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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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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奇,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靖奇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Grove。
“Grove,你一直都在这里吗?我很好,你不用整天陪我,你该回去工作了。”靖奇温柔地望着Grove憔悴的脸,“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极品美男就不美了。”
“我不美了,你就不要我了吗?靖奇,你好狠心。”Grove轻轻地伏在靖奇身上,“可是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
Grove未经梳理的蓬乱头发,就在眼前,靖奇习惯性地想抬手,为他抚顺,却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十指。
“Grove,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呢?我现在就想把你娶回家,让你当我一辈子的老婆。”靖奇只有以更加温和的眼神,代替自己的双手,给Grove抚慰。
“别急,靖奇,很快就会好,很快就会好的。”Grove的眼中,隐过一丝闪躲。
[靖奇,如果你知道,自己永远都好不了,你会不会,绝望地想死去?如果可以,我决不会嫌弃你,我一百万分地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可是,骨髓检查的结果,却是……我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靖奇……]Grove拖过靖奇的手掌,为他舒展开不自觉地向内弯曲的十指,贴在自己的脸上。
“靖奇,感觉到了吗?”Grove以期待的眼神,凝视着靖奇。
头部被固定住,无法摇头,靖奇茫然地望着Grove,不明白他的意思。
“用心感觉,靖奇。”Grove用更大的力气,将靖奇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嗯,感觉到了。Grove,你的脸是湿的,你哭了。”靖奇辛苦地调整自己的视线向下,心疼地注视着Grove潮湿的脸。“Grove,不要哭了,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你擦眼泪。”
“不哭,靖奇,我不哭。”一阵眩晕袭过,Grove的脸色,变得煞白。“你再多睡一会儿,好吗?我在这里陪你。”
[愿意为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所致,没想到……]Grove的耳边,飘过Dr.Ji的话。[不行!不能让靖奇知道!这一段时间,我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Sam?”Grove无意地回头,瞥见病房外晃动的身影。
“他睡了?”Sam看着Grove关上房门。“情况怎么样?”
“已经十多天了,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展。”Grove垂下眼睑。
“Grove……”Sam稍作迟疑,“关于你要我办的事……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那天的场面太混乱了,由于走的是侧门,那些记者进入大楼前,事先并没有经过记录,况且,人数太多,实在很难办到……”
“录象呢?不是还有录像吗?”
“那天正好进行线路维修,闭路电视没有起到作用……”
“废物!!”Grove转过脸去,一手撑住墙,一手压住自己的太阳穴,“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Grove……”看出Grove的不适,Sam慌忙将他扶稳,“怎么了?不舒服吗?”
“还有你!!”Grove调整过自己的呼吸,重新转过脸来,面向着Sam,“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我交代你做的事,你不是一向完成得很好吗?!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对不起,Grove……”Sam顿感心虚。
“算了。”Grove意识到自己的失态。“Sam,先帮我找一个人。XX报社的记者,尹稚。这你总该办得到了吧?”
(Grove,何必迁怒于那些记者呢?将靖奇推下楼的,不是别人,是我,是我!)Sam暗自庆幸Grove对自己的怀疑不过是说说而已,(尹稚?你该是,那些记者中,最不幸的一个了吧?我保得了其他人,却保不了你,谁让你这么不巧,被Grove亲手逮到了呢?很抱歉,你注定是要扛我的罪,担我的错,做我可怜的替罪羊……别怪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Sam的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轻手轻脚地回到靖奇身边,Grove木然地望着靖奇身下延展出的留置导尿管。
[靖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你就这样过一辈子,我的靖奇,应该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啊……靖奇,起来,站起来,我们去教堂,我们结婚……]Grove晃动着靖奇毫无知觉的双腿,一双眼中,布满血丝。[我恨死那些记者了,我恨死他们了!都是他们把你害成这样!可是,靖奇,我竟然没有办法,报复他们!靖奇,我不甘心,我不服气!那个叫尹稚的人,算他倒霉,我也只有把气,都撒在他的身上了!我不要管什么公平,靖奇,如果我给他公平,谁又来给你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