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 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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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烂命一条走在路上影子在地上，像我的慌张黏在脚下抓著我不放
我不懂我不是这样我不该这样，额头流下的汗又流进眼眶
为什么要给我一颗跳动的心脏，却忘了给我飞翔的翅膀，每天我活在这多无聊的地方多么想要流浪
为什么要给我一颗跳动的心脏，又把我丢在这寂寞战场，这世界有多大我就有多彷徨，有没有一点希望
把我的灵魂装进纸箱寄送到天堂，那云端的光会不会是希望的形状
每一天来了又走了，匆忙的太阳感觉自己蒸发
慢慢从这个世界上，天涯海角让我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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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风工作没多久就被辞退了，或者说，他根本没过试用期。。。不过，就算是没干完试用期，他已经展现了他的天赋和努力。
“事实上，他干得不错，是很不错。”是很不错，不错到几天时间他的业绩已经超过了平均数。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被辞退了。
“连风，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好的大笔生意你不接，你还和他们吵起来！”
“连风，我很看好你，我想，你会被留下来，我想，我会提拔你，我不管你是为什么退学，但是我想，你是一个人才。”
“不过，现在我得想想是不是我对你的判断太武断！”
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等待着那个预料的结局被宣布。
“你明天起不用过来了。”那个人就这样不问原因地不由分说的辞退了一个人才。
“好了，你们满意了？”
“连风。。。”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这样的，想要给我个工作随便，比这都好，对不？我这种穷人，所幸摊上你们这样的有钱有权的人，真是幸运那，要什么有什么，对不对，对不对？！”
“不是的，连风，我可以，我可以去找他们经理，给你解释。。。”
“解释？呵，是呀，我忘了，这个超市，也是华氏旗下的，还不是你华大小姐一句话的事，也许，再多几句话，兴许那个经理的位置都可以让给我吧。”
“连风，这件事，是我的错。。。我。。。”
“算了，我想，你们不要再出现了吧。。请你们不要出现！”掺着无奈，他的怒意渐起，无法自控，“过去的事情别提了，现在，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也别管了。我不想见你们。”
本来，华漪和廖剑只是想去连风工作的地方看看他。这两天，廖剑的情绪一直不好。到了那边，连风还是和上次一样，用平淡的语调回复着，像是例行公事，谦恭坦然，却，扯出距离。
岂料，廖剑突然想要买下他的产品，而且是大量。
“我看，不用了吧，这样算什么？！”
可是，他执意起来，少有的做派。
“那你们还不如直接给我钱！”
“如果你能接受的话。”
。。。。
“冯哥，这个生意你来做吧。大单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们的帮助？”
“为什么，你们总喜欢用钱在别人面前颤抖扬言帮助？！”
“我们亏欠的，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
“对不起，我有太多的事情，顾不上你们的亏欠！再说，你们亏欠一下又如何了？！”
他几乎是喊出来，聪明如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后果，即使不知道经理已经站在了他后面。
。。。
连风转身离开，他几乎是喷发着怒火吼出的那些话，华漪觉得，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
她不觉得他性格好，至少之前的接触，所有的问题回答，他都是平淡漠然玩深沉。可即使这样，他从来没有失了风度，从来没有缺过礼节，就算上次在送她回家在候车室朝她吼，也不像这次，是掺着怒意的，掺着强烈的怒意的。
“你知道，事实上，他干得不错，是很不错。”这句话，一直萦绕，是很不错啊，一直觉得的，他很不错。可是，不能再延续了，是啊，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他们的施舍呢，而他们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做实施所谓的帮助呢。。。不理智，让所有的事情乱了套，怪不得，刚才连风说，他们。。。用钱在别人面前颤抖扬言帮助，是啊，在他面前，他们只是颤抖而以。。。
