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落子无悔》叶神渊

9、第九章 见缩骨功

　　挑武器时，吴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这群糙汉子污辱了，连郑洋这憨小子都分到一杆步木仓，甭管是自动的还是半自动的，总归是根长木仓，到吴邪这儿却是一把手木仓，吴邪很生气，最后为了尽快出发，张仲年让吴邪自己去挑武器，吴邪到弹药库一看傻眼了，毕竟是临时营地，物资有限，剩下的手木仓也没几只了，矮子里挑将军的结果就是吴邪挑了把老领导怀旧款手木仓，俗称盒子炮！
　　一帮老爷们看他挑了这枪脸色十分精彩，张仲年咳了一声众人才开始整队。
　　老郭已经回部队复命了，老路又被授予了保镖一职，和郑洋一起跟着吴邪，看到吴邪腰间别着的枪，啧了一声，道：“这枪，挺符合你的气质！”
　　吴邪没理会他的明褒暗贬，心里又给姓张的记了一笔，吴邪对枪械之类并不热衷，顺手就行，不过这枪确实小众，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
　　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张仲年带着人赶到时，副手上来报告，考古队的人已经全部被控制了起来，虽有争执但并没伤亡。
　　考古队的营账是直接扎在旧基地内的，此时所有人都被聚集在了营账前的空地上。
　　八人中有三个不在，老教授带着鞠妹子和一个研究生白天护送相关文物进省，剩下的人以中年副教授为首，见到张仲年就主动上前，态度虽客气，质问的语气却咄咄逼人。
　　张仲年摆手，就有人上前来重新核实他们的身份，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指纹虹膜的，只能看脸和身型，也如吴邪所料没查出什么不对，在张仲年看过来时，吴邪拿了李副连长的文件夹，翻看起几个人的资料，巧得很，里面有一个大学生就是本地人，吴邪对了对样貌，正好就是下午跟自己打照面的那个。
　　将文件夹交给身后的老路，手指在籍贯处点了点，吴邪给他使了眼色，就上前跟中年教授攀谈，副教授姓杨，有些倨傲，不太好说话，吴邪被怼得有些接不上话。
　　老路扫了一眼吴邪指的地方，立马理会了他的用意，拿着文件去再次核对几人的身份信息，在吴邪被怼得无话可说时，他转到吴邪身边，看了眼那带眼镜的中年人，跟吴邪耳语了几句，吴邪点头后对杨副教授道：“抱歉，我们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有人混时了考古队里意图不明，才重新来核实几位的身份，既然现场盘问不出来，那就只好将各位分开单独询问了，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杨副教授直接对张仲年道：“张连长，果真如他所说？你们没有确实证据就对我们进行审讯是不合法的……”
　　他话没说完，却听张仲年一声急呵：“所有人都有，准备！”然后是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枪口全部对准了考古队一行五人，一个心理素质差的男学生吓得直接趴倒在地，叫嚷着不是我之类的，接着就是一股大家都知道的味道蔓延开来。
　　吴邪很意外，没想到张仲年这么相信自己，关键时刻还挺给力！
　　被吓坏的男同学直接被带了下去，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双方僵持着一时寂静无声。
　　吴邪拉着郑洋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人群外，远远地看着张仲年让手下把剩下的男女老少全绑了，这才感觉安全了些。
　　旧基地里是扯了电话线的，但是被剪断了，通讯员好一翻摆弄才把电话打了出去。
　　吴邪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蹲着，郑洋嫌他老没形象，转了一圈顺了个考古队的马扎出来让他坐着，得到好一通表扬。
　　三人围做一团讨论今天这事跟之前的走火事件有没有直接关系，吴邪有些忧伤地看了看天，吹冷风实在不是什么美事，考古队的人如果是派出来时就有问题倒还好说，如果是中途被人取而代之的，啧啧，不过这手法咋感觉似曾相识呢？
　　没多久，张仲年派人来找，吴邪起身时顺手把马扎装进了背包里，谁知道这回还要折腾多久，有了这东西好歹不用坐地上休息了，也幸好包够大又没装多少东西不然真塞不进去，而其他几个自觉忽略了他顺手牵羊的行为。
　　张仲年先说了下考古队的情况，确认了今天护送文物的三人都没问题，剩下的五人中神智不清的不确定，另外四个确定是人假份，带了人pi面具，但只是听领行事，并不清楚原来的考古队员所在，众人心中俱是有了成算，然后检查装备重新下了古墓里。
　　有问题的角落已经被工程兵撬开墙砖，清理出一堆乱石后，漏出一个黑窟窿，人工开凿痕迹明显，张仲年的目光立时就落在吴邪身上，这是个盗洞。
　　吴邪朝他翻了个白眼，老子清清白白一良民，可从没做过这勾当，论盗墓你老张家可是鼻祖，你看老子做甚？
　　打盗洞的人身型应该很瘦小，那洞口成年人的体型根本进不去，缩骨什么的算了吧，这偏门的功夫只是江湖上的传说！
　　张仲年一声令下，一堆糙老爷们中个子偏瘦小的全部出列，最后挑挑捡捡，勉强凑出五个人，张仲年明显不满意。
　　吴邪的身型在一群老爷们中算是纤细的，再有就是郑洋，他年纪毕竟小，身子骨还没定型，若要硬塞也是能塞进那盗洞的，苦头肯定是要吃的，吴邪会愿意才是有病，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他积极提供意见：“女人的体型也能进去。”
　　后勤里是有几个女同志的，但是战斗力估计有限，见张仲年眉头越皱越紧，吴邪心里骂了句死脑筋，提醒道：“张连，咱抓的匪徒里不就有一个女的，让她先进去排雷！”
