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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伤害 ...

  •   “让开!”琅城外,容景风手提着剑,直指面前阻拦着他的人,语气微冷,“周觉,不要逼我动手,我不想和你打。”
      周觉冷笑一声,亦是拔剑相向,“交出煜王,否则……”他没有说出下半句,直接挑剑而上。这份恨意积攒多年——在这个人逃离俞国的时候,在沈长墨引火自焚的时候,在看到他所效忠的人疾病缠身的时候,他没有一刻是不想杀了容景风这个畜生的。
      他来势汹汹,容景风不得不迎战。在挡下周觉的穿心一剑后,他被惯性带得后退三步,好不容易稳下身形,仰面又来一剑,容景风深知自己避而不战只能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他不介意输赢,可时间来不及了。计量过后,容景风反手一剑,又转守为攻,握剑凭空旋转数下,击得周觉只能反击,避开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容景风一剑取胜,挑了周觉手中的剑,将剑架上他的颈脖,强作镇定,斥了一声:“周觉,你冷静点,沈长墨不是我带走的!”
      周觉被制,尤自不服,他一仰脖子,“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何须多说!”
      容景风再怎么看不惯他鲁莽的举动,但想到这个人也是一心想要找到沈长墨,也便忍了。“沈长墨当真不是我带走的,我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找他。”
      周觉怎肯相信?冷着脸没有回应。
      “我知道他丢了的消息,一路循着痕迹跟到这儿,遇见你也只是一个意外。”
      “放屁!老子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你从哪儿知道的?”周觉闻言直接反驳道,说完后他看到容景风的面色一僵,很是异常,骂了一声娘,“你还敢说不是你?怎么,不敢承认了?”
      他怎么知道的消息?容景风的确不好解释这个问题,难道说是抓走沈长墨的那伙人告诉他的?那与同谋有什么区别?可确确实实,就是他们告诉他的。这件事情,容景风解释不清楚,也没有办法解释。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沈长墨,一旦……”
      “不要你管。”周觉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捂住打斗中被划伤的手背,看向容景风的眼里满是冷漠陌生,“容景风,煜王的生死与你从来无关,你也配不上他曾经的喜欢,哪怕只是万分之一。”
      他为沈长墨不值,凭什么这个人一出现,沈长墨所有的悲欢喜怒就都和他挂了钩?他是荻国质子的时候惹出事情,他的身份遭人非议,他以男子之身承宠被看低,长生公子都一一为他挡下,甚至放弃一贯的作风,独宠他一人,到了最后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那一年帝京风雨,场场皆是他引起,沈长墨至今仍被百姓谩骂,却是成了因果。
      容景风被他的话刺了心,握着剑的手好像再凝不上半点力气,他慢慢地放下了挟制着周觉的剑。煜王生死与他无关,可沈长墨的生死与他有关啊。他也曾真挚而热烈地喜欢着沈长墨,为了他放下过所有的尊严,他的喜欢的确不如沈长墨来得浓重,可从始至终,他的喜欢唯有沈长墨。
      周觉想到那年沈长墨病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再看看如今,忽觉孰是孰非,早已说不清楚了。他退后一步,冲容景风抱拳道:“曾经我确实对你有过敬佩,为了阿墨,你愿意去求卫尘,献出自己的保命之物。可是,后来所有的事情都因你而起,容景风,无论你为他做过什么,在我心里,始终觉得若他没有遇见你,便不会生出这一切是非来。”
      “是非对错,我没有资格评判,待事情了后,阿墨自会有决断,煜王也是。”周觉说完后,再无停留,骑上来时的马,奔向了琅城。
      所以阿墨,你也觉得,是我故意诱你走向这一步?可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意思,也不会有啊。
      容景风心里空落落的,有个地方好像缺了一块,他隐约明白,这一次过后,他和他之间回不去了,彻底回不去了。
      自从那次告密后,独和姜绛变得更加谨慎,两个人带着沈长墨换了一个地方。琅城城防严,但是两个人为了出城硬是找着了法子——每月十五,护城河会打开水阀,与上下游通水。只要他们届时抓住时机,提前一日潜伏在河里,一旦护城河开,他们就会直通下游瀤城。两人计划精密,再无外出,平日里所有的采买都交给了独,姜绛则寸步不离地看守着沈长墨。
      姜绛对沈长墨怀恨在心,不如独那样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常常是直接用行动表达出来,沈长墨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头。比如现在。
      沈长墨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到任何食物,自然也喝不到一滴,他身上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还发着热,一时难受极了,可是他不能说,姜绛绝不会给他吃的喝的,不,他给了。沈长墨闻着房间里传来的馊饭味,忍着恶心捂住了鼻子,催眠自己闻不到。
      “吱呀”,有人推开了房间,看到他这个样子,走过来在他身上踢了两脚,“起来,别装死。”见他抬头睁眼,把地上的饭菜踢到了他面前,“怎么,饭菜不合王爷的胃口?”
      沈长墨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很饿,很渴,很累。
      姜绛见不惯他这个不屑于理的样子,看了看旁边的饭菜,抓起一把米饭就往沈长墨嘴里塞,还扼住了他的下颚,不准他吐出来。
      沈长墨被呛得直咳嗽,嘴里鼻子里都是那个味,冲的他只想呕出来,可他没办法吐。他呜咽着,伸手去推治住自己的人,妄图脱离他的控制。
      看到曾经的煜王落到现在这个模样,姜绛很难不产生一种畸形的快感,好像,看到这个人痛苦了,他就开心了。他点了点沈长墨由于挣扎而泛红的眼角,觉得他这个模样真是勾人得很,难怪荻皇能为了他舍弃女色。可他容不下这样狐媚的人,他只想亲手毁了他。“煜王,鱼水之欢你该是尝过的,怎么样,很久没有过了吧,想不想尝一尝?”
      沈长墨听到这话一刹那间瞳孔缩紧,明明看不见了,眼里都盛满了哀求绝望,他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企图逃开。
      可姜绛怎么会让他逃?姜绛一个用力带过他,用一块面巾彻底遮住了他的容颜,又封了他的嘴,便带着他走出了困他多日的地方。
      过了约一刻钟,姜绛停下,在他耳边轻轻道:“今夜如何,看你运气了。”尔后留他一人,独自去了角落。
      沈长墨“唔啊唔啊”的叫着,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不止一个,这些人嬉笑着,发出□□的声音,慢慢地,一只手附上了他的腰身,扯开了他的衣服。沈长墨被缚住的手已经是破了皮肉,血迹渗出,他哭喊着,哀求着……
      ……
      独回到客栈,发现两个人不见了,又见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一时又气又怒,他们明明约定好了,不带沈长墨出去,姜绛到底想干什么?疯了吗,他是觉得琅城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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