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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

  •   夏油同学拽着我跳进车里的时候,正在待机的辅助监督吓了一跳。夏油同学野蛮的把我塞进车后座,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因为急切半个身子都撞在我脸上,我疼得龇牙咧嘴。他飞快把三井先生之前报的地址又报了一遍,“去这个地方,尽快!”

      被夏油同学的气势所震慑,辅助监督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我一边揉着脸,一边掏出之前三井先生给我的名片。等疼痛缓和后,我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咒专发给我的手机。

      “你在给谁打电话?”夏油同学总算注意到了他以外的人。

      “给三井先生,你这样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总得给人解释一下吧。”我拨通了三井先生的电话,“三井先生您好,我是海藤。事出突然,刚才若有冒犯还请海涵。我们现在正在前往伤害小勇的咒灵本体可能存在的地方,您不要担心,在家照顾好令郎的身体就可以了。”

      “啊、啊……”三井先生的语气在我公式化的语气里似乎冷静了一点,“前往咒灵本体的地方?难道是泽村?可是平时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看样子“泽村”就是三井先生的那位属下吧,“您先不要着急,现在事情还不确定,我们只是去证实一下,不一定就是泽村先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请您先不要打电话给泽村先生质问他。”

      此时此刻,三井先生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恢复了他往日作为高级检察官的威严,“我明白了,那就拜托你们了。谢谢你,海藤先生。”

      正儿八经的被叫先生还怪不习惯的。我挂断电话,发现夏油同学正用那种准备洗澡的时候发现浴缸里面躲着一只威尼斯湖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回头看看车窗外面,又看看夏油同学,“奇怪,车后面没有发狂的猛犸象在追我们啊?”

      夏油同学因为我恢复了平时的说话模式泄了气,“我不知道你原来可以那么正常的说话。”

      “正常吗?”我回忆了一下那些为了工作学会的说辞,“我只是选择了当下最能让三井先生冷静下来的说话方式而已。”

      “……可能对你来说正常就是不正常吧。”夏油同学苦笑一下,“抱歉,我太冲动了。”

      我安慰性质的拍拍夏油同学的肩膀,“没事,你这个年纪的男生热血上头很正常,不趁着青春热血一下愧对大好年华。”

      夏油同学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说的好像你不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

      我确实不是,我连男生都不是。

      但我只能敷衍的冲夏油同学笑笑。

      泽村的家距离三井先生家有相当的距离。那是一片老街区中十分不起眼的独栋民居,门牌上写着“泽村”。

      我准备上前,夏油同学伸出手臂把我挡在他身后,然后去按了门铃。

      等待了一会没反应,夏油同学又按了几下。

      “不好意思——请问泽村先生在家吗——有您的外卖——”我大声喊道。还是没有人应。

      我像八爪鱼一样贴在泽村家门口,“夏油同学,你能感觉到诅咒的气息吗?”我试图用尽每一寸皮肤去感知。

      “没有。”夏油同学把我从门上扒拉下来,“让开。”

      “你要硬闯?”“不然呢。”夏油同学对我挥手,“怕的话到后面去。”

      “不,算我一个。”经过锻炼,我现在有自信能踹开这扇门。

      夏油同学或许对我笑了?转瞬而逝我没看清,我们一起做好准备姿势。

      “FBI!Open the door!”我一边大喊一边和夏油同学一起破门而入。

      夏油同学无语的看着我,然后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一压,“你喊这个是做什么?生怕里面的人不逃吗?”

      我一脸无辜,“可是我不觉得他聋到听不见门被踹开的响声。”没等他接着批评教育我,我就指着走廊,“感觉到了!这边!”

      我向前跑了两步,然后回头看看没动静的夏油同学,老实的停下来,“对不起,请上级指示。”

      “……”夏油同学又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我前头,“跟在我后面,动静别那么大。”

      我乖乖应允,听从夏油同学的指示行动。走到一半,我感觉有些不太对,“怎么感觉越往里走反而越无法感知到那个诅咒了?”我像盲人一样茫然的在空气中摸来摸去,被夏油同学打掉不安分的手,“是气息变复杂了,好像有其他东西……当心!”

      夏油同学猛然推开我,我跌坐在木地板上。然后我惊恐地看着刚才我站着的地方,已经被像是酸液腐蚀过一样溶了一个洞。我抬起头,这才看到一只咒灵正在天花板上,还不怀好意的嘻嘻尖笑。

      我只觉得后背发冷,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咒灵,还是具有智慧的咒灵。真的好讨厌,恶心,丑陋,恐怖。真正遇到的时候,带给人的不适感是恐怖片里人造的场景无法比拟的。“喂,海藤,你在做什么!”夏油同学的呼喊把我拉回现实,我狼狈的翻滚躲过那只咒灵的第二次袭击。这个咒灵好像只能在天花板上来回移动,像移动喷枪一样冲我呸酸液,不知道它会不会突然跳下来给我们个措手不及?

