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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   “西亚,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他。。。。。。”
      “我们什么都没干。”
      “我就知道不能给你单独与他放在一起。”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怪我,我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扔到外面去。”
      “你想当杀人犯吗?”
      “就是因为这个才没实施!不过西亚,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事?”
      “恩,钟楼那位先生死了。”
      “什么?不过,不过他是到了年纪,是时候去找泰斯小姐团聚了。”
      “你听我说,西亚,算了。昨天夜里我去的时候尸体就已经凉了,我,我是,我是在他那个屋子里发现他的。”
      塞巴斯蒂安快速的给我安置到我自己的房间,一直背对着我而坐,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拽他的衣角,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坚持那套说辞,不过很快他就瞒不住了,两天以后托马斯出去采购食材回来的时候说漏了嘴。敲钟人是从塔楼摔下来的,塞巴斯蒂安是在下面那个石阶上找到他的,现在镇子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怎么可能?在冬天他是从来不会站到廊架上的,塞巴斯蒂安你是知道的!那个廊架并不矮,如果不是爬上去的他绝对不可能摔到外面的石阶上!”
      “西亚,西亚,你安静一下,不要着急,兴许他真的是活的不耐烦,兴许他是真的想去追随泰斯小姐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是就那样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他已经坚持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现在就。。。。。。塞巴斯蒂安,我要见他,他的尸体在哪。”
      我是绝对不相信,他会自己爬上廊架跳下来,那对这个动作已经不敏捷的老人实在有些困难,除非下面有人帮他。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我必须去塔楼一趟。塞巴斯蒂安把我按到床上,说人已经下葬了。
      “埋在哪了?”
      “他没有留下一分钱,是我从罗生送来的钱里拿出一部分,买墓园里的一块地。我知道我拿那些钱应该问一下你,可是我怕你实在伤心,就没告诉你。”
      托马斯一副干错事的样子,抱着那堆食材杵在壁炉旁,满脸都是惊慌失措,这实在不怪他,毕竟我没跟任何人主动提过老先生的事儿。马修的病突然又好的非常的快,完全不似两天前的样子,现在已经能来回走动,他拍拍托马斯的肩膀,示意没关系,让他继续做他的事去。
      “这是应该的,塞巴斯蒂安,你做的很好,就算你不拿这钱我也是没用的。”
      现在我的头嗡嗡作响,对这件突如其来的噩耗难以接受,如果他是正常死亡的那再好解释不过了。下午我们一行人就去了墓园,那立着个石头墓碑,上面写的名字是:敲钟人。我蹲下来,多希望他有个正常普通的名字,明明我也是可以给他取个什么像样外号,这个敲钟人算什么名字?我一直是认为身边的朋友没有人会在我之前去世的,毕竟我才是这里面离死亡最近的那个,如果不是玛丽女王药剂师的调理,照着从前的模样我可能活不到明年。塞巴斯蒂安他们一直站在我的身后,头脑里的自己几番挣扎,不得不承认了塞巴斯蒂安提出的理由:他就是活的太久才用这种他最瞧不起的方式自杀的。
      在冷风里站了许久以后,我准备去塔楼把他剩下的东西收拾出来,那些诗集都是他存在过这个世上的唯一证明,毕竟他没有名字也没有亲人。
      路过居民密集的地方,外面有支铺子做生意和卖手工制品的,形形色色的男女结伴走过我们的身边,他们总会向我投来差异又怀疑的目光。通常我是不走这条路去塔楼的,现在因为墓园到塔楼最近的路就是这条,可那些人总是投向我们以奇怪的眼神,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小声谈论什么。
      后来我发现,他们不是在谈论我,是在谈论我身后那个裹着披风怕被晒伤的马修。我回头看了看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到除了那双眼睛和白头发之外特别的东西。没有,他和往常一样穿着那样的衣服,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步伐。由于过分异常,连托马斯都感受到了,把马修拽的离自己更近些,尽力为他抵挡那些可能听起来不善的言语。
