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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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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方娴雅惊讶地看着她,“你,你猜到了?”
羽羽耸耸肩,“这没什么嘛?最起码我以前所看过的小说中都是这样写的。”
灵儿的好奇心又忍不住作祟,“羽姐姐,你说的是怎么样的小说?是不是就像你上次所说
的‘丑小鸭’一样呀?”
“呸!”羽羽赏给她一个白眼,“你瞎说什么,你当方姑娘是‘丑小鸭’呀?”
灵儿吐吐舌头站在了一旁。
羽羽接着说,“刚刚方姑娘说她本姓方,又有仇恨,而现在街坊又沸沸扬扬地传出此地方
员外家闹鬼的事,‘闲雅阁’开设的时间和方员外家闹鬼的事又几乎是同一时间,所以我想方
姑娘家的仇怨大概就和这件事有关了?”
方老太太点点头,唉声叹了口气,“姑娘猜得没错,老身的仇家正是城里的方员外方正
豪,也就是老身的小叔子。”
羽羽看着她问:“那当时为什么不报案呢?”
“是呀,是呀。”灵儿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忍不住插嘴,“你们当时就应该报案呀。”
方老太太冷哼一声,“哼!报案,老身也曾想过,但这件事本就是他和那贪官所合谋来陷
害我家老爷的,自古又是官官相卫,我们能告到哪里去?”
羽羽点点头,屋子里一阵静寂。“我只想到这事如方员外家有关,可还不知究竟是怎样的
始末,方便告诉我们吗?”羽羽首先打破沉静,开口问。
灵儿也在一旁附和,“是呀,说出来我们才能想办法呀。”
方老太母女对望了一眼,方老太点了头。方娴雅才接口诉说起来。
“一年以前,爹爹和伯父从关外做生意归来,爹爹那次的生意做得很大亦非常成功,可那
一次爹爹却也无故落下了病根......”她语之此已是泣不成声。
羽羽和灵儿都没大断她,静静地等待。
方娴雅执起罗袖拭去泪水,接着诉道:“爹爹的身体一直很好的,但那次回来后便时常吐
血不止,请过城里所有的大夫,用过上好的灵芝妙药亦不记齐数,可就是不见好。”
羽羽忍不住打断她,“那你伯父呢?”
方娴雅摇头,眼光中闪过一丝怨恨。“伯父没事,我们问过伯父,伯父说爹爹只是染了关
外的一种怪病,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好了,也是因为那时几乎所有的办法都用过了,爹爹也无心
再浪费钱财去治病,便听信了伯父的话放弃了治疗,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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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羽听至此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她拭去泪。“你们当时难道就不奇怪为何你伯父没事,
所有的人都没事,偏偏就是你爹有事呢?”
“也曾问过,伯父说那是因为爹爹接触的人多一些的缘故。”她顿了顿,“但后来我和娘便起了疑问,因为伯父和爹爹所接触的人都差不多,还有我们所请过的大夫,他们的诊断说词
都是一致的,好像事先都对好了一样,当时也因此骗过我和娘,但他们的说词太一致却引起了
蔡管家的疑心,他将他所疑心的事告诉了我们说应当请一个外地的大夫来瞧瞧。而且不能让任
何人知道。”
她吸了口气,再一次擦干泪,“娘听他说得有道理,由他去着手安排。一日乘伯父和他的
下人都不在,蔡管家带来了一个人,自称是蔡管家的朋友,他给病危的爹爹看过病,我们才知
道爹爹并非是染了什么怪病,而是......”
“而是中了毒,是不是?”羽羽插口问。
“公主说得不错,爹爹他的确是中了奇毒,蔡管家的那位朋友说爹爹所中的乃是来自关外
的一种已经绝迹的名叫‘黑血罗煞’的奇毒。”
“黑血罗煞?”羽羽和灵儿忍不住惊呼。“什么东西?”
“蔡管家是一位奇人,他那位朋友也是一位奇人,据他说是一种毒虫,‘黑血罗煞’喜食
灵芝等药材,但怕血,老爷所食的药材其实完全被它们给吸收了,它们在体内繁殖快,便会堵
塞血脉,导致血脉倒流而吐血不止。”方老太唉声叹气地接口说了出来。
方娴雅又接口,“后来便经由蔡管家打听,才知道是伯父和县太爷勾结软硬借施,买通了
城里的十六家大小医馆的大夫,所以才有了所有大夫众说一致之事......”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是不是方老爷死后所有家产都归你伯父?”羽羽打断她问。
“大部分都归他,这也正是他害死爹爹的原因。”
“那县太爷是怎样和他勾结的呢?”灵儿睁大眼睛问。
方娴雅恨恨地道:“他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并给了他一万两百银,那贪官只认钱!”
“哦!”
