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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接下来当然是严半兰的主场,毕竟是派来接管解决事情的谋士,还要回去答复当然还要继续查下去。徐家看重的支系嫡子徐序受惊,还是要过问的。但他却不必像队长一样亲自涉险,只需要在旁边统领事况罢了。
      严半兰作为被派来主事的,被授予了在这件事情上彻查的权力,即使最终的答案不能公之于众,但该知道的人还是要得到应有的回复。
      等到护卫队队长带着他的人手退出,主动权交由严半兰的时候,专门的应对机关的人才,专门应对这件事件的临时队伍就已经组建完成了。
      不多久,在就近收拾出来的学堂休息的严半兰就收到了更准确的信息。
      准确的来说,那并不是一个空洞,而是一块被割分开的一个小独立的空间,形状规整,像一个悬空在空中的盒子,里面中空,但边界任何触碰到的事物都会在瞬间割裂,且在他们拿来尝试过的任何东西,被割裂的过程没有易点租篮球。它的面积可以说是庞大,长约三尺九寸,离地面最近的那条边离地面约有一尺左右。边沿锋利,吹毛断发。
      眼看半天时间已经过去,严半兰心下暗自盘算,知道回复时有些困难。毕竟布置时间未知、目的未知、效用未知,想想这答案就有些敷衍,但真的找不到办法。
      那个徐家供养的机关大师已经来看过了,依旧还是没有得到准确的回复。那个痴人!严半兰想想刚刚去找那个大师询问情况时他脸上的痴狂,满脸通红,兴奋得很,被他叫醒还满脸的不爽。但得到的答案也只是:闻所未闻,世间大才。然后花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听那个大师称赞那个机关妙处和未知之处,说到那个妙处时手舞足蹈,时不时还拍案叫绝,说到未解之处则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但中心思想就是事情还没有解决……
      但合适的谋士怎么会把问题交由主上来解决,严半兰已经想好主上询问方法时的回答了。于是严半兰就带着老狐狸特有的笑脸向徐家家主议事的书房去了,任谁也看不清事情是否已经解决。
      等到了家主的书房时,徐家家主和徐家旁系徐序的父亲徐景已经在那里,看得出来是对这件事情及其关注。
      “如何?”徐家家主徐清率先问道。
      “家主。”严半兰先向两位行了一礼,“经测量,该机关长宽已经确定,但据机关大师亲自动手,却未能确定解开之法。且对该机关的时效、功用尚不明确,请允许再给些时间细细察看。”
      上首的两位沉吟片刻,不语。
      严半兰又俯首一拜,“关于那个不小心触动机关的学堂夫子,死状残忍,念家中只剩孤儿寡母,便准许其家人继续受徐氏的供养,且以徐氏旁系的名义为其置办丧葬事宜。”微微停顿,又说道,“此事非徐序小公子之过。”
      上首的两位依旧沉默不语。
      顷刻,徐景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徐清徐家主微微拱手,道:“此虽非徐序过,但也祸起徐序,夫子丧葬事宜且交由我来处理,景也是时候该管教管教这小儿子了。若是以后犯下弥天大错就来不及了+。”
      徐清摆摆手表示无碍,又示意徐景坐下。“徐序还小,管教是应该的,但不要太过火,吓着了你媳妇儿还要跟你急。另外,徐智和徐灿当时也在,就让他们也跟着徐序见见世面,长长记性。”
      徐景点点头表示同意。
      简单的小事处理好了,但另外的一件大事显然并没有那么好解决。徐清看向严半兰,“严先生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吗?”
