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的十束君》宁舞落

67、吠舞罗

　　“赤之王……山本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山本就是刚才来到HOMRA那一群不良少年里其中的一个，他和十束多多良是同学，因为周防尊的缘故，平常在学校里走得比较近。

　　和被大家当做乖孩子好学生的十束多多良不同，山本是让老师头痛的类型，除了考试都不怎么在学校里出现。

　　十束多多良今天被学生会的后辈抓去收拾上次没收拾干净留在仓库里的杂物，没想到被遗忘的东西还不少，他和后辈们忙活半天，对着清理出来的杂物发呆，最后还是靠用咖啡果冻和甜品卷贿赂楠雄A梦才解决了一切。

　　这样一来去HOMRA的时间自然会比平时晚。

　　等十束多多良到了店里，那群不良少年早就已经散去。

　　所以他没能听到让自己感兴趣的谈话。

　　草薙出云一边给客人调酒，一边抽空应付十束的纠缠，“啊，好像是这样的吧。”

　　“好像？”

　　“那些家伙也不太清楚，他们连老大的面都没见过，只是在充当底层小喽啰这一点上很起劲而已。”

　　十束多多良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草薙哥的点评好尖锐，绝对不要让山本他们听见，如果我是他们我肯定会哭的。”

　　草薙出云忙着手里的事，“还好吧，我觉得他们几个没有这种纤细的神经。”

　　“要是草薙哥担心他们的话，就由我负责去他们工作的地方侦查吧！”

　　草薙出云接待完一名新进来的顾客，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说得好听，你不就是对他们那个自称赤之王的老大感兴趣。”

　　“痛痛痛！”

　　“知道痛就好，不许去。”

　　把调好的酒连着托盘一起塞到十束手中，虽然对方看样子想继续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识时务地闭嘴帮起了忙。

　　有十束的帮忙，草薙出云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

　　最近店里的生意都是由他来打理，经常光顾的客人偏向年轻，八九点的时候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每到这个时间，仅靠草薙出云一人就有点忙不过来。

　　本来小十束从几年前开始就在店里兼职，对招待客人都很熟悉，是个非常合格的帮手。不过随着他升上高三，多余的时间就没有以前那么充足，草薙出云也不好意思耽误一位备考生。

　　“我没关系的哦，打工还是可以继续。”

　　十束多多良给另外一桌客人送完餐点，回来看到草薙出云皱着眉头，于是像是看穿了他想法一样笑眯眯地说。

　　他总是一副什么都没在想着自由模样，宣布要升学而不是毕业以后就出来工作的时候，草薙出云就为他的未来担心过一次。

　　要是考不上不就糟了吗？每当抱有这个想法的草薙出云催促十束多多良去学习，他这位不靠谱的亲友只会摆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说到底整天只知道打工，作业经常不写，数学常年不及格的家伙是怎么有勇气选择升学的啊，平常也没见小十束这么热爱学习！

　　草薙出云叹了口气，“备考生回家去好好复习，你下个月不是要考试吗？”

　　按理来说应该在认真准备考试的考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下个月的……考试？”

　　“小十束，”草薙出云抱着手臂冷笑，“你不会说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十束多多良被他身上冒出来的危险气息吓得后退两步，随后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草薙哥不要那么紧张，没关系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见他这不靠谱的模样，草薙出云更加担心他能不能考上大学。

　　“小十束！升学考试不是跟你闹着玩儿！”

　　“对不起草薙哥！”

　　十束多多良道歉道得很快，他总是这样，可能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要他道歉他会非常爽快。

　　不过草薙出云很清楚这个人的德性，在没有认识到错误或者打算死不悔改的情况下，十束才会爽快道歉，一旦他稍微意识到自己有一点点的错，就绝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承认错误。

　　草薙出云摸摸他的头，笑容温柔，“既然你道歉了，那一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

　　十束多多良抬头，捋了捋自己被揉乱的头发，无辜道：“不应该继续来HOMRA打工？”

　　“……”

　　“尊！快起来！”草薙出云不再指望他，转头喊在沙发上睡大觉的某人，“别把十束的教育任务全部都丢给我！”

　　周防尊被叫起来的时候还在发呆，他打了个哈欠，听着草薙出云对十束多多良那漫长的说教，又有点想要倒下。

　　草薙出云注意到他即将闭起来的眼睛，于是把矛头对准了他，“尊，刚才我对小十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啊。”周防尊模糊不清地回应。

　　——啊什么啊，谁知道你发出来的那个气音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谁都是动物饲养员吗？

　　以上的话，虽然是心里的真实想法，不过顾及到友人的面子草薙出云并没有说出来。

　　“升学是小十束的决定，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去做，又说要读大学又一点不把重要的考试放在心上，整天往和学习无关的地方跑，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在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周防尊看了一眼板着脸的草薙出云，又看了一眼低着头好似在反省中的十束多多良。

