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条悟结婚后的二三事》修身养性的D

17、第 17 章

　　回程路上，车内气氛一度很压抑。

　　被禁止说话的男人一号，五条悟坐在后排驾驶座后方的位置上托腮看着窗外，被禁止说话二号的男孩二号，坐在副驾驶座后方位置上的伏黑惠低头玩手机。

　　副驾驶座上的伏黑津美纪看了眼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奴良言叶，嘴巴张张和和几次后最后选择沉默，她拿着手机给后排的伏黑惠发信息。

　　【你记得跟言叶姐道歉。】

　　｛五条悟才该道歉吧。｝伏黑惠回信。

　　｛他一看就是那种把女人肚子搞大之后，不得不负责的人渣。｝

　　【阿悟哥也不是那种人。】

　　｛他就是。｝

　　【但是他们一直都走得很近。】

　　｛所以很明显他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诱拐了言叶姐。｝

　　【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因为我也是男人。｝

　　【？你是男人？】

　　｛…｝

　　｛再过三年就成年了，就是男人了。｝

　　【…】

　　【…你最好还是道歉哦。阿惠。】

　　｛少拿监护人的口吻说话。｝

　　【可是你怎么也应该跟言叶姐道歉。】

　　｛你去。你是女的，你好开口。｝

　　【…伏黑惠。】

　　｛…烦死了。｝

　　发完最后一条简讯，伏黑惠摁熄了手机屏幕，看着窗外继续沉默。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亲和津美纪的母亲两个单亲的走到了一起，然后人间蒸发了。

　　有一天，旁边那个讨人厌的男人突然出现，告诉他自己老爸把自己卖给了什么禅院家的，但之后又帮他清掉了禅院家的债务，还以他将来会成为咒术师为担保，为他们姐弟两个从高专申请了金钱方面的援助。

　　除此外，还给了他们一笔能够生活下去没有问题的钱。

　　但是什么狗屁咒术师，简直荒唐至极。

　　他讨厌恶人，不光弱小连想象力和感受性荒芜贫瘠，却又爱虚张声势让人恶心；他也不喜欢善人，因为他们会容许原谅恶人，还自诩为格调高尚，看了就让人反胃。

　　那些人还指望他去帮谁不成吗？

　　他是就算连津美纪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伪善，都讨厌的人。什么多想想自己重要的人，什么不能原谅别人也是他的温柔。都是些漂亮话而已。

　　相比之下，奴良言叶和五条悟这个让人讨厌的男人，对于自己缺陷的态度就显得极为坦诚。

　　那是即将升到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五条悟对他和津美纪说既然父母都跑不见了，没什么差的话就跟他一起去美国生活一段时间，因为他要去美国读书。

　　当时一同前来的就有奴良言叶。

　　第一次见面的印象说不上好坏，五条悟介绍的时候，奴良言叶就站在一边双手插在口袋里，身边跟着一男一女。

　　男的叫首无，金色头发穿着休闲装，脖间系着围巾，女的名叫纪乃，蓄着长发身材火辣，也是一身休闲装。

　　听完五条悟介绍之后，那两人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他和津美纪。

　　纪乃递来糖果给他们，一边摸着他们脑袋说，一边说小孩子真可爱，让她了想起五条少爷和少主小时候。

　　首无看了一眼五条悟，叹了口气说“五条少爷，你动机不纯的也太明显了。”

　　可被介绍的主角，奴良言叶始终没怎么说话，她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五条悟说“如果单独留下来也感觉不太放心，就把这两个孩子一起带去美国。”

　　她就真的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那种，毫无任何好处可言的麻烦事。

　　有两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小孩，即将要跟她一起回美国，甚至住在一起让她照顾。

　　奴良言叶只是冲他们笑笑，接着让纪乃帮他们收拾东西，然后自顾自的找津美纪拿了证件就去办手续。

　　等她出门之后。

　　“你确定不要我们跟着吗？少主一直都是我照们照顾的。”首无几乎是立刻就皱起眉发问。“你要让少主一口气多照顾你们三个人？至少让纪乃跟着，有人做饭也是好的吧。”

　　“她自己都没意见不是吗？而且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可以帮忙的啊。”当时五条悟趴在栏杆上笑得很得意“像不像我跟她有了两个小孩？这就是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呀。”

　　真是个无赖。

　　那时候伏黑惠就是这么想的。还不等他说什么，五条悟突然扭过头来，冲着在屋里看着他们的自己很夸张的说

　　“对了忘记说了，言叶是妖怪哦，如果不听话会被吃掉的。”