“呕。。。”月光昏暗，连风看不清呕吐物，可是满嘴的甜腥，他也猜到了，他告诉自己不要动怒，即使是如此，也不要动怒，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他这样一遍遍告诉着自己，可是，终究还是。。。。他恨自己无法隐忍镇定。
苍忙掏出两颗药服下，没有水，满嘴苦涩，现在的身体，真的需要依靠药物才能维持了？他可以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是，买药是要钱的，可他刚丢了工作，刚丢了一份在他看来还比较适合现在的他的工作。
可是这是他现在的工作啊，欠了那么一大笔钱，而现在又那么需要花钱，可是。。。
呵，还嘲笑他们，说拿着钱在自己面前颤抖，究竟是谁在颤抖？连风你真的还是不过如此，你以为你是谁，一无所有，你还要争求什么？
烂命一条走在路上影子在地上，慌张黏在脚下抓着不放，额头的汗流进眼眶－－（改编自歌词）
他只是想闯一闯，带着美好的回忆闯一闯，为了弟弟闯一闯，可是，努力着，失望着，原来真是一无是处。
“漪漪，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现在的华漪，是恐惧的，可她只能伪装镇定，去掩盖内心的恐惧。这恐惧不是来自连风，而是，当廖剑乱了阵脚，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因为向来的，这都应该是倒过来的。
她咬着嘴唇，觉得是该自己做些什么了，不为连风，至少为了那个陪她长大，逗她开心，予她快乐的男孩。她也不想看着他难过，她还想他是自己的开心果，守护神，骑着小花驹的骑士，配着神气的小剑，拉她玩耍。
“喂，我要打听一个人，只要他的电话和地址，请不要告诉别人。”
华漪来到那个小区，小区不新不旧，只是有些寂寥，她仔细寻着，生怕错过了楼号。
轻声敲门，想着开了门要说些什么，他会不会生气得把她拒之门外？
“唉，你别关门。”面对随意穿着的连风，华漪第一句话，就已经显示了无措，她低下头，拉了拉裙摆。
“你来干嘛，是施舍我一份工作，还是支付我一笔偿款？”他还是冷言冷语说着，虽然有些后悔，自知越是强调，越是在意，越是在意，越是无助。。。
“我可以。。。。不进去。。。外面说就行。。。不会打扰你太久的。”她还是展示着自己的无措，只是最后那句咬咬牙，终于流利得说了出来。
“有什么事么，要是还是廖家的事情，那我们不谈了，可以么？”面对华漪如此表现，他不自觉得放低声线，只是平淡地陈述着他这两天一遍又一遍陈述的话。
“我。。。廖剑他们的事情，我也不大了解，所以，是我个人来找你。明天来华氏见见我爸吧。”
“不为廖剑，我还让你华大小姐大驾寒舍来请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人？”连风撑着门框，对着像是被他堵在门外的华漪，从容微笑。
“那张卡片，就是对自己的证明，我有说过你可以来找我爸要工作的。。”
“一张卡片。。。还给你。。。”连风从钱包里面掏出磁卡，像是一个完全无用的玩艺儿，“像我们这种穷人，还华氏百货的超级vip。”他偏头指了指里面的房子，一副不屑的样子，说得真是讽刺，明明，自己带着弟弟进出华氏百货n次。
“这张卡，你从来没用过？”她没有接受，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你应该查得到才对。”见她没有接的意思，连风垂下手，倚着门框。
“爸爸说，真是配得上这卡片的，不会接受如此优待的，他会选择权作鼓励而忽略利用。”华漪抬头抿嘴，这种在无措中突然露出的微笑很迷人，像是茫茫黑夜突然点亮的一盏灯，“爸爸，总不相信我眼光。”
“谢谢，所以我想。。。”
“给你个机会怎么了，机会可以给，真正的财富还是自己争取的。你以为，你进华氏，你就可以摆脱你现在的窘境了么？”她看了一眼里面的房子，普通装修，灯光昏暗，而这样，也只是借钱得来的。
抢话果然有用，虽然，她似乎是用了全部的勇气，从头至尾，连风的气势一直压抑着她，让她甚至觉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她还是决定试一试，而且，似乎奏了效，连风没有再说任何反驳的话，只是默默听着她继续。可是即使这样，她似乎缺失了进一步的勇气。
“反正，明天早上8点，我会等你，不见不散。”她转身，又停住，扭过头，“来不来。。。随你。。。廖剑的事情，其实。。。他比你还难过。”越说越没底气，她最后只是无力的回头下楼，高跟鞋敲出清脆的节奏，她摆脱他的磁场，才觉得空气不再这么凝固。只是，这样，他会来么？
连风会来么？他也这样问自己，看着华漪下楼，他叹口气，现在这样，真的还有资格挑挑拣拣？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7 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