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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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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其他几位同学，作业的正确率太低了，明明那些知识点才讲了没多久……”
“同学们！”
这三个字只要被数学老师抑扬顿挫的喊出口，大家都会不自觉的抖三抖。
又要开始了。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他念叨了近二十分钟，给大家上了半节思想教育课，然后把练习册发下去，讲了几个选择题，又下课了。
萧阳川倒是很喜欢这样的课堂节奏，他宁愿听老师说教都不想听那些复杂的知识点。
光明顶离开之后赵瑾坤笑嘻嘻的走过来找他。
“阳哥去楼道？”
正在玩消消乐的温野还差一个冰块就可以通关，萧阳川却不先回应好兄弟，而是反手来拍了拍他的手。
屏幕上，他还在纠结还不要走青蛙换熊的这一步，隔壁的煞笔拍过来，手滑了一下，原本应该消掉的冰块却错过了最后一步的机会。
“同桌去不去楼道？”
旁边的赵瑾坤变了脸色。
看着好同桌的的拳头渐渐握紧，萧阳川浑身汗毛竖起。
又哪里惹他了？
“自己滚。”
大难不死的萧阳川笑了笑:“好嘞。”
温野要被这个煞笔气死了。打也打过了，自己对他从来就没给好脸，但是这个人宛如免疫了一样，就算自己的态度再怎么差，没多久他还是会嬉皮笑脸的贴上来。
他是个受虐狂吗？。
另一边，受虐狂萧阳川和好兄弟躲在楼道里吞云吐雾，快活似神仙。
赵瑾坤缓缓吐出了个白圈:“阳哥你干什么对温野那么好？他对你的那个态度我都看不下去了……”
背靠墙壁的人一脸问号:“我对他好？”
“你难道不好？”
他想了想，温野的脾气暴躁，自己的脾气柔和，他们两个刚好可以互相补足，以柔克刚，而且刚认识第一天就打了一架，所谓不打不相识，最后发现两人还住上下楼，这样的天赐良缘，还能有谁？
阳哥脾气柔和？赵瑾坤有点怀疑自己耳朵。
“阳哥……你对自己的定位也太谦虚了吧……”
萧阳川一口烟吸进肺里，喉咙有些火辣的感觉，刺激着大脑的神经。
“对了阿坤……”他的语气变得有些陌生。
“啊……？”
上一次听到阳哥用这个语气说话的时候是在上个学期，阳哥过生日喝醉的时候。
那个时候萧阳川把来挑事的人打伤了，手段之猛，几个人差点拦不住，他就像疯子一样，如果不是最后拦住了他，可能会酿成大错。
“你去给温野道个歉吧。”萧阳川的双眼看着空空荡荡的楼道，这会根本没有学生会选择走这条路，因为他们早就默认了这里是他的地盘。
不明真相的阿坤有点恼:“阳哥，那天挨揍的是我，而且在这之前你不也和温野打了一架吗？难道不是我们一起拿麻袋套着他打吗？”
他的话让人觉得聒噪，还让人想起原本已经忘记了的耻辱事迹。
忽然，萧阳川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不似以前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你那天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老姜是他姐，你这样当着弟弟的面儿说人家姐姐，他不打你打谁？”
面对这样的阳哥，赵瑾坤还是有些害怕。
“听我的，你找个机会跟他道歉，都在一个班，免得以后相处尴尬。”他伸出手拍了拍兄弟僵硬的肩膀。
赵瑾坤点了点头，不太敢违抗他的意思。
看着兄弟惨白的表情，萧阳川感觉是自己刚才的态度太过严肃，把他吓着了。
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语气轻松道:“还有，以后少看毛片，脑子里都装满黄|色废料还怎么装知识点？都要中考了，拼一把，上个普高也好啊。”
赵瑾坤低着头:“嗯……”今天阳哥不太对劲。
一根烟的时间，刚好上课。
带着一身烟味萧阳川回到位置上坐下。温野的嗅觉灵敏，他皱了皱眉头。
“老杰你靠窗边儿麻烦开一下窗户，味道有点重。”萧阳川踢了踢前面同学的凳子。
“阳哥你不是觉得一身烟味儿很男人吗？”前桌的李杰推开窗。
他微微斜着身子，一只手搭靠在椅子上，桌子底下正不停的在抖腿，这样一副唯我独尊大哥大的模样，温野根本不能想象他会是个晚上穿怪兽连体睡衣睡觉的煞笔。
“等会阿萍的课，先把窗户开着。”
前桌回过头来对着他心领神会的一笑：“还是阳哥想得周到。”
英语老师赵萍踩着细高跟“咯噔”“咯噔”的走路带着鼓点节奏，走过窗户边时她身上喷的浓浓香水味还会随风飘进来。
“阿嚏！”温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阳川：“怎么样？感受到我们阿萍的魅力了吧？”
