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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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得意洋洋的把硝子和杰丢过去的钢笔与橡皮擦抓在手里，看起来就像翘着尾巴耀武扬威的一只长毛猫。
“刚才那是啥？”硝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自动选择术式对象？”杰也很吃惊。
“没错，我把手动档改成自动档了，现在能从质量、速度、形状来筛选物体的危险程度。当然，多亏安雅的陪练，现在对咒力的强弱分辨程度也比以前更上一层。”悟很是嘚瑟，“如果连毒物都能筛选就更好了，不过很难。要是有解构术式那么方便就好了。”
“你本来就已经够强了，还要加上我的术式效果，给别人一点生存空间吧。”我作势去踩他一脚，悟居然没躲。然后我意识到他开着无下限，我根本就踩不到他的鞋子。悟用相当自满的样子看着我。
硝子显然立刻从反转术式使用者的角度意识到了问题，“片刻不停的使用无下限会把脑子烧坏的。”她皱起眉，很明显对悟这样勉强自己的做法很不赞同。
悟拿着钢笔在鼻尖前晃了晃，“会在能力范围内使用反转术式的，持续提供新鲜的大脑哦。省略掌印的步骤现在也能做的很完美了，就是遇到读心者的话还是能被人夺得先机。”悟拍了拍我的头，“现在主要是在练习分别发动复述的赫与苍。接下来的课题是领域和长距离瞬移吧……以高专为起点事先设好没有障碍物的路线应该就可以实现。硝子，借我实验用的小白鼠。”
“原来你之前老和安雅黏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就是在搞这些东西。”硝子抱着双臂对我们瞒着她搞地下行动的事情很不满，“那安雅你呢？你该不会就只是给他当陪练吧？”
“啊，我研究了新的咒具……”
“那个就不用听了。”
我可怜的扒拉硝子，“不要这样嘛！你不想知道自动步枪和手榴弹的威力有多美妙吗？”
硝子一脸复杂的看着我，“你之前有一个月都不在高专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夜蛾老师帮我联系到一个学习的机会，为我提供了大量新思路。不过这些东西并不能放进高专的忌库，好像是禅院家的人不同意……一群老古板！”
硝子无语的看着愤愤不平的我，“我觉得他们只是怕你瞎折腾出来的东西炸了……好了，你就没在术式上研究什么吗？”
“你这幅眼神好像只要我敢乱来就会立刻把我放上解剖台一样。”
“因为你太喜欢搞那些乱来的东西了，我真怕有一天会在解剖台上看到你。”
我对一旁的杰招招手，“过来一下。”
“怎么了？”杰走到我跟前。
我伸手捏住他的胳膊。
“！”
杰呆滞在了原地，直到我松开他才恍若隔世的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诶——怎么了怎么了？”硝子来回看着我们俩。
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刚才被我捏过的地方，“刚才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动不了。而且什么也感觉不到。视线、声音、气味……全部都没有了。”
“那是因为你的大脑停止处理接收到的信息。”我大致把术式新开发的功能和他们解释了一下，“一开始是打算对自己用的，后来发现对别人用也可以。亲身试验后对缓解精神分析的副作用也卓有成效。”我点点自己的额头，“怎么样，硝子？”
我一脸的“夸我夸我夸我”，硝子无奈的叹气，“还行吧。”
“嘻嘻，接下来我想试着把这个改成群量版本，能对复数对象使用。”我理了理耳鬓的碎发，“分解的术式就叫【鸢】，逆向的使用就叫【芷】。”
“有什么含义吗？游戏还是电影？”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沉迷虚拟世界的人吗。”我看着硝子，然后伤心的从她的眼神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因为是蜂，所以起花的名字？”
我高兴的凑过去，“还是杰懂我。鸢就是鸢尾，鸢尾多采用分株法播种，这种方法需要将根茎分割开来。和分解的意思能对上。”
“芷就是白芷。”悟懒洋洋的插话，“因为白芷可以入药，对应缓解术式·鸢副作用的功能。而且在中国好像还有令人驻足止步的香草这个含义。”
“你不要在别人解释自己的术式名的时候插嘴！”
“为什么？这个字还是我帮你找到的！”悟一脸愤愤不平，“我有命名权！”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起名水准我真的不敢恭维。你就多亏了你的术式是祖传的不能自己取名吧，不然你肯定会叫什么超级霹雳无敌旋转炸裂一击必杀。”我鄙夷的看着悟。
“我又不是波风水门*！！！！！”悟气呼呼的冲我喊完，突然注意到了杰，“杰，你最近是不是瘦了点？没事吧？”