　　说完五条悟就嘿嘿笑，又像极了人贩子。

　　他说奴良言叶是与咒灵不同的妖怪，但是奴良言叶明明从哪里看都是没有异常的正常人类。

　　除了她其实为人很冷漠之外。

　　是的，很冷漠。

　　伏黑惠一开始还很疑惑，因为他逐渐发现奴良言叶对待人的态度几乎是按照某种规律来的，比如你是小孩她就按照小孩的态度，除此外她好像都无所谓的样子。

　　也很容易接受一些解释。

　　这就好像刚转去美国读小学不久的时候，一开始有遇到被霸凌的行为，五条悟就明确表态，那些人打不过你，要打你你就打回去，要你打不过找我帮忙也是勉强可以的。

　　但是之后，被校方找上门的时候，善后的烂摊子都是奴良言叶出面的。她坐在校长室听那些老师说他不乖，然后三言两语把事情带过。

　　后来不管他把同学揍成什么样，津美纪怎么生气，五条悟怎么说那些小鬼活该，反正最后出面的总是奴良言叶。

　　因为18岁以下的小孩在美国读书必须有当地的美国公民作为监护人，恰好奴良言叶14岁去美国的时候，为了方便就已经用了什么投资移民的政策取得了美国绿卡，所以那时候20岁的她，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两个八九岁孩子的监护人。

　　伏黑惠就看着奴良言叶打电话找同学帮忙自己学校里点到，然后一个人跑去小学挨学校老师的批斗，挨完之后又带礼物去别的小孩家道歉，回家了还不忘记安慰津美纪和自己，在一切做完之后，奴良言叶才会自己补掉下的课，晚上房间的灯很晚才会关。

　　和其他伏黑惠知道的女性不同，奴良言叶房间里除了除了床上有一只大布偶外，就没有明显的女性风格的东西出现。

　　津美纪的房间里就被奴良言叶铺成了粉红色，还有很多布偶和娃娃。

　　可她自己则是满屋子的专业书和教科书，还有堆在展示架上的小模型，以及放在书桌上的酒瓶和香烟盒。

　　她从不像是姐姐这个角色，反而可以说更像父亲母亲这种角色，做饭洗碗打扫卫生都是她，家里水龙头、灯泡、电视机突然出现问题也都是奴良言叶在处理。

　　相比之下那个似乎帮了他大忙的五条悟就像是废柴，整天上课之后除了作业之外就是打游戏、看影片、吃零食，还会出去玩。

　　再不然就是偶尔会处理所谓的诅咒，那个时候五条悟就会把他一起带上，顺便教他关于那方面的知识。

　　不过奴良言叶不在家的时候，五条悟还是会做点家务的，尽管因为他和津美纪自理能力都很好，所以也常常等指挥他们干活自己享受就是了。

　　可无论如如何，面对这样原本应该看起来很糟糕透顶的，一个人要另外照顾没有关系的三个人，还没有什么理由和好处的生活，奴良言叶的态度至始至终都不温不火。

　　所以他也一度觉得，奴良言叶这个奇怪的人简直就像是电视里那种，永远不会抱怨生气对什么都很好脾气的机器人。

　　直到那次遭遇银行劫匪他才知道，奴良言叶不是好脾气，她是压根不在意的漠然…

　　————六年前————

　　“都把手举起来。”

　　尽管纽约确实很乱，电视上也常常可以见到新闻报道说案件发生，可取钱正好遇到银行抢劫犯这种事实在有点离谱。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已经在美国呆了两年，一个读四年级一个读五年级，至于与他们住在一起的奴良言叶和五条悟，则是纽约大学大二的在读生，一个读的摄影，一个读的社会学。

　　21岁的奴良言叶和五条悟老老实实举着双手蹲在人群里，旁边是10岁的伏黑津美纪和9岁的伏黑惠，他们俩一左一右贴着奴良言叶。

　　这原本应该是个难得的假期，放假前四人商量着自驾游去佛罗里达的奥兰多，因为那里有最大的迪士尼园区，他们为此还特意租了辆房车，买了很多零食。

　　“他们在cos红头套吗？还是Joker。”五条悟侧头吐槽。

　　“只是单纯抢劫吧。”奴良言叶说。

　　“你没看到领头的戴红头套吗？”五条悟反驳。“其他人又戴小丑面具，真是该给差评。”

　　“……他们抢劫穿什么关你什么事，说不定他们昨天晚上才看了电影。”奴良言叶撇嘴。“我说我们还是走吧。在这里蹲久了腿都麻了。”

