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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病房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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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量不大，”医生看了看片子，“住院观察两天看看。”
一听得住院，高助理对医生说，
“医生，我们是上海来的，过来只是出差，回去还有工作要做，你看我们能不能先回上海？”
“回去？行啊，路上大出血我们也管不着，这还不知道是毛细血管破裂还是动脉破裂呢，你可以走，我不拦着。”
高助理一下子熄火了，诺诺的说，“那就听医生您的，住院观察两天吧。”
医生拧着眉头说道，“年纪这么轻，胃就喝成这样，想早死也没有这么糟践身体的，这几天不要吃硬的东西，喝点稀粥，最好是米汤之类的，告诉病人，以后酒不许喝了，再出血就不是这样了。”
“是是是。”高助理急忙应承。
办完了住院手续，顾总也被安排了进了病房，也挂了水。
然后我和高助理就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干什么。
“高凡，你先回去，和总裁交代一下工作，你们先顶着，有事给我打电话，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那行，周小鱼，你照顾好顾总，需要什么就去买最好的，回头找我报账。”
报账这话我爱听，虽然没照顾过别人，但我老妈照顾过胃痛的老爸我还是知道怎么做的。
我送走了高助理，顺便在便利店买了个煮粥的电锅，又买了点小米。
病房里总共有三个床位，顾总是01号，02号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03是个年轻女人，陪护是她的丈夫。
闻到煮粥的香味，02号阿姨醒了，她身边我一直没看见陪护。
我把上面的米油盛出来，递给顾总，剩下的粥我就想就着买来的咸菜吃了，也不另外出去吃饭了。
可是转头我却看见02阿姨盯着我的锅直咽口水。
瞬间我改主意了。
“阿姨，这粥我煮的有点多了，他吃不了这么稠的，您要是不嫌弃，给您喝行不行？”
“姑娘，你真好，我正饿的难受，可我吃了你吃啥？”
“嘿嘿，”我趴在阿姨耳边说，“我想吃肉。”
阿姨笑了，“这一屋子人可都吃不了。”
我给阿姨盛了粥，“我出去吃，省得你们馋。”
提着锅，清洗完，我下了楼。
虽然在北京呆了五年，也算是熟悉的城市，可坐在餐厅里，我一点都没有胃口。
这打工人有打工人的烦恼，老板有老板的难处，日子都不好过。
匆匆吃了一碗面条，我就回去了。
清洗完了顾总的保温饭盒，我看见阿姨的饭盒还没有人收拾。
我轻轻的拿走，洗干净了又轻轻放回去。
反正无事，我拿起拖布，把病房打扫一遍。
03女人冲我伸出大拇指，指着她丈夫说，“男人！”
我乐了，指了指顾总，“哼！男人！”
我俩都笑了，瞬间关系拉进了不少。
打扫完卫生，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就窝在顾总的床边玩手机，顾总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在养神，一动也不动。
02阿姨可能睡着了，03小夫妻正在悄悄说话。
总之屋里很静。
正在这时，病房门突然大开，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大约五十多岁，穿着工装，手里提着两个方便袋。
走到02阿姨那里，踢了踢病床，瓮声瓮气的说，“起来吃饭。”
02阿姨一下子睁开眼睛，“他爸，我刚吃完。”
“吃完你不告诉我，净耽误事，花钱不说，害得老子还得伺候你，老子都要累死了，吃完了你不说，还让老子跑这一趟。”
“可是医生说了，我不能吃硬的东西，你拿的馒头我吃不了。”
那男人突然大发脾气起来，“住回院倒娇气起来了，爱吃不吃，老子还不愿伺候你呢，”
说着说着就把馒头仍在地上，不解气又踢了一脚，馒头一下子撞在我的脚上。
我看见02阿姨眼泪流了下来。
我“噌”的站起来，“医院内不许大声喧哗，你没看见还有其他病人吗？”
“你哪位？我说话关你什么事？”这男人冲我发起脾气来。
“你管我是谁，不愿意遵守医院规则，那就哪来的回哪去，你在你自己家，把房盖掀起来都没人管，这里是公共场合，由不得你。”
“我就喧哗了，怎么着吧？”这男人越喊声越大。
“他爸，别说话了，等会儿让医生听到该骂人了。”02阿姨急了，想起来又起不来。
“啪”，那男人踹了一脚02阿姨的床，“你给我闭嘴。”
我气坏了，就没看见过这样的畜生，“你还是不是人，你老婆有病了，你就这么对待老婆？牲口都比你强。”
“你骂谁是牲口？”那男人挥舞着拳头冲我就来了。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回头一看，顾总浑身泛着冷气，满脸怒色的盯着那男人。
“我打她怎么着吧，我让她多管闲事。”
说着就扬起手打了过来。
“啪”“噗通”
我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男人坐在地上，嘴角立刻肿了起来。
这时，门又开了，一堆的医生护士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打起来了。”
那男人嚎叫起来，“给我转病房，这屋里的人都欺负我们，给我转，现在就转，不转我就去找院长投诉。”
02阿姨把被子盖到头顶，被子在轻轻抖动。
那男人闹了好一阵子，医生没办法只好把02阿姨推走了。
屋里又静了下来。
“你可真能耐。”顾总拧着眉头瞥了我一眼。
“不是，你也看见了这人特不地道了，对老婆咋能这样，我看不惯。”
“行，你喜欢打抱不平，你长打抱不平的本事了吗，连自己差点陷进去。”
我诺诺的说，“我哪知道这人会真动手。”
突然我又兴奋起来，凑过去说，“顾总顾总，你刚才怎么揍他的？我都没看清，回头你教教我呗！”
顾知帆翻过身，连理都没理周小鱼。
身后的周小鱼小声嘀咕，“小气吧啦的。”
顾知帆直接闭上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
两天后。
“嗯，只是暂时看没事，回去后喝稠一点的粥，再过几天再吃米饭，不过，太硬的东西别吃，酒更不许喝。”
“知道了，谢谢医生！”
办了出院手续，告别03小夫妻，我和顾总才往机场走。
回去的时候，我的背包里多了一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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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海，我送顾总回了家，想了想又拿出那个锅，给他煮了粥。
打开冰箱，我傻眼了。
“顾总，你家冰箱是摆设？”
顾知帆走过来，“我不会做饭，又不在家吃，冰箱里没什么东西要放，就没插电。”
“那你买这玩意干啥？还占地方。”
我拿着手机，穿上鞋，就要出去。
“你上哪去？”
“我去买点青菜，干吃粥不吃菜也不行啊。”
我买了点青菜和各种调料，顾总家里也算是一清二白了，连电饭煲，锅碗瓢盆都还在包装里，打开都没打开。
我把粥盛出来，放在茶几上，还有一盘绿油油的炝拌菜。
“这几天你还是吃粥吧，养养胃，大夫说了，要命的话就得把酒忌了，行了，等会儿我向高助复命去，说将你安全送到家，我走了。”
顾总站起来，“粥这么多，你吃了再走吧。”
“不了，这几天粥喝的我都反胃了，回去弄点荤食过过瘾。”
门被关上了，顾知帆看着茶几上的粥，不知怎的，突然也很想吃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