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泣虚妄》倦桃夭

13、危机暗藏

　　蔡渊出身武道世家，蔡家一族在历史的洪流中虽然经历各种更迭变迁，但自家武馆却一直传承着没有放弃过。
　　蔡渊是这一辈儿的长子长孙，最得蔡家老爷子重视，常常亲自教授武学心得。
　　自小在老爷子身边得宠，性格难免桀骜乖张一些，喜欢流连声色之地。

　　他最近有些心烦，一年一度的全国武术赛事，他今年连前50强都没进。
　　老爷子以前偶尔也嫌他不争气，但又改不了一贯对他的溺爱。然而，这次确实太过丢脸，忍不住大发雷霆，以致血压飚升进了医院。
　　他老爹盛怒之下让他滚出家门，爱去哪儿去哪儿。

　　蔡渊一直认为：生于武道世家是自己此生的不幸。
　　拳脚无眼，你再厉害，终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干倒，嗝屁了。何况，那么大的家业，他这辈子再混账，也霍霍不完。活着不享受，死了，可就享受不到了。
　　至于子孙，他不正努力呢吗，到处留情，指不定哪天就有一堆女人领着孩子上门认亲来了，左右断不了蔡家的香火。

　　蔡渊被家里赶了出来，没地儿可去，找了个酒店，对着一张小卡片挑挑拣拣。作天作地了两天，实在太过无聊，只好又习惯性呼朋唤友去酒吧买醉。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总是更容易上头。才喝了没几杯，就有点晕晕乎乎的。
　　中途跟哥们一起去放水，听到旁边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蔡渊迷迷糊糊听到其中一人突然提高声音，“什么？男人怀孕？真的假的？”另一个人声音小，听不清说了什么。

　　武道世家重武轻文，蔡渊又从小在爷爷的宠溺下长大，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十五六岁就开了荤，男女都碰，荤素不忌，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蔡渊对着哥们挑挑眉，那哥们立刻心领神会，完事悄悄跟着那俩人后面几步走出去。在接近逃生通道时，突然出手把人扭进了楼梯间。

　　连打带逼问，才弄清了事情原委：其中一人是医院检验科的，前几天看到一份检验报告，报告显示一个男的有子宫，还怀了孕。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

　　蔡渊今年二十二，正是谷欠念强烈，一点就着的年纪。身下经过了多少男男女女，可这双儿却是连见都没见过的，更别说碰了。既然上天让他遇着了，岂有放过的道理。
　　于是，二人又是一顿收拾，把那小检验员打得只有求饶的份儿，最后承诺第二天帮他们查那人的姓名、电话等信息。

　　第二天一早，医院那小检验员就来电话了。
　　蔡渊昨晚嗨太晚，这会儿正睡得天昏地暗呢，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喂——”
　　小检验员昨晚被打狠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但还是弯着腰结结巴巴的说话，“蔡......蔡哥吗？我......我是牧野。”
　　蔡渊一听这结结巴巴的声音就立刻烦燥了，“老子知道哪个是牧野？有事说事，没事闭嘴！老子他妈困死了！”
　　小检验员更紧张了，“就是......是，是昨晚要查的那......那个男的，查......查出来了。”
　　蔡渊迷糊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儿了，“查出来了？好小子，你可真行！把查出来的内容发我手机上。“
　　小检验员吱吱唔唔，“那......那以后就没......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蔡渊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瞧你那怂样儿！放心，老子才没时间找你麻烦呢。”
　　“好......好的，谢谢蔡......蔡哥，谢谢！”

　　“叮咚——”不到一分钟，就收到消息了，打开一看，蔡渊一边的嘴角往上挑了挑，顺手把消息转发给另一哥们，限对方半个小时查出更详细的资料。
　　以这哥们的尿性，有了姓名、年龄、电话，查出职业、住址等个人信息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果然，还没十分钟，这哥们就把搜罗来的资料发过来了，不光有职业、工作单位、个人住址，还有工作照，甚至连某团、某点评网站的各种评论都截了图。
　　末了还语带猥琐地调侃，“这么可人的娃儿，还是个双儿，老子也从来没尝过呢，要不，约个酒店咱3P咋样儿？”
　　“滚——，等老子先尝过，嚼剩下了再赏你吧！”蔡渊盯着照片眯了眯眼。
　　“啧——，行，哥们等着蔡哥的赏！”这哥们做的行当见不得光，受他庇护，自然不敢真的跟他计较，还要经常给他出谋划策，鞍前马后。
　　然后，俩人叽叽咕咕商量好了怎么搞定何不泣，就挂了电话各自安排。

　　蔡渊扔掉手机，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资料里那张清秀姣好男女莫辨的脸，幻想出那张脸与自己不可描述的画面，忍不住微微张开口，舌头缓缓在口腔内左右来回滑动。
　　他虽然在自家武馆没什么功绩，但常年练武，体型还是不错的，肩宽腰窄，八块腹肌，浑身上下肌肉结实紧绷，满满的力量感很能冲击眼球。
　　由于经常锻炼，出汗比较多，洗完澡就喜欢红果果地睡，连小裤都极少穿。昨晚嗨完睡了酒店，才勉为其难穿着小裤睡觉。
　　这会儿兴致稍稍起来，就裹得不太舒服了。一把扯掉碍事的小布片，蔡渊睁开眼，看到像加了弹簧一样的玩意儿，蹦跳了好几下，忍不住面带邪肆地哼笑出声......
　　年少时喜欢跟哥们比较，比赛谁滋得更远。在一群年少气盛桀骜轻狂的铁子里，他一直都是傲视群雄的那一个，还因此得了个“弩炮”的浑名。

　　何不泣来到艾灸室前，门是打开的。
　　坐在沙发上正在说话的两个男子抬头看过来，瞬间眼睛里闪亮了一下，脸上表情也从开始的惊艳到后来的兴奋再到隐忍不住的窃喜。
　　何不泣内心有点不悦，但又不能表现出来，眼尾余光瞥到那小东西飘到房间的一角，绷着小脸警剔地盯着那俩人，似乎只要那俩人有一点不轨举动，它就要冲过来咬他们似的。
　　何不泣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