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王零一

6、第6章

　　王安然问过前台后，来到了面试的楼层，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来早了，可没想到来面试的人早已排起了长队，她赶紧上前去排在了队伍的最末尾。
　　“你好，我叫张晓希，弓长张，破晓的晓，希望的希。你怎么那么晚才来，我还以为我排最后一个了，原来你比我还后面。”排在王安然前面的也是个年轻女子，对方自来熟的回过头来和她交谈。
　　“你好，我叫王安然，王子的王，安然无恙的安然。”出于礼貌，王安然用同样的方式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安然无恙，名字好听寓意也好。既然我们都知道彼此名字了，也算是朋友了。”张晓希等得无聊，就想找个人聊聊天，可前面的那些女人吧，一个个浓妆艳抹的，且一看就是混过职场的，她要是上去搭讪，说不得被人家嫌弃成什么样子，或是直接就把她当成刺探敌情的对手了。后面这个小姐姐就不同了，她一回头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给她一种面慈心善的感觉。
　　“晓希，你的名字也一样啊！”这个名叫张晓希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与她相仿，感觉她是个很直爽的人。她直觉的把她和苏映琪归类为一类人。和这样的人聊天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会更轻松些，所以有什么她也就直接问了：“晓希，你来很久了吗？这怎么离面试还有半个钟呢，这里就已经排了这么多人？”
　　张晓希： “我比你早来十分钟，本来以为是最后一个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晚到。”
　　“不是吧，原来早就排了这么多人啦？早知道我一来到这边就直接上来了。”那样就不会在咖啡厅遇到子皓哥那个莫名其妙的老板了：“其实我早就来到楼下了，只是见还有那么久才到面试时间，所以就没上来，怕打扰到别人工作。”
　　“你还真是为他人着想，不过别人可不这么想。”张晓希突然凑近王安然耳边低语道：“我听说这温氏的总经理是个年轻帅气的单身男人，你想一个年轻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别说他未婚了，就他已婚，也多的是虚荣拜金的女人想贴上去。我看今天很多来面试应聘的女人，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但你应该不是冲着这个来的。”王安然直觉里张晓希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冲着帅哥来的，更是冲着饭碗来的。帅哥嘛，看看饱饱眼福就够了，饭碗才是能填饱肚子养活我的衣食父母啊。”说到这个张晓希冲王安然眨眨眼：“你呢，也不像是冲着帅哥来的。”
　　王安然：“我像你一样，为了饭碗而来，其实对于这里的工作，我没有什么把握。除了实习期在一家小公司做过几个月打杂似的助理外，我没什么实际工作经验，像这样的大公司，我们这种菜鸟应该没什么机会。不过能过来面试，长长见识，积累些面试经验也好。”
　　张晓希：“我跟你一样，也就是来试试的，本来就没什么把握，看了前面那些职场精英似的竞争对手后就更没把握了。我是今年才大学毕业的，你也是吗？”
　　王安然：“是啊。”
　　张晓希：“你以前打过假期工吗？”
　　王安然：“没有，你呢？”
　　张晓希：“我每个假期都有打工来着，算是有一定的社会经验。但是这种大公司未必看得上我们这种打散工的。”
　　王安然：“打散工的也比那些只是冲着某个人来的精英白领强不是。”
　　张晓希：“也是，我们不可看轻了自己，谁还不是从职场小白走过来的呢？再说这也不是只招聘一个人，咱俩表现好点，能应聘上也说不定。”
　　王安然：“你很着急找工作吗？”
　　张晓希：“不瞒你说，我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下个月就要喝西北风露宿街头了。”
　　王安然：“这么严重？你不是本市人？”
　　张晓希：“是本市人。”
　　王安然：“那也不至于喝西北风露宿街头吧，是本市人怎么着都能回家蹭口饭吃，有个窝睡啊！”
　　张晓希：“你不知道，我家就五十来平的小两居，弟弟也长大了，而我也大学毕业了，哪还好意思回去增添父母的负担？”
　　“原来是这样啊。”王安然自惭形秽，她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亲人身边，还真是不如好友苏映琪和眼前的张晓希。
　　张晓希：“本来我上份工作挺好的，但是我嘴贱，得罪了个富二代，结果我的顶头上司直接就把我扫地出门了。你呢？是本市人吗？跟父母住还是自己住？”
　　“我不是本市人，我爸不在了，我考上这边的大学后，我妈也跟我一起来Ｎ市了。”提到父亲，王安然情绪明显低落。
　　“对不起。”张晓希没想到随口一聊，都能说到人家的伤心事，她这嘴还真是……
　　“没事，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王安然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你的性格和我一个朋友很像，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你别看我这样自来熟，其实真正谈得来的朋友很少。”张晓希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相识就是缘份，咱们加个微信好友吧，不管能不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以后有机会还是能联系的。”
