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情人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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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情人节
贴着元宵，虽不像中秋国庆那样有法定假期，但两假合并，上课的大学生们难免心不在焉。往常这时候，二十个人的课逃得只剩七八，讲师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照常讲下去。
而今天不一样。
报告厅台上站的人是林见鸿，近来声名大噪的情感专家，一手创办始乐堂，中途经历封停、火灾、跌入谷底，再从头来过东山再起，一年之间名声响彻全国，是年轻一代争相追捧的传说级人物。
故而，今天能请到他来A大做演讲，600人的大型报告厅座无虚席。
“在人际交往过程中最舒服的关系其实是能保持做自己。”
低稳的声音从音响传来，不疾不徐，悠扬平缓，有股大提琴D调般的尊贵与性感。
“曾经我有一个学生，没谈过恋爱，也不喜欢跟别人交涉，上过课之后他改变了很多，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开始去洞察别人的心情，甚至他能够从你的表情推测出你的心理活动。”
说这话时，脑中满满是那个第二次出现在他面前焕然一新拉着衣角冲他炫耀新衣服的万千，眼神越发温柔。
“但是有一点我很欣慰。”他如是说着，“尽管他学了很多交往技巧，但他本人最闪光的特点永远没变，他永远保持着理智、聪明、果敢。坚持自己，闪光点就会保留在自己身上，从而，他的爱人会更加爱他。”
他说的这个学生，正是他的爱人，万千。他们平日并不高调，众人只知道万千是A大最年轻的教授，25博士毕业，27博士后出站，回国被聘为A大副教授，一年后晋升为教授。昨天刚被报道参加国际数学会议，此刻人估计还在国外。
并不知，让温文尔雅的林见鸿的脸上多出一股蜜意的，就是数学大魔王万千。
“好帅啊……”
脸上的疤痕修复好之后，林见鸿就摘了面具，他的先天条件本就优秀，眸深鼻挺，眉浓唇薄，尤其今日为了跟进场下观众的反应戴了一款圆框银边眼镜，在身上罩了层彬彬然的斯文，场下许多人早把耳朵抛到九霄云外，全身注意力都在眼睛上。
“我好喜欢他的腰啊，这件西装收腰收得真好，这弧度，这线条……”
“他好像得有30了吧？这种成熟款的斯文败类我好爱啊！”
“结婚了没？我是不是还有希望？”
“听上去是个情感高手，喜欢的一定是那种心理大师吧？不然普通人在他眼里都是小喽啰。”
“好帅啊，真的好帅啊……”
讲座结束临近结束，林见鸿抬腕瞄了眼时间，欣然道：
“对于今天的内容，有同学有什么问题么？”
一个男生举手，“林老师，想问下始乐堂现在这么受欢迎，又请了一线明星苏问星代言，生源广泛，你们有没有考虑扩大规模？”
这个问题林见鸿被问过不止一次，“很感谢这位同学对始乐堂的肯定。始乐堂经历过考验，我很荣幸在这些考验之后能够我们可以重新启动，也很感谢这个过程中大家对我们的帮助。不过，始乐堂之所以广受欢迎，我想是因为课堂的质量，在系统优化之前，为保质量，我们不会扩招。”
诚恳的回答勾起了更多人的求知欲，于是举手的人纷纷多了起来。
“林老师，请问你认为创业成功的秘籍是什么？”
“之前您为什么喜欢戴面具？”
“你是如何走到情感专家这一步的呢？”
“经常能在校园里看到您，是跟学校有什么合作吗？”
……
问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前排的辅导员不得不起来制止，说时间紧迫，只让提最后一个问题。于是乎，骤然寂静万众瞩目的报告厅里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句——
“林老师，您有对象么？”
林见鸿施施然勾唇，一手握着激光笔，一手缓缓举到胸前，平静地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激起一阵惊叹。
“我就说有对象的吧，这么帅这么有才华怎么可能没对象？”
“啧，我之前就看到他戒指了，不过一直以为戴着玩的......”
