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的十束君》宁舞落

66、吠舞罗

　　还没到营业的时间，名叫“HOMRA”的酒吧却闯进了一批不速之客。

　　这些不懂礼数的客人把好好一家安静又有格调的酒吧变成了九点以后打半价的超市，他们扯着嗓子的大喊大叫令正在做晚上营业准备的草薙出云很头疼。

　　闯到店里来的年轻客人，草薙出云对他们并不陌生。

　　少年们是经常在镇目町周围活动的一群小混混，因为经常见面，又能说上几句话，草薙出云还照抚过他们一段时间。镇目町作为一条建在东京的老旧街道，别的设施可能跟不上其他繁华的区域，但是早早辍学，没有父母管教，出来混日子的少年一定比其他区域多得多。

　　早几年这条街道是不良少年扎堆的最佳选择，打架斗殴在这属于家常便饭，东京的Mafia在『赤之王』传说流行的时代还比较成规模，近几年大大小小的组织涌现，各个地区的统治就成了一盘散沙，常常有组织前一天还好好的，后一天就消失在了这座城市。

　　受到这种风气影响，不良少年们聚集的团体同样也是很轻易的组成，又因为各种原因散开，团体和团体之间经常因为争抢地盘或者资源产生冲突，大一些的团体抵抗风险的能力比较强，小的团体经常在这种风波的冲击下毁灭。

　　虽然没有要和小混混打交道的意思，但在这种地方做生意，草薙出云不可避免地认识了不少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像他们这样的人要是加入了规模比较大的团体还好，在这样的团体中生活会比较轻松，可要是加入的是小的团体，那个团体又比较倒霉的话，被剿灭他们的人勒索钱财都还是好的，更有可能被抓走当做组织的奴隶，动辄受到欺凌和打骂。

　　毕竟想要加入一个团体是比较困难的事。

　　稍微成规模的团体都有自己的规矩和门槛，比起那些大的团体，当然是小的团体比较容易放低要求接纳新人，但小的团体又无法承担风险，更受不了组织之间无休止的冲突。

　　那些跑来混日子的孩子很多都只上了小学或者国中，父母不管，他们觉得当不良比打零工轻松有趣，才会跑来申请加入某一个组织。草薙出云把这些人看作小孩，如果求到自己头上，能帮的尽量会帮。

　　和周防尊相遇之前草薙出云就在做这样的事，和周防尊正式成为朋友之后，懒懒散散的野兽把这家店当成了据点，那些孩子借着周防尊的名头躲过了好几次危机，大多都很崇拜强大的『野兽尊』。

　　后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草薙出云不得不拉着周防尊承担起一部分的责任，他们偶尔会去巡视周围不太平的地方，因为有周防尊在里面发挥作用，那几年的镇目町比以前太平不少。

　　十束多多良加入后，同样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毕竟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想要靠近周防尊，想要在强者的身边得到庇佑。可是这个选择不管是对他们自己来说还是对周防风来说都不好，于是十束多多良最常做的就是照顾他们，让他们保持在一个足够合适的距离。

　　草薙出云尽力维持着现状。

　　如果不是小十束的坚持，他或许会觉得建立一个组织收留这群无处可去的少年也未尝不可。

　　拿要不要建立一个组织的问题去问尊，那个人估计只会说“随便”“麻烦”，周防尊从来不在意这样的事情。草薙出云本质上是个好人，他尽力地帮过这些孩子，就容易对这些孩子产生责任感。

　　十束多多良本来很少对别人的决定作出反对，可是那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却当着草薙出云的面否定了他的想法。

　　“如果只是面前的这些孩子的话，对King和草薙哥应该是没关系的，但是只要踏出了这一步，后面收容进来的孩子一定不止有目前出现的这些。聚集过来的人数有可能超出预料，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等人数变多了以后，这些人都会变成负担。因为人的思想难以控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过的想法，等到时间一长就会发生改变，等想要的东西变多以后，以前所渴求的就远远满足不了他们。要是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这个以前用来自卫的组织会不会又成为了欺压别人的帮凶……现在加入的人不会这么想，只是不能确保加入的每一个孩子都不会这么想，要是他们打着King的旗号出去欺压别人，对King来说也会成为负担。”

