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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乱世君王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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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舟车劳顿后，南蛮一众人终于抵达东土，入了京城。
司马因留了一队暗卫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剩下的全带去了东土给安排的大客栈。
安顿下来后，距离寿宴还有半天空闲时间，司马因不忘初心，拉着系统去路边小摊上吃了碗加糖绿豆粥。
司马因还没形成付钱的概念，吃吃喝喝一路都是系统在付钱，不过钱都来自原主，系统付起钱来没半点手软。
两人站在青楼前。
楼上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向过往的路人们摇着五颜六色的手帕，“公子来玩儿呀~”
司马因：“去玩吗？”
系统：“随便。”
两人又不□□，进去后无非是喝着茶看看歌舞听听小曲。
司马因听着歌女们咿咿呀呀地唱，只想睡觉，这会儿都打算拉着系统走了，突然台上曲风一变，一个身着羽衣的舞女手执羽扇，踩着舞步轻灵登台。
等舞女跳完下台，司马因往身边一个小姐怀里扔了个银锭。
他冲下台的羽衣舞女抬抬下巴，“去把她叫过来。”
那小姐掩唇一笑，“官人，这位卖艺不卖身哦。”
“我没那个意思。”司马因示意道，“快去。”
系统自始至终都在桌边默默喝茶。
花钱在这儿买的茶叶，不喝白不喝。
没一会儿羽衣舞女就被几个姐妹拥过来了。
司马因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个舞女，说：“我能问个问题么？”
羽衣舞女听司马因只是问个问题，大松一口气，她点点头，道：“公子请问。”
“你这扇子上的羽毛，是从你衣服上拔的吗？”
羽衣舞女：“……”
一旁的系统：“……”
那舞女沉默半响，说：“扇子是羽衣的边角料做的。”
司马因恍然，“哦。”
系统莫名觉得有些丢人，于是赶紧在司马因一错再错之前拉着人离开了。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司马因漫不经心地到处张望，余光突然瞥见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与自己擦身而过。
他扭头追了上去。
“来两根糖葫芦！”
系统刚付完钱，手里就被塞上了一串。
他询问地看向已经在咬着吃的司马因。
“给我的？”
“废话。”司马因叼着山楂，含糊不清地回答。
系统又看向手中的糖葫芦，低头咬下一颗，一抬眼，司马因朝他的糖葫芦伸过来一只手。
“不是说给我……”系统还没说完，就见司马因给他掰断了竹签上的尖头。
“……”
司马因扔了竹签尖，问：“给你什么？”
“没什么。”系统说。
宫宴那天，司马因只随便带了几个侍卫，携着系统和徐氏进宫。
过连廊的时候，系统稍微把脑袋往司马因身边偏了偏，想跟他说话，又突然想到两人是可以脑内交流的。
司马因注意到系统像是有话要说，于是稍微低头，把耳朵往他那边靠了靠。
系统：“你干嘛？”
司马因：“你不是有话要说？”
系统一怔，随后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司马因会意，打开识海。
“你是怎么打算的？”系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遍周围，他不像习武之人那样五感敏锐，察觉不出身边细微的动静，但他直觉潜伏在暗处的人不少。
“在宴会上看看吧。”司马因摸了摸下巴，“他们不是单单想邀请我来参加这个寿宴。”
“你的意思是？”系统在脑内想道，“可他们不是已经把长公主嫁过去了么？”
“如果单凭一个女人就能避免战争，那这个世界早就天下太平了。”司马因嗤笑一声，“徐氏在我这儿又不受宠，真打起来他们又打不过，还不得想点别的办法？”
“宴会上搞个暗杀？”
“是了。”
“我现在能掉头回客栈吗？”
“来都来了，你不见识一下？”
“我可能没那个命见识。”
但调头回去肯定是不现实的，系统叹了口气，跟紧司马因。
王宫四处张灯结彩，东土王在上华楼宴请百官，南蛮一行人在一众热络畅谈的东土官员内显得异常突兀。
系统是以贴身侍从的身份进来的，此时揣手立在司马因身后，正寻思着待会儿要是真打起来，他要怎么自保。
远处一位东土的高官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进了自己的头发里，用手一摸，是血。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和房梁，没看出有什么端倪。
司马因坐姿颇为豪放地坐在案几之后，他随手拿了一块儿案上的花糕，举到系统面前。
系统：？
司马因：“帮我试毒。”
系统：“……”
说实话，系统在听见这句话时，身上的血登时凉了半截，几天前司马因在林子里发凶要杀他的画面一下子席卷了思绪，他盯着司马因，没有任何反应。
系统不接，司马因就这么举着。
过了一会儿，直到司马因觉得无趣了，把花糕往嘴里一扔。
系统绷着神经注意他的变化，怕那糕里万一真的有毒。
但司马因啥事都没有，就是想逗逗系统，他拍拍座位，挪出一块地来，示意系统坐下，“你还有伤。”
系统见他没事，暗地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淡淡道：“你把我拉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还有伤？”
宴会过半，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原先在刻意忽视南蛮这一桌的东土大臣们开始来频繁搭话，系统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无非是从司马因嘴里打探南蛮对东土的看法。
大殿内总是有意无意地有视线向这边瞥来。
司马因被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在心里默默希望刺客快点动手。
但酒过三巡，暗中那些人依旧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像是还在观望。
司马因突然站了起来，拿着酒盏，走向主位上的东土王。
宴会突然寂静一片。
“我敬——”他话未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梁上跳下，持剑直冲他面门。
这场面太刺激了，系统忍不住“腾”地一声拍案站了起来。
司马因不紧不慢地一甩手，将酒盏中的烈酒顺势泼在刺客脸上，刺客被突然袭面的酒水打了个措手不及，捂着眼睛刹住脚步，刺出去的剑也偏了几分，被司马因用酒盏一撞，剑锋堪堪从他的耳侧擦过。
酒盏摔落在地，炸成碎片。
像是一声号令一般，潜伏在宴会中的各个势力闻声而动，司马因伸手揽过系统，一脚把那个行刺的人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大殿的柱子上，顷刻间没了声息。
两方人马瞬息间拉开了架势，刀光剑影间，系统被司马因带着，几步蹿上了房梁。
这上华楼的房梁宽且多，两人并排坐在上面完全不是问题。
系统不是很想目睹屠杀现场，但以后执行任务肯定要遇上不少，此时不去适应以后还要受罪。
然后系统看见，刚刚那个被司马因一脚踹死的刺客在混乱中居然站了起来，拿着一把不知道谁掉在一边的刀加入厮杀，杀的还是东土的人。
他忍不住转头，冲司马因递去了个疑问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