“害，果然现实生活中的有才大帅哥都结婚了，钻石王老五那种只存在在偶像剧里。”
“对啊，数学系那个万老师，也很帅的好吧，估计也有茗草有主了。”
“他俩估计还认识，有次看他俩一起走，感觉挺熟的。”
两个小姑娘的讨论落到了经过过道的学生会长耳中，他听着觉得有趣，弯腰小声问：“你们是大一的新生吧？”
两个姑娘愣愣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会长笑笑，表情瞬间高深莫测起来，“林老师跟万老师不止是‘熟’。”
也只有新生，才不知道当年万某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在林见鸿无处可去的时候将人留在身边做助教了。
两姑娘有点摸到门路，但又不是很确定，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散会立即冲向好说话的副会长宋杰跟前，“副会长，林见鸿跟万千，他们熟吗？”
宋杰刚上大二，由于自身能力优秀，破格聘为了主席团副会长。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宋杰笑笑：
“挺熟的。”
情人节的傍晚格外热闹，上班族刚下班，学生刚下课，纷纷跟心爱的人奔向约会地点，柔情蜜意。只是，万千却没跟林见鸿约会，原因很简单——苏问星（端木欣）殿下拍戏时摔断了一条腿，指名道姓要万千陪床。
于是，等林见鸿结束讲座赶到苏问星家，一圈人正围着圆桌玩狼人杀。
万千、苏问星、薛规（腊归）、陆昕（新露）、张卫（卫长戈）、叶朱莉（系统跟本人是同一个名字）、宋杰，以及公主殿下家里的3个佣人，10个人进行了激烈的厮杀。
万千坐在正对门的位置，林见鸿一进玄关就能看到。他今天穿了一件跟自身风格极度不搭的银色亮片背心，脖子套铆钉项圈，柔软的头发被发蜡定成硬挺的刺猬头，耳垂两只圆环耳夹——不用问，断然是苏问星公主殿下一时兴起，万千又宠着让他为所欲为。
万幸夸张的装扮没有影响万千，他发挥着本身超强的逻辑思维能力，以及从系统学来的读心能力，在场上仅剩的几人中拍定——
“综上所述，狼人是阿欣。”
端木欣演累了，瘪嘴，“好吧，是我。”
然后不服气，“下次我第一个就杀小千，不然他每次都能看出来。”
最后迁怒薛规：“你就在旁边看热闹！”
吓得薛规只能帮他又剥了一个橘子讨好佳人。
林见鸿加入之后，板子便加了一个“丘比特”，身为丘比特的陆昕理所当然地把林见鸿和万千定成了情侣。苏问星仍旧是狼人，但他没对万千下手。公主殿下就是这样，每次说着“我下次一定不放过你”，但真动起手来，每每还是心软。
于是他刀了林见鸿，原因很简单——看小见鸿得知自己第一晚死了的那表情，生气无奈又无助的脸色，一定很好玩。
“林老师倒牌。”身为上帝的宋杰亲眼目睹了整个行凶经过，并且不得不残忍地告诉大家，“同生共死原则，万老师也倒牌。”
“哇哦......”
“第一晚双死。”
“干......”
11人场，发言时长没做限制，加上这些人的嘴一个比一个能说，一局下来怎么也要半小时。于是苏问星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找了个借口让万千二人出去买酒，给他们创造二人世界。
“要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也可以不回来。”苏问星给万千会员卡时，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万千笑笑，心说他跟林见鸿夜夜笙歌，倒也不差这一晚。二人手拉手出门，打算顺便再买点零食回去，今晚苏问星兴致高涨，多半要玩到后半夜。
只是，没想到，这一趟真有意外收获。
“阿英？”停车时，林见鸿认出了前方的车，以及虽然下车走远消失在拐角处但他永远不可能认错的人影。
阿英，孟英，系统里的白子英。
当初跟林见鸿一起创办始乐堂，曾经深爱万千，但得知二人感情深笃后体面抽身，在林见鸿住宅拍卖时出手买下，保住林见鸿的第一桶金并转到万千名下作为他们的新婚贺礼。始乐堂的股份也转手卖出，以市价的三分之二转手给万千，从始乐堂脱身而出，全心经营家族留下的连锁酒店企业。
他们很久没见了，都说孟英很忙，但，他又有空来这家酒吧。万千觉得奇怪，拉着林见鸿跟了上去。
那家酒吧尺度颇大，除了加大号的蹦迪台和穿着暴露的气氛师，另一侧灯光闪烁天花乱坠的舞台上，还有腰如水蛇的舞娘。
有时，是舞郎。
“小哥，出台么？”一个叼着雪茄的大款拦住万千，问得直接又明白。
是了，在苏问星的“设计”下，万千的亮片背心和紧身皮裤，跟酒吧的氛围融合得恰到好处。眼前这位雪茄大款不是第一个把眼睛放到他身上的人。
万千抬头扫了这人一眼，拉出后方人群里，纵然跟他牵着手但因为人潮汹涌没能挤出来的林见鸿。他一手拉着手，另一手抚摸林见鸿的胸口，上半身软靠在他身上，示威地看向雪茄大款，高傲地说：
“这位林老板一晚给我10万，你呢？”
