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M驱魔]沫上桑》飘过秋天的Aki

4、第四夜 马特鲁的亡灵

　　“托马，怎么样了？”飞速前进中的神田问身旁的调查员。
　　“……联络不上。”托马挂上电话回答。
　　沫沫和神田对视一眼，说道，“再加快些速度！恐怕……”
　　亚莲望向远方的古城市，左眼的瞳孔变成鲜红的环状：“这种冰冷的空气……”
　　“你能看到恶魔吗？”
　　“嗯，我的左眼能看到恶魔，确切的说是能看到恶魔的灵魂。”
　　说是诅咒，还真是种便利的诅咒啊……沫沫抚上自己的左眼。手指的缝隙中，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被诅咒的眼睛么？”神田冷冷的说，“先跟你说清楚，豆芽菜。我没有你那种天真的想法，就算你快被杀掉了，如果判断你妨碍任务的话，我也不会救你的。别抱着奇怪的同伴意识感情用事，战斗中必定会有牺牲。”
　　“令人讨厌的说法……”
　　“虽然的确有些刺耳，这也是实话。”沫沫劝道。这是对死亡司空见惯后的结论啊……

　　站在高处俯瞰，夜间的古城市，一片死气沉沉。
　　除了对着护有马特鲁亡灵的结界疯狂攻击的恶魔外，几乎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突然，城市的另一侧发生连串爆炸。
　　“那里应该还有人活着，不快点去救的话……”说着，亚莲就动身赶向爆炸处。
　　“优，你先保护亡灵，我去跟着亚莲。”沫沫跃起跟在他后面。
　　“哼，那个笨蛋……”

　　破败的马特鲁如同一座迷宫一般，黑暗中，沫沫失去了亚莲的踪迹。
　　这孩子还真是……沫沫皱眉，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南面的建筑物发生大规模倒塌。
　　在那里……！
　　“亚莲！”沫沫赶到那里，发现两个亚莲正对峙着。
　　“沫沫！这个恶魔进化成Level 2了，可以复制接触到东西的能力，你要……哇啊！”话未说完，亚莲就被恶魔击飞出去，撞倒了几面厚厚的墙壁，上部塌方的巨大石块也随即砸了下来。
　　“嘿嘿嘿，驱魔师一人，解决。”二级恶魔将右手仿造的武器扭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阴阴的笑道。
　　看了看亚莲倒下的地方，沫沫目光变冷。“麻烦你别用亚莲的脸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
　　“恶心？……嘿，接下来就是你了。”恶魔右手的爪子活动了几下，迅速向沫沫冲来。
　　“呀，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呢。”她轻巧的闪身躲开，唇角勾起，慢慢吐出几个字，“神寂，发动。”
　　深重的黑暗里，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天际。
　　睁开眼睛，沫沫的左眼闪烁出金色，右眼依旧如平日般黑润。
　　“影之奏鸣•序曲。”简短的一句话带着无限魄力。
　　“这、这是什么东西？！”恶魔被黑色的物质牢牢缠绕住，绑在原地。
　　“和招数的名字一样，影子罢了。”沫沫优雅的绕开恶魔，走向埋住亚莲的废墟，又缓缓道出两字，“间奏。”
　　“啊啊啊啊啊啊！”被化作丝线的影子穿透身体，恶魔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沫沫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抱歉，你太吵了。”她指挥着另一处的影子搬起压住亚莲的石块，“为自己的不幸好好祈祷吧——终章。”
　　极其锋利的黑线向四周拽开，将恶魔的身体割裂。
　　…………
　　声音似乎不太对。
　　沫沫转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留下的只有类似外皮一样的破碎残片。
　　……被它逃了么？
　　算了，先找到优和圣洁要紧。
　　影搬开了最后一块石板，昏迷的亚莲露了出来。
　　沫沫解除发动，恢复成平时的摸样。
　　她一向不太喜欢别人看见自己发动圣洁时的样子。
　　金色的眼瞳，曾被那些害怕力量的人们说成是诺亚一族的象征。

