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4 红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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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给人多少机会，命运让人无言以对，命运老是答非所问让人掉眼泪
我不会灰心狂风吹呀吹，让我们用心一起来体会
生命之中十字路口往右还是左，谁知道从小到老悲欢离合人生要什么
我愿意为了情结我也为了太多太多心中的一种执着
天地之中那一颗心真的了解我，我知道因为是你陪我哭过也给我快乐
像红日之火用真心爱我，一起走忘掉事业的冷漠
我的梦海阔天空，有一个未知远方呼唤你也等着我
我的心有一团火，请问你想要这个未来吗，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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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怔住，那人不姓其他，姓连。
连风说：“怎么又是你们？”
。。。
“小风啊。你们认识？他是廖。。。”
“晗晗！”他本无意打断齐奶奶的话，只是眼疾手快上前捉住了正兴奋地不小心要装上华漪的连晗，“你没事吧。。。”
“哦。没事，连风。。。”
“你是。。。”华漪和廖剑，都已经不知道如何继续这场对话，一直想找他的，可是这番出场，让人不知所言。
“小孩子不懂事。。。”对视着，他们是两个世界的同龄人，孤儿，退学，借钱，求生，还带个孩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但是，眼神清澈，看不到涟漪，看不到抱怨，看不到虚弱，甚至是，坦然，安定，只是在那儿谦虚地道歉。
“那。。。进屋说吧。”他很聪明，猜到了大概，“等我给孩子弄完洗澡水。。。”
“哥哥，他们是谁，那个姐姐好漂亮。。。”
“好了，上楼拿衣服。洗完澡睡觉。”
他俩看着那个往屋子里走的背影，挺拔，不屈，透着淡淡的，那是骄傲，是坚定。突然，背影停住，转身，对着廖剑说了两个字：“谢谢。”
一样的年龄，一样在很小的时候从n市的农村去了北方，一样退学，一样叫风，早该想到的，要不，怎么会偏巧在这个偏僻镇上相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一直寻觅的那个人，原来，早已和他们有了交集，早已不小心渗透进了他们的生活，早已华丽出场。。。只是，另一个身份，一个和华漪轻轨奇遇临时搭伙陪伴游玩的学长，一个在小镇骑车带着华漪驰骋的替身，一个成为华漪第一个持卡人的好人。
“我们家。。。一直在找你。。。”三人坐在椅子上，连风已经脱下外套，穿着深灰色毛T，休闲扮相，不失风度。
“我知道。所以，谢谢你们。那么多年，还记得爸爸，还有别人记得爸爸。”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你们当年也没说，混不下去可以来找你们啊。。。”
“对不起。。。当时。。。。”这句话说得廖剑更加无地自容，当时，根本没有顾上他们。
“事实上，也没有过不下去。”事实上，他过得是不算差，只是别扭罢了，事实上，后爸对他不算差，只是，青春期的叛逆让他入不了眼罢了。反正，至少温饱没有问题。其实，这不是主要的，过不下去，即使现在这种境况，他的脸上，也看不到这四个字。其实连风还想说，不怪你们。
一片寂静。。。。他的表态，让他俩无言以对。是，廖家一直在找他，是，廖家要补偿他们，这与过得过不下去无关，但是，他们没有公开表态过，没有在何家人面前表态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没有表态过。而连风的补充，是在拒绝，即使现在这样的境况，还是在骄傲的拒绝。
“给我讲讲爸爸的事情吧，我想听听当事人的版本。。。”
未曾提起的往事，只在脑海里一遍遍萦绕，今天第二次说出来，思绪并没有理顺太多。
“阿童木。。。。我最喜欢的。。。”连风喃喃着，眼角微红，闭了一下眼，抬头，“至少，你活了下来，谢谢你很好地活了下来，爸爸没有白牺牲，你活了下来，还有人记得爸爸。”他第二次说谢谢。明明因为廖剑他成了孤儿，如今却在那儿说着谢谢。
“今晚，你们睡这儿吧。。。”扯开话题，其实是想结束谈话。
“连风，其实，你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一点，有什么需要。。。我们。。”他斟酌着词语，他不想说困难之类的词，虽然，这是事实。
“谢谢，合法公民应该用不到大律师的。”连风笑了一下，想了想，补充了一下，“要是要打官司啥的我会来找你们。”
“连。。。”
“还有，代我向廖叔叔问好吧，我可能让他失望了。。。”连风曾经答应他父亲，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他想，他没有，犯错，为了名利，因为嫉妒，耍尽手段，结果，报应惩罚了自己。当然，这些，廖剑不知道。
“和我一起去看看爸爸吧，他一定会。。。。我们本应该补偿你的。。。”
“是，你们应该补偿爸爸，但是，他已经。。。甚至没有经过任何医疗救援，所以我想，你们不欠我们，再说了，你们不是每年都去祭拜爸爸。。”
“你需要的，连风。”华漪补充道。
“是吗？”他反问，“需不需要，都是我的事，我现在姓连了，我和连晗的事情，是连家的事，和你们无关。”看似巧妙地坚持着固执，其实，这才是他坚持的缘由。
“连晗，和你。。。”他想问，他想说，他俩没有血缘关系的。
“有区别吗？”连风猜到了，打断他的话，不让廖剑说出来，“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啊。。”
这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好了，我得陪晗晗去睡觉了。奶奶给你们铺好床了，你们在这里将就下，早点休息吧。”他往浴室走，突然停住脚步，“你们少在晗晗面前说事！”
