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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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之后。
我妻善逸看着眼前的黑暗陷入了沉默。
无尽的漆黑笼罩着他，寂静的环境让他有点无措。
“我还以为我能回去了——所以说这又是哪里啊！！”我妻善逸揪着自己的头发嘶吼。
没有人回应他。
心脏的跳动声无比明显。
“哈哈，你好呀~”
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妻善逸不由得愣住了。
那是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奇怪地方的声音。我妻善逸想不通这是哪里，更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也在这里——
五条悟。
视线上移，那张脸我妻善逸绝对不会认错，他瞪大双眼：“五条老师？”
“等等等等！五条老师你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这是哪啊，我是不是能回去找你们了，对了，钉崎他们怎么样了？少年院的事情——”
五条悟拍拍他的脑袋，语气欢快：“大家都没事哦，现在先不说这个。”
我妻善逸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嗯？”
五条悟嘿嘿一笑。
他指了指自己，轻声道：“仔细看看，善逸。你认错人啦。”
我妻善逸感觉自己的头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白头发，还有那张脸，这个声音，怎么看都是五条老师啊。
眼前的男人恶趣味地笑出了声，似乎暂时没有解释的想法，反而顺着话题道：“总之，谢谢你啦，善逸。”
他说：“谢谢你能来。”
来哪？
我妻善逸的内心快要被疑惑淹没了。
他从没听过五条老师用这个语气说话，而且，在对方说自己认错人的时候他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的表情，正止不住的笑。
五条悟笑够了，又伸出手揉乱了我妻善逸的头发，在我妻善逸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开口。
“知道这是哪吗？”
他继续说：“狱门疆。”
狱门疆又是什么？？
我妻善逸眨眨眼。
五条悟看起来没有详细说的打算，话题一转：“简单来说，这个时间点呢，是一个你没有出现的‘未来’。”
“是所有人本该面对的未来。”
眼前的男人没有带着眼罩，一双美到极点的苍天之瞳中染着我妻善逸看不懂的情感。
巨大的信息量让我妻善逸有很多问题想问。
“呀，时间快到了，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五条悟语气一变，神色严肃，“善逸，回去之后告诉那个我：十月三十一日，涩谷，狱门疆。哦，还有姊妹校交流会。嘛，他会懂的。”
男人露出一个笑容：“没啦！”
我妻善逸正想开口，身后却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五条老师！！”
男人心情很好，愉快地跟他挥手：“拜拜~”
我妻善逸崩溃的喊叫声消失，五条悟面上那轻松快乐的表情也一同褪去。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笑意不再，整个黑色空间再一次被寂静包裹，气氛压抑的好似逐渐聚拢的乌云，下一秒就能够滴出水来。
“感觉怎么样？”
一道突兀的男声出现。
五条悟侧过身。
来人穿着一身暗色的唐装，上面绣着金丝的纹路，平淡冷漠的语气一如既往。
少年嘴里叼着精致的女式烟枪，烟草燃烧的味道在身边蔓延，异色瞳中的情绪被烟雾遮遮掩掩，让人看不清楚。
五条悟面色平静，他勾起唇角：“是个不错的孩子啊。”
他道：“代价呢？是什么。你一直没告诉我，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将烟枪拿下来，眼帘微垂：“代价啊……还记得你当初向我许下的愿望吗。”
五条悟“嗯”了一声。
【狱门疆内，四月一日的身形有些虚无，他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侧开视线：“说吧。”
五条悟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癫狂的笑容，声音沙哑：“…改变。”
“——在过去或未来。”
四月一日静静地看着烟草燃烧飘出烟雾，原本有些透明的身影也慢慢凝实。
少年语调平稳：“五条，这个愿望其实本不该实现的。”
他答应了。
五条悟杂乱的白色发丝被他粗暴地撩起，他单手捂面，嘶哑的笑声透过手心。
他自诩最强，可多年前救不下自己的挚友，多年后救不下自己的学生。
简直好笑。
四月一日合上眼眸。
这种试图通过改变过去而去改变未来的愿望本就不可能实现，即便他能够做到也不会被允许。
但这一次，禁锢似乎消失了。
“代价的话，下次见面时会告诉你的。”】
四月一日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愿望的代价，也是‘改变’。”
五条悟想到我妻善逸的来历，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妻善逸意识回笼，像是溺水之人重新呼吸，他猛地坐起身，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让他愣神片刻。
不远处站着的女性似乎有些惊讶，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哦呀，醒了？”
操场上，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让二人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惊喜感蔓上心头，下一秒，二人默契地冲向医务室。
禅院真希推了一下眼镜，疑惑道：“他们两个怎么了，刚刚不还在休息吗。”
狗卷棘摇了摇头。
胖达看着他们的身影，回忆道：“好像是看了一条信息。等他们回来训练的时候问一下吧。”
砰——
医务室的大门被大力推开。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快步走进：“家入老师！”
家入硝子点点头，侧开身子为他们让出地方：“刚醒。悟也在。”
我妻善逸在看到五条悟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哭出了声。
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五条老师——！！！！！”
五条悟迅速掏出手机拍照留念，然后安抚地揉揉我妻善逸的脑袋：“怎么啦怎么啦，需要可靠的五条老师安慰吗哈哈哈哈哈哈！”
我妻善逸扒着五条悟的胳膊一顿叭叭叭，把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一个不落地说了。
五条悟安静地听着，虽然情绪说不上平静，但面色如常，直到听到我妻善逸说出“未来的他”托他带给自己的话时。
【“十月三十一日，涩谷，狱门疆。哦，还有姊妹校交流会。”】
他内心一沉。
联想到那个占了夏油杰身体的家伙的话，五条悟大概猜到对方口中的“原计划”是什么了。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走到病床旁边，五条悟欢快地耍了耍宝。
他语气依旧：“那善逸好好休息~老师就不打扰你们聊天啦！”
钉崎野蔷薇看着五条悟离开：“…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识趣了。”
我妻善逸哇的一声扑到伏黑惠身上：“伏黑！钉崎！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
*
来到操场的我妻善逸面无表情：“我才刚醒。”
他越说越痛苦：“我才刚醒啊！！怎么又要训练啊！我明明是个伤员吧！真的不让我再恢复一下吗？！”
钉崎野蔷薇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善逸，你的身体早就恢复好了。”
伏黑惠点点头：“所以之后的姊妹校交流会你也要参加，得抓紧时间训练。一二年级都会参加交流会，战术上面也需要磨合。”
姊妹校交流会…？
我妻善逸愣了愣。未来的五条老师提醒过的，不过……已经告诉过五条老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妻善逸颓废地晃了晃身子，突然抬起头，有些兴奋地张望：“对啦对啦，悠仁呢？刚刚就没看到他，他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抿了抿唇。
安静的气氛让我妻善逸感觉到一丝奇怪，他试图去忽略心中那个不妙的想法，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笑着开口：“你们怎么一起瞒着我啊，伏黑，钉崎——？”
说到最后，我妻善逸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的带上哭腔。
看着沉默的少年少女，我妻善逸的眼泪涌出眼眶：“怎么都不说话啊，你们是不是想吓我，我被吓到了哦，玩笑开的很成功哦，所以赶紧让悠仁出来啊。”
伏黑惠侧过视线：“……没有开玩笑。”
钉崎挠了挠头发，眼眶有些发红，她张了张口，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
我妻善逸感觉自己全身都没了力气，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无数想说的话在看到二人的表情时便被扼住了喉咙般出不了声。
“喂……”他声音哽咽。
“骗人的吧。”
那个笑得像个太阳的家伙，在他们约定好一起活着离开后，失约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