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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喝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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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我正要下班，就被高助理叫住了。
“什么？让我陪着顾总赴宴？”
我很吃惊，陪酒的事压根轮不到我一个小助理，再说那不是公关的事吗。
“不是，周小鱼，你误会了，不是那种赴宴，是顾总几个朋友聚会，都带着媳妇儿和女朋友，你也知道，顾总单身一个，上哪找女人陪着，所以，你就屈尊去一趟，也不用说话，只吃饭就行。”
“真的？”
“真的，真没别的意思。”
我怀疑的盯着高助理，“总觉着你们要把我卖了。”
高助理翻个白眼，“周小鱼，照照镜子，卖了你也只值一条鱼的价，有必要吗。”
什么？竟然说我跟一条鱼同价位。
“高助理…”我的声音有点像地狱使者。
高助理看事不好，赶紧逃了，“快点吧，顾总在下面等着呢。”
真是，真是的。
我窜进茶水间，左看右看，高助理，你放屁，我周小鱼虽不能跟大乔小乔比美，可我也是个青春貌美小娇娘。
你家鱼长这样，美人鱼都没有我好看。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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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我不时的瞥着顾总。
“有话就说。”
顾知帆忍无可忍的说道，早就发现这妮子老盯着他。
“对啊，周小鱼，我都发现好几回你瞄着顾总了，你这是看上顾总了吧。”
“呸！”我呸了高助理一口，“龌龊思想，我只是想提醒顾总，医生都说了，让他忌酒。”
“轮到你想起这事，黄花菜都凉了，你以为我去干嘛的。”
“你去挡酒？那你能喝多少？”
高助理一脸的高深，“没有两把刷子，顾总能带我去吗。”
我打量高助理几眼，“你是蒙古人？”
高助理纳闷的问我，“不是，我是…”
“哦~”我拉长声音说道，“蒙古人能喝酒，长的又丑，眼睛像是被酒泡了似的，高助理，你很像蒙古人哎。”
高助理眼睛不大，还是单眼皮，这是事实。
司机瞥了高助理一眼，“噗嗤~”突然笑了起来。
旁边的顾知帆把头转向车窗外。
高助理郁闷的坐回去，嘀咕道，“不就说你像条鱼吗，至于你这么报复人的吗。”
报了仇的我，心情大好，终于有心情看窗外的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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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的时候，桌子都坐满了人。
有男有女，年轻的中年的都有。
这时，我才放下心来。
毕竟公关没有年龄大的女士。
顾知帆一到，先和一位年龄相仿，个子也很高的男人相拥，又和这男士旁边的女孩握了握手。
之后，大家就热闹寒暄起来。
看起来还真的是很熟的朋友。
很快，菜就上齐了。
这时，高助理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看，附在顾总耳边说了几句，才在顾总点头后，离开座位，出去接电话。
而此时，一位年长的男人站起来，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对旁边的女士说，“老婆，你去给他们都满上。”
那女士提着酒瓶挨个倒酒。
坐在顾总旁边的男士，也就是和顾总相拥的男人站起来说，“齐叔，这酒我自己倒，您是长辈，哪有长辈倒酒的理。”
说着自己把酒杯满上了。
“小清啊，今天齐叔请你们喝酒，没别的意思，前几天我生日，人太多，怠慢了你们，虽说自己人不用客气，可我老齐也就仗着年长，在座的各位都比我事业有成，我老齐也就有颗热忱的心，其他自愧不如，承蒙各位不嫌弃，捧我老齐的场，这酒也别弄什么外道，就是家酒，来，大家干了这杯。”
从老齐倒酒开始，我就着急了，你说这高助理，你来挡酒挡哪去了，挡空气还用得上你吗。
我焦急的看着门口，直到老齐干了手里的酒，那死男人还没进来。
眼看着顾总举起杯，我急了，一把抢过那杯酒。
众人全都愣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能怎么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呗。
