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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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与同事一起去了学校上班，月纱目送丈夫离开以后也准备出门去买菜。
今天她出来得有点晚，都怪丈夫早上突然来的兴致耽误了两人起床，估计他这会上课也迟到了。
“夫人新鲜的豆腐要不要？”
“海带海带~新鲜的海带~”
原本还不知道今天晚餐做什么好，小贩的叫卖忽然给了她灵感。
或许晚上喝点海带豆腐汤也不错。
想着，她满怀幸福的停留在了摊边，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与丈夫共进晚餐时候的情景。
他的丈夫虽然是个数学老师，却拥有着文学老师一般的浪漫。生活中总会给她带来一些出乎意料的惊喜。
月纱等待着摊贩给她装好菜，想着从前与五条悟的甜蜜过往，但是脑子里忽然像卡了壳一样，她深知他们从前很恩爱，却没有相关的回忆与画面来支撑这个信息。
很奇怪。
“夫人您要的菜。”摊贩把打包好的豆腐海带递给面前的女人。
她从疑虑中回神，问道：“好的，谢谢，一共多少钱？”
“五百元。”
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元的纸币递给了摊贩，她发现这个钱包里夹着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影，边角已经被磨出了许多缺口，看两人的脸仿佛是她和自己的丈夫，可是身形却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差别。
月纱又继续在街道上游荡，奇怪的是她对每一条街都没有很清晰的印象。
不知不觉她走过一家传统的日式点心店，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脑海。
五条悟喜欢吃甜食。
于是她又折返回去，对着点心店员脱口而出问道：“请问有毛豆生奶油大福吗？”
店员遗憾的摆摆手，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夫人您说的这个我们目前没有呢，或许可以试一试新口味的羊羹以及和果子。”
没有吗？那为什么她的脑海深处就记得五条悟喜欢吃这个？
她也以微笑回店员的话：“那麻烦您帮我各打包一份吧。”
一个人逛到了快中午，她才急匆匆的回家去煮饭。
中午五条悟在学习吃自带便当，她则是随便煮了点味增汤，然后用汤泡着饭解决了午餐问题。
印象中，她似乎喝过某个人煮的味增汤，不过是谁做的，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餐厅，月纱一个人坐在廊檐下看着院落里杂草丛生。
感觉像是很久都没人打理了的。
“真奇怪……”她喃喃道。
然后起身打算自己把这些杂草收拾了。
他们家的小院落虽然不算很大，不过方方正正打理好的话倒也能框住一方春景。更重要的是中间有一条自外引进来的活水，水深刚好能没过脚踝，这样也方便浇灌院子里的植物。
她挥舞着镰刀将杂草一一拔除，然后蹲在小溪边清洗手掌，蓦然发现水中若隐若现的有一把奇怪的东西躺在里面。
月纱放下镰刀将水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把武|士|刀，打开刀鞘，却发现刀刃锈迹斑斑，已经没办法再使用。
但是奇怪的点在于，她对身边的一切事物感觉熟悉又陌生，可当她将这把刀握在手心的时候，灵魂深处隐藏着的那股奇异的熟识感直冲而上，让其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她把刀收进了仓库里，又在里面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只见杂乱的工具之间有两个奇怪的包正堆在一起。
一个是黑色的小挎包，一个是棕色的皮质大单肩背包。
翻出包里存放的东西，她一下子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月纱颤抖着手紧紧攥着那张证件。
这是她的丈夫五条悟的身份证，可是上面写的日期是他出生于1989年12月7日，更可怕的是包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都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
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会，始终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这些东西和那把武|士|刀一样，给她的感觉是一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至少比她现在身处的这座房子要来的熟。
至此，她已经开始确定了周遭环境的怪异。
她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放进了卧室的衣柜里，然后继续打扫房子，等待着丈夫晚上回来。
*
吃完了妻子准备的爱心便当，五条悟就开始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作业。
偶然听见同事们聊起上野家那个海归女婿的事情。
“太可怜了，上野家唯一的女儿就这么失踪了。”
“还好上野女婿人好，依旧不离不弃的管理着上野家的一切。”
“不过我有一个想法，这么好的男人孤家寡人的太可怜了，我打算把我的表妹介绍给他。”
