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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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站在长廊上，敛目凝视着地面上自己的倒影，华丽的曳地长袍下方有一点开叉，隐约露出袍下的风光，但不是想象中光洁修长的腿，而是一片翻腾缭绕的黑雾。几点红光闪烁在其间，像是一双双险恶的眼睛。
她的双臂也被掩盖在繁复的衣饰下，宽大的袖口完全遮住了手，但她知道，那个地方同样也被诡异的黑雾占据。
除了头颅依旧美丽，全身上下，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一点身为人类的形态了。
“黑天鹅。”
寂静被打破，前方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奥黛丽下意识地动起身子往前走去，却发现自己脚掌根本没有触及地面。
她没有脚。
奥黛丽的思维是混乱的，就像是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的她因为怪异的身体惊骇到失语，另一部分的她却依旧十分习惯，见怪不怪地指挥着身下的雾气往前飘，长长的曳地袍拖在身后，像是在水中飘扬的鱼尾。
她穿过人群，来到了呼唤她的人面前。
“主人。”
奥黛丽对他俯首称臣。
“地球那边的进展如何？”
“蝙蝠侠已经被超人杀死了，只剩下寥寥几个反抗军部下依旧不死心。但钢铁侠已经发现了卢瑟一行人的踪迹，很快就会解决他们。”奥黛丽听见自己用一种平静又冰凉的嗓音这么说道。
“如果是普通人，就直接杀了。”王座上的人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如果是超能力者，别忘了把他们的尸体送到天启星交给钢骨改造，当然，活的也可以。”
“是。”
“对了，那个神速力者和阿戈摩托之眼的守护者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奥黛丽停顿一会后，说，“但闪电侠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奇异博士被砍去了双手，两个残废跑不了多久的。”
“他们应该逃窜去了别的星球，让超人去其他星系找，不要在地球浪费时间，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抓回来。至于地球……就让钢铁侠和九头蛇打理，有什么事直接向你汇报。”
“明白。”她木然地说。
脑袋里想的却是，九头蛇怎么还没被福瑞碾死呢？
她还记得他们绑架她的事情。
“呵。”王座上的人忽然笑了出来。即使奥黛丽不抬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看来你和这残缺的反生命方程式融合得很好，黑天鹅。”对方站起身，眨眼间就来到了奥黛丽面前，比常人高大得多的身体非常具有威慑感，奥黛丽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她并不直视他，只是谨慎地垂眸盯着地面。
“你完全抛弃了那些无用的情感，又不像其他人一样只晓得机械服从——真有趣，你甚至还能思考。”
奥黛丽保持沉默。
她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种非人的模样，也不清楚闪电侠是谁。但她就这么自如地说了出来，就好像她对那些人了如指掌。
“所以是少了哪一部分呢？”被她称为‘主人’的家伙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口吻却冷静极了，伸手掐住了奥黛丽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而奥黛丽也被迫，对上了他的视线。
以她的审美来看，眼前的生物光看脸，绝对是不符合她心中对美的标准的。
他双眼猩红，皮肤呈现出只有石头才能有的坚硬肌理，双手背在身后，手臂粗壮的一看就能锤死她。
而眼下她细瘦的脖颈被这个怎么看都不像人的怪物捏住了。
最要命的是，她心里居然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
“我一生都在寻找反生命方程式和反监视者，想要从莫比乌斯的手中获得这一项能力，我征战了几千万的世界、毁灭了几千万颗星球，兜兜转转，却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叔叔在地球上发现了它的踪迹。”石头怪说，“要不是齐塔瑞人和那个烂紫薯惊动了阿戈摩托的守护者，我本该已经从莫比乌斯手里夺得了它。”
他的手指渐渐收拢。
奥黛丽因为他的动作仰起脑袋，几乎无法呼吸。被华丽长袍遮住的雾形身体骚动了起来，似乎想要逃离石头怪的桎梏，但是又提不起勇气。
“而你，黑天鹅——”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在我杀死了莫比乌斯后继承了大部分方程式的力量。”石头怪端详着她，红色的眼睛像是流动的岩浆一样，让人无法忍受和他的对视，“你还拥有自我。”