　　“好。”王安然也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彼此加了好友。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很奇妙，说不准为什么，王安然就是觉得和张晓希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的话，一定会成为朋友。有人陪着聊天，时间过得就是快，很快就轮到了排在后面的她们面试了，她们是分别进入两间不同的办公室面试的。
　　“晓希，加油！你一定行的。”王安然对张晓希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张晓希：“嗯，你也一定行的，加油。”
　　王安然进去后，里面的工作人员首先只是打量了下她整个人，然后就是常规性的问了她几个问题就让她出来了。不过这边面试的工作人员还挺好的，在她出去前还跟她说了一句，他们公司这次招人挺急的，下个星期就要入职，所以，只要是被录用的，当天下午就能接到入职电话通知。若是没有接到电话，就可以另谋高就了。
　　王安然出来时，张晓希也正好从另一间面试的办公室出来了，两人交流了一下面试的情况。
　　王安然本还想和张晓希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坐的。可张晓希却说还要赶去另一个城区，另一家公司，参加下午两点钟的面试，因此两人就在温氏办公大楼外分开了。
　　张晓希刚走，王安然的电话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果然是苏映琪：“琪琪，你时间掐得真准，我正好刚面试完。”
　　“那是，怎么说现在都是混办公室的，这点时间观念还是有的。现在都十一点半了，人家不得面试完你们，然后去吃饭，抓紧时间午休什么的。”苏映琪压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行啊，不愧是进了职场的。唉，我跟你说，我在这边面试时认识了一个很谈得来的女孩子……”王安然很高兴的和苏映琪说了认识张晓希的事。
　　王安然本来还以为，苏映琪也会高兴她认识了新朋友，哪知她却发飙了：“王安然，你个见异思迁，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家伙，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让外面的小妖精勾了去。”
　　王安然失笑：“亲爱的，你这吃的是哪门子的飞醋啊？我多个朋友不好吗？再说我的新朋友也是女的。”
　　苏映琪：“我是你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现在我听到有人要和我一起分享你，我心里就不爽，不行吗？别以为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吃醋。”
　　“苏小姐，我又不是你碗里的肉，什么分享不分享的。说不定你见了她，比我跟她还要要好。”话虽这样说，但王安然心里还是暖暖的，有苏映琪这个朋友，是她除了爱子皓哥外，觉得最幸福的事了。
　　苏映琪：“那就等我见了她，和她好上了再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收拾收拾要去吃午饭了。”
　　“好，那你先去吃饭。”挂了电话，王安然想起早上她是在这边碰到楚擎天的，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公司就在这附近，那若是如此，子皓哥肯定也在这边上班。
　　不知道子皓哥有没有时间到外面来吃午饭？犹豫了一下，王安然还是拔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安子皓跟在楚擎天身后刚从一号会议室里出来，他的手机就响起了那首特设的来电铃声。听到手机铃声，他停下了脚步，接起了电话：“然然……”
　　楚擎天听到安子皓叫出口的名字，便也跟着停了下来。以前，他们一起工作时，偶尔也会听到皓的手机响起这个铃声，彼时他都会避开众人接电话。那时，他还纳闷，皓的其它来电都是系统铃声，怎么偶尔就会有个特别的铃声响起，现在一切皆明了：原来，这是为王安然特设的来电铃声。
　　楚擎天是听不到电话那头的王安然说什么，可安子皓的话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我是在这附近上班，怎么？你现在也在这边吗？”
　　“还没吃，你也没吃吧，在那里等着我，别走开，我去接你一起吃午饭。”
　　“没事，中午有休息时间，等着我，我很快就到。”安子皓挂了电话，看向楚擎天：“天哥，我中午去外面吃，要不要打包一份回来给你。”
　　“不介意带上我吧。”想是王安然在温氏的面试结束了，又正好是午餐时间，就约在附近的皓出去吃饭了。今天早上的见面像是把人小姑娘给吓着了，再次见面，又有皓在，不知道她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这次，她应该不会再说不记得他是谁了吧。
　　安子皓：“天哥要和我一起去外面吃饭？”
　　楚擎天：“方便吗？带上我你的午休时间可以更长。”
　　楚擎天开了口，就算安子皓再不想让王安然与他现在生活圈子里的人接触，也不好开口拒绝了：“那走吧。”
