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9、重返现世（中）

　　五番队，席次争夺战。
　　按照约定，成功秒杀石丸秋也。当然，作为给冬狮郎的承诺，只是将他击败而已。
　　“你居然没有干掉他啊？”乱菊醉眼朦胧地说着。
　　“如果没有必要，我不喜欢杀人。”
　　“真有趣。你跟我们队长还真像。”
　　“乱菊。”
　　“怎么了？干嘛这么严肃啊？出来喝酒就要Happy哦。”
　　“假如给你机会，你会去救市丸银么？”
　　她愣了一下，然后喝下一杯酒，“今天的酒不错哦。総二郎，你可要多喝点哦。”
　　我喝下这杯酒。然后不出意料地，乱菊又喝醉了。只是这次醉得比以往早。
　　于是只好将她送回十番队。

　　离开十番队之后，忽然心念一动。决定去十一番队看看一树。
　　十一番队，全静灵庭最好战的份子都应该集中在这里了吧。
　　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人偷袭，本能地拔刀接下。但是偷袭的人居然是，更木剑八。我连忙收刀，“对不起，更木队长。”
　　“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来吧，拔出刀来，跟我打一场吧。”
　　“小剑要加油哦。”一个粉红的小脑袋冒了出来，应该是静灵庭内人见人愁的八千流了吧。
　　“对不起，更木队长。小人哪有能力与您较量。”
　　“哼，连斩魄刀都不用解放便能完整接下我的一击，很有趣啊。别啰嗦了，快点和我认真地打一场吧。”说玩便挥刀砍了下来，八千流迅速从他身上离开，跳到附近的围墙上观看。
　　更木剑八步步紧逼，仿佛每一刀都想致命。可恶的是斩魄刀又不能随便在静灵庭内解放，只好依靠瞬步和鬼道拖延时间，好趁机溜走。
　　正在游斗之时，地狱蝶传来消息。总队长紧急召唤我。好时机。
　　“抱歉，似乎总队长有事找我。更木队长，以后再战吧。”我笑着说，“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在苍火之壁上刻下双莲，在遥远的苍穹之间等待大火之渊。破道之七十三，双莲苍火坠。”通过言灵召唤，鬼道的威力可以提高一倍以上。虽然不觉得这种破道能击倒更木这样的角色，但是最起码能为赢得时间。趁破道还未消失，迅速展开瞬步朝一番队队舍出发，我想更木剑八应该不会想追杀我到山本老头那吧？
　　“哈哈！以后再和我一战吧。”
　　才不要，以后见到你都要绕开。

　　队长议事厅，山本元柳斎重国。
　　“您找我？山本元柳斎队长。”
　　“是的。”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山本元柳斎重国忽然将灵压全部展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逼迫过来。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灵压越来越重，几乎都要无法站立的时候，灵压忽然消失了。我抬起头，山本元柳斎，果然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长谷川総二郎，老夫希望你明白，既然你拥有了斩魄刀。你就是我等死神中的一员。作为一个死神，你应该有你该有的矜持和尊严。”
　　“我不明白您的话。”
　　“哼！看样子真央灵术院的教学是越来越偷懒了，老夫非要亲自管管不可了。”他忽然怒睁双眼，凌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身为死神，你的任务是坚持正义，守护你的内心。而不是屈从某些势力，成为其龌龊想法的执行者。”
　　“我明白了。”
　　“老夫希望你真的明白，否则下次见面我们就要拔刀相向了。你退下吧。”
　　“是。”

　　一离开队长议事厅，马上又接到了四十六室的密令。
　　前往现世。歼灭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握菱铁斋。
　　呵，真是一个难题啊。
　　密令的最后是，立刻出发。

