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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第四章

      县衙大厅----

      岑散一进大堂就看见了焦急的丁氏母女.

      “岑,岑师爷,老爷他?”丁德山的夫人小心的询问。

      “唉!”

      岑散叹口气,无助地摇头,“只有等过了明天再说了,老爷不该什么事都由着少爷的,我
      早就劝过他了,可他就是不听,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老爷,会不会?会不会......”老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当心自己
      的夫君会不会被砍头。

      “这就要看这两天,告状的老百姓了,毕竟......”岑散没有再说下去,老夫人明白地点
      头,”这一切,都是老爷自己造的孽。”

      丁真珍手扶着老夫人,看着母亲流泪,眼睛里微微泛着酸气,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娘,我早就告诉你们,不能随着哥哥高兴,就万事由着他去,如今,不仅害了她自己,
      也害了爹,更害了全家。”

      老夫人的嘴里只不住地讲着,“造孽,造孽。”听得丁真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急忙安慰她“娘,您先别当心,不是还有明天吗?也许一切都会好转的。”

      老夫人无助地摇头,“怎么可能?一切都太迟了。”

      丁真珍把目光转向岑散,鼓起勇气说“请问师爷,那,那位钦差是,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散诧异地一愣,“小,小姐,你该不会是想?小姐你可千万别犯傻事。”

      老夫人也听出了女儿话中的意思,急忙拉住她,“真珍,娘已经对不起丁家的列祖列宗
      了,你可千万别让娘的罪孽再加重呀,如,如过,你爹和你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丁家可就
      只剩你一人了,丁家的香火还得靠你延续下去,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丁真珍考虚良久,“娘,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岑散知道这位小姐的倔强脾气,因此也不多说,躬了个身,“夫人,我先告退了。”

      老夫人唤住他,拉着女儿朝他走近,对着他一福。

      岑散连忙扶起她,“这,夫人,岑散受不起,你先起来。”

      老夫人执意地福了一身,“岑师爷,这些年要不是你再后面帮着老爷,老爷的罪孽只会造
      得更深,因此岑师爷应当身受老身一拜。”

      岑散老眼含珠,“夫人,岑散才是真正愧对老爷和夫人,没有将他拖出这座万劫不复的深
      渊。”

      丁真珍摇着玉首,“不,岑师爷,你为丁家做的已经够多了,丁家深受您的大恩,如果您
      还不嫌弃真珍是个罪人之女的话,就请将真珍收为义女吧。”

      岑散的老泪纵横,欣喜地一把扶起她,“傻孩子,义父高兴还来不急,怎么可能会嫌
      弃。”

      丁真珍立即恭恭敬敬地磕头,眼里含着眼泪,

      “义父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老夫人看在眼里默默地站在一旁流泪。

      香儿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席羽羽,在心里感叹。

      她,也许已经是喜欢上皇兄了,只是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心结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羽羽早早地拉着香语和她聊天,香儿和灵儿坐在一边也有一答没一答地和
      她们聊着,都有默契地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四人正有说有笑,门外突然传来风龙恭敬的声音。

      “主子!”

      “什么事?”

      “丁小姐求见。”

      “丁小姐?”羽羽和香儿交换了个眼神,突然暧昧地笑道:“她一定是为她爹和大哥求情
      来了,只是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呢?”

      香儿知道她又要恶作剧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羽羽笑了起来。

      “夫人,你的眼神好似在吃醋耶。”

      这回就连香语也和灵儿一样跟在后面起哄,“是呀,大嫂的醋劲可大呢。”

      香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灵儿,“灵儿越来越像羽姐姐了,说话一点都没正经,皇兄知道
      了不骂你才怪,还有......”她一把拉过香语,你们别把香语给教坏了。”

      灵儿拉着羽羽的手,笑嘻嘻地道:“我有羽姐姐为我撑腰,我才不怕皇兄呢。”羽羽的
      心里一动,不解地望向她,“为什么你说有我为你撑腰,你就不怕你皇兄呢?”

      灵儿一时语塞,香儿马上帮她解围,“灵儿是因为羽姐姐的身上有免死金牌是不是?”

      灵儿忙应道:“是是是,对及了。”

      羽羽对于她的话半信半疑,自从昨晚香儿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后,她就一直觉得她们有
      些奇怪,有事没事就会提到叶飘风,好似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似的,她们两个一定隐瞒着什么秘
      密,灵儿是比较直率的人,以后就套他的话好了,她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朝门外喊了
      声。

      “请她进来!”