对方愣了一愣，没说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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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万千二人所料，孟英来这里的确不是简单的“消费”。这人进去径直坐到了一个卡座，五米长的皮沙发独独他一人，不少寻觅老板的小姐和少爷想来试试运气，刚一屈膝，屁股还没坐上去，就被孟英冷酷阴森的眼神吓了回去。
酒保小心翼翼站在一旁，不敢劝他消费，也不敢劝他买酒，左右这大佬一下子包了这个一万二的卡座，就算不消费他也赚。
“他来干嘛？”万千潜伏在蹦迪台和卡座区的拐角，这位置能看到孟英，又能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十分隐蔽。
“有点像在找人。”林见鸿也摸不准。
“找人？”万千不信，“他找人就自己干坐着？”
“那......等人？”林见鸿又猜。
万千狐疑地将孟英从头到脚都审视了一遍，这人已经朝舞台上望三眼了。每一次的眼神都像极了守着陷阱等猎物入坑的猛兽，紧紧皱着眉，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腿侧，不耐烦极了——他的确在等什么。
“我今天就不信了，就看看他到底玩什么。”
他说着给苏问星发了个微信，说今晚不回去了，乐得苏问星以为当成了月老，当即开了瓶香槟。
那晚，叶朱莉问苏问星要了20张签名照。喝醉的陆昕（新露）抛开了所有胆怯和内敛，在张卫（卫长戈）身下释放了天性，一边叫一边还嚷嚷着要跟万千视频。苏问星一条腿打着石膏，全程被薛（腊归）规抱着凿。宋杰早早回家，说第二天还要负责院里的运动会。
当然，这是后话了。
酒吧这边，万千苦等十分钟后，孟英终于有了动静，他挥手叫来酒保，让其拿了酒吧所有热舞人员的名单。酒保自然乐意，酒吧里跳舞的分两种，一种是钢管舞区和气氛区的舞师，按小时计薪。另一种，则是去舞台上独舞的舞娘/郎，按次计薪，点一次，跳两分钟，介于600-2000不等。
而名单上的，便是第二种。
孟英一页一页翻动着花名册，终于在第9页停下——Adam，照片上的少年化着浓郁到看不出原样的妆，眼线入鬓，唇如烈焰，但孟英的手就是生生一顿，捻着页脚的手指几乎将纸张捏碎。
酒保看出孟英的迟疑，于是介绍说：“Adam是最近才来的，不过跳得很好，是我们这里的小红牌。”
孟英沉下嗓子：“才来是来了多久？”
酒保为难，“大概......两个多星期？反正不到一个月。”
“我知道不到一个月。”
一个月前，Adam还在他家。
一分钟后，Adam上台了。他穿着一条平角紧身短裤，上面罩一件渔网状宽松背心，长度过臀，但渔网的空隙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让不断扭动的水蛇腰显得更加性感。
他年纪很轻，纵然穿着妖艳也挡不住他身上的清纯气。也正是他身上这股跟风月场所格格不入的清纯，尤其是刻意用暴露着装扮演性感仍然挡不住的清纯，才让人对他欲罢不能。
“喔喔喔喔——”
“Adam！Adam！”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Adam的舞步十分性感，纤细的腰肢扭动得宛如水蛇，惹得好多人在台下跃跃欲试，几番想跳上去与之共舞。
两分钟到了，Adam又多跳了一会儿，对于一个新人而言，用舞台上的几分钟留住金主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每一个上台都用了全力。然而，音乐切换之后，酒保立即小跑叫住准备下台的Adam。
“Adam，快快，又点你了！”酒保捧着平板，“一下子充了5万，宝贝你赶紧跳，跳完去陪人家喝个酒！好日子来了你！”
是的，5万。Adam的身价跳一次是1000块，孟英一下子买了5万，不预充，不存卡，直截了当要点Adam跳舞。起初Adam激情洋溢，活力四射，每一个舞步都充满活力，但二十分钟之后，他的体力显然跟不上了，抬手的高度不够，转圈的力度变小，好几次差点摔倒。
“孟先生。”酒保打商量说，“要不让Adam休息两分钟？待会儿上来继续？”
孟英的脸色却比刚刚拒绝小姐时还难看，一张脸罩得铁青，怒沉沉道：“他不是喜欢跳么？就让他跳个够。”
得，涉及到私人恩怨领域了。
Adam最后没有跳满5万。在他从涌动的人海后方看到卡座上怒气沉沉的饿孟英后，人就下台了。下台前，他给前排围着他转的客人们送了飞吻和媚眼，成功让孟英的脸又黑了一茬。
“孟老板。”
更衣室被孟英闯进，脱掉上衣的Adam并没有躲藏，他用一根手指勾着渔网衣的洞搭在肩上，眼睛一眯，“孟老板堂堂一个上流社会的大人物，怎么会到我们这种下九流的更衣室来呢？”
孟英怒沉沉地踹上更衣室的门，盯着他脖子上的酒渍，那汩从嘴角顺着脖子一直往下直到锁骨的酒液，是刚才Adam在所有意淫的客人的注视下喝的。那写想入非非的眼神，恨不得伸到Adam腰上的手，孟英恨不得把这些人都轰出去。
