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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胖橘睡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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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良】哈哈负良良·胖橘睡衣
3.胖橘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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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布看着电梯一路上升,“叮”一声,电梯门打开,电梯间里的白灯亮起,他不情不愿地挪动出去,玄关的门开着,留着一盏明黄的夜灯。
哈扎布站在门外冲里喊,“叔,我怎么进来?”
厉择良坐在书房里,冷淡地说:“你要光着进来也可以。”
哈扎布登时不肯动了,“叔,额知道你也想包养额,但是额有喜欢的女孩了,额想把第一次留给……”
一本菜谱从书房里飞出来砸中哈扎布的脸,厉择良艰难地推着轮椅滑动出来,凶神恶煞道:“滚、去、洗、澡。”
哈扎布抱着菜谱瑟瑟发抖,“叔,你是男的,额真的对你没兴趣。”
厉择良刚刚洗完澡的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彻底给气紫了,移到沙发边,拿起一摞软蓬蓬的靠枕,移动到玄关,用靠枕疯狂锤击哈扎布。
但是他只摞了三个靠枕,砸完了就没有了,决定艰难地移动到卧室寻找新的靠枕当武器,哈扎布主动把厉择良丢到他身上的靠枕递回去,厉择良愣了愣,一把抱回抱枕,又气势汹汹地砸了他一轮,在哈扎布重新把靠枕捧给他的时候,终于消气了。他一想到自己这么孩子气,默默转回轮椅往书房滑动,强行挽尊道:“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你。”
“叔……”
“……”
“叔,没别的拖鞋。”
厉择良轮椅推累了,无力地扶额,“所以我让你光着脚进来啊。”
哈扎布恍然大悟,“啊?您原来不是让额脱光啊。”
厉择良直接停驻在过道上,难以置信,“脱……光?”
哈扎重新蹲下,怂怂地用靠枕自己砸了自己一通,“额错了,是额思想有问题。”
厉择良冷笑,“你听好,我厉择良就算变成狗,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包养你!”
哈扎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叔,您真是个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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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布再三表示自己三十天前洗过澡了老干净的,厉择良不为所动,他说:“我本来以为我不是那么爱干净的人,直到我遇见了你。”
哈扎布委委屈屈弱小无助,被厉择良用拐杖圆滚滚的头怼进了热气腾腾的浴室,一路鸭羽带泪花儿,好不凄惨。
浴室里格外暖和,水温也都是刚刚适中的,仔细闻的话,可以在清冽的冷香下嗅到一缕微不可察的芙蓉清香。哈扎布沉默地洗完澡,冷着脸跨出冲淋的地方,突然僵硬。
厉择良刚刚研究出海底捞的锅要怎么用就听到哈扎布为难地询问:“叔,你怎么把额的衣服拿走了?”
厉择良移动到浴室门边,“不然呢,留着过年吗?”
哈扎布支支吾吾,“可,可额没有衣服穿了。”
厉择良以牙还牙,满意地眯起眼睛,“你光着出来啊。”
“啊?”
“家里暖气足得很,地暖也有空调也有,冻不坏你的。”厉择良推着轮椅离开,得意得恨不得哼一首小曲儿,“快点啊,火锅要煮沸了。”
哈扎布终究还是出来了,裹着厉择良浅寐时专用的薄毯,跟个黄花闺女似的羞得耳朵尖通红,腼腆地问他:“叔,这个毯子可以裹吗?”
厉择良瞧了一眼毯子,简直心肌梗塞,“你觉得呢?”
“额娘说不能随便动别人东西的,您不喜欢,额就放回去。”哈扎布说着松开了毯子,锁骨下细腻紧致的肌肤一览无遗,可是厉择良刚心肌梗塞完,在研究蘸碟平复心情,一眼没瞧见,“你裹都裹了,扒了还有什么用?”
