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莫言离怨

7、第7章脸红

　　莫无歇只是给他盖了盖被，然后又躺下了。
　　九夜：“……”
　　将亮。
　　莫无歇整理好了包裹，然后问他，“你去哪？”九夜想了想，“向西。”“刚好我们同路，一起吧。”九夜没说什么，那他是……同意了？
　　走着走着，九夜问他：“西边鬼祟多，你一个凡人，就不怕死”
　　"嗯……我又没见过鬼，见到了，应该会怕吧。"接着，他反问九夜道：“那你是凡人吗”
　　"你猜。"
　　“额，好像猜不出来。”
　　九夜一笑，又换了种问法，“那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莫无歇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道：“你不像个凡人，我没见过鬼……又不知道鬼是什么样子，那你应该是仙人了。”
　　九夜很随便的“嗯”了一声，莫无歇又走了起来，边走边想，九夜在他后面跟着。
　　“诶？我想起来了!”
　　莫无歇突然回过头去，撞到了九夜身上，好疼！九夜的身子怎么这么硬，莫无歇向后退了两步，重心不稳，不妙不妙！九夜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轻松拽了过来，“谢……谢谢。”
　　“嗯，你刚刚说想起什么了”
　　莫无歇看着九夜的脸，看了两秒，“我想起之前采蘑菇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我问他是人是鬼，他说他不是人，对对对！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九夜：“……”
　　“可是，我小时候听说鬼又老又丑，好像还喜欢吃小孩，我觉得不像啊，你见过鬼吗？”
　　“自然见过。”
　　“啊？那他们喜欢吃小孩吗？”
　　九夜忽然笑了起来，“噗。”
　　“你笑什么？”
　　“鬼哪有你说的那样，只有邪念太多的鬼才又老又丑，一般的鬼嘛……看修为了。除了个别的鬼，一般他们是不吃小孩的。”
　　“那他们吃什么？”
　　“吃……”
　　莫无歇忽然觉得耳根一热，九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耳旁，他他他……要干嘛？！
　　“呵呵。”
　　九夜的一只手搭在了他脖子上面，莫无歇的喉结哽咽了一下，“小孩有什么好吃的，像你这样的小傻子才好吃。”
　　“啊啊啊，这这这……”
　　九夜又突然松开了他，“开玩笑的啦，你怕什么？怕我是鬼？要吃你？”
　　莫无歇松了一口气，“那倒不是，你生的那样好看，鬼要是都长成你这般模样，姑娘瞧见得多欢喜。”
　　说着，莫无歇摸了摸脸上的疤，哎，注定是单身狗一条，呜呜呜……
　　九夜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打趣道，“我娶你啊。”
　　莫无歇突然就慌了，脸红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不愿意？”
　　“你怎么娶我啊？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
　　“我不在乎。”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还是一时兴起，九夜自己都不知道，毕竟……这么多年，他喜欢的一直是他，一个凡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叫他舍弃旧情？
　　莫无歇倒没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打趣，打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