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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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魔女的玩具
戴伦院长将手里面的羊皮卷叠好，他看着约瑟安娜，似乎在审视眼前的女人，但他没有表现出恶意，只是好奇。
就像在研究一只出其不意的猫。
“你的问题很有趣，但我的答案估计你不会喜欢的。”院长摘掉眼睛，他坐在椅子上，示意约瑟安娜也坐下来。“假如你是和大部分人一样，你不会喜欢。”
“不，我尊重您的看法，起码在此时，这间屋子中，我不会对您有任何的评价，这一点您放心，我不代表任何立场，也不是来审判您的。”约瑟安娜坐下，她看着戴伦院长，和他对视，不遮掩自己的情绪，这样会让对方感到舒服一些。坦诚以对。
“不带着道德评价，哦，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没有道德却在评价他人。”戴伦院长说着，“你看总是有意外会发生。”
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约瑟安娜试图弄清楚其中的逻辑，对于戴伦这种人来说，他不可能真的毫无逻辑可言。
如果他是幕后策划这次意外的人，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您说的意外值得是什么？”
“黛娅小姐，你有做过实验吗？”戴伦指了指身边的仪器，他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猜您是做过的，你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您对这个世界是好奇的，并且愿意一直好奇下去。我喜欢这种感觉，但，不可能次次成功不是吗？”
“有过，但不太成功，”约瑟安娜想到自己的那间研究室，她之前搞过几次实验，不过比较失败，有一次还差一点烧了自己的家，“我还差一点烧了自己的家。”
约瑟安娜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啊，那次安妮女王都有点生气了。
“对啊，这不是你想要的，我也是，我的实验也经常伤人，不过不是在为我开脱，你之前不是问我，是否可以为了更为伟大的事业牺牲他人？”戴伦道。
约瑟安娜点点头。
“我的答案是肯定，当然可以，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每一次的战争会带来新的繁荣，但战争会死人，即便是反抗战争，和平也要付出代价。我们每一次的革命也一样，我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这和炼金术一样，我和其他的学者看法不同，我不相信铁会变成金子，这其中的转发是完全不可能的，炼金术带来的不是这种肤浅意义上的点石成金，就和你要问的问题一样。”戴伦面带微笑，他看上去和一个因为得到女孩的吻而感到满足的少年一般。
他站起来，走到书架边，从中拿出一本书。
“你会喜欢这个的。”他说。
约瑟安娜将书街到手中，这本书沉甸甸的，封面非常漂亮，是牛皮制的，而且上面还有精美的宝石镶嵌，翻开，里面的内容是纯手写的。
这本书价值连城。
“您为什么会送我这个。”约瑟安娜问，这段时间她可收到不少的书了呢，好运连连。
“我觉得这本书会喜欢你，这是一本博物百科，最后面还有我添加的内容。”戴伦笑道。“和吸血鬼有关的。”
约瑟安娜翻开，果然有新写的内容。
“我之前一直在想这东西送谁，反正是个缘分，就送你了，”戴伦院长重新坐会位置上，“说会之前的话题，伟大的事业一定要有牺牲，这个坏人我来做都可以，问题是，当一个操控者只希望得到好处的时候，那才有问题，让他人牺牲自己得到好处，那就不是为人类的伟大做贡献了。”
“您的伟大事业是...........？”
“和之前说的一样，永生，我只是对这个世界好奇，没有想到你也是。”他看着约瑟安娜。
“我也是？”约瑟安娜不解。
“我和森林女巫打过交道，关系算不错，我知道你的事情。”他说着，然后从桌子上翻出笔记本，“不要偷偷的看，你和那个小子感兴趣可以自己去研究，将来也可以送给愿意付出时间浇灌好奇种子的人。”
“谢谢你，我想说，我可能和你的看法不一样，但我尊重你的想法，只是我有不认同的地方。”
“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真理而战。”戴伦院长，笑着他拉开门，“好了小姑娘，你和我这个怪人聊这么久的天我很开心。”
约瑟安娜也不想在打扰他了，戴伦院长看起来很疲惫。
“谢谢你们为镇子上做的一切。”他说。
“不客气，啊对了，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约瑟安娜关上门。
戴伦被她的严肃弄的一头雾水，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满足她，回答她的问题。
“说吧。”
“您听说过一些地下组织培育怪物的事情吗？”
约瑟安娜的眼睛亮闪闪的，又大又乖张。
“略有耳闻，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会将恶魔寄宿在人身体里面吗？”约瑟安娜将书捧在胸口出，紧张的问。
“会，但成功的很少。”
“一旦成功会怎么样？”
“两种情况，恶魔最后吞噬人类。”
“或者，人类吞噬恶魔。”约瑟安娜说。
“对，不过，两种情况都不是好结果，因为心里面住着恶魔的人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喜欢混乱，违背人性，却无关善恶。”
戴伦注视着约瑟安娜，他看上去疲惫，良久他笑了。
“祝你好运，小姐，希望你可以成功。”
他留下意味深长的话。
....................................................