哈扎布已经脱到肩胛尽现了,老实地说:“还能用的啊。”
厉择良要是手没有因为推轮椅而变酸,一定能掐断筷子。他拿着菜谱一边涮芝士年糕一边阴森森地笑,“这是家母遗物,你不害怕就好。”
弱小可怜又怕鬼的哈扎布僵成了木头人,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叮咚”
电话门铃响,厉择良把公筷递给他,“看着锅,别扑出来。”
哈扎布从毯子下颤巍巍地伸出毛绒绒的胳膊,“……哦。”
厉择良对比了一下他汗毛旺盛生机勃发的胳膊和自己苍白纤细的胳膊,对哈扎布的不满值再次刷满。
哈扎布用筷子搅动火锅里的萝卜块,听见电话门铃里有一位快递员在说话:“先生,您定的衣服到了。春节下单福利翻倍哦~”
运费也翻倍。
“东西放进电梯里就行,辛苦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先生,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哈扎布汗毛一耸,默默裹紧了毯子。
厉择良推着轮椅到电梯井按完上楼键,刚一回头就看见哈扎布裹着毯子屯在玄关,“叔,额卖艺不卖身的。”
厉择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傻糙憨的人,气炸之余一拐杖抽过去,“你有什么可以让我稀罕的?”
哈扎布一躲不躲,肩膀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眼睛一下子痛得红了,“可是,以前那些想包养额的人,都是一边好言好语一边对额下药,叔,你是不是也买了那些东西要捉弄额?”
厉择良收回拐杖,没想到他真不躲,既说不出道歉的话,又震撼于哈扎布丰富的“被包养”经历,难得语塞。
“叮”
电梯门开了。
厉择良用拐杖勾出包裹,推到哈扎布面前,“爱穿穿不穿滚!”
哈扎布用手背用力地抹掉眼泪,茫然地抬头,“穿什么?”
情人节暖心限定,
趣味游戏之专属,
内搭有舒适鹿茸,
衣料体贴且细软。
厉择良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通,提取关键字道:“情趣@内衣。”
哈扎布僵硬地看着差不多到厉择良膝盖高的包裹,掐指一算大概有几十套情趣@用品,顿时一汪泪花儿溅出来,“你还说你不包养额的。”
厉择良火了,厉择良是真的火了。
只见他势不可挡地移到哈扎布面前,一把捏住哈扎布后颈细腻的腺体,摩挲了几下,咬牙切齿道:“今晚再提这个词,明天我就昭告全京城你是我的脔宠!”
懂了吗怂了没害怕了吧还敢跟良良斗吗还不跪下叫爸爸!
哈扎布眼泪汪汪,捂住嘴巴悄悄问他:“可是叔,你不许额说是哪个词啊?”
厉择良看见哈扎布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清透得不得了,眨巴眨巴跟只小奶猫似的,几番磨牙,最终还是对这只不谙世事的胖橘挤出一抹微笑,“不许再自称‘额’,听到没有?”
哈扎布乖乖地点头,“额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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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择良提了提轮椅,难度系数五颗星地把自己运进了客厅,移动到餐桌边,看见扑了一桌的火锅汤,眉毛一挑,“哈扎布?”
“欸。”
“滚过来。”
哈扎布竖了竖耳朵,乖乖地抱着包裹在玄关躺好开始滚,又被喜怒无常的厉择良叫停了,“那是我的毯子,脱了再滚。”
哈扎布裹着毯子不动了。
不,哈哈不要跟你坦诚相见。
厉择良捏了捏眉心,“包裹拆了衣服换上滚过来,我不说第二次。”
哈扎布做了长达六十秒的穿比基尼的心里准备,视死如归地打开包裹,愣住了。
包裹里衣物很多,从里到外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一套通勤服,还有一套厚实又柔软的胖橘睡衣。
哈扎布抱着包裹里的新衣服,听见厉择良被花椒刺激得打了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喷嚏,揉着鼻子老大爷似的跟他说:“我不知道你的尺码,全买XXL号的,宽了紧了自己想办法。”
哈扎布抱着衣服站了起来,头都快要顶到玄关的吊灯了,他垂首盯住厉择良,眼神沉沉。
厉择良分神看了他一眼,还当他不喜欢,“又没买小猪佩奇的我算很客气了……”
哈扎布扑过来附身抱住了他,湿发藏了一丝清寒的远露淡香。
“谢谢叔,叔你真的是个大大大……”
厉择良气沉丹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