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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乱世君王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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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去东土暗杀掉他们的君王和各个有能力的高官，让他们从内部垮掉。昨晚我从几个暗卫口中得知东土现在频频遭到北境蛮人的侵袭和骚扰，日子并不好过，加上国君是个奢侈成性的废物，整个国家的边防安危几乎都在几个实干将领手中，而政治一塌糊涂，基层人民的起义反抗一波又一波，这个国家现在就是个空有其表的纸老虎，一戳就破，到时内部一乱祸事四起，我再让几个将领带兵随便打打，能直接吞并。”
司马因一拍地图，总结道：“还是很简单的。”
系统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说：“但你现在不能用法术，东土边关的将领也不是吃素的，你怎么成功潜入进去实行暗杀？而且你现在连敌方那些要杀的人都不认识。”
司马因把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撇开那些华丽的辞藻和废话不谈，纸上的内容总结一下就一句话：诚邀司马因去东土给东土国君庆祝五十岁大寿。
系统：“……”
请狼入室。
“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他们为什么邀请我？”司马因问。
“因为两国是联姻关系。”系统面无表情地念出显示屏上给的答案。
“……”司马因往榻上一倒，“没意思。”
司马因没有在这个世界逗留太久的欲望，可能是因为这里和他原先所生活的世界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同一个凡间，看多了就没意思了。
他直接安排后日启程去东土，系统被迫熬夜加班，解决了所有下面呈上来的折子。
系统本来想抗议宿主压榨员工，但一想到司马因接下来要干的大事后，他又不情不愿地把抗议的话都咽回腹中。
司马因也没闲着，这两天来发了狠似地去适应这具身体，把原主的那身武功翻来覆去温习了几遍。
启程前夜，司马因收拾暗杀要用到的兵器用具，以防万一还多备了几套。
系统在一旁看着，说这么多危险物品，可能带不进东土。
“那怎么办？”司马因问。
系统召唤出显示屏，在上面点了几下。
司马因明显感觉到，无形中有个空间跟他对接相连了。
“你把它们放进手心试试？”
司马因闻言，直接将一把短剑刺向手心。
剑尖在触碰到手心的那一刻消失，接着是送入手心的剑柄，直到整把剑全部塞进手里，像是消失在扭曲了一瞬的时空里。
“我怎么把它取出来？”司马因问。
“心里想着要把什么拿出来，再轻轻甩一下手，它就会被甩出来。”系统说，“你也可以伸手从自己的手心里拿，两个手心的的系统空间是相连的。”
“多大的东西都能塞进去吗？”
“咱的系统空间不是很大，别什么东西都往里塞。”
司马因强撑着通宵三夜，终于在启程那天败给了身体的本能一头栽在了马车里，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此番同行的还有司三司五等六队暗卫，明面上的侍卫数十名，几名必要婢女和小厮，以及曾经的东土长公主徐氏。
和原先司马因说的一样，东土的现任君主是个废物，以前国家一边抵御北境隔三差五的侵袭，还要预防南蛮突然发难，于是那个废物君主企图用联姻让南蛮消停，把自己的大闺女嫁了过去。
原来的南蛮君主想，美女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一时半会儿搞不定东土，就让北境先挫挫他们的战力，于是收了这位不远千里来联姻的姑娘。
再说这位联姻公主，她闺名徐净，嫁到南蛮时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婚宴当晚司马因头也不回地上了前线，没能和她行夫妻之实。
更别说现在“司马因”这个壳子里面换了个灵魂，要不是那天系统提了一嘴，他可能直到任务结束都不会从原主的记忆里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名义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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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绿豆粥。”这是司马因半夜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这三更半夜的，上去哪儿给你弄？”系统跟他坐同一辆马车，被他闹醒后下意识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
月明星稀，几乎是全黑的。
“我想喝绿豆粥——要加糖的。”
“只有烤红薯，爱吃不吃。”
车队在溪边扎营，司马因下车去洗了把脸，他脑袋浆糊着看了看周围，走向正在从灰烬堆里给他翻红薯的系统。
两人悄悄地，只有几个值夜的暗卫注意到了营地里的小动静。
胃里空空如也的感觉并不好受，一天没有进食就感觉胃里好像有东西在烧，司马因坐下后浑身卸了力道，来自精神的疲惫感让他急切地想要去靠上什么东西休息一下。
他靠上了系统。
“以后的任务都是这样的吗？”司马因慢声慢调地问。
“什么？”系统没明白他的意思，反手往他怀里塞了个暖乎乎的烤红薯。
“那么大一个国家，那么多人，全都是我说了算。”司马因剥开红薯半焦的皮，咬了一口，“我要是说错了一句话，他们得付出好大的代价。”
“……”系统也剥了个红薯，“你以前在修真界，没指挥过人吗？”
“那群心高气傲的玩意儿，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司马因说，“但他们好听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系统：“他们？”
“就我身边那群暗卫啊。”司马因指了指一个藏有暗卫的方向，“我让他们其中一队的十三个人潜入某个杀手组织，他们居然真的去了。”
“怎么那么听话呢？”他呐呐道，“愚忠。”
系统盯着司马因看了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没睡醒？”
司马因反应慢半拍地看向他，“啊？”
“不会都是这样。”系统回答了他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不会都给你这么高大上的身份的。”
两人回了马车，要在这一小方空间里度过剩下的半个黑夜。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司马因突然说。
系统：“随便。”
“从前有只鸽子，它不听爹娘的话，非要离开群族去外面的世界闯荡，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很倔一鸽子，无论伤的多重，它都不知道痛似的不回群族，无论外面的世界多凶险，它都不回安全的群族。有一次啊，它实在伤的太重，坚持不住了，就落在一户人家的屋顶养伤，那户人家都是好人，发现它在屋顶上养伤，心生不忍，打算帮它结束痛苦，就把它捉下来红烧了。”
系统：“……”
系统：“这故事是谁给你讲的？”
司马因：“我师父。”
哦，就是那个给你喂饭的师父啊。
系统在彻底入睡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