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8、重返现世（上）

　　剣を握らなければ おまえを守れない
　　剣を握ったままでは おまえを抱きしめられない

　　静灵庭是一个以一番队队舍（包含双极、忏罪宫等建筑）为中心的圆环建筑群。然后又分为内廷和外野两个区域。二番队、三番队、四番队及五番队的队舍在内廷的正东、正南、正西和正北四个方向。其中正北方是中央四十六室所在地，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蓝染能顺利全歼前代四十六室了，因为“地利”。
　　一番队自然是护庭十三队的主要议事机构，一般没有出击任务；二番队从建立起就负责“隐秘机动”的管理，也就是护庭十三队的特务机构；三番队是静灵庭的保安队，类似现世的警察；四番队则是医疗队；而五番队的主要任务是拱卫中央四十六室，所以当年蓝染就是监守自盗。
　　外野的面积占静灵庭的四分之三，建筑物比较少，除了集中在四条大道上的建筑外，基本上是各贵族的家舍了。因为贵族拥有豢养随扈的权利，于是三番队就有存在的必要性了，因为贵族之间的斗殴事件是经常发生的。
　　六番队到十三番队驻守在外野的八方。六番队、七番队、八番队和九番队是负责尸魂界安全的队伍，其中九番队的辖区还包括断界等过渡地带；十番队、十一番队则是负责出击现世的队伍；十二番队在前代队长浦原喜助的改造下，下辖技术开发局和通讯技术局，负责研究虚圈情报及开发各类道具；而十三番队又称“远征队”，如果有出击虚圈或尸魂界边界的任务一般则有该队承担。
　　而我所在队是五番队。

　　虽然十三番队是中央四十六室下辖的三大执行机构之一（其余两只是隐秘机动和鬼道众），但实际上是最主要的执行机构，因为隐秘机动是隶属二番队管辖，而鬼道众则是总队长（兼一番队队长）直属。而且，护庭十三队的内部人事权归各队队长所有，队长的任免也归护庭十三队队长会议所有，因此，中央四十六室对十三队的控制是相当有限，这就是为什么现任四十六室想改造十三队的原因了。
　　虽然五番队是在内廷，但是已经远离了商业区和娱乐区（因为中央四十六室想给人一种威严感，所以四十六室附近几乎是非常安静的地区。）。所以我还是很喜欢这里。更何况离五番队队舍不远处就是号称静灵庭五大美景之首的烟波阁，楼下忘川浩浩汤汤的流过。算得上是一个清净之所了。
　　我从到五番队报名之时起，我就知道我在五番队并不受欢迎。毕竟在我没有来五番队之前，我便斩杀了一名五番队队员。尽管他被特别槛理化（静灵庭对付异见份子的临时监禁处理），但是他并没有除名。要剥夺死神身份只有两种，一是因为个人原因暂时离队太长时间后被除籍；二是因为叛变被剥夺身份。而中泽和也并不符合上述两条，所以他依然被五番队视为成员。在尸魂界，斩杀队友是非常大的罪过。我却没有被四十六室处理，这让很多五番队队员不满。尤其是我居然还分到了五番队。
　　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异常的不友善气息，当我把我的资料交给暂管五番队的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声音。
　　“日番谷队长，”果然有人出来抗议了，“请拒绝此人的资料。”
　　“这是总队长认可的安排，我无权拒绝。”
　　呵，虽然是个小鬼，但是队长派头还蛮大的啊。
　　“那就恕小人鲁莽了。”那个人抽出了斩魄刀，“日番谷队长，您还没有签收他的资料，也就是说他还不是正式队员。既然如此，我斩杀他就不属于违法禁令了吧？”
　　可恶，居然打擦边球。而那个小孩队长居然没有反对，一副怎么处理随便你们的态度。真有趣。
　　“那么，日番谷队长，我应该也有自卫的权利吧？”我微笑着问。
　　他不置可否。
　　场下所有人自动为我们让出了空地。
　　“拔刀吧。”他冲我说。
　　“我想我不需要吧？”我开始挑衅他。
　　“你不要太小看死神的能力了，这里可不是真央灵术院的切磋课。”
　　“我想我杀死的中泽似乎就是正式死神吧？”我故意激怒这个人。在怒火的鼓动下，所有人都会失去理智。自然战斗力会下降许多。
　　“我叫石丸秋也，记住这个杀死你的人的名字吧。”
　　可笑，灵压这么弱居然说要杀死我。一个瞬步转移到他的身后，“破道之四，白雷。”
　　居然避开了？虽然我很讨厌这个人挑衅我，但是我更不喜欢无缘无故杀人。我生平最讨厌的莫过于打打杀杀这些事情了。他的刀法越来越凶猛，虽然灵压很弱，但是他的经验挽救了他。看样子蓝染当初是花了点功夫来训练他们。
　　“可恶。”虽然依靠“空蝉”躲过了刚才的致命一击，但是他的刀锋在我手臂上割开了一伤口。
　　“小鬼，拔刀吧。否则下一次你就没这个机会了。”我的血刺激了他的杀意，“如暴风一般怒吼，雷霆。”
　　这个人的斩魄刀威力似乎还满强大，“别犹豫了小鬼，你以为靠白打能打败我？五番队三席。”
　　原来是三席，难怪。我拔出了刀，“不用刀的话似乎对不起前辈了。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雷暴。”突然间，他的灵力开始暴增。似乎他的斩魄刀有吸收灵子加强威力的效果。一个白色的巨雷朝我扑过来。
　　“御，光之盾。”
　　不管你的攻击有多强，只要是被光之盾碰上都会原数奉还。
　　“原来是把借力打力的刀啊，跟你本人一样狡诈。”
　　“你错了。”我展开瞬步向你靠近，“我的斩魄刀是直接攻击系的，我让你知道它有多么渴望割开你的身体。斩，天魔烈焰。”
　　伴随漫天的魔鬼之火，将斩魄刀的能力提升到近似卍解的攻击力。几乎是一击必杀，即便侥幸躲过这一击，随后而至的魔火也能将对手彻底消灭。
　　“端坐于霜天之上，冰轮丸。”一把刀阻挡了我的攻击，“收回你的刀，如果你不想担上斩杀队友的罪行。”
　　“哦？”我收回了刀上的灵压，“您还是签收了。”
　　“哼。”
　　“多谢指教，日番谷队长，还有石丸三席。”将刀收回了刀鞘。虽然这招“天魔烈焰”是新近领悟的招式，但是攻击力相当不错。以后要好好修正招式里的缺陷了。
　　于是，我，长谷川総二郎自今日起成了五番队的队员，也就是成为了正式的死神。

