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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侍奉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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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风回到接待荻国的质子所暮秋小楼后,着人收拾了衣物,又与成瑞密语几句,成瑞一脸通红地去了药房,未过多时就回来交给了他一个盒子。
“大夫说届时将这药膏用上,定可安然无恙。”
容景风看他那羞涩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怎么,小成瑞还害羞呢?难不成,你还没有……”
小家伙哪里经得起他这样赤裸裸的调戏,当下恨不得把头缩紧脖子里面去,“哎呀,殿下就不要笑话奴才了,再说了,奴才才十四岁!”没有过那种事不是很正常么!
“好了好了,不笑话你,让他们准备准备,我们就要去了。”
“这么早啊?”
“晚了不好,让长生公子以为我不愿意呢。”
成瑞怎会听不出他这话里的嘲讽和不甘呢,若他是一个皇子,他也不愿意屈尊去做“玩物”的。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所以有时候,有些话他听见了就只能当没听过,不做任何多余的表示。
夜已戌时一刻,沈长墨还没回府,这让一直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等他的容景风既松了一空气,又开始担心那个人态度有变。他在等待和怀疑中渐渐困倦,最后终于抵挡不住,不管不顾地一头睡了过去。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也未见沈长墨的人影,若非自己进府时看见“长生府”三个字高高地挂在府门前,他都要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晚膳时沈长墨还没回府,于是容景风用过膳后早早地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站在床前,推了推他,见他哼叫了一声,就伏在他身上,开始解他亵衣衣带。湿热的气氛喷洒在他的颈部,大手在他身上撕扯着,容景风意识到这点后,整个人都清醒了,特别清,。他在黑暗之中勉勉强强看出了沈长墨脸部的轮廓,然后着急地握住了沈长墨在他胡作非为的手,说:“公子,等等。”他今夜可没做任何准备,这要是让他做下去,不得和上次一样惨?
“嗯?”沈长墨在他上面撑起双手,“皇子殿下想拒绝?”
“不……不是,”容景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推搡着他离开自己,“公子先等着,本宫马上就好。”
沈长墨没说话,默默地坐在一旁,黑暗里容景风看不见,只能按照记忆朝头顶那个木格里摸,好不容易摸到了瓶子,他就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听到沈长墨说:“不愿意的话不必勉强,本公子先走了,风皇子好好休息。”
这句话乍然听着并无什么,可是如果沈长墨今日就这样走了,可以想见,今后他应该不会再找自己,他们之间的交易就此终结。容景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他想伸手拉住沈长墨的手,可是视线上的阻碍让他只抓住了他的衣袖,他顺着衣袖缓缓摸上去,摸到了沈长墨的手后直接将他扯到了自己身上,一个少年的身体冲击力不可谓不大,他咬了咬牙,才说:“公子这般急不可耐,难道你已经忍不住了?”
沈长墨感觉他的手正在不规矩地缓缓从自己的身前划过,一点点朝下探去,他抓住了这只作乱的手。“做什么?”
容景风左手被攥着,右手悄悄弄了药膏,嘴上还要继续说:“公子觉得呢?自然,是想和您一度春宵了,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一夜光阴呢?”
听着这话,沈长墨在容景风看不见的黑暗里勾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当真?”
“当真。”
沈长墨满意地伸手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那便不要耽搁了吧。”
□□情,沈长墨或者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花样频出地折磨着他,直至他求饶。
“殿下,小公子已经回去了。”
东宫里,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书房,附在太子耳旁道。
“他身边的那个人如何?”
他这话里指的人是谁,暗卫明白,低声道:“性子沉静,又极尽争宠之术,竟安抚住了小公子。”
“下去吧。”
“是。”
太子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着近日发生的事一时觉得思绪混乱,阿墨着实是胡闹了些,竟然纵着那几个小子将主意打到了质子身上,来日里生出的事端想来不会少。不过,总归是有他们在的,出不了大乱子。
多年以后,容景风曾问过沈长墨,若那一日他舍不下脸面,没有伸手挽留的话,那沈长墨会如何处置这段交易?
沈长墨瞥了他一眼,特别诚实,但也特别欠揍的说:“其实本公子当时已经想着翌日着人送这个不识好歹的皇子殿下回去,并且绝不再有交集。”
的确,留一个胆敢拒绝他的人在府里,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而长生府不会留一个毫无用处的人,沈长墨也不会无故地为一个战败国说话,多年后的容景风和沈长墨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的容景风更明白,于是他在必要的时候挽留了,因而才有后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