　　王安然站在温氏办公楼外的马路边等安子皓，挂了电话还不到十分钟，一辆宝马SUV就停靠到了她身边的马路上。
　　“然然，上车。”安子皓降下车窗，招呼等在路边的王安然上车：“等久了吧？”
　　“没有，我一出来就给你打电话了。”王安然刚坐上副驾就觉得车里的气息不对。她往后座一看，吓了一跳：“楚，楚先生也在啊。”
　　楚擎天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安然：“王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又见面了。”王安然心想，还真是阴魂不散，早上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她不过就是约子皓哥吃个饭，他也在这里。
　　楚擎天和王安然都明白，他口中的又见面，指的是早上和现在的见面。而安子皓却以为是上次的见面，对于早上他们的见面，他毫不知情。楚擎天故意隐瞒不说，而王安然觉得这些小事没有必要跟他说。
　　安子皓感觉到王安然看到楚擎天后，明显的不自在，也不像平时见到他那样，有说不完的话，而是沉默的看着窗外。
　　“楚总也还没用午餐，正好和我们一起。”安子皓向王安然解释了一句，才问道：“然然，你想吃什么？”
　　“这边我不熟悉，你们说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后面还坐着他的大老板呢，就算她有什么想吃的，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安子皓知道王安然不好意思说，其实他心中已有了目标，不过还是象征性的问了问车上另一个人的意见：“楚总，你呢？”
　　“客随主便。”一看安子皓开车的速度，楚擎天就明白了他已有了目的地，而皓也清楚他对吃的不挑剔，只要环境干净整洁就行。如今这样问他，不过是做给王安然看的。他发现，只要王安然在场，皓都中规中矩的称呼他楚总，不像平时那样喊他天哥。
　　因为有楚擎天在，一路上王安然都异常沉默。安子皓也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在外人面前不如单独和他在一起自在，也就不开口说什么了。
　　安子皓偶然从后视镜中，看到坐在后座的楚擎天定定的看着副驾驶的方向。
　　一次他以为是偶然，两次三次后，楚擎天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副驾驶座上的王安然身上时，安子皓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安子皓清楚的知道楚擎天对于女人，不像乔铭宇和宋维晨那样身边女人不断。女人之于楚擎天只是生理上的需要，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固定的女伴，他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找女人，而且都是银货两讫没有什么牵绊的那种。
　　安子皓跟在楚擎天身边做事将近十年，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引起他的注意。如今看他对自家表妹投注了过多的目光，安子皓心中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尽量少让然然和他现在生活圈子里的人见面。
　　安子皓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正好与楚擎天的想法背道而驰。一个恨不得把王安然隔绝在他现在的生活圈子之外；另一个又极力要把她拉进来。而处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当事人王安然，对这些事情却一无所知。
　　安子皓的车停在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前，车刚停稳王安然便迫不急待的下了车，虽然她背后没长眼睛，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后座上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无所适从。
　　看着那逃也似的匆忙下车王安然，楚擎天心情大好，他喜欢看她被自己吓得小鹿乱撞般的样子。因为她怕他是纯粹的怕，不像别的女人，既怕他这个人却又爱他的钱，硬是顶着一张虚伪的脸来讨好他，巴结他。
　　安子皓来到王安然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起往里走。他心里想的很简单：天哥想要做什么他管不了，他只能尽力的保护好然然。他和天哥将近十年的兄弟情，他不希望两人间的友情因然然而有所改变。
　　三人选好位置坐好，安子皓直接就点了三份一样的牛排套餐。
　　“然然，今天的面试怎么样？”等餐的间隙，安子皓不由问起了王安然面试的情况来：“有没有把握会被录用？”
　　说到面试，王安然有些失落：“公司就招五六个人而已，可是面试的却有五六十人，我觉得我能进温氏的机会甚微。”
　　安子皓：“不要灰心也别着急，工作咱可以慢慢找。”
　　“皓，王小姐要是愿意来楚氏上班，公司里应该有适合她的岗位，你可以安排一下。”楚擎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同意安子皓开后门让王安然进楚氏上班。
　　“不，不用了，谢谢楚先生。子皓哥，工作我想自己找。”安子皓还没出声，王安然倒是立马就拒绝了楚擎天的提议。
　　“谢谢楚总，然然不愿意就算了。”王安然这一拒绝正合了安子皓的心意。