更让他发怒的，是Adam竟然还在享受这种注视。
“跟我回去。”孟英只有一句话，盯着酒液的眼神几乎起火。
“呵呵呵。”Adam看着他笑了，“孟老板，我不出台，不然您会员卡里剩的钱，不够。”
孟英的脸色越发难看，沉下喉咙：“唐简。”
唐简，Adam的名字。
至此，唐简终于敛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唇角沉下：“我叫Adam。”
孟英往前一步，腮帮咬得死死，“换做别人我已经没这么多耐心！”
“哦？是么？”唐简仍旧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只说，“这里的人都叫我Adam，我喜欢Adam这个名字。”
他一面说话一面转身打量着这间被花花绿绿演出服充斥的更衣室，仿佛停留在花枝上的蝴蝶，慢条斯理地说：
“Adam就是亚当，亚当夏娃，这你应该听说过吧？在神话故事里，亚当是世界上第一个男人，第一个，也就是说，他不是谁的替身，也不是谁的影子，他就是他，独一无二。”
他赤着上半身，全然不知冷一般在空调屋里踱步，优雅高贵，挂着脖子上那汩干涸的酒液。孟英终于忍不住了，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再这样看唐简堕落下去，他的血管能原地爆裂。他扯开一旁眼熟的书包，暴力地扯出唐简的卫衣，一手将人拉过，粗鲁地往头上套。
唐简是舞蹈生，在学校学的也是优雅的古典舞，身形偏瘦，肌肉不多，猛然被孟英拽住，怎么挣也挣不脱。
“放开！”他用力抽手，一点也抽不动，“孟英你混蛋！”
领口被粗鲁地套到脖子上，唐简死死咬着唇，无论如何也不要将手穿进袖口，只用浑身的气力跟孟英搏斗着，拳打脚踢，甚至一口咬上孟英禁锢着他的手。
“呃！”
孟英吃痛，但手仍然没松，直到血从牙缝里流了出来，唐简稍微冷静一些慢慢松口，他才说：
“咬够了么？穿衣服。”
“这样有意思么？”唐简的眼尾挂着一滴泪，诘问道，“把我当成旧情人的替身，有意思么？”
孟英咬了下腮帮，“谁说你是替身？”
“你心里有数。”
事情到这一步，也没必要隐藏，唐简冷冷地望着他，“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么？他叫万千是吧？你把始乐堂的股份给了他，把拍卖的房子给了他，把你所有的爱情都给了他！”
说到爱情，唐简眼中流下泪来，“你要当情圣，你就当到底啊，跑来招惹我干什么？你当我什么？在你眼里，我跟那些出台的少爷有什么区别！”
少年的眼泪簌簌落下，双眸晶莹，如摔碎的水晶花瓶。
“现在我清醒了，走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哦……”他长长地哦了一声，声音更加凄凉，“孟老板要人暖被窝是么？早说啊，我们这里出台的人很多，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牵线啊。”
他的话轻飘飘的，却气得孟英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口气憋在胸口堵成了石头，闷得他筋脉钝痛。
无奈，他解开西装扣子，外套，领带，衬衣，唐简已经以为这人要在更衣室里强上他了，这人终于露出了锁骨，那骨骼线条流畅的锁骨下方有一串小小的字：
Tang is my love
“你，你……”唐简被这串英文烫了一烫，眸子瞪得溜圆，说不出话。
孟英一向话少，能用一个字解决的，绝不说两个字。他盯着唐简，眼神鲜少地出现了一丝赧然，确实，把对方纹在身上的这种举动似乎只在不成熟的中学生身上出现，而他，孟英，在30岁之后竟然还在做这件事。
既然做了，就得认，他迎上唐简看动物的眼神，道：
“你也知道，谁才姓唐。”
二人最后手拉手一起出来，暗处观望的林见鸿终于放下心来，“阿英能找到喜欢的人，真好。”
孟英从前喜欢万千，也是豁出去一颗心不计回报的，林见鸿一直对他有亏欠，如今看到他走了出来，并且如此认真并且真诚地爱上一个同时喜欢自己的人，真心为他高兴。
“嗯……”一旁的万千却什么都没说，反而发出沉思的声音，让林见鸿心里一咯噔，难道这人用读心术发现唐简有什么猫腻？
“怎么了？”林见鸿不放心。
万千若有所思地收回眼神，眼中明亮了几分，“下次狼人杀我们可以玩13人场了。”
林见鸿愣了一下，眨眼，再眨眼，万千的脑回路向来转得快，飞机都追不上，每每他觉得这人语出惊人，但又俨然习惯，于是失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嗯，对。”
作者有话说第2章 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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