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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甜蜜粉 ...

  •   单羽松开手,我大口喘气。
      他叹气道:“也罢,反正你今天,肯定成为神器,不着急。痛苦,告诉我,给你痛快。”
      我问:“为什么一定要我死?”我想说,就算不死,我也肯定会帮你呀。
      “你知道神器,神在哪里?炼化后,永远听我话。”
      “可我不会害你。”
      “不会不代表不可能。绝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
      我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就是结束,也罢,我好像逃不掉。还是努力挤出一个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打算灭了我?”
      “你不会消失,灵魂保存在银壶,可以出来。”
      不就是鬼吗,没有自由,跟花梨一样。我累得很,说不出话,靠着墙,勉强维持坐姿,银壶在脚边冒出青烟,生像焚毒自裁。
      单羽关上门,靠墙坐我旁边,说:“还好,你不喜欢我,不然下不了手。”
      我不看他,只盯着前面桌子脚。
      单羽知道我在听,继续说:“我是三天前知道。那破坏屋顶的力,匪夷所思,除了仿若仙人,没人做到。”
      顾不上埋怨仿若的“不谨慎”,我松口气。他说是三天前才想灭我,那之前他的笑、他的好,是真的,跟千万不一样,太好了。
      “我以为能慢慢打动你,直到……那晚你邀我同寝……对我没有一丝男女情,才知道你永不可能喜欢我。不会喜欢我的人,我不会再去喜欢她。”
      也就是说只有全身心喜欢他的人,他才会百分百对那人好,这就是他爱护晓梦原因吧。这种人,只要你掏心,他便掏肺回报,很理智,及时止损,不会浪费时间在没回应的人身上。很少有人可以做到,世间多是痴人,即使对方没回应也义无反顾,造成对方困扰了还不自知,对比下来我还是欣赏单羽这种理智型的。
      单羽又叹口气:“你对那个弱智有男女之别,对我却没有。”
      弱智?回忆起十里应红悠然躺床上,对我说“娘子,为夫帮你暖好被窝了”,不禁涌出一股熟悉反感,单羽连这个都知道。
      单羽却问:“怎么提到他,这副表情,你在意那个弱智?”
      我:“……”
      “不说话,默认了?他有什么好,我竟比不上他。”语气十分失落,莫名惹人心疼。
      我想说,你很纯净,像不谙世事小孩;而十里,笑得很欠揍,令人反感,正常人都不会想跟他扯上关系,跟男不男女不女那啥情没关系,纯粹看他不顺眼,看你比较顺眼,不要妄自菲薄。
      而且,我不说话不是默认,敢不敢把脚边那破玩意拿远些,我没力气啊老大。
      终于我缓过气,挤出吃奶的力,挑重要话问:“不怕仿若,找你麻烦?”
      听这话,他眼里波光转动:“在为我考虑?”
      才没有,我艰难把头转向一边,我,只是好奇。
      “那是希望我动恻隐之心,放了你?”
      还可以这样?
      见我将头转向他,他很好心告诉我仿若要找我,是太子意思,太子目的是阻止单羽先找到我,既然单羽已得到神器,换魂之后,单羽就是太子,仿若不能对他怎样。
      哇靠,仿若要帮太子做的是这件事呀。那当时他为什么阻止太子发现我呢?直接把我拽出去,说“呐,你要的货来了”不更好?
      或许他要我先帮他找转世情人,利用完毕再将这个废品丢给太子,一物两用。也就是说,太子拜托的事情,对仿若来说完全是“顺手”帮忙,情人与人情兼得,好大一个如意算盘。
      单羽以为等他成了太子,仿若会坐视不理,其实是错的,中断仿若找情人,仿若绝不会放过他。嘿,到时是怎样一场大戏呢?我可以在银壶边啃瓜子边看戏耶。
      瓜子?灵魂能吃东西?啊,我不想死!
      见我眉头紧锁,单羽凑近道:“给你一个痛快,可好?”
      我忙往后躲,拼尽全力回答:“没有没有,我很开心一点儿不痛苦。”你让我慢点死吧。
      “我可是,没耐心了。”说着他扑过来钳制我,我力气不足,无法反抗。
      这时,门扑通一声打开,晓梦声音传来:“没有锁,我进来了哟!”
