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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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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为什么会结婚？”
从记忆中回神的伏黑惠开口打破车内的沉寂。其实这件事对他来说多少有点困扰，他搞不清楚为什么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的奴良言叶会嫁给五条悟。
还以那么高调的方式发在推特上。
她明明不是一个很喜欢晒个人信息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管\'人类\'事情的人。
为什么，就跟五条悟突然在一起了呢？他们中间也有很久没见吧。
所以他怎么想都觉得，只有可能是五条悟把奴良言叶肚子弄大了，他们才在一起的。
但是这其中也有个问题，他们怎么在一起的？酒后乱性？五条悟不能喝酒，奴良言叶喝不醉，所以这种可能性也很小…
或许是家庭原因？门当户对两家人想要他们在一起，他们就假装在一起了？如果这样，就能解释刚才说到孩子的事奴良言叶就生气了。
“诶阿惠…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伏黑津美纪没想到要弟弟道歉，弟弟却反问人家为什么结婚。因为在她看来，其实是有些踪迹可循的。
例如说…五条悟一直很明确他喜欢奴良言叶的事，只是没有捅破而已。
而且奴良言叶也一直很顺着五条悟，尽管更像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就是了。
或者就像是同班小野奈奈那本言情小说里的写的。
\'友情以上，恋爱未满\'
“哦没事，所以是哪里让你觉得困扰了？”不知道两个小孩到底在想什么，但奴良言叶还是先安抚了一下伏黑津美纪，她没有直接回答伏黑惠的问题，选择根据他的提问反问回去。
“…就…他其实很糟糕的吧。”伏黑惠说话挺直的，也不管五条悟就在旁边可能对他进行制裁。
“你们很久没见，却突然在一起了。我才以为是有小孩了或者是…比如家庭关系。毕竟他应该没有和你总是见面…因为你在到处跑…他一直在日本钹除什么诅咒的…”
“喂喂，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听到伏黑惠这番人生攻击的五条悟有些无语，在旁边开口插嘴。
“说到这个，他蛮常出公差的，回程的时候也总喜欢绕路去我在的地方找我。我其实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答应他。后来觉得这就是小细节问题吧。
我没有理由拒绝，而且正好可以躲相亲。”
“那其实你也不喜欢他，只是没有没有理由拒绝的意思？这只是根据比较之后做出的相对适合的选择？”
“阿惠！你少说两…”
“我会揍你的。”
伏黑津美纪看不下去想要阻止弟弟这番没有眼力劲的发言，可不等话语说完，五条悟就打断了她，还故意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五条悟觉得自己被戳了心窝，因为按照奴良言叶的个人情况推测，大概率也是这么个理，那真是这样的话就很扎心了。
他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奴良言叶自己也说过，他说出口之后就好像开启了那部分的情感开关，那其实也约等于说，别人跟她表白也会有一样的效果，而此刻她的沉默也说明了事实。
陷入沉默的奴良言叶确实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她此刻也意识到五条悟很在意这件事，于是这个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
\'为什么答应他\'
\'为什么发展的这么快\'
\'为什么一切这么突然\'
\'她明明没有心脏\'
\'她到底有没有情感\'
“…我的确没有那种很轰轰烈烈的情绪。”奴良言叶想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回答，话出口车内气氛瞬间又安静下来。
果然是这样。伏黑惠和五条悟心想。
太糟糕了…阿惠真的不会说话啊…伏黑津美纪捂住脸，这不会结婚又离婚吧。
“但是，他在我身边会给我带来宁静。这是别人带不来的。你的问题是，为什么我和他结婚。
那么按照你能理解的最简单的话说，就是相比较而言最适合的选择。
但这句话不能概括所有的一切。就好比我不会对别人产生\'关心\'这种情绪，也就是说其他人在根本上是与我无关的存在。
我可以正常和人进行互动。却无法想象我与他们有更深入的接触，但是我能想象得到，有五条悟在身边的未来是如何的光景。”
就在车内三人各自心里乱想的时候，奴良言叶继续开口说，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回答让她每一句话都说的比较慢。
“在学校里也常常见到情侣们结伴而行，但你们都不在一起，怎么就会有感情？”