方老太拭去脸上的泪,“这一切都亏了有蔡管家,此地便是他留下来给我们母子避难之
所。”
“闲雅阁”羽羽打量四周,“此地是蔡管家留下来的?他是怎样的一位奇人呢?”
“是呀。”说到蔡管家方老太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老爷对蔡管家有救命之恩,蔡管
家为报恩一直待在老爷身边,他对老爷已算是仁至义尽了,现今又安排我们母女在此安生,蔡
管家对方家的大恩恐怕是一辈子亦还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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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来的时候见楼下的姑娘们对你们十分的挂心,她们是什么来历?”羽羽好奇地望向
楼下。
“楼下的姐妹都是义父所收养的孤女,她们对义父忠心耿耿,她们为了报答义父的救命和
养育之恩,便组成了这间‘闲雅阁’”方娴雅含着笑也随羽羽的眼光瞟向楼下。
“义父?”
“是呀,那日我拜蔡管家为义父,他好高兴,直说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方娴雅的笑意
加深。
灵儿兴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将你义父说得那么神奇,我还真想见见他。”
方娴雅笑着摇头,“公主现在是见不到我义父的,因为他此刻正潜伏在方府,那闹鬼的事
便是义父所为。”
“那‘闲雅阁’和员外府同在一座城中,你们不怕他陷害吗?他们从来没来过吗?他们不
会认出你们吗?”灵儿将所有的好奇都问了出来。
羽羽打了她一下,“笨!古龙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听没听
过?”
“哎哟!”灵儿撅起嘴,“我本来就没听过嘛,再说了古龙又是谁?”
羽羽挥挥手,“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想到替方姑娘报仇的办法了。”
方娴雅含首,“公主真是聪明,我义父当初将我们安置此也是这样说的。”
“羽姐姐,你说你已经想到了替方姐姐报仇的办法了是什么办法呀?”灵儿拉着羽羽问。
羽羽卖了个关子,“总之山人自有妙计,我们来此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以免香儿
他们当心。”她从腰间拿出免死金牌递给了方娴雅,“请方姑娘拿着这面金牌去见那狗官务必
要他在午夜包围起方府,然后就看我的了。”
方娴雅恭敬地跪地接过金牌。
灵儿跟在羽羽后面,紧追着她问,“羽姐姐,你就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好不好,你就不要再
卖关子了好不好,你就告诉我嘛。”
“哎呀,你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嘛,走了,走了。”羽羽不耐烦地拉着灵儿往外走。
灵儿还是不依,“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羽羽和灵儿下了楼和风龙、风虎相接应,在众人的惊讶的眼光中走出了“闲雅阁”来到
大街上,羽羽停了下来,转过身吩咐风龙,“风龙,你马上去知府衙门,以你的身份叫他亲自
带兵在午夜来此地方员外府捉拿判臣,记住,一定要在午夜之前赶来,可以吗?”
“是!”风龙恭敬地应了声,飞奔而去。
羽羽和灵儿就在拉扯中走进了香儿他们所休息的客栈。
香儿首先含笑迎来出来,“灵儿拉着羽姐姐问什么呢?怎么只见风虎,不见风龙?”
羽羽指了指后面缠着她的灵儿,意思是你问她。
香儿便将眼光转向妹妹,灵儿也学着羽羽卖弄关子,神秘地耸耸肩,“到了午夜就知道
了。”
“到底是什么嘛?”香儿、香语、紫灵、紫玉都跟在羽羽后面追问着上了楼。
羽羽摊摊手,“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问了,总之到了今晚午夜一切都知晓了,还
有......”她将手指向灵儿,“你千万不能说出来知不知道?”
灵儿撅起嘴,“什么嘛!我自己都似懂非懂,能说出什么来呀?”
“这样就最好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去睡觉,记住要睡个好觉哦!”
唔----“我先去睡了。”羽羽理也不理他们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唔----“我也要去睡了。”灵儿跟在后面也进了房。
“什么嘛?怎么她们俩去了一趟妓院就变得神神秘秘的?”香儿忍不住唠叨。
“对呀,啊!她们该不会是中邪了吧?”紫灵猜想。
“啊!一定是了,我就说嘛,妓院不是什么好地方。”紫玉附和。
“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睡得着嘛!”香语随后咕哝。
香儿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唔!我们也不要去猜想了,就去睡吧,反正等她们俩已经
等得够累了,睡吧。”
“还有能睡得着?”四人在埋怨中各自进了房,躺在床上待望着。
是呀!还有谁,睡得着?
夜深人静,更夫敲过三更鼓。
羽羽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灵儿也紧跟在其后非快地爬起身,“哈!羽姐姐,这下
你应该告诉我了吧?”
“喂!”羽羽拍拍胸口,“灵儿你想吓死我呀,三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你怎么还没
睡?”