      我冷静下来,抬起头,对那个咒灵比了一个中指,然后“hetui!”朝它吐了一口口水。

      夏油杰目瞪口呆。

      他预想过海藤蓝祁可能出现的反应,比如刚才,海藤明显被吓傻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是从未见过诅咒的人会出现的正常反应,他并不会因为海藤的胆怯而对他动怒。

      只是这算什么?对咒灵比中指吐口水?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行为吗?这算什么,反击?夏油杰觉得自己的脑壳很痛,忍不住怒吼起来,“你搞什么,那玩意又不是五条悟,你对它挑衅有个屁用!”

      是的,除了激怒这个咒灵,让自己遭受更猛烈的攻击,海藤的行为毫无意义——夏油杰看着满地乱爬,没错,爬,狼狈不堪的海藤,这时海藤蓝祁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原来如此。根据海藤亲身展示出咒灵的行为,它真的无法离开天花板,不需要担心它的突然袭击,而且现在它的注意力完全被海藤蓝祁吸引住了(海藤蓝祁虽然已经只能爬来爬去躲开咒灵的攻击,但还是锲而不舍的高举着他的中指),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夏油杰叫出咒灵,那个咒灵拥有一对巨大的锐利爪子,很快一掌抵住那个酸液咒灵,把它捏爆了。

      “哇哦,好恶的感觉。”那个被捏爆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从地上站起来。这个咒灵虽然不能离开天花板,可是攻击的速度和频率十分惊人,加上走廊本来就是狭长的密封空间,累坏我了。这一定是泽村设置的机关。

      我看着夏油同学向我走来,刚想夸他聪明绝顶领略了我的意思,他就往我后脑勺上抡了一个大耳刮子。

      “为什么!?”我觉得太冤枉了。

      “我让你OK。”夏油同学面无表情。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又没有约定的暗号,我只能用国际通用手势啊。”挺疼,现在还隐隐作痛。

      “顺便一提,你一直对他举着中指除了让你累一点以外没什么用。这种咒灵虽然有智慧,但是程度很低,你之前的行为已经足够让它追着你了。”

      “……哦。”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没有锻炼过默契,可能约定一个手势在战斗中会比较有帮助。”夏油同学把话题扯回正轨,“你觉得呢?”

      我把两手在胸前交叉,一手伸出拇指和食指,另一只手伸出拇指、食指、小指,“怎么样?”

      夏油同学看着我,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代表月亮消灭你,美少女战士水兵月的招牌动作。”

      然后我又被夏油同学打了,“我这就代表高专让你闭嘴。”他说道。

      我没有吭气,因为我反思了一下,一个男人的身体做这种动作好像确实挺欠扁的。我不轻言放弃,把大拇指的指头和食指的指头捏在一起,举到夏油同学跟前,“这个姿势怎么样?”

      “还行。”在经历了代表月亮消灭你之后,夏油同学的承受力大幅度提高,“有什么含义吗?”他警惕的看着我。

      “要钱的意思。”我又捏了捏指头。

      “……算了,就这个吧。”

      经过刚才的突袭,我和夏油同学更加小心的探索泽村的宅邸。在这之后我们遇到了不少低级咒灵的袭击,我已经能从一惊一乍到面无表情的举起弓敲它们的脑袋。在这中间,夏油同学向我投来“弓不是这么用的吧”的视线,但是我假装没看见。

      好使就行了,管他怎么用。

      我们来到屋子尽头,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门对着墙壁,墙壁上挂着一个款式老土的镜子。拉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但我和夏油同学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里面的气息实在是太污浊了,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各种各样刑法里不被容许的内容。

      夏油同学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你在门口,我进去看看。”

      我点点头,这个状况不是我这个初学者可以应付的,我现在光是站在门口就已经浑身冒汗。湿冷黏腻的汗水贴在我的衣服上,真是糟透了。

      夏油同学刚走进屋子,纸拉门就自己关上了。

      “夏油同学!?”我赶紧去拉那扇门,发现并拉不开,“夏油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夏油同学的声音传过来,“你待在原地别动!”

      我惴惴不安,还在对着纸拉门拳打脚踢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冷不丁响起,“居然真的追到这里了,烦人的咒术师。”

      我慢慢放下腿,停止对门板跳踢踏舞。那声音的恶意过于明显,我维持着面朝门板的站姿,“泽村先生?”