      ********** ***********
      丁真珍在外面等待良久,还不见回应,心里非常焦急,这时听见羽羽的传唤声,一颗忐忑
      不安的心才稍稍好了些。

      羽羽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恩!是很漂亮,带着一丝丝的骄气和不安,看来她是为了他
      爹和哥哥的事是没错了,再看看,穿着鲜艳,呵!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男人看见她一定会
      忍不住地主动上前和她拍拖。

      只是,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这个打扮?难道她对于她爹爹和大哥的事不在意,又或者说?羽
      羽突然笑了,她想施展“美人计”来勾引她的。

      羽羽不削的在心里冷哼一声,时代怎么改变,那些女人的思想还是不会改变,一遇是点挫
      折就不用大脑思考适当的对策,只知道出卖自己的□□来寻求改变挫折的办法。

      羽羽在打量丁真珍的同时,丁真珍却在打量着香儿,她听义父说了,钦差是带着夫人一起
      来的,这下她不知道他道底是个怎样的人了,他能带着他的夫人,就表示他很爱他的夫人了,
      只是自己的计划怎么办?可是他的夫人比她还要漂亮,自己......不,为了娘她要......

      她抬头看了一眼席羽羽,她愣住了,天呀!这个男人,他......

      羽羽见丁真珍红了脸,知道她被自己的样子煞到了,心里呵呵呵地闷笑,故意咳嗉了一
      声,果然,丁真珍的脸一阵通红,险些摔倒。

      丁真珍尴尬地一缉地,“罪女丁真珍叩见钦差大人!”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钦差了,哦?对了,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丁姑娘请起!”不喜欢被
      人拜来拜去,在二十一世纪只有对菩萨和死人那样做,她不是死人,也更不可能是菩萨。不过
      此刻,她或许是丁真珍渴望巴结的救命活菩萨。

      “钦差大人,小女子......”该怎么启口呢,她没学过怎样去勾引男人。

      “丁姑娘是为了县太爷的事才来找我的?”羽羽直接地提出来。

      “是,是的!”丁真珍有些害怕了,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香儿有些不忍,微笑着走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亲切地说:“丁姑娘不必害怕,请坐下
      来慢慢地说。

      丁真珍诧异不解地看向她,她为什么会如此亲切,难道她看不出她来此的意思吗?

      “丁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羽羽也开口

      丁真珍吸了口气,她改变主意了,看来这位钦差大人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更何况她不忍
      去破坏她人的感情,如是她决定说出真话,她鼓起勇气才开口,“冒昧打扰是想请钦差大人听
      完我的话后给家父一个就宽的机会。”

      “哦?”羽羽有些好奇了,“丁小姐请说吧。”

      “是。”丁真珍应了声,流着泪缓缓道来,“家父和家母本出生清苦,一度衣食难着,
      家父不忍家母同他过清贫的日子,便日夜发奋苦读,希望能有一日考上举人,寻求个一官半职
      好让家母过上好日子。

      可当时家中实在接不开锅了,根本没有别的银两供他赶考,家父一度失望寻死,被家母给
      挡了下来,这时家兄突然拿出五百两的银子,拿给家父,让他拿着这些银两进京赶考家父一时
      激动也不问银两得自何处,就不顾家母的反对,由家兄陪同着一起去赶考。

      他们在赶考的途中结识了我义父,也就是岑师爷,因家父欣赏他的才华不故他是乞丐的身
      份便硬是要和他结为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义父因为感动所以在家父考中进士后,放弃自己的举人地位为家父当起师爷,自家父当
      上此地县令后,家兄便成为此地的一霸,到处瞒着家父胡作非为。

      后来义父发现后,便告诉了家父,哪知家父早已知道此事,并请义父因丁家只有这一条
      血脉为由装作不知此事,义父不忍,只得默默地为家父和家兄收拾着残局......”

      羽羽几人从头到尾都没打段她的话,不发一言听她说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们那种养
      虎为患的作风她不敢苟同,那种为了义气而不故一切的作风她更不敢苟同。

      羽羽不发一言地望着丁真珍,思素良久后才道:“丁小姐的话让在下很感动,只是国有
      国法,你应该明白。”接着她拉过香语续道,“你知道吗?她叫香语,基本上还是个孩子,她
      的爹爹只因还不起你大哥的债务便被你大哥叫人活活打死,她娘也因没钱看病而病死,她卖身
      葬母还要遭受你大哥的调戏做他的小妾。这只不过是在下碰巧遇上的一个罢了,你可曾想过为
      了一己之思害了多少人家破人完,又有多少人贫困不堪?这一切都,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香语想起惨死的爹娘,趴在羽羽的怀里泣不成声,香儿和灵儿是从没离过皇宫的千金公
      主,她们在听了丁真珍的话后早已泪流满面,在听了羽羽说了香语爹娘惨死的经过,虽然早已
      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震惊,她们终于明白皇兄为什么要每年都要微服私巡了,皇兄常说有民才
      有国,国强就为民富,如若有一己之私而劳民伤才,便是国家的千古罪人。