      来到塔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搬东西要将这里腾出来,我向他们说明来历,他们倒是巴不得我把这些破烂的东西搬走。托马斯跑去城里准备叫辆马车,由于是我的心血来潮,我们既没有骑马也没有乘马车,这么多书单纯靠人来搬的话至少要两三趟。
      正等待的间档,打扫的人也停止手上的活计,扎堆开始互相投去异样的眼观然后窃窃私语。
      “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大爷。”他们见塞巴斯蒂安询问,又四下逃开了。塞巴斯蒂安看向我又看回马修,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也认为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还好吗,马修?”他摇摇头表示回应。
      正当我们看见远处租来马车往这边驶来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打结的男人突然对着我们大叫“就是他!就是他!”而后扔下原来的破木头拐杖,疯狂的往远处跑,半路还摔了个跟头,那些个打扫的人闻讯拦住了那个疯子模样的人。
      塞巴斯蒂安也跟上去,听他们围在这个男人身前讨论询问什么,然后惊异的看着我。
      我没管他,这件事虽很奇怪,但在大街上也不能立刻发作起来,有问题也是要回去说的。我们把东西搬上马车,坐在车肚子里的每个人表情各不相同,我盯着马修,看他有没有被一路上的闲言碎语惹的恼烦。马修见我眼色,还是温柔的回报一笑。我别过脸,瞬间想起那天他吻我的事,耳朵根瞬间烫的要命,比他发烧的身体还要烫。
      回到园子,还没没站住脚塞巴斯蒂安把我拉进卧室,小心的看外面有没有人跟上来。
      “怎么了?”
      “是关于马修,那个疯子说,西亚你先坐下。”
      “好,你快说。”
      “那个疯子说,他看见了,是马修把敲钟人从塔楼推下来的。”
      “什么?这不可能,马修那一整晚都跟我睡在一起,你知道疯子的话不能信。”
      “我知道,可是镇子里的人可不管,看来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所以今天早上能碰见的人都是在谈论他。”
      “他们这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开始关注一个敲了几十年钟老先生了!”
      “这可不是关心,西亚,你还不了解这些人吗?”
      “这绝对不可能,那疯子还说什么?”
      “他说他看的很清楚,白头发红眼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给老先生推下来的。疯子说昨天他想去钟楼里面避避风,刚走到不远处就正好看见敲钟人掉下来,推人的白发红眼男人还对他瘆人的笑过。”
      “这白头发红眸子的也不止他马修一个,怎么就。。。。。。”托马斯突然推开门,问那些东西要搬进来放在哪。
      “搬到我的画室。”
      “好,先生。”见人走了,塞巴斯蒂安非常确定是说自己肯定是没有听错,至于那个流浪的疯子说的是真是假就很难分辨。马修是个外来人,没有钱,也没有地位,不可能有人情愿计划这件事去设计一个身无分文没有价值的人,这一点我和塞巴斯蒂安心知肚明。
      我对这件事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毕竟马修确确实实跟我睡在一起,他如果半夜偷偷溜出去我一定会发现,而且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害一个同样没有地位也没有钱的敲钟人,这些都太不符合常理。可就算我再不在乎,随着这传闻开始越传越邪门,让我没办法不在吃饭的时候多看马修两眼,我整观察了两三天,没有任何异样。
      晚上,我沐浴完裹好睡衣,听见外面有人进来,这个脚步声应该是马修的,托马斯的脚步很急,塞巴斯蒂安的很重,马修的明显是轻缓的且他从来不敲门。我赶忙把带子系紧,还是个死扣。
      “怎么了,马修?”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马修正乖乖的坐在床上。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见您了?”
      “当然能,只不过。。。。。。”正在我背过身倒葡萄酒的空隙,他快速冲过来打后面抱住我,下巴抵在后肩,我的手一松,那酒杯顺势下落,被马修迅速接住,平稳的放回桌子上,里面的葡萄酒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就算把这些细节完全抛到脑后,在罗生那件事看来他的身手也是十分灵活的,至于这其中缘由我不怎么关心过,就当下的情况来看,是非想不可了。
      “你干什么?”
      “小姐您不寂寞吗?”
      “寂寞?我怎么可能会,你在说什么胡话?”
      “即使你这样说了,可在那天的吻里我分明是尝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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