　　浦原喜助，前十二番队队长，初代开发局局长；四枫院夜一，前二番队队长兼隐秘机动总司令，同第一分队刑军总括军团长；握菱铁斋，前鬼道众大鬼道长。无论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我能应对的，这个任务的最终结果必定是以我的失败而结束，也许还会被杀。
　　现世的风，很冷，刮在脸上生疼。记得小百合说过，在尸魂界死去意味着将在现世出生。这样也好，了断了这一切吧。我相信小泉直澄会遵守他的承诺，也相信日番谷冬狮郎会将我托付的事情办好。
　　既然这样，我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浦原商店，空座町一间非常不起眼的杂货铺。没有人知道这里居住着三个曾经在尸魂界叱咤风云的人物。
　　“哟，外面的客人请进来坐坐吧。”一个有点慵懒不正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晚上的天气可够冷哟。”
　　门打开了。
　　我提刀走了进去，同时面对三位强敌，我还没有自信到敢放开我的斩魄刀。
　　“长谷川総二郎，五番队三席。实为中央四十六室特务。”
　　我一愣，原来我的底细已经被查得这般清楚。
　　“灵力卓绝，擅长鬼道及步法。”浦原说到这，冷冷地看着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替那群老人卖命？你没有一个身为死神的骄傲么？”
　　“称不上卖命。”我淡淡地答道，“我们给予彼此所需要的东西。更何况，我从未想过要当死神。”
　　“哦？”浦原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一个不想当死神的人是不会有斩魄刀的。”
　　“世事总有特例。”
　　“说吧，来现世找我们干什么？”
　　“杀死你们。”
　　“哦？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做不到。”
　　“那你还来？”
　　“我必须来。这是约定的一部分。”
　　“真有趣。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一场吧。”
　　“在这里？”
　　“当然不是。”一直沉默的夜一忽然说话了，“这里显然不适合战斗。”
　　原来在浦原商店的地下，还有这样一个广阔的空间。
　　“怎么样，你决定先和谁战斗？”夜一问道。
　　“浦原喜助。”
　　“哟，还真会选人啊。那么，我们开始吧？”
　　“铁斋先生，能不能请你在这里布下一个结界。我不想我们的打斗影响到现世的人。”
　　握菱铁斋点了点头，一个完美的结界在我和浦原的身边张开。
　　“呵，原来你还有一点善良在内心啊。”浦原打趣地看着我。
　　“我只是不想牵连无辜而已。那么，我上了？”
　　“请吧。”

　　记得我在南七十八区的家里有一棵桃树。在荒凉的七十八区居然有一棵桃树，这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只是这棵桃树只会开花，不会结果。于是不会有人来和我争抢这棵树。每年的桃花开的时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那灼灼的桃花仿佛能融化你的眼睛。
　　直到有一年，那年的春天，桃树没有开花。因为南七十八区发生了一场可怕的旱灾。旱灾带来了饥荒，然后是瘟疫。我不得不离开我出生的地方，因为我不想死。虽然我已经死过一次，但是对死亡我还是无比恐惧。
　　在流浪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来到了木村他们家。那天下着雪，漫天的大雪无情地摧残地面上的人。很冷，我倒在了他家门口。醒来的时候，一树抱着我。用他的体温暖着我。于是，我躲过了一死。
　　于是，我决定我会用一生去报答他。

　　“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醒来吧，红姬。”
　　一场自知必死的战斗。一个无法逃避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木村家的房子非常少，尽管他家在三十九区已算大户。于是我跟一树住在了一起，作为木村家的次子。
　　起初，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兄弟而已。但是有些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我们自己所能操控的。
　　一个燠热的夏夜，年轻的身体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阻隔。暧昧就这样侵染了整个房间。这样的夜晚有过很多次，只是我们都假装是在梦境中。毕竟我们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一切就当是孩提时梦境中的小秘密好了。

　　“你实力不弱啊。”
　　“谢谢。”
　　其实我知道我跟浦原的实力差了一个数量级，虽然我还能勉强阻挡他的砍杀。但是我不知道这样的抵抗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斩，天魔烈焰。”
　　浦原喜助并没有什么动作，笑着说：“很有趣的招式哦。”
　　他略微推后了一点，“鸣叫吧，红姬。”然后他抓住了我的手，“哎呀呀，居然能击破我的血霞之盾啊。”
　　“我输了。”我将刀收回刀鞘。

　　“你打算回去怎么办？”夜一站在店门口问我。
　　“如实回答，承认失败。”
　　“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四十六室的人可是会杀了你的。”
　　“那又怎么样？”我微微一笑，“夜一小姐，谢谢你的关心。”
　　“其实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我们能成为朋友。”
　　“下一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等我再以一个整回到尸魂界的时候。”
　　夜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只是轻轻摇摇头，“那就祝你好运咯。”
　　“谢谢。”

　　原来现世的夜景已经这样漂亮了啊。坐在东京塔尖，俯视芸芸众生。其实我已经错过了很多美景。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総二郎。”
　　一回头，是木村一树。“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我很高兴地抱住了他，“谢谢。”
　　“不客气。”
　　身体被撕裂的感觉，一把斩魄刀贯穿了我的身体。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他冷冷地看着我，眼神是那样地仇恨，“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摆脱长谷川哥哥这样的阴影。也只有你死了，小泉大人才会授予我更好的灵力。”
　　原来，我才是傻子。在现世看错了人，到了尸魂界，也看错了人。
　　“长谷川，让你看看我的斩魄刀。”他举起了刀，“如鬼魅般消失吧，苍瞳。”
　　身体再次被斩魄刀刺穿，只是我不是以前那个现世那个被人哄得团团转的的小孩了。我抬起头，“一树，让我再看看你。”
　　我握住了他的刀，“对不起了，一树。”用尽仅剩的灵力，咏唱起最终的鬼道，“破道之九十，黑棺。”
　　我想他就算不死也是一个重伤吧。
　　呵呵，原来我注定是被自己所爱的人杀死。
　　真是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