　　“可以啊，对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行动前嗑药了，我之前有次找人算账前就嗑嗨了。”五条悟漫无边界的开始幻想，接着他转头看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笑眯眯的问“怕不怕呀？”

　　“…”伏黑津美纪本来有点怕，可看到五条悟和奴良言叶扯皮之后她就不怕了。“还好。”她回答，然后惊疑不定的看了眼那边的劫匪。

　　抢劫犯一共5个，领头的一进来就威胁员工拿钱，其他4人拿着枪对空一阵扫射，他们快速的制服了这里，没人敢反抗。

　　“眼睛充血看起来没睡好。我觉得要么喝了很多酒要么就是磕了药。”奴良言叶没理抢劫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不用怕。”奴良言叶补充了一句，接着就这么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询问五条悟“你抱谁？”

　　“惠吧。我觉得这小子看起来怂了。”五条悟看了眼呆滞的、陷入沉思状的伏黑惠说。

　　伏黑惠其实没怕，他那时候掌握了玉犬的使用，不把这些坏人放在眼里，只是事情发展让这个9岁小孩不能理解。

　　他还在思考为什么现实中发生的和电视里差别有点大，为什么奴良言叶起身动作这么大那个坏人都没看到，周围人也没反应。

　　然后就一腾空，被五条悟抱了起来。

　　“喂！”

　　“冷静点。”五条悟搓了搓他的头发，起身搂将手搭在抱着津美纪的奴良言叶肩膀上，两人往外走。

　　“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们？”伏黑津美纪最先问出疑惑。

　　“因为他们瞎吧。”奴良言叶理所当然的说。

　　瞎？伏黑惠撑着五条悟的肩膀，努力探出头去，抢劫犯还是在做他们自己的事，大厅里的人依旧瑟瑟发抖，真的就没人理他们。

　　为什么？

　　“因为她有超能力啊。”五条悟瞎扯，他没说咒术妖术这些，反而是说超能力，因为他们最近在看美国的英雄片。

　　“超能力？那不用救他们吗？”伏黑津美纪又问。“蜘蛛侠里面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老师也说要帮助别人…”

　　“可是我为什么要管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奴良言叶反问。

　　他们就这么走出银行，好像是从与电视剧重合的世界里出来的，身边的事就像是错觉。

　　“你们长大之后想变成超级英雄随便什么都好，反正我不是英雄。老实说，我对人类自己造成的因果不感兴趣，对与我无关的人也没有兴趣。”

　　奴良言叶就这么直白的说了，显得自私又冷漠。

　　“我只关心我想关心的事而已。”

　　“那什么是你想关心的？”五条悟搭茬。

　　“很多啊。听说迪士尼乐园那边排队要很久，还有路上开那么久车应该会很累，还有你们行李衣服收好没…”

　　“确实是挺多的。”五条悟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还点头表示肯定。

　　“但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想让你把手放下去。夏天很热的，别挤在一起。”奴良言叶说话同时，伸手把五条悟的手从肩膀上扒拉下去。

　　“那把他们也放下。又不是没有长脚。”五条悟一秒翻脸，说着就率先把伏黑惠放到地上，伏黑惠还没站稳，他就伸脚放在伏黑惠屁股下，用脚面一勾让没有反应过来的伏黑惠向前一倾，摔倒在地。

　　“你有病啊？”奴良言叶跟着一脚踹到五条悟屁股上，不过五条悟身子一扭躲了过去，然后吐舌故意做了个鬼脸。

　　没有踹到的奴良言叶骂了一句脏话，接着把伏黑津美纪放下，追着五条悟就打。

　　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个大人，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互看了一眼，最后伏黑惠爬起来拍了拍尘土，见怪不怪的带头钻去旁边便利店买零食。

　　“一包巧克力，踢不到。”伏黑惠从架子上了三包巧克力和两袋扭扭糖。

　　“她会打他头。两包。”伏黑津美纪拿了三包薯片。

　　“言叶姐为什么要打那家伙？”伏黑惠问。

　　“因为她很在乎我们吧？”伏黑津美纪想了想“不然为什么要费心想带我们去哪里玩，关心我们喜欢吃什么，给我们买衣服，晚上热牛奶、讲故事…还帮你出头。”

　　“也是哦。真是个奇怪的人。”

　　“确实是个奇怪的人。不过我很喜欢她。”10岁的伏黑津美纪皱起鼻子，也对于这个问题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