　　意味不明地看了吴邪一眼，张仲年让人把那个假女考古队员带了过来，原装的这位女同志叫吴文敏，研究生学历，前途光明的小姐姐谁能想到会折在这大山里，而且看这假货的易容，这姑娘是能归在盘靓条顺这一列，个子也比活泼的鞠姑娘要高。
　　当场给假吴文敏换手铐脚镣时，这人不知怎地就挣脱了出来，仿佛知道是吴邪点了她来送死一样，只接就向他扑了过去，空间有限众人戒备起来又不敢乱开枪，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吴邪也是个机灵的，虽然没看清什么东西朝自己扑来，本能地就往人群里躲，在他身边的郑洋和老路瞬间就挡住了他留下的缺口，假吴文敏见状仍不死心地用身体撞了上去，想去抢他们身上的武器，老路用了巧劲一脚把她踢了个平沙落雁，嗑得满嘴是血。
　　见人被制服了，吴邪才露出个头，看着一脸是血仍目光凶狠的女人，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些说不出的违和，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吴邪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胸部，结果被对方喷来一口血沫子，见势躲闪不及，吴邪只得就近抓壮丁挡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小徒弟郑洋，就拍拍胸口放心了！
　　大头兵们一阵起哄，张仲年冷眼看着也不阻止。
　　吴邪正了正脸色道：“瞎起什么哄，办正事呢！”话一落又是一阵嘘声。
　　径直走到假吴文敏面前，吴邪甚是友好道：“说起来，如果你真是吴文敏的话，咱们五百年前说不一定还是本家呢，可惜……”吴邪话没说完，就抬起手在她胸前比划，似乎在找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
　　“当兵的……就可以随意侮辱妇女……”假吴文敏挣扎几下没挣脱，激动得口齿有些含糊，但大意大家都听明白了。
　　不等有人阻止，吴邪的安碌山之爪已经伸了过去，左手得手后右手迅速伸了过去，麻溜地顺着她的脖颈滑入胸口，大家估计也是第一回遇到这样当面下黑手的，根本没反应过来，连张仲年都张大了嘴，当看到吴邪掏出来的东西时，他跳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后面的话也省了。
　　“前提是，你是妇女吗？”吴邪扔了扔手中还有体温的沙包，对押着他的两人道：“赶紧把他塞到洞里去，他会缩骨功，不然等他骨头恢复过来就弄不进去了！”
　　两个大头兵嗯嗯了两声，表情有些玄幻地看了看张仲年，得到对方点头，快速地把人前后抬起，果然当物件儿似的先塞到洞里再说。
　　盗洞是蜿蜒的，手电根本照不了多远，下洞的几个战士都配上无线电这才整了装备出发，剩余的人就等在洞口，没有张连的命令，吴邪就找了背着灯光的地方窝了下来，小马扎偷偷拿出，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
　　看看手表，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吴邪差不多该洗漱睡觉了，人一坐下来就呵欠不断，不得不找点事来分散注意力，看到老路就坐在自己的装备包上，问道：“你直接坐在上面，里面的东西你还吃得下去吗？”
　　老路靠在墙上，很是大爷地说道：“反正我自己不介意！”
　　吴邪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看了看蹲在自己身边的郑洋，目光在他大衣肩侧的血渍上停了停，拉开自己的包一阵扒拉，拿出一包湿巾递给他，让他先擦擦，医用的消毒湿巾酒精味很重，吴邪拉着小马扎挪远了两步才重新做窝，把衣服帽子全部拉妥，背包放在腿上，脑袋放在背包上，缩腿尽量蜷成一团，嘟嚷了一声就缓缓进入梦乡。
　　另一边的队伍果然艰辛，盗洞曲折，下坡还好不太吃力，上坡时前面一人打滑后边就下饺子一样扑腾，行进速度很是缓慢。半个多小时后，通讯兵估算洞内的水平行进速度还不到一公里，一公里的盗洞想想也不是小打小闹，张仲年怕出意外，说了时间到一个小时就全员返回，剩下的等信息工程处搞来设备再继续。
　　神经缓了一下，张仲年这才起身活动腿脚，就听见一阵呼噜声传来，他向过道里一看，本就安静的队伍呼吸声都轻了，这不大的呼噜声就更明显，连郑洋和老路都站直了身体，虽然两人互成夹角挡住了声音制造源，张仲年还是一眼就望了过去，最终却没说什么，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仔细地听着无线电里传来的模糊声音。
　　十二点时，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几乎分辩不出来，张仲年对通讯员打了返回手势，可没等到那边的回应就先是一阵地动山摇地爆炸。
　　吴邪身体一歪就向下倒，郑洋靠着墙壁站稳身体，又一把拽住吴邪的大衣让他靠在自己腿上，吴邪迷糊地抬起满是压痕的一张脸，问道：“地震了？”
　　郑洋难得有些无言以对。
　　老路隔着帽子拍了吴邪的脑袋，说道：“不是地震了，是我们该起程了，快起来准备！”
　　他听出爆炸点跟这里有些距离，只是波及就这么强烈，不知道现场会何等惨烈，只希望不是盗洞里的队伍遇上的，他们那情形躲都没地躲。
　　果然，张仲年马上下了返回地面的命令，郑洋也帮吴邪把小马扎收起放回了他的包里。
　　众人匆匆回到地面，侦察兵迅速散开潜去爆炸发生地。
　　吴邪跟着大部队走在后头，逐渐清醒后发现自己身处的不正是当初自己追着张起灵来的那片林子么，上次进的是正对基地的一面，这回进的则是相反的一面。
　　感觉要出夭蛾子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