　　逃走的恶魔穿梭在建筑物之间，将剩下的Level 1恶魔召集起来。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这么厉害！那就先把圣洁夺过来再把她解决掉。
　　二级恶魔恨恨的挥手，一群一级恶魔四散到马特鲁中。

　　“……亚莲，亚莲……豆芽菜？”沫沫叫了老半天，亚莲还是没有醒来。
　　伤口都全部处理好了……她有些烦恼的看着他，思考到底要不要用猛烈摇晃的方法把他弄醒。
　　“……Zzzz”亚莲的呼吸悠长而平稳。
　　……这家伙，睡着了吧？
　　沫沫按住头上跳动的青筋，另一只手一把扯住亚莲的脸使劲拉。

　　“………………？”亚莲恢复意识，就看到眼前的一张大大笑脸，“……沫沫？”
　　“你醒啦？”沫沫笑得如往日般纯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把亚莲扶起。
　　“对了！恶魔呢？！”
　　“被它跑掉了，我们先去找优他们吧？”
　　“跑掉了？嗯，啊、脸好疼！”暂时安下心来令他刚刚忽略的疼痛涌了上来。“……前面战斗的时候伤到脸了吗？”亚莲自言自语。
　　“嗯，很有可能。”沫沫正经的点头。
　　“……说起来，之前我还梦见神田一边狂扯我的脸一边叫我豆芽菜呢。是这个原因吗？”他有些奇怪的揉起自己红肿的脸。
　　“怎么可能，优才不是这种人呢。”沫沫义正言辞的反驳，回想起手里的触感。嗯……软软的还很有弹性，忍不住就多掐了几下。

　　由于战斗时亚莲的蒂姆甘比被恶魔破坏带走了，而沫沫的哥雷姆也一直联系不到神田，他们两人在古城中转了很久，顺路破坏掉几只一级恶魔。

　　“找到了！是神田和……另外一个我？”
　　“是刚才那个恶魔？”
　　“不，不是的，那个人不是恶魔！”
　　沫沫和亚莲向神田那里冲去。

　　“等一下！”亚莲发动圣洁挡住攻击向另一个他的界虫。
　　“干什么！你想要庇护恶魔吗！”神田愤怒的对他叫道。
　　“神田，这个人不是恶魔！”
　　“什么？”
　　同样到达的沫沫过去查看亚莲怀里的人，指着他脸上的划伤说：“这里有裂口，似乎……不是皮肤。”
　　撕开那层假皮，竟然是托马的脸。
　　“神田！你身后那个托马是恶魔变的！”亚莲刚出声提醒，神田就被身后的恶魔抓住钉入墙上。
　　六幻脱手而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斜插入地。
　　“优！”沫沫看着恶魔不断攻击着神田，再扫了眼一旁呆住的亚莲，抿唇发动圣洁。
　　优的伤势必须尽快处理，不然的话……
　　影子绑住恶魔重重的砸向右边的建筑物，顿时烟尘弥漫。
　　趁着这个机会，沫沫用另外的影子托起神田和托马，拔出六幻拉住亚莲先行撤退。

　　“……沫沫，这里似乎可以通到地底。”亚莲掀开几块地砖，尴尬的对沫沫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愣住，导致神田受了那么重的伤，直到沫沫拉住他跑出来才回过神……
　　“嗯。”沫沫简洁的应了一声，指挥着影子托起另外两个人走进地下建筑。双色的眼瞳，除了神态有些冷，看上去像一只黑色的波斯猫。
　　随着逐渐深入，一阵优美的歌声传来。
　　这应该就是优说的存放圣洁的人偶了……沫沫加快脚步，被影子托运的二人紧随其后。

　　苍白的月光透过天顶上的缝隙射入。
　　抱住枕在自己膝盖上的人，唱着悦耳空灵的安眠曲，望向那一隅星空的金发人偶，在月光的映衬下构成一幅绝美的画。
　　……
　　最后的音符停下。
　　“……你就是人偶，马特鲁的亡灵，对吧？”亚莲问发现他们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