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白月光 ...
-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与说的伤，像以往，又忍不住回想
想流浪，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择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月越弯越觉的孤单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
“许言。。。别离开我。。。陪我一会儿。。。”连风说这句话，是无意识的。
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地皱眉，一只手虚虚的搭在胃上，另一只手和许言的握在一起，似紧非紧。
“就陪我一小会儿就行。。。就一小会儿。。。”这句话，也是无意识的，冷汗直冒，似乎昏迷的时候都泛着恶心，许言欠身用另一只手给他轻轻揉胃，似乎消停了一点，却还是熨不去眉间的纹理。
刚才，俊以和许言正在一起翻看着几天来两人拍的照片，虽说旅游不似平常的旅游，但似乎还是乐在其中，他们把约会地点放在了连风的新家，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许言毕竟是个女孩，有些东西还是比男生细致，两人夫唱妇随，夫随妇唱，很是默契，连日下来，连风的家慢慢充实，添上了各种东西，而布置上花钱不多，手法简单，想法新奇，别有用心，有了一种温馨，一种家的感觉。当然，除此之外，两人牵手逛大街逛夜市，吃情侣餐，留下的琐琐碎碎照片若干，不乏浪漫。看的正高兴，却听到楼下声响。
“呕。。。呕。。。咳咳咳。”木结构房子隔音不好，他已经极力掩饰，但是他们还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连日下来，这声音不陌生，今天却好似严重了。
跑下楼去，看到连风颓然靠在沙发上，粗喘着气，嘴角的血迹还没擦净，他闭着双眼，表情痛苦，却警觉的感到有人下来，睁开眼，看到俊以，想要起来。。。
。。。。
“连风，你醒了。。。”
“我。。。我怎么了。。。”声音很虚，几乎发不出话，只是轻轻喘气。
“你刚才晕倒了。。。你刚才。。。。”
“喔。。。”他闭了一下眼，险些又一次晕回去，刚才的不全片断，慢慢浮现出来。。。
好像是又吐了，还很严重，胃酸全部吐出来了，还有血。。。俊以他们下来，俊以说要他去医院，他不去。然后，俊以说。。。买单？。。
他又闭了下眼睛，想不起来，“我吐血了？”疑问带着肯定，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嗯。”许言说，“明天咱们去检查一下吧。”
“。。。喔。。。”握了握许言的手，然后闭上眼睛。这算答应了吧，许言想，伸手给他继续按摩，力度适中，温度刚好。
其实刚才俊以说的是：“过两天过两天，过两天我走了，你还会去医院，现在好不容易我在还有个给你买单！过两天还有谁来管你？过两天有过两天的事情！”俊以果然知道，有时刺激比委婉更有用。
“许言。。。跟俊以说。。。我。。。你陪我一会儿，再一会儿。。。”
“喔。。。”
“拿一下热水袋。。。抽屉。。。”
按照他的指示拿出热水袋，插电，这个热水袋，是她送他的。
“等热了，你就可以走了。。。。和俊以。。。向俊以。。。再借你。。一会儿。。。”
说这些，他是有意识的。
有意无意，他似乎都认定了自己，配不上，配不上许言，也，配不上任何人。也认定了自己，比不过，比不过俊以，也，比不过，别人。
给他按摩着胃，另一只手被他握着，这样给他揉按，并不十分顺手，却又不敢乱动，怕一动，又惊动他，只是有规律地打着圈。刚才他昏倒的时候实在吓人，人一下子朝一个凳子靠去，要不是俊以手快，不知道怎样摔在凳子上，现在，俊以手上还有一道瘀青。她很敬业地按着，突然有淡淡的影子投下，扭头看到林俊以正站在身后，平静的看她，看他。
“俊。。”“嘘。。。”她刚想说话，却被俊以阻止，只看着他。俊以微笑地再次示意给连风按摩，然后，弯腰在她额上一吻，打算离开。
“俊以。。。”低哑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连风身体虚弱，却如此敏感，贪恋她的温度和气息，还有那规律的按摩，只是停了一小会儿，就几秒钟，居然不安起来，努力睁眼，看到她歉意的看着他，看到他信任的亲吻她。。。是啊，这是他俩的假期旅游啊，算不算被自己给搅黄了，这两天看着那个房子一点点像家，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做，胃的斗志实在激昂，他已经招架不住了，连这个，都已经招架不住了。他想着想着，思绪不连贯，困意未消，睡却睡不着，半天，只说了句：“热水袋。。。好了吧。。。”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夹在他俩中间。
抱上热水袋，连风闭上眼，“你们出去吧，我。。。睡一会儿就好。。。”
“好些了试着吃些东西？”俊以说，虽然呕血最好不要进食，可他现在脸色实在难看，想还是让他吃点东西。只见连风无力地点头，他就出去做米汤了。
许言把热水袋往下挪了挪，然后覆上自己的手。
“舒服点了不？”
“嗯，好多了。就是，没力气。”
“你吐了好多血吧？”
“嗯。。。还好。。。吓。。吓到你了吧？”他有气无力说着。
“那倒没，这样给你按摩好吗？”
“嗯。。。不用，其实。。。不用这样。。。我，很贪的。。。怕以后。。。离不了，又，没有。。。”他断断续续说着，懊恼理不清思路，可又没办法，一字一句，小心翼翼，也是，字字斟酌。
许言没理会他，只是揉着，“明天去医院吧。”
他没有表态，只是轻轻说了句：“别让晗晗知道。”
林俊以做食物还真是有一套，晗晗也很喜欢，这会儿，自己明明一点食欲都没有甚至还泛着恶心，明明难受的胃喝了他做的汤还真是好了点，混着一点点恶心，感觉很舒服。
“明天去趟医院。”他没有许言那样略带询问加乞求，只是平和的语气，林俊以惯有的命令口吻，连风没有反驳什么，没有理由反驳，只是暗暗着压制着胃里暖暖的翻腾。
“你们先睡吧，我好多了。”
听到关门声后，连风侧身，疼痛袭来，他不由握拳锤击，却恍然想到刚才许言是不是说了，不许垂，听话似的放下手，抓着被单良久，然后把那个大大的热水袋铺满整个腹部，曲身，紧紧按着。。。多少的夜晚，他都是这样，想念弥漫，贪恋，却知道此人不属于他。
许言，一个热水袋，我就这样天天抱着，疯狂幻想你在我身边，似乎，这样难受就能好一点。许言，我真的不能要太多。。。
许言站在窗下，天上繁星点点，乡村的夜，总是这么开阔，恬静。
“我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星星了。。。”她自我嘀咕着。
是啊，那些发达着的城市，日益长高的楼，变幻莫测的夜光，还有，忙碌得来不及抬头的人。我们整天围着太阳转，看不到，更远处的恒星，亮得那么美，美却淡去骄傲，没有人的星球，也挺好。
“今天是中秋。。”俊以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面，圆月没有缺，只是，月光有点惨白。月圆满，不能代表，人完满。
两人再无语，俊以只是抱着她，刚才，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许言喜欢连风，他会不会，放手？以前也问过，回答是，他不会，他会追她回来，至少拆散他俩，因为他认为，连风算不上好人，因为他害怕，连风会伤害许言。而现在，他以为答案会不一样，原来，还是一样，不是因为自己离不开，如果真是这样，他为许言，不甘，不值，原来，连风嫌弃，他自己也是。。。。
“俊以，真希望会有一个好女孩，和他一起。。。”心灵默契，注定他俩属于彼此，许言似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这一卜，并没有先知到，杀伤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0 白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