伏黑惠对此不解。“你怎么就能想象他而不是别人？因为能够想象未来所以在一起？那你们之间到底有喜欢这种情绪吗？那为什么之前不在一起？”
“…你一定是要挑事吗？”伏黑津美纪没忍住吐槽，她弟弟是钢铁直男的吧。
“因为他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我习惯他，缺点或者优点，但不会去习惯别人。我的身边永远都会有他的位置，这个位置不可能是别人。”
奴良言叶皱起眉不知如何解释，她思考了一下措词，重新换了个自己比较熟悉的说法
“就我觉得，博红颜一笑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就是那个红颜，明白吗？就是花瓶，而且是家里唯一的一个，不能碎不能碰，还要定时擦灰的那种。”
“噗—！为什么阿悟哥是花瓶啊？”
伏黑津美纪和五条悟同时呛到，五条悟捂住脸拼命忍笑，伏黑津美纪提高音量满是不可思议。
“我需要他做什么吗？不需要啊。就，我比他大对吧，然后从小就是我照顾他啊，他就是…”
“是丈夫！”五条悟立刻打断奴良言叶，他生怕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奴良言叶嘴里就会蹦出\'弟弟\'这个词。
就很离谱。
他还在努力纠正她的思想观念来着。
早上才改口说她男人，这立马打回原形又是弟弟。
“可能你们还太小了，不明白吧。等你们长大了就懂了。喜欢一个人有想黏着没错，但是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工作、生活，你需要做的是选择接不接受，妥不妥协。”
五条悟难得像个可靠的大人一样解释。
“哦对就是这样。你们以后就会懂了，长大这件事就是对社会、生活还有自己妥协。”
奴良言叶跟着点头附和。
“所以没有那种你以为的年轻人轰轰烈烈的情感很正常。因为谁都不会为了喜欢的人放弃整个世界，世界没了谁都是照样转的，会有悲伤和痛苦，但都会过去。
听起来可能很难过，但正因为这样，才会觉得身边人可贵，也才会更加珍惜，才会在还能做到什么事的时候努力去做。
就只是这样而已。”
“确实是这样。”
五条悟附和让伏黑惠有些意外，他不太懂他们的关系，也搞不懂这种奇怪的情感。
反正肯定不是喜欢，伏黑惠这么想着，把脖子上的蓝牙耳机拉起来扣住耳朵重新看向车窗外面。
跟他也没有太大关系。这些大人的事情。
回到东京，奴良言叶一行人进了离家最近的超级市场就鸟做兽散。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两个率先去拿自己想要的食材和零食，另一边的五条悟陪着奴良言叶拿了锅具后，就把人扯到了另一边，成人用品区。
“……我是不是该夸你执着？”
“那大可不必。”
“你可以在网上买吗？这津美纪他们看到了不好。还有你为什么要拿这么多？你自己拿去结账可以吗？”
瞅着五条悟看了一圈后，率先往购物车里放了两盒保险套，奴良言叶很想转头就走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尴尬过，而且还有那个什么上面有凸起的类型是什么玩意？
“做好保险措施以防万一，而且性教育老师上课又不是不会讲，这不是很正常吗。”五条悟觉得自己没有毛病，他一边看介绍，一边随手又放了一盒进去“我都试试，哪个好用再在网上买。你这就害羞了？”
“…”奴良言叶压低了脑袋上的鸭舌帽，她满脸黑线，试图阻止五条悟买这个“我吃药。”
“吃药对身体不好。”
“你跟言夜做。这样有孩子的几率就比较小了。”
“你也是我老婆诶？而且这样在车上也好做了，不会弄脏，你就可以安心了嘛。”
“…你听我说给你细说。如果我自己买，或者你自己买，或者我们一起买都没有问题，但是和小孩子一起逛超市，你买一盒能用的就可以了，买这么多，不知道的会以为你搞批发的。”
“那我就拿一盒？你晚上陪我在车里做一次？”五条悟扬眉。
“……”
“那不然我们就都买了，也不多，就四盒。哪有搞批发的就买四盒。”
“…嘶…”
奴良言叶抽了口气，觉得自己得罪了五条悟，但她一时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可按道理五条悟不是这么一个人啊。
哪有这么着急的？而且之前也没看他这么有保险意识啊……
“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五条悟没反应过来。
“就，生气我说不会为了喜欢的人放弃全世界。”
“哦没有啊。
因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可能生气的去毁灭世界对吧？也不可能说去把滑瓢宰了对吧？毕竟这是你的选择。同样的，如果我有什么事，或者我们分手、离婚了你也都会觉得这是我的选择从而进行尊重吧？”
五条悟逻辑清晰的没有半点毛病，但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奴良言叶分明感觉到了\'伤心了\'这种情绪。
现在她确认了五条悟真的有不爽，只是没有在小孩子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不是。你听我解释。”
“好啊，我就看你能编什么鬼话出来。”五条悟也不装了，摘下墨镜垂眼盯着奴良言叶。
