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即是正义》金麦麦

2、第 2 章

　　踏入咒术界九年，刚刚那夸张的一击，伏黑惠当然清楚眼前的红发青年并不是咒术师，他恐怕连咒灵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如此，那种力量可怕到只能称之为“怪物”了。

　　在交谈的时候，伏黑惠还注意到莱茵哈鲁特的视线有在自己的衣服上停留一会。
　　“对我的衣服很在意吗？”他穿的是咒术高专的学生制服，如果红发青年知道的话，说明他可能还是知道一些咒术界的情报。

　　“失礼了。”莱茵哈鲁特露出歉意的笑容，“只是因为你身上的衣服与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朋友？”
　　或许他认识其他咒术高专的学生？

　　“是的。”莱茵哈鲁特回想起那位朋友的话，“他说这种衣服的款式叫做‘运动衫’，我一直认为这是他个人独有的风格，没想到真的和他说的一样，‘运动衫’并不特殊。”

　　伏黑惠皱了皱眉。
　　这个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话里意思把“运动衫”说成是很稀奇的东西？

　　两人交谈没多久，五条悟就出现了。
　　就像是整蛊游戏一样，冷不丁在两人中间冒出来，望着不认识的红发青年：“他是谁？难道他就是你说的特级咒灵？”
　　五条悟当然知道不是了。但他是为了伏黑惠说的特级咒灵才过来的，既然没看到，总要说两句。

　　“惠，都多大了，这么低级的恶作剧不要做啊，就跟按门铃就跑的小学生一样。”五条悟一边苦口婆心无奈状，，一边叹气摇头。

　　伏黑惠：……
　　莱茵哈鲁特那一击实在太震撼了，以至于他忘记第一时间和五条悟说事情解决了。

　　莱茵哈鲁特倒是对五条悟轻浮的话语不介意，一脸亲切，从善如流自我介绍道：“我叫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可以直接叫我……”

　　莱茵哈鲁特话才说到一半，五条悟凑过去看他的脸，若有所思，“你的声音真耳熟。”

　　身后的伏黑惠暗自吐槽：可不就是你自己的声音吗。

　　“世界上遇到跟自己声音一样的人几率可是很小的。”五条悟掏出手机，立马比出剪刀手跟红发青年合照，“让我发ins炫耀一下。”

　　没问对方意见，五条悟上来就是连续闪光灯，让出身中世纪文明的莱茵哈鲁特不适应眯了眯眼睛。

　　五条悟得逞后，没像看伏黑惠惨照那样愉快，异常沉默盯自己手机上的照片。
　　莱茵哈鲁特虽然表情不对，可他本身的容貌就是超出性别的俊秀，半眯眼睛反而有种迷离的气质。

　　自己不摘眼罩和他拍照，感觉就输了。

　　“咳咳。”五条悟不自在清了清喉咙。
　　余光瞟到伏黑惠，算了。不多此一举和莱茵哈鲁特重新合照了，他直接上手把刚刚那张合照丢进p图软件里。

　　下巴短一点，脖子粗一点，对对，然后皮肤黑一点。

　　莱茵哈鲁特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五条悟进行惨无人道的p图，他只是饶有兴趣看手机这个物品，这是他自己世界没有的东西。

　　五条悟一边p图一边询问道：“你刚刚说你叫阿雷斯？”

　　姓氏被人轻佻叫错，莱茵哈鲁特也没有感到冒犯，耐心纠正道：“是阿斯特雷亚。”

　　“真麻烦。”五条悟没努力去记他名字，“直接叫你莱茵哈鲁特好了。”

　　“我刚想这么说。”莱茵哈鲁特还是没有丝毫介意的样子。

　　“外国人？”
　　“我出身露格尼卡王国”
　　“没听过啊。”
　　“我想也是这样的。”

　　莱茵哈鲁特之前还怀疑自己只是出现到一个没见过的奇怪国家，直到五条悟掏出手机，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穿越到异世界了。

　　“但你会说日语？”
　　“这是我们大陆通用语言。”
　　“真巧啊。”

　　五条悟编辑好ins，点了发送键后，“啊”了一声。

　　“怎么了吗？”
　　“我突然想到，只是看图片，大家也不能知道你声音和我一样的事。”

　　“惠刚刚说你很轻松制服了特级咒灵。”五条悟收好手机，看他，“你很强？”

　　“不敢当。只是运气好有个虚名而已。”莱茵哈鲁特嘴边溢出一个苦笑，“我只是一个胆小鬼，总是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配得上这个称号。担负这种不适合的名号，每天都要被沉重的期待压得喘不过气了。”

　　“别谦虚嘛。”五条悟扭了扭脖子，“就像不见面就不能知道我们声音相似一样，不亲身试下就无法确认你的实力。”

　　“我们两个之间比一场怎么样？”五条悟说道。

　　“抱歉。”莱茵哈鲁特摇了摇头，“没有意义的决斗，我是不会做的。”

　　“真无情。”五条悟试着再劝他，“比一比嘛，我会小心不让你受伤的。”

　　莱茵哈鲁特笑了一下，“抱歉，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比起莫名其妙出现在异世界，历代剑圣代代相传的龙剑在他手里不见了，这才是更为他头疼，眼下亟待解决的事。

　　以及——
　　“你们如果有见到一位金发红眼的小女孩的话，请务必来联系我。”

　　五条悟歪头：“你又没手机，怎么联系你？”

