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是审神者也是溯行军》白喻统

10、第 10 章

　　黑色正浓，骷髅城的阴影笼罩了一整片树林，氤氲的雾气被夜染上墨色，像是鬼怪在张牙舞爪。林中不时闪过或红或绿的光亮，足以将胆小的行人吓到晕厥。

　　时间溯行军小队守在树林中，有探子摸进树林便发动攻击将其打晕，然后全部送进骷髅城的地牢里去。

　　太阳升起之后，天魔六部将之一的将监会带着部下到地牢拷问被时间溯行军抓回来的探子。

　　“大人，这些日子探子越来越多了，不少流民流入关东，我们很难从中找出探子。”将监只觉得匪夷所思，“根据审问，羽柴秀吉派出的探子最多，实力也最强大。接着便是北条家、德川家、三好家，丹羽家，还有黑田家。”

　　“意料之中，若是他们不派人来打探，反倒奇怪。”天魔王并不奇怪有如此多的人关注他，而且他知道这些探子将源源不断涌入关东，直到那些人确认他的真实身份。

　　“能做探子的人必然有其特殊之处，骷髅城正是缺人的时候，这些人来的正好。”

　　“可是……”将监不敢直视天魔王的面具，总忧心那张面具会勾人魂魄，他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地面的缝隙上，“这些探子大多忠心耿耿，万一他们假装臣服，获得信任后反水？”

　　“绝大多数探子都心思机敏识时务，威逼、利诱，我不管你怎么做，将他们变成骷髅城的人。真有那些硬骨头，就交给骷髅光忠，他会完美解决这些小问题。”

　　天魔王哗啦一声展开折扇挡在面前，只露出一双带着疯狂的眼睛，“聪明人总会选择最优解。现在，我们来谈谈另外一件事，我让你去联系传教士联系的怎么样了？”

　　将监没能快速跟上天魔王的思维，他还在想天魔王让他将无法折服的人交给骷髅光忠那件事，因而反应慢了一拍：“属下不负您所托,找到了于关东传教的传教士，现下正于驿站中等待您的接见。”

　　“甚好。今夜于这骷髅城，我要盛宴邀请传教士，生驹，安排下去，万万不可慢待了那些传教士。”天魔王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可以开始了。

　　将监和生驹同时领命拜退，直到离开天守阁才敢交谈。

　　“生驹夫人，你觉得那骷髅光忠……”将监犹豫片刻，还是将疑问问出，他始终无法安心。

　　要是让他决断，那些选择与天魔王大人为敌的人就应该就地斩杀以绝后患，而天魔王大人透露出对骷髅光忠绝对的信任，相信骷髅光忠能解决问题。

　　骷髅光忠与天魔六部将不同，他身上始终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将监从未见过骷髅光忠的兵卒，他却能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事，而且他对天魔六部将的敌视从未掩饰，这让他们隐隐感到不安。

　　生驹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才低声道：“天魔王大人对他的态度非常奇怪。我曾经一度以为骷髅光忠与天魔王大人是众道的关系，可侍女说天魔王大人一直都是独寝，骷髅光忠从未陪侍。”

　　“后来我才直到骷髅光忠和天魔王大人一样有着与奇妙物沟通的能力，他掌管着一支我们谁都看不见的队伍，这大概就是天魔王大人如此信任骷髅光忠的原因吧。”

　　“谁都看不见的队伍？就是那些抓住间谍探子的神秘存在？”将监来了兴趣，“我懂了，这就是为什么大人久居骷髅城也能知晓天下事，不愧是天魔王大人！”

　　生驹脸上浮现出红晕，跟着赞同：“不愧是天魔王大人。”

　　两个人一起吹捧了天魔王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生驹又道：“总之，听从天魔王大人的命令，别的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想，这就足够了！”

　　晚上的宴会人数不多，但气氛十足，传教士们觐见天魔王时献上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礼物——地球仪。

　　天魔王用折扇推了地球仪一下，地球仪开始飞快的转动，甚至带起了一阵轻微的风。

　　传教士们见天魔王对礼物很是喜欢，上前介绍：“尊敬的天魔王大人，很荣幸受到您的邀请。此物为地球仪，上面绘制的便是世界地图。”

　　“我知道这个。你们曾经给织田信长送了一个小的，正是那个小的地球仪促成了他成为天下人的野望。现在这个，可是有够大的。”

　　这地球仪足有天魔王半人高，精细程度比传教士献给织田信长的那个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是的，这本来是准备献给织田信长阁下的。”上前的传教士叹了口气，“日本国对传教士不太友好，信长阁下是少有的愿意接受不同宗教的心胸开阔之人，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有望成为天下人。”

　　“我在您身上看到了与信长阁下相同的品质，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份礼物应该归属于您。”传教士背挺的笔直，看起来不卑不亢，说话的艺术运用的无比娴熟。

　　若是天魔王不提地球仪，他们什么都不会说，当天魔王提起信长公也有一个时，他们立刻将地球仪赋予了天下的含义，任何野心家都不会拒绝收下这样一份礼物，任何野心家也不会排斥这样的恭维。

　　天魔王自诩为织田信长的天魔御灵，自然而然的将信长的野望当做自己的目标，信长所有之物也应当归他所有。

　　一顿晚宴宾主尽欢，直到晚宴最后，天魔王都没有提起自己邀请传教士们的原因，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想见见这些传教士一样。

　　传教士们带着疑惑离开骷髅城，骷髅光忠才在天魔王的要求下显现身形。

　　“追上英吉利的使者，将这封信交给他，他会明白该做什么。”

　　麻黄的信封盖上了天魔王的火漆，变形的木瓜纹路，隐约间还能还看骷髅纹样，这信封中装的正是一切混乱的开局。

　　骷髅光忠安静地接过信，不错分毫的拜服，脸上凝聚着锋利的笑意：“我会祝您完成所有的野望，请期待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