“哎？我估计他不会看上的，毕竟之前和上野绫那么恩爱，起码也要等好多年以后了吧。”
五条悟嘴角轻轻笑了笑，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可爱的妻子。
他是一个幸福的人，对于别人的悲惨他实在共情不起来。
好想快点回去见她。
下午他的数学课只有两节，上完以后路过操场，偶然看见了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们。
少年们朝气蓬勃的打着排球，处处洋溢着爽朗的笑声。
一瞬间，他的记忆中恍然闪过一丝熟悉感。
学生们？
他内心认为他确实是个老师，可今天在教室里看见的那三十多个学生对于他来说是那样的陌生。
记忆中他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学生……而且也不是清一色的男生，他的学生虽然少，可也有那么两三个女生，还是那种凶神恶煞，别人根本惹不起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夕阳垂落，橘黄色的日光给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绯红，随着放学铃声的想起，这一天又结束了。
五条悟疲惫的回到家中，进门以后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他双手背起，将花束藏在身后，然后悄悄的走近了厨房，看着正在忙碌的妻子。
“月纱。”
她转身，一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眼前，接着，花束往下移，露出后方的人英俊的正面。
“亲爱的~你回来了！”
一切的疑问在看到这个人以后都烟消云散，她放下手里的汤勺，想也不想的就给了男人一个深情的拥抱。
五条悟搂着她，然后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在她的腰间游走。
“我想你。”他低声道。
“嗯，我也是。”
夫妻俩坐在餐桌边吃完了饭，开始分享这今天的所见所闻。
他们把彼此都当做了最信任的人，互诉心声，喜怒哀乐都会告知对方，从来不会有任何隐瞒。
“你说这一切都很奇怪？”五条悟喝了一口汤。
“嗯，我总是觉得，出了你，还有今天仓库里发现的东西外，这所有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顿了顿，她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然后继续开口：“就好比现在的生活模式，对于我们来说是熟悉的，可是这种熟悉感就像是本能而为，根本不能称之为是我们真正的生活，因为当我回想过往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丝毫没有印象。”
对面的男人放下汤碗，对于妻子的说法，他表示同意：“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段突然插播的记忆，而且这段记忆也不属于我。”
吃完了饭，五条悟看了看今天月纱在仓库里的发现，值得肯定的是，这些奇怪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比白天的学校生活要来的熟悉。
“既然是这样，我明天就不去学校了，我们一起去寻找真正属于我们的东西。”他说。
而且他也不打算再去了，这一天下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适合站在犹如牢笼的教室里授课。
更重要的是他所说的课程学生们听不懂。
他很纳闷，都是十几岁的人了，为什么听不懂微积分、相对论以及量子力学等理论知识……而且同为教授数学的同事也听不懂。
想想就很郁闷，明明那些都很好理解。
“亲爱的，洗澡水放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月纱温柔呼唤他。
浴桶中已经放满了热腾腾的水，都是用大锅烧了热水，再用一桶又一桶凉水兑好的，在这个地方，洗澡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一起洗吧。”五条悟对着妻子说。
一起洗？月纱不禁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印象中似乎也有两个人在水中洗澡的模糊画面，可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姑且就认为是他们夫妻吧。
“可是亲爱的你自己洗不是更快吗？”
“没关系，我们一起洗，免得等下还要再准备热水。”
说完，五条悟双臂再次圈住她，双手在其后背游走，一不注意，和服的腰带就被他解开……
*
小木船漂浮在平静的海面上，但是不等它离开，猛烈的暴风雨席卷而来，浪花拍激着船沿，小小的船只随着海浪上下起伏，挂在船外的两只粉白的救生圈在海浪中翻涌，一下又一下的接着收来自大浪的冲击。
在一道又一道的滔天巨浪中，小船只迎难而上，在浪花的推动下游曳到了大海的制高点，然后随着波涛的起伏又跌落到水面。
就在船只终于逃离风浪的束缚，准备驶入港口的时候，一声巨响结束了这场船与海的博弈。
*
街道上开始人声鼎沸，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越听越让人心生恐惧。
一只肉虫般的可怕怪物稳稳落在他们的小院落中，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屋子里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