      严半兰十分淡定,先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现在机关情况尚且不明,也只是权宜之计。西书院现在情况未明,不如就在东书院那边找个地方,把离那个机关近的学堂搬到东书院那边去。其他的,事情未明不允许透露出去,以免引起恐慌,今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这个月月钱翻倍。待详细了解情况后就再行处理。”
      这边还在想着怎样处理这个莫名出现又用处不明的机关,但是在另一边,西书院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专门负责那个机关的大师原本在小心翼翼的观察,但是很突然的,机关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响起了声音。断断续续、一顿一顿的、似人非人,声音不大,只是一段没有意义的声音,但却能让站在那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整个声音就像来自自己的脑海中,是噪音,让人产生了排斥的感觉,心神不宁……总之,这是一段并不让人感受到愉悦的声音。
      然后负责的守卫上报,接着就一层层上报,直到消息传到了严半兰和徐家主的耳朵里。
      就连想来博学的徐家主一时间都不能言语,在那个未知的机关里是否藏着一个人?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到西书院去一探究竟,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一般事件的范畴。
      等他们到达西书院时,还未进门就已经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徐清和徐景相视,已经知道这个声音恐怕就是来传报的那个机关里传出的声音。
      因为他们听见的这声音是陌生的,要说是认出这声音是经验之谈?不是的。
      当听到这声音的第一声时,他们心中浮现的第一个词就是陌生,就像和尚站在人群中,你也能一眼看得出他是和尚一样,他们在这嘈杂的背景声音下依然能听出这就是所谓的“奇怪的声音”。
      所以他们没有迟疑,立刻就走进西书院。里面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些,尤其是在看见过今早上的惨剧之后的严半兰看来。没有伤亡,没有尖叫,有的是一群严肃的护卫、脸色凝重的徐家伯父徐向以及一脸兴奋的机关长老。
      而就在人群的中央,半空中悬着一块发亮的矩形器物。徐清看向严半兰询问情况,严半兰却是拱手道:“某今日见时还并未是此等样貌。”
      那块发着光的矩形物件无疑是今早行凶的那个机关,散发着蓝光,声音嘈杂,直入脑海,令人耳目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隔膜封住,又不断向内挤压,脑袋生疼。
      这是一种他们从未听见过的声音,超出知识领域范围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产生恐惧,正如现在在场的人们面对这块发出幽幽蓝光的平面而产生的感觉。
      只见这块蓝光平面之中飞快地闪烁着诡异的圆圈和竖线。
      在一旁的机关大师企图在那飞快的闪烁着的圈和竖线之间找到一点规律,但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便知这只是徒劳。
      但也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是福是祸也要有个章程来才好。于是,严半兰暗暗叹了一口气,只盼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对机关大师说道:“吴世叔可知晓此为何物?如此,接下来可需要什么东西帮您去除此物?”
      严半兰口中的吴世叔便就是徐氏中的旁系,随母姓,姓吴名禹,如今大陆中富有盛名的一位机关大师,为人固执古板。严半兰只是投靠徐家的幕僚,所以这句世叔只是客套罢了。
      吴禹(机关大师)挠了挠头上稀疏的白发,没好气的堵了一句:“不知道,没想法。”
      严半兰一时语塞,他也知道这话确实是明知故问,但在这样沉默下去,实在是太不好看了。不说那名死去的夫子家人如何安抚,徐家家主都在旁边看着了,怎么能一头雾水的在这里晾着不理。
      但很快事情就发生的转变,容不得他为刚刚的事情而尴尬羞恼。
      那块蓝屏竟然就这样响起了声音,那是一段陌生的音符,声音清脆,节奏有些稍快,总之这是一段陌生得与这片大陆上所拥有的乐器不同的音色演奏出来的。
      此时院子中的护卫们全都进入警戒状态,就连徐景也摆好随时战斗的姿态挡在徐家家主前面,并随着护卫们的慢慢拢起保护中,慢慢的退至门边,以便在突发情况时迅速逃离。
      光屏中的乐曲渐渐激扬,在场所有人的心情也随着乐曲的激越而与来越紧张,脑海中的那根弦绷紧到了极致,仿佛只需要一根稻草的重量就可以让这院子里的一百多号人脑子宕机。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一会儿时间。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那块儿蓝色的东西,生怕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
      这是一道很难形容的声音,在这一道声音之前,在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这样诡异的音色,它说:“正在加载中……”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蓄势待发的人们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攻击手段,只是在一片静默中,将这块蓝色屏障的危险等级调升了一个等级。这天晚上,徐家庄的人们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悄无声息的转向各个徐家的产业中,庄子、客栈等不知不觉就已经满客,无疑,这就是从徐家庄转移出来的人。
      按理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徐清身为家主保险起见应该呆在更为安全的地方,但是,徐清心中有一股隐隐的感觉,所以他只是转移了他的家人,徐景代为处理族中事务,自己留在了徐家庄山脚下的一个庄子上,等待山上传来的实时消息,及时给以指示。
      那天晚上,对于很多人都是一个不眠之夜,紧急疏散族民,迁移到山脚庄子上的徐清在这一个不眠之夜中想了很多:过去、未来和现在,友人、敌人和中立派。但记忆里鲜衣怒马的少女,依旧是他记忆力最鲜活的回忆。
      不要误会,这个少女并不是他的什么心上人、白月光,只是在中年时外出游历碰上的一个忘年交罢了。她像什么都懂,但有时候又表现出了她的天真,理智而冲动,感性而冷漠,他对这个少女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所以他找机会拉近了关系,共同游历了一段时间,受益匪浅。只是近年来,已经没有收到她的消息,生死不知,即使他遍寻消息,也仍然不知下落。
      今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忽然脑海里就想起了她。如果是她,又会对这件事情有怎样的看法?谁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如果徐家因此遭受重创,谁事最大的得利者?又应该如何在这个奇怪的机关设计局中反败为胜?