约瑟安娜琢磨着对方的话，她大概猜出戴伦的意思了。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阻止什么了，因为事情已然发生了，该补救的也完成了，只是正义的审判还没有到来。
问题是，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你在发呆，想什么？”琳达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句，他手里面的还缠绕着一条银灰色的小蛇。
约瑟安妮和琳达在小镇外的草地上整理接下来表演需要的工具。
“啊，我在想关伯兰。”约瑟安娜不知道扯什么理由，结果不小心说出了其他的心思。
“噗哈哈，那他一定会很开心的。”琳达笑道，他手上的小蛇也跟着扭动了一下身子。
“你认识关伯兰多久了。”约瑟安娜问。
“没有几年，你想了解他什么？”琳达问。他很直白，猜到对方要问什么，也懒得拐弯抹角。
“我想知道他有没有说过很，奇怪的话，比如什么我要这个世界混乱之类的。”约瑟安娜说。
“这个。”琳达有点犯难，他想了一会，“算了，他应该也对你说过什么，他是有这个想法，于苏斯都不清楚，但..................”
琳达左顾右盼了一下。
“我看你也不是一个俗气的人，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说了吧。我看得出关伯兰喜欢你，你也大概很喜欢他。”
约瑟安娜本来不好意思点头的，但看样子可以问出些什么，就跟着演起来了，“对，我喜欢他，不应该说我爱他。”
深情并且坚定，约瑟安娜异色的眼睛流露出恋爱少女的赤诚，她都快骗过自己了。
“我就知道。”琳达说。
“那你快告诉我，我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约瑟安娜撞了一下琳达。
“好吧。”
琳达放下手里面正在绘制的旗帜。
“等等，我才发现你是负责绘图的。”约瑟安娜打断对话。
“什么？”
“场景幕布都是你画的，舞台设计什么的。”
“对啊。”琳达回答。
找到你了，民间大师。约瑟安娜在心里面暗爽。
“你不是要问关伯兰的吗？？”琳达不解的看着约瑟安娜。
“对，对，我是准备问这个的。”约瑟安娜拉回自己的思绪，“说说看。”
约瑟安娜朝对方眨眨眼。
琳达盘腿坐在草地上，严肃起来。
他和约瑟安娜相处久了也自带话痨气质了。
“你别看关伯兰平日里好相处。”他说。
约瑟安娜在心里面道，得了吧，关伯兰什么时候好相处了，天天怼我。
“其实他在地下世界很有话语权。”琳达道，“他有一个秘密的身份，除了在绿箱子之外他还会接其他的活，有的时候也会自己主动谋划。”
“那于苏斯知道吗”约瑟安娜问。
“于苏斯不知道。”琳达回答，“你最好也不要让于苏斯知道，他会失望的。”
“于苏斯吗？”
“不，我的意思是关伯兰会对你很失望。”琳达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严肃，他的看着约瑟安娜的眼睛，脸上没有表情。
“失望？”约瑟安娜说。
“对。”
约瑟安娜在思考，如果自己真的让关伯兰失望了会怎么样，对方会杀掉自己吗？
可，我怕什么，约瑟安娜很冷静，她明白这场游戏她才是那个控制一切的人。
关伯兰和她是旗鼓相当的。
无论他是什么怪物。
他都不可能在我约瑟安娜的眼中作妖。
“如果他干没有品味的事情，我也同样会失望。”约瑟安娜抬起头，她看向天空。
此时一只鹰划过。
“我失望的时候很吓人，就连安妮女王都拿我没有办法。”约瑟安妮看着碧蓝的天空，任由风吹乱她的头发。
“如果我失望，我会让这个世界上充满我的愤怒，没有人可以在我的棋盘里面胡乱下棋。”
她低下头，然后半抬眼。
露出一个笑容。
琳达看着约瑟安妮，好半天没有说话。
他手里面的小蛇钻到他的衣服里面去了。
“我知道为什么你和关伯兰相互喜欢了，你们是一类人。”琳达笑起来。“每一个魔王都有一个可以制服他的魔女。”
“错了，是每一个魔女都需要一个玩具。”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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