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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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不会做无用功。”赫尔加找罗伊娜确认，“罗伊娜，在前半部分的幻境中，萨拉查都掌握着幻境的主动权，不是吗？”
罗伊娜颔首：“基本可以确定。”
“那他为什么要幻化出一个弗朗？在这种情况下，这根本就是画蛇添足！”
思考了一会儿，戈德里克缓缓地说：“或许是为了吸引龙的注意力。他在偷偷给我们传递信息……”他陷入回忆，“那个小偷，那个小偷应该也是萨拉查，他故意把我引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巷子的墙壁上画着……”戈德里克皱起眉头，“人、狗、钩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东西最明显？”罗伊娜问。
戈德里克肯定地说：“钩子。”
“也许那不是钩子，是S，是萨拉查在向你表明身份。”罗伊娜又飞快地否定这个假设，“不会的，这太浪费了，而且那个小偷没有再次出现。没有这个必要。”
赫尔加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蛇！萨拉查很不擅长绘画，之前有一次，他在给蛇像做设计图的时候，他画的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钩子！”
“蛇——密室！他在密室或者附近！”戈德里克说，“下一个信息，应该是……”
“我给赫敏的铜片。”赫尔加说，“现实中，我可不会把一个铜片当做歉礼，这不符合我的身份。这显然是萨拉查操控的。”
戈德里克向赫敏问道：“赫敏，铜片还在你身上吗？”他宽慰道，“不在也不用担心。”
从兜里摸出那个圆形铜片，赫敏将它高高地举起来，她开心地昂起头来：“在的！看吧，我们是非常有用的！”
赫尔加朝她举起大拇指。戈德里克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
罗伊娜接过铜片，眯起眼睛凑近了仔细看：“这上面有字。我看看，是蛇语，有点难度。给我一点时间。”
一直微笑着端坐的邓布利多忽然道：“那个文字——来自能变成巨蟒的麦勒狄克斯一族*，是吗？”
罗伊娜问：“你认识？”
邓布利多回答：“很幸运，我刚巧会一点蛇语，也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罗伊娜诧异地道：“非常的博学！这可是一门超级冷门的语言，而且它的艰涩甚至比艾草还要苦！连我也只是因为成为萨拉查的朋友才了解一些！”
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弯起，邓布利多笑着接受了来自创始人的夸奖。
趁着那两人研究字迹的时候，赫尔加调侃道：“看来萨拉查下手狠归狠，但还是很心疼你的。魔药的药效这么快就散了。”
戈德里克得意地一挑眉：“我的感情是他帮我找回来的，是属于他的，他当然心疼。”
哈利好奇地问：“找回感情？你曾经丢失过感情吗？”
德拉科也凑过来：“魔药的副作用，对吗？”
戈德里克笑着摇摇头。
“很少有默然者活到成年。”罗恩也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身为一个默然者，你却活了上千年！太厉害了！不愧是魔法史上最伟大的巫师！”
戈德里克回答：“这其实是同一个问题。当我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我十分弱小，我无法轻易地控制住我的感情与力量。那时候，只有萨拉查愿意靠近我，和我做朋友。有一次，我在和一个麻瓜打架，我成功地打败了他。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身上带着一个强大的具有保护性质的魔法物品。它狠狠地把我击碎成默默然，并消耗了我的所有魔力。于是，我只能像灰尘一样散在地上，留着我的意识在上空无助地徘徊。
“十分幸运的是，我那时唯一的朋友萨拉查发现了我的失踪，他赶到我散开的地方，把我一粒一粒地捡起来，从白天捡到晚上，不眠不休。他捡了整整七天，将那附近的土地一寸一寸地搜过，才把全部的我收集到一个瓶子里。从那以后，萨拉查把瓶子放在他的心口，耐心地等着我回来。”
赫尔加补充道：“这就是戈德里克为什么熟悉萨拉查心跳声的原因。”
金光重现在戈德里克的手上，它化成一只小小的白色蝴蝶，身后拖着金色流光，穿梭在巫师们之间，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片刻，扑闪下粼粼金粉。