      “是我。”他发出了一串难听的中年男人的笑声。

      “你打算对夏油同学做什么?”

      “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至于你的同伴,我想他很快就要死在里面了。”

      “搞笑。夏油同学和我可不是一个水准的,他才不会随便死掉。”我深呼吸一口,打定主意转过身,“你为什么要给三井先生寄那种东西?”

      泽村先生看起来只是个好像有些疲惫的普通上班族,并不是我刚才脑补的动画片里的巫师形象。

      他对我笑了笑,“怎么,想拖延时间?”

      我举起双手,“哥,我怕,我投降。”

      泽村愣住了。

      我恬不知耻的继续说道,“夏油同学一直没有动静,大概真的被你干掉了。如果夏油同学都死了,我更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所以我决定投降。老实说,我在学校过的一点也不开心,我是插班生,以前是普通人。可是这些人根本没有拿我当同学,他们看不起我,总是怀疑我、猜忌我。”我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酸涩的神情,“有个白毛不良少年仗着自己长得帅会打架天天校园霸凌我,还抢走了我的女朋友。他不光抢我女朋友,还每天勒索我,用我这里抢来的钱去和我女朋友开|房,我的日子是过的生不如死。就在刚才,我的同伴还让我当诱饵吸引咒灵的注意力,而且做任务的时候还要打我,全校的人,连老师都会打我。他们都拿我当出气筒。”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忍不住落下两行热泪,“呜呜呜呜呜呜,我做人做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杀要剐随便你,我真的不想活了。”

      泽村沉默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哭得真情实感的少年,他是真没想到有人过得比他还惨。听他的描述,这些咒术师真是人模狗样,校园内部实则歧视他人、排挤同学,校风黑暗混乱,而面前这位少年每天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早已不堪重负,甚至一心求死。

      虽然他还是不可能留下这个少年的活口,但是泽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因为他觉得这个少年和自己有点像,“那我就如你所愿送你上路,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你死之前有没有话想说?”

      我抬起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三井先生寄那个诅咒的碎片,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的任务,死也想死的明白点。”

      “行吧,反正你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了,让你死个明白也无妨。”

      太好了,成功。泽村这个人,工作上没混出什么名堂,我想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屋子里也不像有其他家庭成员,一旦想要倾诉肯定会控制不住的长篇大论,多少能为夏油同学争取到时间。

      果不其然,应该很久没有人认真听泽村说过话了,他不知不觉就开始和我倒苦水。他说他出生在诅咒师世家(难怪住在个鬼屋里,我心说),但是咒力薄弱,从小就被各种看不起。他的母亲虽然很溺爱他,可是过度的溺爱变成了过分的期望,反而给他压力。他又讲到学生时代就人缘不好,后来又决定当一名检察官,因为觉得待遇好。悲惨的是他真的毫无天分,一直没能通过司法考试,重考了不知多少次才勉强得到资格。可是踏入职场也不顺利,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个副检事……

      我默默听着这些,一个悲哀的,平庸的中年人的无聊人生。

      “我并不是想害三井检事,”他沮丧的说,“我其实只是想得到升职的机会。我本来打算等咒术师都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出手撤销这个诅咒,这样三井检事一定会对我感恩戴德,我就升职有望了……”他对我苦笑一下,“要不是你的同伴发现我,你就用不着死了。要怪就怪他吧。放心,我会让你死的轻松点,毕竟我们那么相似,也算有缘。”

      “不。”我轻声说,“我们一点也不像。”

      “什么?”

      “你不会觉得卖个人情三井先生就会推举你当检事吧?他那么刚正不阿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私情放弃原则。而你,就是个蠢货,”我冷冷的看着泽村,胸腔里充满了对他的蔑视和厌恶,“因为你那屁大点事,就害的一个孩子承受这些痛苦,还有他的父母也要日夜煎熬。你这种因为一己私欲就作恶的人,要是真的当上检事,那日本司法界就完蛋了。”

      “你在装什么装?”泽村被我激怒了,“你觉得自己很清高很了不起?你敢说你没有对那个欺辱你的不良少年动过杀心?”

      我突然龇牙笑了。“当然没有,我看他对我动杀心还差不多。”我冲泽村摇摇手指,“你知道你母亲最大的贡献是什么吗?就是她给了你一个不中用的脑子,让你再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着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的泽村,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其实你还是可以对人类做出贡献的,因为你的脑子小到最先进的显微镜也检测不到,没准可以在微观学术界引发一场革命呢。”

      已经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泽村轻声说了句“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然后开始召唤屋子里的咒灵,我大喊,“夏油杰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我往旁边一扑,卧倒在地上。庞大的咒灵冲破了纸拉门呼啸而出,我双手抱着脑袋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起来了。”夏油同学在我身边站定,“刚才不还胆子挺大呢吗。”

      我慢慢爬起来,“你什么时候搞定屋子里的东西的?”