　　“草薙哥想要建立一个组织，目的肯定不是站在这些人的头顶上，但是这个组织一旦建立起来，外界不可能接受它打着『保护他人』『自保』的理由立足。组织里会出现阶级，组织和组织之间也会出现冲突。没有把一切当成棋子的觉悟是无法管理好一个组织的。成员会给组织带来麻烦，组织也会成为成员的枷锁，所以不止是那些孩子会成为我们的负担，我们也会成为那些孩子的负担。”十束多多良轻松地说，“想保护那些孩子，更不能让他们靠得太近，草薙哥不是对我说过吗?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

　　如果想要靠呆在强者身边来得到庇佑，这样的想法绝对行不通，这个人可是有很多仇家的，在他身边只会更危险。

　　草薙出云摸摸他的头，“虽然我这么说了，但你好像没有这么想，还是不管不顾地靠过来。”

　　“因为我不觉得我会遇到危险嘛！”

　　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像以前那样冲草薙出云露出无害的笑容，抬起头得意地回答。

　　两年的变化让十束褪去以前的稚嫩，渐渐有了大人的样子。

　　草薙出云第一次见到他时，以为他是哪个跑出来冒险的国中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摔在尊的身上，受了伤还一点不害怕地要尊扶着他走。

　　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孩子是他们两个的学弟，十束是草薙出云见过的唯一一个主动并且正大光明接近周防尊的学弟，他不仅每天中午和周防尊一起吃午饭，对周防尊做一些无聊的恶作剧，拉着周防尊到处打工，两个人一起尝试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工作。

　　草薙出云虽然是学生时代第一个成为周防尊朋友的人，但十束发挥了只有他才能起到的作用。

　　有的时候草薙出云欣慰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有的时候会觉得他们两个得关系好的有点过头。

　　酒吧没到营业时间就跑过来的客人们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酒水单，最后问他要可乐，草薙出云一边说着HOMRA又不是门口的美式快餐店，一边从冰箱的最下层掏出小十束放在那里供应给尊的冰冻可乐，扔给这群不客气的家伙。

　　那些人捧着被冻得硬邦邦的可乐呲牙咧嘴，“草薙先生，冻得这么硬该怎么喝啊！”

　　“爱喝不喝，”草薙出云转头擦起了杯子，“你们在这儿害得正常的客人都不敢过来了。”

　　知道他脾气的人被凶了也不生气，反倒在一起嘻嘻哈哈，把可乐往同伴脖子里塞。

　　草薙出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管一群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连让他们在位置上坐好都很难。

　　总之这些人到了营业时间就会散掉，正好蔬菜店的店员送来今天订的食材，草薙出云指挥几个闲着的人帮他把东西搬到后面的库房。

　　他站在库房里清点货物的数量，那些半大的少年搬完东西就站在门口，神神秘秘地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啊，是吗。”这些家伙吃冰棍中了再来一根都要宣传给半条街的人听，草薙出云根本没把他们所谓的重要的事放在心上。

　　“这次真的很重要！不是以前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少年们对他敷衍的态度很不满意，他们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才清清嗓子义正言辞地宣告：“我们前段时间，加入了一个组织。”

　　“你们加入了……一个组织？”

　　草薙出云打量了一圈面前几个半大的少年，表情严肃起来。

　　“什么样的组织？”

　　“一个非常大的组织，老大好像是刚从国外搬来东京的，听到他们在大量招募新成员，我们就去试试了。那个组织的成员至少有上千人，办公室在东京新修的那条商业街，一整栋楼的所有者都是组织的老大，装修还很高级，楼上是他们的办公室，”少年们朝他比划，“楼下租给别的老板开俱乐部和酒吧，我们现在就负责在那些酒吧巡逻，一个月可以拿到这个数。”

　　他们说了一个数字，比在正经餐厅端盘子赚得要多，怪不得这群家伙这么兴奋。

　　草薙出云也隐隐约约听到店里做这方面工作的客人讨论东京新来的一个Mafia组织的事。

　　能给成员介绍工作，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工作，总比招这些人来游手好闲好，他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好好做你们的工作吧。”

　　几个少年赶紧摇头，“重要的不是这个！”

　　“我们之所以觉得那个组织很厉害，是因为他们的老大不仅有钱，而且还有特殊的能力，就是因为那种能力，他才能在国外招募到人手，带着钱和手下回到日本……”

　　“大家都说，他是下一任的『赤之王』！”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下是真的要恢复更新了，如果做不到就让我抽不出我推的新卡！
感谢在2022-02-15 02:54:13~2022-03-25 22:26: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不知道名字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知道名字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知道名字 50瓶；君辞 20瓶；困困 5瓶；薄荷味刨冰 2瓶；☆★璦珊★☆、辛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