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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闻澍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正在洗漱台前忙个不停的温卓尔,眼角漾开一抹笑意。
      终于还是回来了,原来,家的感觉这么简单。
      温卓尔洗好了毛巾,回过身,却发现原本应该在客厅待着的闻澍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这孩子,自从相认后就一直跟着她,生怕她不见了,和小时候有什么区别呢?
      她瞪他一眼,推着他往外走,“去去去,客厅待着去,走哪都跟着,小尾巴似的……”
      闻澍由着她推,又回头看着她笑,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霎时扭曲了一张脸。
      温卓尔翻了个白眼,手上用力,继续推他。
      推到沙发上坐下,她才铺开了手里热烘烘的毛巾,去给他擦脸,细致的,将他脸上的汗渍擦去,不曾碰到伤口一分。
      闻澍就看着她,等她擦完,就把手里一直握着的药膏递给她。
      她却轻轻地拍开他的手,去拿桌上的酒精,用棉签沾了,给他的伤口消毒。
      闻澍呲着牙控诉,“温卓尔你插田呢?用那么大力?”
      温卓尔面不改色,“你要是想,我可以把棉签都给你插上。”
      闻澍悻悻闭嘴,心道:个没同情心的女人。
      消完毒,她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朝闻澍摊开手。
      闻澍愣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把手放了上去。
      温卓尔也是一愣,反应过来,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药给我。”
      摸到手里凉凉的膏管,闻澍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什么,他脸色平静地像是一个开玩笑失败的小孩,淡淡地抽回手,把另一只手里握着的药膏递给她。
      见她动作娴熟,闻澍皱着眉,“你怎么这么熟练,经常受伤?”
      刚刚在药店也是,不等药师介绍,她就自己说出了一串专业的药名。
      温卓尔看他一眼,低下头继续上药,“不是我,卓然小时候跟你差不多,很皮,经常受伤,都是我给他上的药。”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回答,温卓尔便以为他忘记了,补充道:“温卓然,是我弟弟,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
      闻澍当然不是不记得了,他想起两家长辈围在一起,为了到底叫“温不群”还是“温卓然”争了许久,争了个二比二平,最后尊重女士的选择,拍板定下的还是“温卓然”。
      闻澍笑了笑,有些不安,“你怪我吗?”
      她擦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面色平静地道:“怪,怪你要走却不告诉我,走之前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全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我有段时间还以为你是被我气走的,害的我内疚了好久。”
      为何气,她却一带而过,不愿提起。
      闻澍也想起了什么,垂下眼,不敢再看她。
      两人默契的都没再说话,温卓尔给他处理好伤口,粘上纱布,把原本一张俊俏的脸遮了一半。
      闻澍嘟囔,“就是怕这样才不想上药的,这么走出去,威慑力都没了……”
      温卓尔敲他的头,“你是□□吗?要什么威慑力?”
      闻澍看她,严肃着脸,“我比□□更厉害,□□都怕我的。”
      温卓尔侧对着他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哦。闻大佬,你谁啊?”
      闻澍皱了皱眉,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大佬暂时不能告诉你。”
      她又把毛巾叠好,放到桌子一角,毫不在意地应道:“哦。”
      “……”
      闻澍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于是又扯出了身为男士得自尊心,“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在餐馆得时候要帮我结账?”
      温卓尔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盘着腿收拾东西,闻言,抬头看他,“不仅那时候,先前在药店,刚才在大厅,某个人没钱,都是我结的账,某人,你怎么不问问这两次?”
      闻某人在面对温卓尔“你住哪里”这个问题时,神色自若地说我带你去,然后他就开着车把温卓尔带到了当地著名的一家酒店门口,要不是温卓尔万分确定眼前这个人是闻澍,估计她的包已经往人头上砸了,然而这还不是温卓尔想敲死他的原因,更让温卓尔哭笑不得的是他后面的那句话。
      闻某人顶着她的视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刚才在药店就知道了,我钱包不在身上。”
      于是温卓尔再次掏了钱包,后面才有两人坐在这里上药的事。
      闻澍冏,反驳道:“那两次我是真的没带钱包!”
      她面无表情,“哦,我那是真的很想请某人吃饭。”
      闻澍撸袖子,觉得是得好好跟她聊聊人生了。
      温卓尔却从地毯上站起身,挪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直视着他的眼睛,眯着眼质问道:“你刚才在餐馆明明认出了我,为什么当时不说?”
      闻澍哑然,他总不能说我认出了你,你没认出我,我心里委屈不想搭理你吧?总不能说太久没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吧?总不能说……想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就算时隔多年,也还是能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认出对方来。
      温卓尔不察他情绪中细微的变化,继续兴师问罪,“我好像听见某人说,他请谁吃饭都乐意,独独不乐意请我?”
      “……”亲爱的,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病叫傲娇。
      “哦对了,”她眯着眼笑,眼眸中好似一汪清水泛起涟漪,动人心神,“好像还哭了,不是被辣的吧?”
      “……”
      闻澍瞪着她,耳廓通红,“你属兔子的?耳朵这么……”
      温卓尔还是眯着眼笑,大眼睛只剩月牙状的一条缝,“不好意思,学语言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职业素养。”
      闻澍咬牙,“我妈怎么就不这样?”
      她笑的更欢,“阿姨那是不动声色,俨然已是炉火纯青了。”
      “……”
      闻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话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等下次有机会了再细谈吧。”
      温卓尔没什么意见,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就再问一个问题,要是觉得为难,你可以不回答。”
      闻澍皱着眉点点头,看样子还有些期待。
      温卓尔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你怎么那么重的黑眼圈?晚上偷牛去了?”
      闻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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