      我在抨击泽村的中途,发现他身后的镜子上倒映出夏油同学比的要钱手势,知道他已经安全脱身,才放心的彻底激怒对方。

      “我想想,在你向泽村假装投降的时候?”

      “你也太强了吧!?”面对我真心实意的佩服,夏油同学心情还挺好。

      “等等,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揍他?”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夏油同学看了我一眼,“当时还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底牌,我本来就打算先观察一下,正好看你控制住了情势,就等待机会了。”

      夏油杰在听到海藤蓝祁毫不犹豫的投降的时候,内心一瞬间真的想冲出去把这两个人都宰了。他好不容易才对这个少年有所改观,建立起了信任……没想到自己还是被他蒙骗了吗?

      可是海藤接下来的话就让夏油杰心情复杂起来。听着那一大堆明显瞎扯的话,海藤似乎在通常运作。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听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反驳泽村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海藤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说出了他的心声,他很高兴,自己没有信任错人。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在直到海藤没有背叛的时候心里会这样如释重负。

      海藤把头伸进纸拉门另一侧的房间探头探脑,夏油杰在心里想,也许……自己是希望和他成为朋友的。

      “海藤。”听到夏油同学叫我,我转过头,“有事吗,夏油同学?”

      “我……”突然我感到脚下剧烈的震动,夏油同学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按在他怀里躲开了来自地下的冲击。我赶紧爬起来甩甩晕乎乎的脑袋,然后看到了出现在我面前的庞然大物。

      “这算什么……”我颤抖的声线出卖了我的内心,“《狂蟒之灾》?”

      那个咒灵,不,应该只是咒灵的一部分。体型无比庞大,像一根巨大的肉管子从地底伸出来,令我联想到《狂蟒之灾》里的巨蛇。

      “事后再说电影吧!”夏油同学对我大喊,“泽村要跑了!”

      我看过去,泽村居然还生龙活虎,手里抱着一个陶壶准备跑路,那一定就是害小勇高烧不退的本尊!

      “这里我来应付,你去追泽村!”我看看夏油同学,又看看泽村,最后还是一跺脚跑开了,“夏油杰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刘海拿去包饭团!”

      “我的刘海不是紫菜!”夏油杰对着海藤怒吼,然后笑着小声补充,“谁会死啊,白痴。”

      我立刻追上泽村的脚步,毕竟我是身体素质良好、天天高强度锻炼的男子高中生,而他是个人到中年缺乏运动的上班族。“泽村!你把壶留下!”

      泽村没想到我会追上来,已经慌了手脚。我从包里取出弓箭,拉开架势。

      他以为我会射中他,把壶一抛跑了。不行,要是里面的东西出来了谁知道这里的居民会怎么样。该死,我从来没尝试过这么高难度的射箭活动啊,我只瞄过静止的靶子!

      啪。

      我放弃用自己的三脚猫射击功夫赌一把,而是拼了老命跑过去。我成功了,以一个五体投地的狼狈滑铲接住了那个陶壶。我抹掉擦破皮的下巴上沾到的的沙子,然后掏出一支箭朝壶上用力一戳。

      壶在箭矢的攻击下碎裂了,里面的咒灵也因为箭矢携带的咒力散去,原来这咒灵真的很弱啊。

      我把壶的碎片收拾好,然后循着残秽来到慌不择路的泽村面前。他没有学习过正统的诅咒师知识,不知道如何消除残秽。

      “别……别杀我……”

      我对着跪地求饶的泽村举起了我的拳头。

      “这一拳不是普通的一拳,浓缩了我平时挨揍的份,满怀感激的收下吧。”

      泽村失去了意识。

      我扛着泽村回到泽村宅邸的时候,夏油同学正站在废墟上,不见那个巨大咒灵的影子。

      “啊,真可惜,不能做紫菜饭团了。”我对他挥手致意。

      夏油同学向我走来,我把壶的碎片递给他。他接过以后扛起了泽村的另一边,“你说,要是我把你说悟不良少年那一段原原本本复述给他听,他会怎么做?”

      “夏油哥,我错了。”

      “以后叫我杰就可以了。”

      我意外的歪头。

      “那夏油同……咳,杰同学随便称呼我就好,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夏油同学笑了笑。

      “对了,你那个光剑,可以给我也做一个吗?”

      我喜出望外,“你喜欢?当然可以!”

      “谢谢你,九筒。”

      “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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