　　楚擎天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
　　三人一度陷入沉默中，直到服务生送餐上来。
　　安子皓很顺手的把王安然的那份接过来，把牛排切成一块块，正好合适入口的大小，这才又放回王安然面前：“然然，吃吧。”
　　“谢谢子皓哥。”王安然向安子皓道过谢后，就开始安静的吃了起来。
　　看着安子皓和王安然两人间的互动，楚擎天皱了皱眉，拿起红酒倒了一杯，放到安子皓面前。他再拿起另一只杯子想倒酒时，原本一直安静吃东西的王安然却停了下来。
　　“楚先生，子皓哥要开车，不能喝酒。”王安然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楚擎天倒酒的动作顿了下，而后继续倒酒：“可以叫代驾。”
　　王安然却还是小声说道：“子皓哥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喝了酒，下午还怎么工作？”
　　楚擎天眉一挑，把倒好的酒放在王安然面前：“皓下午要上班不能喝，那不如王小姐陪我喝点如何？”
　　这人不是故意为难人吗？王安然很想甩楚擎天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大中午的又是工作日，喝什么酒？不过她没那个胆子怼他。
　　“楚总，然然不会喝酒。”安子皓替王安然拒绝了楚擎天喝酒的请求。
　　“那你们随意，我自己喝。”楚擎天摇晃了一会杯中红酒后一饮而尽，又把安子皓面前的那杯端到了自己面前……
　　待王安然细嚼慢咽的吃完自己那份牛排套餐后，不管是安子皓，还是非得喝酒的楚擎天都早已用完餐，就等着她了。
　　三人出了餐厅，安子皓拉着王安然走向他的车：“然然，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子皓哥，前面不远就是地铁站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很方便，你快回去上班吧。”楚擎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呢，再借她个胆，她都不敢要子皓哥在上班时间送她回家。再说了从这里回家有地铁直达，确实很方便，根本没必要让子皓哥特意送她回去。
　　“地铁站离小区还有段路程，那不如直接打车回去。”虽然地铁站离小区一公里不到，但安子皓就是不想王安然为了省点车费而去挤地铁。N市的地铁一号线最为繁忙，不管是上下班高峰期还是中午时段都是人挤人的。
　　安子皓直接招来了一辆在附近等客的空出租车，打开后座车门让王安然坐上去，嘱咐她到家后给他发个信息，然后还交代了司机要到哪里，这才把车门关上，让车开走……
　　“皓，你把她当未成年人一样照顾，这样好吗？你不怕她以后事事依赖你，失去了自我生存的能力？”楚擎天微皱着眉，并不赞同安子皓对王安然过于周全的照顾。
　　安子皓：“不会的，然然骨子里还是很独立的。我照顾她只是一种习惯，而她接受我的照顾也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楚擎天：“认识你快十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温柔体贴，会照顾人的一面。”
　　安子皓：“然然从小就依赖我，照顾她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确切的说是她的依赖，让我在最初失去父母，寄居在姑姑家的那几年有了精神上的支撑。有她陪着，我就不会觉得害怕也觉得心安。”
　　楚擎天：“那时的她还很小吧？”
　　安子皓：“也许你会觉得可笑，一个小女孩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可那些年，然然的陪伴总是能给我带来那种感觉。那些年，我总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小天使。”
　　楚擎天：“她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
　　安子皓：“对，很重要。也许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但在我眼里，她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楚擎天：“你不觉得你们两个对彼此的依赖已经超越单纯的表兄妹之间的关系了吗？若不是有表兄妹这层关系在，说你们是恋人，我都相信。”
　　安子皓：“若是真有那方面的意思也未尝不可！”
　　楚擎天：“什么意思？”
　　安子皓：“因为我并非我爸妈的亲生儿子，我是被他们领养的。”
　　“这么说来，你和她有一天还真有可能成为夫妻？”想到有一天，他们真有可能成为夫妻，楚擎天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来。
　　“不会！”安子皓很肯定的说道：“我一直都把然然当成妹妹疼爱，有谁会娶自己的妹妹。再说，然然也不知道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她只是习惯性依赖我而已，等将来她交了男朋友，就不会这么粘着我了。”
　　“是吗？”楚擎天轻扯嘴角，心中那股莫名奇妙涌起的嫉妒情绪忽而消散无踪。不过又听到安子皓提起她将来会交男朋友，他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想有那样一个男人出现呢？人家的表妹交不交男朋友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