“七个星期之后，我变回了人，但同时，我也失去了所有的感情。我成为了一个具有人类形态的默默然。好在萨拉查没有放弃我，他试着教授我什么是感情，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最后，他成功了。萨拉查帮我找回了我自己，帮我战胜了默默然，成为唯一一个驯服了默默然的默然者。可以说，如果没有萨拉查，我现在不过只是一抹幽灵，在大不列颠的某个角落游荡。。”
众人神情感慨。白蝴蝶飞落在桌面，变成一只迷你橘猫——和之前戈德里克养的橘猫一模一样，橘猫屁颠屁颠地在广阔的桌面上飞奔，一跃回戈德里克的身上，化成一片流动的光融化进戈德里克的皮肤里。
戈德里克大笑起来：“当然，与其说我现在是拥有默然者身份的巫师，还不如说我现在是一个有人类灵魂的默默然，一个危险的魔法生物。哈哈哈，驯服默默然的默然者，这仅仅是说起来好听。千年后的霍格沃兹师生，你们害怕吗？”
巫师们摇头。罗恩的脑袋要被他自己晃出去了。
罗伊娜白了一眼：“够了够了，这个故事你讲了不下八百遍了，吓唬也吓唬不下八百遍了。话说回过来，我们破译出来了。铜片上面写着：为了伟大的梦想。”
这是四巨头的曾经。
三位创始人沉默了一会儿。
赫尔加叹了一口气，她温柔地说道：“真怀念我们四个都在一起奋斗的时光啊。”
戈德里克十指交叉握紧，支撑在自己的下巴上，他说：“快了，萨拉查马上就要回来了。”
罗伊娜把铜片还给赫敏：“既然萨拉查选择了你，你就收下吧。”
赫敏一脸空白，她没想到铜片还能回到自己的手上，她又想，那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啊，那可是斯莱特林的创始人啊。赫敏磕磕绊绊地说：“可是……可是我……我是……麻瓜家庭出来的……斯莱特林不是……”
轻轻地合拢赫敏的双手，赫尔加又摸摸她的脑袋：“可是你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不是吗？我们爱霍格沃兹的一切，爱霍格沃兹的所有学生。”
罗伊娜再次将话题扯回来：“这句话应该是口令之类的东西。下一个疑点，为什么你们会进入一个镜子世界？”
邓布利多说：“我们在镜子世界首次感受到了龙的恶意。”
戈德里克摸出那片镜子碎片，上面空茫茫没有任何东西。他说道：“镜子和龙会有什么关系呢？”
“会不会是双向镜？”赫尔加说。
罗伊娜摇摇头：“不太可能，双向镜现在有什么用呢？萨拉查会用他和我们对话？”
“也不是没可能。”戈德里克说，“只是如果它是双向镜，我们不会到现在都没收消息，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或许龙会害怕镜子？”赫尔加又猜测，“前两个信息是地点和进入口令，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龙的弱点了？”
罗伊娜顺着这个思路说：“有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怎么用镜子对付龙呢？”
他们陷入了难题。
这个时候，麦格忽然说：“我想起来了。进入镜子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那时候我无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发现镜子中的格兰芬多阁下全都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我当时就觉得他们的视线令人毛骨悚然。”
巫师们不由地抬头看向房间里的镜子，他们仿佛看到镜子背后有一双眼睛悄然注视着他们，未知的恐惧像电流一样从他们的脊背窜过，鸡皮疙瘩瞬间跟着冒了出来。赫尔加干脆地打了一个响指，哗啦一声，房间里所有的镜子骤然崩裂，破碎成细小的尘埃消散在空中。
“不对，非常不对。”罗伊娜喃喃道，“我们的思路完全错了。”
“镜子……龙……镜子……镜子……水……湖……”戈德里克沉思，“你们还记得当初复盘的时候，我们推测龙是如何出现的吗？”
赫尔加说：“龙是从禁林中心的湖里出来的，它原本一直沉睡在湖底。一个五年生小队的任务是找到并采集魔苹果。一开始，他们完成得很完美，后来为了在剩下的日子躲避七年生的追捕，他们一直往禁林深处走，走到中心湖。他们在中心湖取水的时候，一队七年生发现了他们。在战斗之中，他们把魔苹果扔进了湖中。魔苹果开始大声哭泣，吵醒并激怒了龙。这就是事情的开始。”
戈德里克补充说：“龙说过它擅长幻境。”
“所以，”罗伊娜接道，“龙是以镜子为依托建造的幻境……又或者……它能通过镜子或者类似的东西来监视我们。”
巫师们面面相觑。
戈德里克最后读出萨拉查的警告：“小心镜子！”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