　　林永明扎煞了一下手，没敢接，只轻轻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解释道：“不抱了，我衣服不干净，改天穿干净了再抱他！”看完儿子，又去看大山媳妇怀里的女儿。
　　几个妇人一同感叹，小丫头眉眼长得可是太好了。
　　大山媳妇生了两个皮小子，稀罕的小女娃不行，抱着不撒手，连连夸赞：“小丫头怎么长得？也太会长了，你们谁见过刚出生的孩子这么好看的？反正我没见过，再过几天，眉眼长开，皮肤白嫩嫩的，怕是和天上的小仙女比也不差了吧！”看了看林永明的长相，“你和芸娘也不是多俊啊，小丫头这长相，可不随你两。不是我说，难道咱们这山沟沟里要飞出个金凤凰来？”

　　林永明憨笑，谦虚道：“啥金凤凰银凤凰的，村里皮孩子，不都差不离吗？可别夸太过了，怕她受不住！”

　　王氏眼热，和大山媳妇换了小女娃过来，仔细审视了一番，点头道：“是好看！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八月初八吧，这两个孩子还真会挑日子。戏文里说，八月初八是西王母开瑶池大会的日子，会让七仙女去蟠桃园摘蟠桃，给来参加的各路神仙吃。要我说，这个小丫头，说不定就是去摘蟠桃的小仙女，迷路了正好托生在咱家了。”
　　众人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都乐的不行。

　　这会时间也不早了，小丫头早就睡了，小男娃也开始迷瞪，大家也都累的不行，看没啥事就一起结伴走了。
　　林永明也不留她们，说了声改天好好谢她们，就送她们出门。
　　最后只剩下陈稳婆，林永明先是诚心感谢了一番，又取了一百文钱付了接生费，并请她等孩子满月办席的时候过来吃酒。陈稳婆答应后，就带着自己的包袱回家了。

　　夜深人静，林永明关门落了绳锁，烧了半锅水在院子里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进了里屋。
　　赵芸娘在床上睡得正沉，两个小东西被放在他们娘旁边，悄悄无声也都睡了。林永明轻轻抱起赵芸娘，往床里挪了挪，把两个孩子摆在中间，自己挨着床边睡，这样半夜这娘三个有什么事，自己也能警醒着帮忙。

　　早上还只有小夫妻两个，现在床上就一家四口人了，林永明想到这些，就有些激动睡不着。
　　翻身朝里看着赵芸娘和两个孩子，心里美的不行，我儿子/女儿是真好看啊，说不定真是小仙童小仙女下凡呢！
　　等芸娘醒了，得好好和她想想给孩子起什么名。又想到，今天把老母鸡吃了，得再去淘换两只来，养着下蛋也行，宰杀了给媳妇补身子也不错。

　　这么乱七八糟的琢磨了一番，林永明睡劲上来，又最后给娘三盖好了薄被，才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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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