　　即便成为正式死神，日子也非常无聊。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无休止的操练。只是我很少去参加那啥操练，因为太无聊了。但是也没有人干涉我的生活，仿佛我从来就不是五番队的一员。
　　闲得无聊的时候，我会去各个番队拜访自己的朋友。但是每每见到他们，就看见他们在操练。无休止地操练，仿佛大战在即一般。
　　偶然会去静灵庭的几家小酒屋坐坐，喝点酒，打发无聊的日子。于是也认识了几个酒友，除了京乐春水之外，十番队副队长乱菊也是个嗜酒的人。很少能见到她那样贪杯的女人。
　　一来二去，居然跟乱菊也成了朋友。虽然每次将喝醉的乱菊送回去都能看到日番谷那臭屁的脸，我也乐此不疲。因为我内心很想认识下日番谷，想知道他那场臭臭的脸下面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
　　至于乱菊，看上去那样的随意。但是喝醉的时候，我能感觉出她很落寞。我想可能是因为前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吧。
　　又是一次深夜造访十番队队舍，在将乱菊送回房间的时候居然遇到了日番谷。他看了我一眼，冷冷地丢了句，“谢谢你每次送她回来。”
　　“不谢。”
　　“総二郎，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他见我将乱菊送回房间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说起话来，“但是如果你胆敢伤害某些人的时候，我会第一个杀掉你。”
　　“哦？”我眯起眼来，他自己明明都是个孩子，还说要守护别人。“我不喜欢杀人。”
　　“那你在现世斩杀队友是怎么回事？”
　　“执行任务而已。”
　　“谁的任务？”
　　真是讨厌，好奇宝宝的问题太多了。
　　“一些人的。”其实我不打算敷衍日番谷，“你觉得会有谁呢？”
　　“那你为什么要执行他们的任务？”
　　“因为我也在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苦笑起来，“有些事情是我无能为力的，所以，……我想你也明白。”
　　“你是个很强的人，虽然很多人说你暴戾。但我相信浮竹队长的评价，你是个好人。”
　　“哦？谢谢。冬狮郎，有兴趣陪我去看月亮么？”
　　“请叫我日番谷队长。”
　　真是不可爱。“那好吧，日番谷队长，是否赏脸陪我看月亮？”
　　“哼，陪你逛逛也好。我都看了一天文书了。”
　　于是展开瞬步，朝着烟波阁出发。

　　“这里是哪？”日番谷站在烟波阁上问。
　　“烟波阁。”我靠在阑干上。“这里很安静，适合思考一些事情。”我转过头，“而且很安全。这里布满了我的结界，我讨厌的东西都没办法通过。包括中央四十六室。”
　　日番谷冬狮郎有点惊讶。
　　“别弄得我好像四十六室的走狗一样，我替他们做事，他们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互相利用而已。”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有这样卓绝的灵压？连四大贵族中都鲜见，何况你还来自流魂街。”
　　“你自己不也是来自流魂街么？”今天的月亮真的很圆，也许是中秋吧。不过静灵庭似乎没有节日概念。“冬狮郎，你为什么当死神？”
　　“请叫我日番谷队长。”果然是不可爱的人，“我只是为了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你是说我们的雏森桃副队长么？”
　　他没有回答。
　　“从蓝染被缉捕归案后，她也追随她的队长去了王域。”我看了看他，“你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她了。”
　　“乱菊不也一样。”他有点自嘲地回答。
　　“原来我们都是对命运无可奈何的人啊。”
　　“総二郎，你想来我们十番队么？”
　　“不想。”
　　“为什么？”
　　“留在五番队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好了。我得回去了。”
　　“日番谷队长，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么？”
　　“什么事？”
　　“将十一番队的木村一树调到你的队伍上，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照顾好他。”
　　“我知道了。”说完，一纵身便消失了。

　　回队舍的路上，几个里廷队队员拦住了我。“长谷川，小泉直澄审判官大人紧急传召。”
　　“知道了。真是的，都要睡觉了还来骚扰。”

　　地下议事厅，摇曳的烛火拖出模糊的影子。
　　“长谷川，明天就是席次争夺战。去成为五番队的三席吧。”
　　“这也算是任务么？”
　　“是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