      在众人的期待和恐惧中,这一个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相安无事。
      直到第三天晚上,就在整个徐家庄都陷入沉睡的时候,专门看守的兵士那一片蓝色的光亮中即将放松警惕时,事情终归事有了一个进展,那块蓝色的光屏停止了三天毫无动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声音已经没有那么响亮,但依旧令人惊恐。
      光屏迅速闪动,横条、竖条和不知名的符号交替在光屏中显现,山上的守卫在第一时间就向山下报告了消息,得到的指示是时刻警惕,实时报告。
      山下。
      “先生,此机关当真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徐清和一众幕僚在庄子的书房中时刻关注山上的任何消息,最近几天也一直在暗处搜集相关的机关消息,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暂时还没有消息。”严半兰语气沉重,“我们如今对这个东西一无所知,恐怕在这个东西发动之前,并不能想的什么有效的遏制方法,徐家祖宅也……暂时不能回去。”
      屋中众人皆沉默,自徐家昌盛以来,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徐家嫡系及族老狼狈的从祖宅迁离出来,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情况。
      此时,山上传来的消息才到达山下,听闻山上的机关布满诡异的线条和蓝光,这方从来没有神妖现世的天地好像被撬动了缝隙,收到消息的人都不自觉地在心中产生了一个问题:莫非真的有神仙妖灵?
      又是一阵沉默,徐清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无关怪力乱神的话,却发现喉中滞涩,半句也说不出来。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导致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明明是习武世家,却似乎下盘不稳,或似有腿疾,纷纷扶着茶几找椅子坐。
      但在山上的气氛其实比在山下好很多,山上的护卫莫不是对徐家忠心不二的,愿意留守祖宅,绝大部分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况且这个东西也还没有展现出它的杀伤力。
      灵松是总领徐家护卫的统领,这一次事件他自愿留在山上,自从徐家把他从乞丐窝里领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当成徐家身先士卒的死卫。头一次遇见这样奇异的东西,灵松非常好奇,和固执留在山上死赶不下去的机关大师明制认为的顶级机关大师做出的神作不同,灵松是信命的,因为幼年的落魄和在护卫队中拼搏中,自己是信不得的,别人是信不得的,但是玄而又玄的命理说是值得相信的。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有些发神经,有一些激动,又有一些害怕,想要神灵现世,又担心神灵庇护的不是自己。灵松现在站在西书院的门口,旁边是一群时刻警惕的护卫,和一个眼露痴迷的明制。
      “我说……你看了这么多天,看出什么门道了吗?”灵松双手抱胸,漫不经心的看着明制,他实在是不懂,这人为什么这么执着。
      “哪有这么容易,这可是一个悄无声息进到徐家设置机关的狠人”明制不怎么想搭理灵松,因为在这几天一有空、一岔眼儿,灵松就想挤兑他,都在徐家供职,平日里也见过几面,但这几天两人像是要把一辈子的面都见完一样,天天见。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自然也就多了点同命相连的熟络。
      “某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人生之一乐事……看清这个机关。”明制直了直身子,动动筋骨,给了灵松一个白眼,没有翻上天,但是一副不与小人你计较的样子。
      灵松倒也不恼,只是神色淡淡的“嗤”了一声。两人倒也没有接着闲聊。
      灵松走到旁边设下的几个小书桌,上面再奋笔疾书的是在实时记录光屏的活动,有文字的,也有图画的,一方面给山下汇报,另一方面是留存记录。
      “给我看看这几天的记录。”
      “在这边,近期的所有记录都在。”
      旁边一个明显给记事人打下手的侍从回道,并在一沓书中抽出了一部分拿给灵松。
      灵松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本翻开,上面记录了今天光屏的变化,因为光屏上的深浅蓝色方块变换位置非常快且没有规律,记录下的图片很大一部分是残缺的。加上光屏只有方块的变化而没有声音和其他方面的变化,图画是记录的重点。灵松翻了几页,也仔细的看了那些图,但繁杂无序,看多了还心烦意乱,配上光屏传来的不高不低的声音,顿觉一阵胸闷,心脏砰砰砰,索性甩回去,又拿了其他的翻了翻,没见其他的异常情况。
      “小心些看着,什么异常情况要及时的禀告,分析出什么,不论多离谱也要记下来。”吩咐了几声,灵松便想回到西书院门口继续盯着看了。
      但是沉寂多时的终究迎来了变化。
      没等灵松回到自己的临时处所,便有人来报,说是有一个护卫巡回游走的时候,看见了光屏中闪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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