　　“没问题吧。”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他语意含糊地说。

　　“什么没问题？”草薙出云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说他应该考得上。”

　　听到他的话，十束多多良抛弃了刚才反省中的样子，一脸感动，“King！”

　　“尊……”草薙出云的反应小一些，但表情很无奈，“你对他哪里来的信心。”

　　十束多多良一点都没有自己刚才还在被教训的自觉，反倒得意地说：“草薙哥，King都说我没问题，那我肯定没问题。”

　　“你的考官又不是尊！”

　　十束多多良开心地鼓掌，赞叹刚才草薙出云的吐槽真是绝妙，周防尊被他的反应逗得笑了一声，然后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该说他们两个有默契还是过分。草薙出云清洗着收回来的餐具，他的目光落在外面这两个人身上，尊平常一点反应都不给，每到这个时候倒是跟小十束统一战线。

　　你知道你的战友什么水平吗，盲目相信他你们两个会一起完蛋哦。

　　外面小十束不知道对尊说了什么，尊朝他的头上轻轻捶了一拳。小十束先是假装委屈地抱着头，等尊看向他，又扬起了他那没心没肺的笑脸。对于这样的两个笨蛋，草薙出云有点烦恼，但是随即他也像外面笑容灿烂的小十束那样，露出了一个笑容。

　　送走了店里的最后一位客人，HOMRA本日的营业时间正式结束，十束多多良跑到门外把看板收起来的功夫，周防尊和草薙出云已经在吧台旁边喝起了酒。

　　十束多多良小跑着过去，凑到他们两个面前，“好过分！”

　　草薙出云知道他在抱怨什么，无非觉得他们两个喝酒不带自己是故意排挤。

　　“未成年禁止喝酒，”草薙出云从冰箱里翻出给尊储备的冰冻可乐，放在他的面前，“你喝这个。”

　　十束多多良拿着那罐他亲手放进冰箱底层的可乐，不太服气地说：“King是和我一样的未成年。”

　　草薙出云沉默的看向周防尊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尊只比十束大了两岁，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的确还是未成年。

　　“可是你们两个，”草薙出云忍着笑意，“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哎？”

　　周防尊补刀，“完全是小鬼。”

　　“哎？”

　　草薙出云赞同地点点头，“即便小十束比起初次见到的样子，现在确实成长了不少，但心灵上的差距可没办法用外貌填平。”

　　周防尊喝完了杯中的酒，放下空的杯子，“所以喝可乐就够了。”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出来的全是损人的话，十束多多良鼓起脸颊。

　　“被这样说即使是我也会伤心的！”

　　难得看到总是满面笑容的十束作出气鼓鼓的表情，周防尊和草薙出云饶有兴致地没去理会他的不满，直到觉得再逗下去会陷入麻烦，草薙出云才给他倒了一杯酒。

　　“小心别喝醉。”

　　十束多多良摆出这算什么的姿态，“草薙哥别小看我，我的酒量很好。”

　　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喝酒还是第一次，十束多多良以喝水的方式一口气喝完草薙出云倒给他的那杯酒后，摇摇晃晃的说起了学校和打工遇到的有趣的事。草薙出云附和他，偶尔也会吐槽。歇业的酒吧比营业时还要热闹，基本都是他们两个在说话，周防尊坐在一旁安静地喝酒，金色的，如同动物般的眼睛一直看着十束多多良所在的地方。

　　“King接到了一个保镖的工作，要离开东京，”十束多多良刚讲完一件发生在身边的趣事，忽然情绪低落的趴在吧台上，“从来没有离开过东京的King第一次出远门，我好担心，路上会不会发生意外？”

　　草薙出云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情绪，“你当尊是小宝宝，出远门需要家长陪同。”

　　“但是——”

　　“好了，好了，”草薙出云把他的但是堵回去，“请把狮子放归草原。”

　　“草薙哥说得好轻松啊……”

　　“不然我要像你一样吗？”

　　十束多多良趴着又发表了一通担心King的言论，草薙出云摸摸他的额头，觉得有点烫，就权当他是在说胡话。

　　只喝了一杯就醉倒的没用家伙一会儿趴着念念有词，一会儿站起来向大家证明他没醉，结果没站到一分钟就因为脚步踉跄被吧台前面的凳子绊了一下，一头栽到周防尊身上不动了。

　　周防尊没有移开靠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十束多多良，而且在十束多多良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像是抚摸什么小动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

　　看着十束如此坦荡地靠着尊睡觉的画面，草薙出云暗自嘀咕，“所以比起尊，我更担心这样的小十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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