“是哦，刚才握着你胳膊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我感觉杰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说起来，最近我们几个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可能因为去年灾害频繁的关系，今年夏天的咒灵数目简直就是井喷式爆发。我们又都三年级了，自然已经逐渐成为祓除咒灵的中坚力量。悟和杰已经成为了特级，时常单独执行任务，我很多时候会和一二年级的后辈一同行动，至于硝子，危险的任务不会派她去。就算回到高专，我也被悟揪着争分夺秒的练习术式，真的感觉都没怎么和大家一起了。
“夏乏罢了，没事。”杰的口吻听起来很平淡。
“你是不是挂面吃太多了啊。”悟说了句很没水平的话。
总感觉去年夏天，杰也说过夏乏这个词。他正巧撞上我担忧的目光，对我温和的笑了笑。
“真的没事。太热了，我去冲个澡。”
夏油杰站在花洒下，自己都觉得自己会这样实在是太可笑了。
悟和安雅在他看不到地方互相扶持。现在悟成为了最强，安雅也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前辈，可靠的引导着后辈们。硝子本身就具有难以衡量的价值，和他们在不同的方向努力着。
这个夏天他不知道反复祓除吸收了多少只咒灵，咒灵那浸泡过呕吐物的抹布一般的味道令人作呕，而那样恶心的味道总会勾起令人反胃的回忆。
星浆体事件，那些丑恶愚昧的面孔最近好像又时不时出现在脑子里。当大家不在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那些丑陋的面容就变得无比清晰，逐渐扭曲成污秽的影子。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这些只是众所周知的、难免的……既然下定决心成为术师保护他人，就要学会接受这一切。这是履行强者的责任，怎么可以动摇呢？
无论怎么样麻痹自己，心中无处释放的黑泥还是彰显着存在感。友人的关怀终究是隔靴搔痒，不能真正的治愈症结所在。
难道是他自己的问题吗？为什么悟和安雅就能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呢？
“啊，夏油前辈！”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油杰抬起头，“灰原……”
“您辛苦了！”后辈一如既往精神百倍的向他打招呼。
夏油杰请灰原雄喝了可乐，少年坐在他旁边，兴奋的说起明天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是吗，那就拜托你带特产了哦。”夏油杰淡淡的笑了。
“了解！要甜的还是咸的？”
“……悟和安雅应该也会吃吧，甜的好了。”夏油杰看着灰原，“啊，说起来，安雅不和你们一起？”
“是啊，这次只有我和七海，不需要赤蜂前辈带队了！”
“那还真是了不起。”
“七海还说什么，总算能清净一点了。如果赤蜂前辈能不要总是一边说奇怪的话，一边说很有道理的事情就好了，因为这样的话就不能完全当做耳旁风，必须要一直听着。”灰原还双手比划着，“我跟他说，这话可千万不能让赤蜂前辈听见了。啊，夏油前辈你也千万别说啊！”
夏油杰忍不住笑了，“好的，我帮你保密。”
他移开目光，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灰原，咒术师你干得下去吗？”
总是热情洋溢的少年认真思索了一下，“我不会想得很深入……不过，尽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感觉很好！”
“是吗……也对。”
“你就是夏油君？”脚步声，以及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两人的对话，出现在夏油杰面前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很神奇的是，本该立刻质问对方何许人也的他，居然有那么几秒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浮现在脑海里的是不久前正用担忧的绿色眼眸看着他的……那个人。
不，开什么玩笑。
夏油杰很快把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摒弃了。
“咦，杰怎么在这里？”
我刚刚收拾好打算去执行任务，就看到杰站在路边，旁边还有个骑着机车，身材傲人的大美女。
“啊，安雅。”
我走到杰旁边，“这位是？”
“这位是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小姐。”
“也就是说，她就是你和悟以外的那位特级术师咯？”我看向九十九由基，“居然是这么靓的美女！”
“啊，高专总算还有个可爱一点的学生。”九十九由基大为感动，有些夸张的假装拭泪。“你是赤蜂桑吧？”
“啊，是的……”我没想到这位特级术师居然会知道我的名字，下意识就像个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学生一样站直了些。