      “我不知道家兄的罪孽会这么深,我明白了!”丁真珍站起身,充满绝望地离去。

      *********** *************
      龙阳宫----

      叶飘风翻阅着手里的奏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月静华坐在一旁,看见儿子微掀的嘴
      角,明了地问:“皇儿有席姑娘的消息了?”

      叶飘风对于自己的母后并不避讳,直言承认:“回母后,儿臣一直让风龙风虎将羽儿的
      一切快马送回京城。”

      “哦?”月静华好奇,“那奏折上说些什么?”

      “羽儿七人路过春净县因出手解救了一名卖身少女。”叶飘风只告知了这一点,因为他
      怕母后会当心。

      月静华的眼里尽是赞赏,“席姑娘是个热心长的姑娘,逢人有难定会出手相救的,再说
      她身边还有一个软心肠的香儿和一个爱热闹的灵儿,哀家猜想他们这一路肯定热闹了,只
      是......”她的眼里又换上抑郁的色彩,“只是哀家会当心他们会惹祸上身呀。”

      “请母后放心,她们身边有风龙风虎保护她们,而且儿臣还派了人暗中保护,羽儿她们应
      当没有危险。”叶飘风出言安慰。

      月静华叹口气,“恩!一切都看天命吧,”

      “主子。”风龙、风虎恭敬地喊了声,将一本奏折递给羽羽,“这是您要的罪状。”

      羽羽接过后只简单的扫过一眼,就直接递给了坐于一旁的丁真珍。

      丁真珍茫然地接过,翻看一阵后,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

      羽羽静静的问:“丁小姐自己认为他们父子该如何判法?”

      丁真珍仍是惨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久久才空洞地吐出几个字,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违。”

      虽不是十五,但却是个难得的月圆之夜。羽羽独自一人站在县衙宅院,她抬头望着头顶
      的明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她昨晚又梦见姐姐了,她梦姐姐在骂她,她竟然会梦见姐姐在骂她,骂她可恶,骂她在逃
      避,她的心好痛,以前不管自己做错什么姐姐都不会骂她的,可她却梦见姐姐在哭着骂她丢下
      她一人不管,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在心里呐喊,她多想回到姐姐身边,可就是不能呀!

      接着她又梦见了叶飘风,梦见他温柔的求她留下来,而她却残忍地拒绝了他,她爱他,但
      她不能爱,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将来会有上千的嫔妃,自己算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来自
      二十一世纪的灰姑娘罢了。

      他要自己完完全全的爱他,可她呢?她要的也是完完整整的爱啊,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
      这个不属于她也是她不该存在的世界,她不想带着痛苦离开。

      她爱,爱得好累!好痛!

      “羽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香儿缓缓朝她走过来,羽羽擦了擦眼睛,迎向
      她,“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罢了。”

      羽羽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去聊聊吧。”

      两人来到院内的石凳上坐下,香儿望着她,轻声的问:“羽姐姐,你怎么哭了?”

      羽羽逃避似的揉了揉眼,笑着反问,“有吗?”“哦,可能是我看月亮看得久了,又想起
      一首古人写的一首很感人的词,所以眼睛就有点微酸罢了。”

      香儿不信且有些好奇地问:“是一什么样的词呢?我能听听吗?”

      羽羽笑了笑,“当然可以,它是一首描写明月的词,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不应有恨, 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香儿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平静地说:“其实,你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快乐,你只是在逃避罢了,你之所以成天让自己沉浸在你所认为的快乐中,那是因为你在强迫自己去忘了某些事,其实,你的心里并不欢乐。”

      羽羽强颜欢笑,“你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学家了,我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一有好玩的事我就会忘了一切的不愉快,哦,对了,我们明天要去哪,?啊,妓院怎么样,对,我们明天就去妓院。”

      “你真的快乐吗?”香儿望着她,她昨晚听见她在梦中叫皇兄的名字,她确定她是爱上皇兄了。

      “好了,当然是真的了,你别瞎猜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羽羽推着香儿往前走。

      是呀,自己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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