如果我拥有自我，奥黛丽在窒息间费劲地想，我他妈为什么不反抗？
似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小命不保，奥黛丽另一部分冷静的意识掌控了身体的话语权，断断续续地说：“——主、主人，您若是不相信我的忠诚，可以杀死我。”
“这样您就会获得剩下的力量了。”
“……”
石头怪端详着她，丑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过了一会，他松开了手，仍由奥黛丽跌倒在地上，背过了身子。
“你说的没错，黑天鹅。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奥黛丽眼前发黑。
被石头怪掐住的脖子火辣辣的，除了肉.体的疼痛外，她的灵魂仿佛也被灼伤了似的。
只听他继续说：“等抓到闪电侠，打破起源之墙以后……我会这么做的。”
奥黛丽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起源之墙又是什么东西，但她却猛然生出一股，比被他掐住脖子时还要可怖的感觉。
简直是……遍体生寒。
“你说，在大全能宇宙里，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是不是各个都这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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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还有在做噩梦吗，奥黛丽？”下放的薄窗帘很好地柔和了午后刺眼的阳光，柚子味道的香薰让人心情不由自主地便放松下来，“实习的生活怎么样？”
奥黛丽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忙碌一些。”她首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然后才摇头，不动声色地说，“——不，布鲁姆教授，我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
坐在她对面的女士摇了摇头：“我说过的，你可以叫我‘阿兰娜’的。”
奥黛丽从善如流：“阿兰娜。”
她微笑着，蓝绿色的眼眸就像是最美的绿松石一样令人眩目，在春日的阳光中闪闪发亮，叫人无法拒绝，“多亏了您的疏导，最近几个月我感觉好多了。”
可是阿兰娜却忧虑地蹙起了眉。
“奥黛丽……”阿兰娜注视着她，“我不只是韦恩先生为你聘请来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FBI的顾问分析师。我诊治过的病人很多，我看得出来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你又做噩梦了。”这位精神病学教授肯定地指出，“甚至在日常还会出现一部分的幻觉。你真的已经戒毒了吗，奥黛丽，我需要你向我坦诚。我是你的专属私人医生——签了保密协议的那一种，你不必担心隐私被泄露。”
“什么幻觉？”在她所有的话里，奥黛丽只注意到这个。
阿兰娜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她。
“我刚刚让你写下最近三个月内发生的几件让你高兴和不高兴的事情，你本来完成的很好。可是就在你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却忽然开始喃喃自语，并写下了这句话。你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对话一样。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这种状况了……你复吸了吗？”
奥黛丽摊开笔记本，闻言，抬头看她：“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吸过毒，教授。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阿兰娜只知道，她是在一次派对上注射了毒品。可那不是她自愿的。
面前的心理医生虽然是FBI的顾问，但根本来说也只是普通人，奥黛丽当然无法向对方敞开心扉。更何况……前几个月她确实饱受毒瘾发作的折磨。
但她每一次都挺过来了。
距离死亡谷事件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她其实已经成功戒毒。真正困扰她的，是愈发频繁的噩梦，以及梦中出现的人名。
蝙蝠侠暂且不提。
这半年里，因为克拉克总是穿着红蓝制服出现在大都会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地方，星球日报的记者亲切地把他称为“超人”，说他是太阳的孩子，是世界的希望。
而一向高调行事的托尼，则是在平安夜当晚被人拍下穿着马克战衣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铁霸王反派战斗的画面，并在第二天圣诞节的新闻发布会上临时把科尔森用来粉饰太平的发言替换，宣布自己就是“钢铁侠”……在此之后频繁地穿着战甲出现在各大派对上。