“…”奴良言叶在那么一瞬间很想叹气说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但是她止住了。
“首先，我已经放弃了那个身份。”
奴良言叶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耐心解释。
“如果，那时候同样的情况下，我的心脏能换你活下去，我也会把心脏给你的。妖怪的身份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更何况没有了心脏我还是能继续活下去。
这并不是说我不在乎我自己，而是权衡之后的选择。奴良组需要一个真正的滑头鬼坐镇，他的实力是最强大的，也是真正的妖怪的主人。
同样的，如果是你的话。是你需要心脏，我也不会犹豫，因为即使我给了你心脏我还是能继续活下去，还能继续陪着你，保护你。
而且你很厉害，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对此我也不会担心。”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很明显的态度就是滑瓢不能死，他死你就要贡献心脏，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悲伤一下然后继续向前的吧？”
五条悟都要被奴良言叶气笑了，他没有多想的继续往下说
“好啊，那我问你，我被人戳穿脖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在哪里？要不是我当时掌握了反转术式，就是治愈的能力，我早就死了，死了十几年了。
奴良言叶，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对了，你在美国读书呢，你觉得当普通人很快乐。当个合群的人类真的让你高兴坏了。
可是你他妈其实是个妖怪，是个骨子里压根不关心人类的妖怪。我当时要是死了，你肯定不会怎么样的。”
对，奴良言叶其实不在意他。失去心脏之后，她选择成为\'人类\'，选择不再带领百鬼夜行，她早就把他丢下了，是他不停的追着她，她只是顺其自然的接受而已。
“你误会我了。”突然的指责让奴良言叶措手不及，看着生气的五条悟她不知道能说什么比较好。
“虽然我是放弃了奴良组第四代首领的位置，也放弃了率领百鬼夜行，虽然我是觉得合群很好，但是，我也愿意当你的百鬼呀。”
奴良言叶抓了抓脑袋上的鸭舌帽，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这么解释。
五条悟听的一愣，他立刻眯起眼警觉的瞪奴良言叶“你少糖衣炮弹，没用的。”
“我没有。首先按照你的性格，你要被人弄得半死，那肯定得自己亲手报复回去，所以那家伙肯定死了。
其次，要是你死了我肯定会帮你报仇的啊。但是现在应该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了吧，所以我说这个也没什么用。毕竟我妖怪的能力后来也一直没怎么修炼过了，还原地踏步甚至倒退。
然后你也知道我现在没啥追求嘛，不当妖怪之主就当混日子的，可能滑头鬼都这样吧，退休了或者不干了就想安稳的过小日子。
所以虽然你没明说，但是去了之后我确实察觉到高专那里气息很适合妖怪修养身息，所以就还是答应了夜蛾校长去带带课，这样也可以让你安安心。
等我养养身体，以后别的小朋友敢惹你，我帮你打回来呀？你是全幼儿园里，老师最喜欢的小朋友了。”
“……你少来这套。”
“哪套？”
“你把我放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五条悟扭开头，坚决不看那个说到最后抱着自己手臂开始摇的家伙。
太犯规了！要不要脸啊！
“可我喜欢你啊，最喜欢五条悟小朋友了。”
“…我才不喜欢你。”尽管内心动摇，但五条悟嘴上依旧不服软。
“好好好，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恶心。”
伏黑姐弟俩拿了东西到处找五条悟和奴良言叶，最后伏黑惠脑子灵光一闪，带着伏黑津美纪十分有自信的找到了成人用品区，老远就看到两个人似乎在吵架。
还不等伏黑惠幸灾乐祸说\'你看吧，我就说他们在这里\'，就看到奴良言叶抱着五条悟手臂摇。
接着他们走近了，就听到说什么幼儿园里老师最喜欢五条悟小朋友了。
五条悟还傲娇的不得了。
喜欢你。我才不喜欢你。
可真够恶心的，伏黑惠耿直的表达了看法。
“要你管。”五条悟哼了一声重新戴上墨镜，“小鬼懂什么。”趾高气昂的不得了。
“言叶姐和五条先生感情真好呀。”伏黑津美纪笑，看清了购物车里的几盒东西还有些脸红不好意思。
“我就说很正常吧。”把奴良言叶往怀里搂了搂，心情变好的五条悟勾起笑容，顺手把伏黑津美纪手里的东西接过放进购物车。
“我都吃你们狗粮吃饱了。”伏黑惠跟着把自己东西放里放。
“那你晚上别吃火锅了。”
“那是不可能的。”
一大一小抬起头，无形的电流在视线交汇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嚯 新婚小夫妻还有心里那点小九九
每天都要表白一百次（？
当然还有两个青春期小朋友（其中一个还中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