　　莱茵哈鲁特一顿。在他的世界里要联系对方只能靠送信和放烟火作为远方之间的通讯手段。

　　“‘手机’这个道具要怎么获取？”莱茵哈鲁特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
　　看来这个世界“手机”才是他们经常使用的通讯手段。

　　“不用这么麻烦。”见对方上钩了，五条悟勾起嘴角，“你要找的东西，我们来帮你找。相应的，你要支付报酬。”

　　莱茵哈鲁特托腮，面露犹豫。

　　五条悟拿出钱包，拿出一沓千元大钞在莱茵哈鲁特面前摇的“唰唰”响。

　　莱茵哈鲁特：？

　　“这个东西，是叫钱。你没有吧？”五条悟把钱收了回去，咳嗽几声，假正经，极力一副严肃的样子，想让人信服的样子，“我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家主。”

　　“比起一个人在连钱都不认识的地方乱晃，怎么想都是我们这边来帮你更快。”五条悟的表情都被眼罩遮去了大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与他相处九年的伏黑惠也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他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会对来路不明的莱茵哈鲁特这么执着。

　　“真遗憾。”莱茵哈鲁特叹口气，屈服了，“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

　　五条悟跟小学生一样得意：“对吧？”

　　“关于你说的报酬，我能详细了解一下吗？”莱茵哈鲁特刚刚的犹豫在这里，“不违反道义的事情我会尽力帮忙，我同时也需要自己出去寻找的自由，这能做到吗？”

　　五条悟竖起大拇指：“没问题！”

　　伏黑惠：……
　　有种不靠谱的预感

　　“那么首先，”五条悟跃跃欲试，“我们比一场？”

　　莱茵哈鲁特秒答：“抱歉。”

　　五条悟“嘁”了一声，“你怎么好意思立马否决的，起码是我的第一个要求，一般人这时候都会犹豫一下的吧。”

　　“不想进行无意义的决斗只是原因之一。”莱茵哈鲁特伸出手，做了一个像是在抓空气动作， “这里大气中魔力的浓度有点奇怪，我没有信心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五条悟从鼻音拖长暧昧语调，摸下巴，一字一句缓缓道：“你是说，你觉得自己比我厉害吗？”

　　“没有这个意思。”莱茵哈鲁特下意识谦虚，后半句则卡住。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只好苦笑了一下。

　　五条悟心中已经有了安排，“莱茵哈鲁特你先和我去一趟咒术总监部吧。”

　　伏黑惠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说谎，恐怕是真出现了一只来路不明的特级咒灵，然后被这位红发青年轻松解决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发生的事恐怕被“窗”监测到了，会上报给咒术总监部。
　　按照平时惯性，上面那群胆小的人恐怕会对这位红发青年态度微妙了。

　　五条悟又转过头对伏黑惠说，“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伤的样子，记得待会去检查特级咒物的封印哦。”

　　毕竟这只不过是小任务，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

　　伏黑惠也轻松应下：“知道了。”

　　三人就此分开。

　　五条悟叫来了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
　　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加班的伊地知，过来首先注意的是地面和绿植的毁损。他倒吸一口气，无比心累，又小心翼翼地谨慎道：“五条老师，毕竟修复现场需有经费和经费之类的问题，能不能麻烦下一次活动影响稍微……小一点。并不是指责你的意思，我是想说……”

　　五条悟打断他，无辜道：“这一次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问真正的相关者。”

　　被五条悟指着的莱茵哈鲁特只好无奈一笑。
　　他预估错了这里空气中的魔力浓度，以至于造成了不小的场面。

　　五条悟跑到伊地知耳边看似说悄悄话，实际很大声说：“狠狠敲他一笔，让他一辈子都还不起，反正他什么都不懂。”
　　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伊地知震惊道：“五、五条老师？”

　　好在有伊地知这个老实人。莱茵哈鲁特总算从五条式为难中逃了出来，坐上了伊地知开的车。

　　“真神奇，一直很稳，不会有一点晃动。就算是最高级的‘龙车’也没有这样舒服。”莱茵哈鲁特不免为第一次新奇体验心中有触动。

　　坐在旁边的五条悟：“龙车？”
　　“是的。”对于文化的差别，莱茵哈鲁特耐心解释，“在我的大陆上，车都是靠地龙来拉动的。血统良好的地龙，拉的车子也会稳很多。”
　　“类似‘马车’呢，我理解了。”五条悟用手摸下巴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他伸出手，“要握手吗？”

　　一下子从文化问题跳到了“握手”，话题跳跃度过大，莱茵哈鲁特一愣，。

　　“是这边的礼仪吗？”对于这个突兀的话题，他是这样理解的。

　　莱茵哈鲁特的容貌是用画笔也无法画出的帅气，他沉静下来表达善意时，被称作“骑士中的骑士”他身上有着与一般人完全不同的光辉气质。

　　他露出了一个圣人也难以抵挡的笑容，大方道：“当然可以。”

　　他伸出手，准确无误握住了对面白发青年伸出的手。

　　白发青年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

　　莱茵哈鲁特不解：“是我哪里做错了？”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握手姿势和他那边不同？要不然五条悟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不，你没错。”五条悟缓过神，正式与他握上了手，“合作愉快。”

　　五条悟的无下限咒术可以让所有接近他物体的速度都会越来越慢，永远都碰不到本人。

　　但这个术式在这个来自异世界的红发青年面前如同不存在一般。莱茵哈鲁特没有任何阻碍，轻而易举就握到了他的手。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如果莱茵哈鲁特有问题的话，必须在惨剧发生之前结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