乐呵呵地带着晗晗上楼，一副合格哥哥的样子，这会儿，多了几分家长的味道，几天时间，连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角色，尽管生活的各方面都不咋的，欠了一大笔钱，而现在还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但是，习惯了是不是可以慢慢做好，反正，连风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相似，相似，其实第一次看到他，廖剑就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何叔叔的儿子。和他一样，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付出，有如何叔叔当年义无反顾挡横梁救廖剑，连风似乎也有着和他亲生爸爸一样的感染力鼓舞着眼前的孩子。而同样相似的，还有那举手投足外加言语间所透露出来的，“无怨无悔”。
夜空晴朗，是这个偏僻的地方特有的，城市里现在该是华灯绽放，五彩斑斓了吧，其实，廖剑并不喜欢这般宁静，觉得空洞，寂寞，盲目。。可是，当亮光划过天际，那种夺目的光条，刺眼，骇人，让人混乱，惶恐，无措，也许是因为，划过黑夜的，是闪电，不是阳光吧。
“小剑，我们想补偿的，何尝不是内心的愧疚。说到底，还是自私地想要安抚自己。”这句话来自廖剑的爸爸廖政川。廖剑想，爸爸要是知道他揭晓了这样的谜底，会怎样。
廖剑大概不是律师爸爸，那样看的通透，那样擅于周旋，所以，在刚才的对话中，他被连风说的几乎语塞，重复的说辞，其实真是毫无意义。毕竟是混过学生会主席团的人，这一点，廖剑比不了，更何况，两人如此的立场，连风几乎是全盘告捷。其实，不仅仅是这些的，其实，在连风身上，一直有一股气势，是一种征服力，不咄咄逼人，淡淡的，总是可以恰好渗透给别人，让人心甘情愿，沦陷，认输。这种气势，一直有的，所以，无论雷厉风行，还是回旋婉转，都总是不知不觉，占了上风。原来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不会消却，即使暂时被封存，那终究永远永远属于他，总有一天，还会闪耀出来的。
楼上，无人入眠；楼下，灯光昏黄；院子里，水声哗然，呼吸轻浅。夜黑风高，可这会儿越是宁静，越是让人，不平静。
连风给弟弟洗着衣服，今晚晾上，明天大概能干吧。
久未如此作祟的胃这会儿也跟着来凑热闹，钝痛肆虐，挑战着他的镇定，幸好，手里的动作没有任何拖沓，至少，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倒是想恨他们，这样，至少拒绝的口气可以坚定地有些底气，可为何总觉得，构成恨，缺点什么。听他讲爸爸的故事，想念弥漫，化作泪水，滴下，溅起水花，融入洗衣粉的清香，洗去污垢的同时，可否使有些东西，褪色，消失。他甚至连爸爸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晃眼，就这样，接受了现实。所以要恨也不知道去恨谁，因为不曾参与，所以辨不清，听不进，只是盲目的想念。
他知道有这么一家人的，他知道，知道早晚的，会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处境，他没有可以躲避什么，也没有刻意争求，只有一次，当他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弟弟上学和户口的事情奔波到几乎绝望的时候，几次路过那个事务所，他有那种冲动，想要进去，亮出身份，碰碰运气。
现在他更加控制不住去这么想，这样子，晗晗是不是可以少受点苦；这样子，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了；这样子，自己甚至还可以回到学校。。。
只是，这是连家的事啊，怎么可以去挪用别人对于爸爸的亏欠，那份属于爸爸的，用生命换来的东西。他不情愿，也觉得，不应该这么做的。这是连家人的亏欠，得由连瑞明的儿子来承担，这一回，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归到了连瑞明儿子那一列。
除此之外，他还有私心吧，早已离正确答案很近，只是觉得，揭开，也意味着，放弃。他想要做一次艰难的事情，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实现，去赎错，然后，也许可以无愧，可以潇洒，甚至骄傲。他的私心带着倔强，带着赌博，却只是想要一个机会，侧身重来。
“爸爸，我做的对吗？”今天，他去了墓地，他问爸爸，他知道，爸爸不会给他答案，现在，只有靠自己，但是，俊以告诉过他：“不要怀疑你的决定，不要放弃你的努力，不要想着太多过去，不要没有信心。”如果是林俊以他会怎样呢，他总是喜欢问自己这个问题，任何东西都喜欢这样问自己，会怎样呢，他也许也会用林俊以独有的方式拒绝吧，反正也是拒绝，其实好多次，他们的答案是一样的，可他就是不甘心，想为什么不能有比他更好的答案，后来变成了，他为什么不能有比自己更差的答案。。。。。。
他想，这一次是属于自己的答案：他姓连，所以不能接受廖家的帮助；他是何垦的儿子，所以要和爸爸一样，无怨无悔，辛勤耕耘；他是连晗的哥哥，所以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他培养成人，给他能给的一切；他还是连风呢，连风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第二天，一切照旧，至少对于连风是这样的。他拒绝了他们给予的车接车送，和晗晗坐上小火车，云淡风轻，红日从射入窗头，若隐若现地闪耀着光辉，晗晗拿着手里的魔方认真的琢磨着转，而他低头握笔，借着那道光，郑重其事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俊以：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4 红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