灵儿挺挺鼻梁,“你当我是傻瓜呀,你想一个人去瞧热闹对不对,所以你才不告诉姐姐她
们,但我可是知道的。”
“谁说我要一个人去了?”羽羽上前捂住她的嘴,“你能不能小声一点,你想把所有的人
都吵醒吗?”
灵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了四周一下,轻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好、啊、我、
门、走、吧。”
“我们两个大概是不可能了。”羽羽指了指门口,“香儿和风虎已经站在那了。”
灵儿看见香儿,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啊,香儿姐姐,你也起来了。”她朝门外望了望,
“香语呢?没起来吧?”
香儿苦笑,“那丫头刚开始还睁着眼睛不睡觉,后来的确忍不住了,这伙儿才刚刚睡
着。”她走到羽羽身边,“道是你们一从妓院回来就神神秘秘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羽羽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时间来不急了,我们边走边说吧,轻一些,别把香语她们弄
醒了。”
香儿拉住灵儿,“我们要去哪?”
“方员外府。”灵儿神秘地道。
“啊?你们要去看鬼吗?”
“不是,是抓鬼。”
“啊?”
当羽羽四人到达方府的时候官兵已经将整个方府包围了起来,火把将整个宅院照得有如
白昼。
“啊!此地好热闹嘛!”羽羽跨步走进了院中,见方员外和一些家丁已经跪绑在地上。
方娴雅和一名中年人看见了她马上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名女方娴雅再次谢过公
主,并呈还免死金牌。”她将免死金牌恭恭敬敬地捧到羽羽面前。
“哎哟!”羽羽上前扶起他们,“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是公主。”她看了看方娴雅身边
的中年人,“这位想必就是方姑娘的义父蔡管家了。”
蔡管家含首一拜,“正是草民。”
这时,县太爷从一旁闪了出来,“下官荻清海见过公主。”
羽羽挑起眉,回头看了灵儿一眼,“哦?是荻县令呀。请起,请起。”
荻清海忙从地上爬起,擦去额前的冷汗,“谢公主,下官谢过公主。”
羽羽仔细打量着他,“知县大人很热吗?为何会流如此多的汗水?”
“不不不,不是。”荻清海忙不迭地摇头,“下官不热,可能是人太多的缘故,谢公主挂
心。”
“哦?原来如此。”羽羽看了跪在地上的方正豪一眼,再将目光转回到荻清海身上,
“听说方员外和大人是亲戚?”
荻清海又忙跪下磕头,“下官管教不严请公主恕罪。”
“够了,像你这种假惺惺的人我看见了就作呕。”羽羽理也不理他走到一边。
荻清海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寒光,躲在暗处的风龙立即递给知府一个眼色,随后跳了
出来,“知府大人在此,谁敢放肆?”
荻清海吓了一跳,“当”地一声,从他袖口里掉出一把匕首,匕首上的寒光照在每个人
的脸上,知府立马命人将荻清海绑了起来。
香儿捂着胸口和灵儿走到羽羽身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好险,羽姐姐,你差点
就。”
突然,从一堆草丛后面跑出一名妇人,她拾起地上的那把匕首,惊叫一声,向羽羽她们刺
去。
“小心!”羽羽突然一把将香儿拉在了身后,“哧!”地一身原本掉在地上的匕首已经插进
了羽羽的胸口。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怔住了,香儿扑倒在她面前,泣不成声。“羽,羽姐姐,你怎么样
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不......不用了。”羽羽虚弱地一笑,“已经来......来不急了,唔......
没......没想到我哈,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唔.......我快不行了,香,香儿......”
香儿靠近她,“什......什么事羽姐姐,你说。”
羽羽再次虚弱地一笑,“也许,你......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上你皇兄了,
麻......麻烦你替我转告他,就说,我......爱......他。”说完便昏死过去。
“不,羽姐姐,你醒醒,这话你应该亲口跟他说的,羽姐姐,你醒醒呀!”
灵儿指着一群人含泪怒吼:“你们这群笨蛋,还站在这做什么,快救人啦。”
知府立马派人去请大夫,众人将羽羽安置到房里的床上,香儿守在一旁不住地替她擦着虚
汗,“不行,我们应当立即回皇宫,此地救不了羽姐姐的。”
灵儿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们马上回宫。”
灵儿亦扑倒在她们身旁,同样的泣不成声,“羽姐姐,你怎么样了,你一定要撑住,羽姐
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撑住,我们马上回宫,找太医,他们一定能救你的。”
“公主,万万不可。”风龙及时地挡住她们。
“为什么?!”香儿失去理智地怒吼,“羽姐姐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要是她有什么三长
两短,我怎么对得起皇兄?”
“正是因为这样,公主,主子现在身受重伤,不宜长途跋涉的。”
“啊,对,可是,大夫怎么还不来?”香儿以及所有人的目光都焦急地望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