并且，亲爱的钢铁侠先生始终没有解雇奥黛丽，依旧执着地聘请她为保镖，还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套位于曼哈顿公寓，说是因工受伤的抚恤金。
奥黛丽虽然也很开心，但更多的是不安。
噩梦就像预言。
那些原本出现在梦里的代号，随着死亡谷实验室的坍塌，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噩兆？
奥黛丽低头看着书页。
“高兴的事”和“不高兴的事”被分成两列。
【高兴：拥有了自己房产】
【不高兴：拥有了自己的房产】
在这称得上是敷衍的废话列表下，还很多余地写了一段字，乍看让人一头雾水，仔细一看更摸不着头脑。
“注意闪电。”阿兰娜念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奥黛丽？你刚才出现了什么幻觉？”
“……”
奥黛丽叹了口气。
“今天的疗程就到此结束吧，阿兰娜。”她看着心理医生的眼睛，手指微动，“我没有做噩梦，毒瘾也没有发作——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很感谢你这几个月来的帮助。你的任务完成了，女士，现在去忙你的事情吧。”
阿兰娜锐利的目光开始逐渐涣散。
奥黛丽垂下眼帘，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阿兰娜才像刚睡醒般清醒过来。她疑惑地晃了晃脑袋，而后重新扬起微笑看着奥黛丽，从桌上拿了一张表格。
“噢，是的，奥黛丽。”阿兰娜对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的心理评估非常合格……”说话间，她已经飞快填好了表格，拿给奥黛丽，“我宣布，你已经完全康复了。”
“这离不开您的帮助，女士。您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奥黛丽彬彬有礼地接过表格放进包里，站了起来，“让我送您出去吧。”
她把阿兰娜送到公寓楼下，还为她叫了辆车：“送这位小姐去机场。”
坐进车里的阿兰娜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您刚才和我说，待会去巴尔的摩还有事要忙。”奥黛丽微笑，“听说您有位朋友出了点事，一定很紧急吧。”
“噢……是啊，我要和老师去探望一个人。”阿兰娜情绪低落地说，“威尔、威尔他……”
“不管怎么样，我祝您一切顺利。”
“你也是，奥黛丽。”在车窗完全升起前，阿兰娜说。
她深深地凝视着奥黛丽的眼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消散吧，人是需要往前走的。”
还未等奥黛丽回答，计程车就随之远去了。
奥黛丽目送对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后，才叹了口气：“我也想啊。”
她忧郁地走在曼哈顿街头。
过往的行人都下意识地绕开她走。
在过完十八岁生日，成了美国麻瓜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后，奥黛丽就从韦恩庄园搬到了曼哈顿，开始了工作。
虽然她嘴上告诉阿兰娜，自己是在一家很小的艺术工作室实习，但实际上她根本不怎么出家门，通过网上接一些绘画相关的工作来挣钱，只为买下多塞特郡的地皮。
主观上，她并不想离开哥谭。但布鲁斯非常尖锐地指出，目前她的精神状况不太适合继续做蝙蝠侠的助手。当然，他当时说的非常委婉，甚至为了照顾她不稳定的情绪还准备了擤鼻涕用的纸巾和眼药水。
奥黛丽则觉得，其实蝙蝠侠才那座压在她脆弱神经上的大山。
‘蝙蝠侠会被克拉克杀死’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总是让她无法释怀。奥黛丽真的有些抓狂，在出现了“超人”、“钢铁侠”之后，那些在梦里被提及的“闪电侠”以及“阿戈摩托的守护者”又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冒出个头来？
石头怪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说的那些东西——什么反生命方程式、起源之墙、莫比乌斯、齐塔瑞人、烂紫薯……她真的一个都没听过！
好吧，除了莫比乌斯。
奥黛丽学过数学，知道这是一个德国数学家的名字，由他名字命名的莫比乌斯带更是因为独特的四维结构被解读出了数种涵义。但所有或高深或浅显的理论都逃不开一个最根本的原理，就是：
莫比乌斯是一个循环反复的结构，它是永恒的，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和魔法中的衔尾蛇环很相似，都代表无限循环。
——可这又能给她什么提示呢？
难道就没有什么——更清晰的东西了吗，能够准确地告诉她，目前她到底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规避梦里发生的一切？
‘注意闪电’
又是什么意思呢？
奥黛丽极其忧愁地叹了口气，看了眼手表。