      “呀……”看到我们两个时,她忙用一只手遮住了眼,嘴里用很温柔声音说,“背着我偷腥呢,被抓奸了,好刺激呢。”说着遮住眼睛的手四指张开,一副很想看又假装害羞的样子。
      我俩是很像做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晓梦小姐,你这副反应太奇怪了。一般不是生气跑掉,或扑过来打小三吗?你喜欢单羽是认真的吗?
      我现在该说什么?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们两个根本没有什么。戏文都是这么演的,但只会越描越黑吧。或者直接向晓梦求救?不行,晓梦那么喜欢单羽,肯定百分百支持他要做的事,说不定两人一拍即合,我会死得更快。思前想后,想不出合适对策,遂沉默以对。
      一旁的单羽缓缓开口:“你先回房去,等着我。”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言语间并不慌乱。
      晓梦涨红了脸,用娇羞声音柔柔说:“我知道啦。”说完转身要离开。
      不是吧,这就走了?吵起来啊闹起来啊!多拖他一点时间,说不定有奇迹发生,我真不想死。
      可能是我念力起了作用,晓梦停住脚步,想起什么似转回身来说:“我给小虎带了鸡汤,补一补吧。”边说边捧着碗朝我走来,脸上挂着笑意,眼睛眯成月牙。
      我欲哭无泪,都要死的人了,还补什么补?而且大晚上谁要喝鸡汤,那么油腻。
      却在这时,晓梦脚下不稳,踉跄朝我们而来,单羽眼疾手快,扑上去一把接住晓梦。晓梦依偎在单羽怀里,小鸟依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甜蜜,周围一片粉红。
      我在心里滴泪,为什么临死前还要喂我这么大一碗狗粮。而且那个碗直直朝我脚边摔来,液体溅到脸上,吓得我本能护住脸。
      不知哪个山捡来的鸡,洒了之后空气霎时弥漫一股腥臭。这要喝下去,保准拉肚子,还好洒了,老天保佑。看清手上液体时,我心下一惊,是血,衣服鞋子银壶都染上一片血红,压迫感突然不见。是血破坏了银壶妖法?
      晓梦立马推开单羽,拉起我就跑。
      大院一个人都没有,平时这个时间,众山和绿宝都在,都知道单羽的计划,所以避开了吗?
      为什么晓梦要救我呢?她不是喜欢单羽,还要与他作对?
      我们一口气跑到大门口,还是跑不过单羽,他迫在眉睫。危急时刻,晓梦吐出一口鲜血。我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她朝我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假的,不要管我,你快走。”纤弱的身子嘴上一片血红,我见犹怜。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推我一把道:“发什么呆,快跑!”
      我缓过来,拔腿就跑。
      听得后面单羽声音着急:“你怎么了?”
      我忍不住回头望,就见单羽已抱着晓梦往回走。那时候我就禁不住想:真是天造地设一对。
      单羽停住脚步,我一惊。
      他背对我,声音阴鸷:“你以为十里应红,真那么简单?”
      我感到疑惑,等着听下去。
      “十几年来,我隐藏得很好,那人不知我活着。十里从这离开后,他就派晓梦接近,你该猜到是谁告的秘。”末了他一字一顿补充,“十里应红记忆力一向很好。”说完抱着晓梦走进山寨。
      顾不上天黑,我使劲往山下跑。脑中不住响着单羽的话,“十里应红记忆力一向很好”。是啊,连珠炮式一段话都能记清,认出单羽对他来说没有难度吧。他这么做可以理解,换作是我受到非人陷阱折磨,指不定报复得更过分。
      当初要不是我强行跟着单羽上山,十里不会来找我,单羽就不会中毒,便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所以是我害的么?
      该死,人与人之间怎么就那么容易有因果联系。看开些吧,即使不是我,也可能有林猫跃、林狗跃,不能全怪我。
      而且真要算起来,单羽不去劫花轿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他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这么想来,自责的情绪荡然无存。甩锅果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啊咧!想得太入迷,没注意脚下,树根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往前扑,本能手掌撑地,手心传来火辣辣疼感。
      “哟,又摔了个狗啃泥。”
      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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