由于前几天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有事，所有的课都是隔壁班的英语老师或者是姜怡来带的，温野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她，打扮得很精致，就是香水喷太多了。
英语课讲了一节课的句型知识点，温野还认认真真的做了笔记。萧阳川侧头过来，看着同桌写得满满当当的书，惊了。
“你倒数第二还做笔记？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滚。”
“你除了滚字，就不会说别的了？”
他已经懒得回应他，浪费口舌。
萧阳川还是不放弃继续和同桌搭话：“待会下课借你笔记我看看呗！倒数第二都开始做笔记了，我不做感觉有点对不起我们阿萍……”
“萧阳川！”英语老师点名的时候声音会放得很高。
“在！”
“Get out！”
他愣愣的站起来，抓抓头发；“啊？out？谁out？我很时尚啊，潮流boy！”
班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连温野的嘴角也是挂着浅浅的弯钩，他好意提醒：“老师喊你滚出去。”
英语老师走下讲台，来到萧阳川的桌子边，周围的空气变得拥挤，呼吸起来气管里都是她身上流窜出来的香味。温野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
她翻开学生的书指着上头空白的地方，责问：“怎么不做笔记？”
萧阳川：“老师，我刚想写呢，你就说我out……”语气甚至还很委屈。
英语老师的脸色铁青，比看到0分考卷的时候还要难看，她指着门外直接赶人:“出去站着。”
少年垂着头，无奈的扯着嘴角走出了教室，站在三年二班门外的垃圾桶旁边。
姜怡闲着没事，随机出来查堂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班的萧天王驼着个背，双手背在后头松散的站着 。
“萧阳川？又出来当门神？”她站在他面前小声说。
“啊，我想借温野笔记抄，伽椰子喊我出来站着。”伽椰子是英语老师外号。
姜怡插着腰，越发有一股老教师的感觉，她有些惊讶:“温野抄笔记？”
他点头:“是啊，写满了呢，我想借来抄他居然不给！说好了一起肩并肩承包年级倒数，可是他竟然偷偷学习，这让我情何以堪？”
姜怡一脸鄙夷:“你连续三年蝉联本届倒数第一很自豪吗？27分的数学试卷，谁还能考这么低？”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弟弟原来也是个倒数第二的大佬，好像也不是很好意思去嘲讽萧阳川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学生的头，“还有，不要随便给老师起外号。”
萧阳川反驳:“可是老师喊我们四大天王、五大金刚，是不是也算给我起外号？”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说了一句:“这节课发生了什么你一字一句写下来交给我。”
“行，下午放学之前我交给你。”他答应得很干脆，毕竟检讨这些年写了也不少，他都麻木了，就是老姜不会感觉厌倦，学生犯错时，还是会不厌其烦的让写检讨。
见萧阳川难得没有顶嘴，姜怡便走到窗户边看了看温野。靠窗边的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前方的黑板，老师讲到重点，他便会低头动笔记下，学得有模有样。
她心中有些欣慰，又看了其他人两眼就回了办公室，在窗户外看太久会影响学生上课的心态。
后面两节课萧阳川便回到教室里坐着，而他也不再招惹温野，安安静静的睡了两节课，放学后和赵瑾坤一起去吃饭。
“同桌去吃饭吗？”萧阳川摇着尾巴向他示好。
“不去。”
赵瑾坤咋咋呼呼的给阳哥缓和氛围：“哎呀阳哥走了，不然没位置了。”
被好兄弟半拖着走，萧阳川期间还回头对他大声嚷嚷：“你想吃什么？给你带！”
温野只安静的玩手机，默默的等人。
手机振动了两下。
萧煞笔：你真不吃？
他难得的回复：我等人。
萧煞笔：等谁？
“温野！”宁衍趴在窗户边笑眯眯的打招呼。
他把打好的两个字发出去，抬头道：“走吧。”然后出去和宁衍汇合。
那边萧阳川收到了他的回复。
暴躁同桌：朋友。
“吃什么？”温野问，想了想又补充，“不要螺蛳粉。”
听到不要螺蛳粉，宁衍的神情稍稍有些失落：“那吃炒米皮？”
人生最难抉择的三大问题之一：中午吃什么？
另外两大问题是：早上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温野自己也很纠结，两人沿着走廊尽头的楼道走下去，校门口的小饭店几乎坐满了人，最后两人选择去吃东北饺子。
“同桌！”因为这家东北饺子店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桌子摆到了外面的走道上。
萧阳川就坐在门外的其中一张桌子那里，伸出手对着他打了声招呼。
温野觉得自己被下了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