我一咬牙，站了起来。
“对不起各位，我是顾总助理，顾总前几天刚从医院出来，医生叮嘱他不能喝酒，我知道，我贸然出声会打搅各位雅兴，也知道长辈敬酒不能不喝，这样吧，这杯酒我替顾总喝，我知道我没资格，喝完之后，我会自罚一杯，之后请大家不要让顾总喝酒，马上高助就过来了，我想各位与他也是老相识了，就由他陪各位喝个尽兴。”
说完，我一口把那杯酒干了，又倒了一杯，这时，顾总伸手制止我。
“别喝了，都是自己人，不会在意这个。”
我拉开顾总的手，“我们东北人好客，不但豪爽，最重要的是重诺。”
说完，我又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然后抱了抱拳，才坐下。
“啪啪啪”，有人鼓掌。
“小姑娘，说得好，我也是东北人，我们东北人确实是豪爽重义气，你是东北那嘎达的？”
我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热，但脑袋还能正常运转。
“吉林长春。”
“我是沈阳人。”
我笑了，“沈阳出名人。”
这时候，高助理才回来，气得我捂着脑袋偷偷的白了他一眼。
很快，大家又说起商场的事，说话的声音在我耳边轰轰作响。
顾知帆突然站起来说，
“齐叔，各位朋友，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小高就在这陪大家，等我有时间回请各位。”
大家客套一会儿，才放顾知帆离开，临走，顾知帆拉了我一下。
我脑袋很迷糊，但还不至于忘了是什么场合。
我努力站起来，微笑着跟大家告别。
为了不出洋相，我的指甲狠狠的扣着手心，疼痛能使我的脑袋清醒。
稳稳的走出包间，在楼梯的拐角，我终于支持不住了，一下子摔在顾总的怀里。
之后迷迷糊糊的，胃里一阵阵的打嗝，特别不舒服。
你说这酒有什么好的，这么多人喝，贼辣贼辣的还不好喝，这人怎么这么没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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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帆以为周小鱼有点酒量，曾经有个东北女强人，他亲眼见过，七两白酒进肚，跟没事人似的。
可是，越看周小鱼越不对劲，这是酒劲儿上来了。
连拉带扯把周小鱼弄到车上，顾知帆加速行驶在去周小鱼家的路上。
周小鱼坐在副驾驶座上，嘴里也不知道叨叨着什么，左扭右扭的不老实。
顾知帆就怕这丫头没忍住，吐在他车上。
好在她一个劲打嗝，倒没吐。
总算到了楼下，扶着周小鱼下车，这丫头突然往前抢了一步，“哇”的一声，吐出来了。
顾知帆的皮鞋上，被溅了几个斑点。
顾知帆脸一黑。
扯着周小鱼离开那堆儿呕吐物。
周小鱼扭了几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
顾知帆拿过来一瓶水，递给周小鱼，“漱漱嘴。”
“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知帆想架着周小鱼离开，哪知道，这丫头突然大哭大闹起来。
“这不是我家，我家在东北，这里是上海，这里的所有的灯，”周小鱼点着周围居民亮的灯光说道，“这里所有的灯光，都不是为我点的，没有人期待我回家，没有人关心我饿不饿，冷不冷，嗷嗷嗷~”
周小鱼嚎啕大哭起来，“我想有个家，我自己的家，想爸爸妈妈在家里等我，我有错吗，可我没有钱，我买不起上海的房子，呜呜呜~”
顾知帆无奈，劝解道，“你可以结婚，两个人努力不就全都有了。”
周小鱼一挥手，“屁！谁跟我这个没钱没势的结婚，就算结了婚，房子我怎么能说了算，我爸是那么有自尊的人，他才不会受这委屈，他也不想影响我的幸福，我都知道。”
周小鱼说到这里，怔怔的喃喃自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我好怕这悲剧发生在我身上。”
泪水顺着周小鱼的眼眶流了下来。
顾知帆静静的听着周小鱼说着心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耐心的听一个人讲她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
也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女孩，她的悲伤，她的憧憬，以及她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