“……”她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发动了机车引擎，“很高兴今天见到你们。本来也想和五条君打个招呼的，看来来的不巧。”
“悟没和你一起？”杰问话的语气有点生硬。
“我要去做任务，他不知道去哪了。杰，你的嗓子怪怪的哦，是不是咒灵吃多了啊，别勉强自己。”我并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和悟之前“挂面吃多了”差不多等级没水准的话，从口袋摸出龙角散润喉糖放在他手心，“拿着。”
“怎么想到买这个？”杰接过我递给他的糖。
“之前和悟一起逛街的时候正好看到药店特价，就多买了些。”
“……是吗。”杰收拢五指，用力捏住了糖果。
九十九由基来回看看我俩，突然意味深长的对杰笑了笑，“我明白了，你喜欢的类型。”
没等杰说什么，我意识到自己多花了不少时间，“啊，时间快到了，我先行一步。”我匆忙向九十九由基致歉道别，然后拍了拍杰的肩膀，“回头见！”
我匆匆跑了没几步，迎面撞上一个人。
“七海同学？”我吃惊的看着他，“真难得看你慌慌张张的。”
“赤蜂前辈才应该多多注意自己，稳重行事比较好吧。”七海同学揉了揉被我撞到的地方，“你一定又要迟到了。”
“我只是偶尔！我才不是悟那个惯犯！”但我有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因为我得承认我有点被带坏了，近几个月迟到频率有所增加。“七海同学忘带什么东西了？”
“嗯。”
“啊，说起来，七海同学这次是和灰原同学一起出任务吧？要小心哦。”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们这次是去哪儿来着？”
“一个很偏远的村子。”七海同学报上村子的名字，“是一个二级咒灵而已，很轻松的。前辈不需要太担心。”
“二级啊，不过七海同学你一向谨慎周到，记得看着点灰原别让他乱来。”我让开路，“去吧。”
七海同学向我颔首道别。
走了几步我突然感觉不太对。
为什么那个村子的名字有点耳熟……？
“我的家乡在一个很偏僻的，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子里。村子的名字你一定从来没听过。”
我顿住了脚步。
没错，那里是……是海藤蓝祁的故乡。他和我说起过那个地名。
“那里盛行产土神信仰……所以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很可怕的异类。赤蜂小姐，你看了那么多书和电影，应该知道这种民间信仰在闭塞的环境里会让人变得多么疯狂吧？”
产土神信仰……那个村子里盛行产土神信仰！我记得产土神信仰是一级的……！
“等一下，七海同学！”我赶紧掉头，追上那个被我一声喊吓得站在原地的少年，“先别去！去联络老师，等安排一级以上的术师来再去。”
“不，赤蜂前辈，那只是个二级……”
“七海你听我说，那个村子我知道，当地的村民都有产土神信仰。”七海同学很快意识到了危险性，变了脸色，“没错，这是个一级任务。你和灰原同学先待命，等上级再做安排。”我认真的看着我，“可别嫌我啰嗦，你们到底是未成年人，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问题时就学着依靠大人。”
“……我明白了，前辈。”
我和夜蛾老师汇报完毕的时候，正好遇到一直等不到我的辅助监督找过来。我很想说，反正那个任务难度不高，稍微等一下又没关系。但我一想到他平时被悟恶声恶气使唤的可怜样子，就决定还是语气宽和些。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我们的任务交换了一下。七海同学和灰原同学去执行我原本的任务，虽然会比之前原以为的二级咒灵稍微有些难度，但我觉得现在的他们俩可以解决。
至于我，则去处理那个一级的任务。
“赤蜂前辈……”
“没事，我现在是一级。”我对两位后辈摆摆手，“任务加油哦。”
正好术式·芷还没有机会对敌人实际使用过，这一次就想办法用用看吧，以及新咒具的投入使用可以的话也要安排上。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钉，宝石冰凉的触感传递到皮肤上。和悟一起努力了这么久，不交一份漂亮的答卷可说不过去。
以及……海藤同学的故乡，我也想去好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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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漫画《火影忍者》中的角色，四代目火影。取名水平堪忧，自创的忍术会有令人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招式名称。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