——是的，还是布鲁斯送的那只腕表，只不过里面只放了一个定位器，没有监听、也没有摄像头。只是单纯起到定位作用。
仙蒂应该在准备下午茶了。
“要不给她买套小裙子吧，正好最近又上了新款。”奥黛丽想着，准备幻影移行去时代广场。可她刚一转身，就发现自己的背后不再是现代化的摩登大楼，而是一片……呃，石壁？
奥黛丽：“……”
她拿出手机，果不其然，没有信号。
这里像是个山洞。
“哎。”
奥黛丽发现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非常多。
总是听人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因为运气差的女孩根本笑不出来，只会叹气。
她没有选择贸然地顺着路走进去，而是站在原地施了个守护神咒，想告诉仙蒂自己可能赶不及回家吃下午茶了。但她的天鹅却并没离开，反而绕着她转了几圈后，伸出脑袋把她往路的方向拱。
奥黛丽：“？？？”
奥黛丽：“你出不去？——好吧，所以这里是异空间？”
守护神点头。
“我还真的是有点倒霉。”奥黛丽无语凝噎片刻后，选择了往前走，“所以，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是吗？”
守护神不会说话，只是绕着她慢悠悠地转圈，翅膀拖拽出一条条银白的光，像是碎钻一样纷纷扬扬地洒了她满身。
“别转了，好姑娘，我有点晕了。”她说。
守护神不满地扑棱一下翅膀，最后选择了蹲在她的脑袋上。说是蹲，但实际上并没有和她接触到。
但也够滑稽的了，就像头上顶着一个脸盆大的灯泡。
不过，借着守护神的照耀，奥黛丽倒是一路都看得很清楚。山洞隧道并不长，走几步进去就是一扇很高的门，自动向她打开。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左侧摆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雕像，一共有七个；右侧的石杯里盛放着一个亮晶晶的魔法球。大厅的尽头摆着七把椅子，只有最中间有人坐着。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手杖。
在见到她的时候，老人举杖走来，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她。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刚张开口，脸上就闪过一丝疑惑，而后闭上了嘴。
老人：“……”
奥黛丽：“……”
她的目光在老人的脸上一闪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总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是因为形象很像邓布利多吗？
奥黛丽费解地皱了皱眉，然后视线下移，发现了对方胸前，一个硕大的黄色标记。
——闪电形状。
奥黛丽：“！！！”难道说就是要注意这个闪电吗！
她消沉的意志陡然昂扬了起来！
于是，奥黛丽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请问——”
面前打扮得很像魔法侧成员的老者冷酷地扬起了下巴，垂眼看着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非常符合奥黛丽小时候对超级无敌大巫师的幻想。
——神秘的、强大的，隐藏在魔法史背后翻云覆雨的至圣者。
于是她的言辞也愈发恳切了起来。
“——您就是闪电侠吗？”
老人：“……”
老人：“！！！”
老人暴跳如雷。
“什么闪电侠？！”这位方才还神秘内敛的老者瞬间跳脚，把手杖重重往地板一磕。霎时间，镶嵌在杖端的魔法石散发出橙红的光芒，笼罩了他的全身。
老人走下台阶，站在奥黛丽身前，才发现他们居然差不多高。
于是他又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上了两个台阶，继续俯视着奥黛丽，极其深沉地说：“我是巫师联盟的最后一名成员，曾发誓要保卫王国不受七宗罪的侵害。你脚下踩得这片土地，是一切魔法的发源地，永恒之岩。”
奥黛丽：“……”
她被对方魔法的圣光笼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脑袋里除了认错人的空白，还迅速联想到了另一个东西。
永恒之岩(Eternity)……奥黛丽茫然地想，和那个从国安局泄露的电脑病毒永恒之岩(EternalRocks)好像啊……魔法侧和科技侧撞名不太好吧？
奥黛丽喉头滚动：“……我很抱歉。请问，您是？”
只听老人铿锵有力地说：
“My name is Shazam.”
“而你！年轻人，”自称为‘沙赞’的老巫师皱起了眉头，用魔杖指着她，异常严肃地说，“你不是这个世界地人——你来这究竟有什么目的！”
“啊……”面对老巫师的质问，奥黛丽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我也不知道啊，先生。”
她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守护神，摊了摊手：“事实上，我是突然被召唤到这里来的，我原本想离开，但是我的守护神说这里出不去，我就来这了……”
奥黛丽试探性地问：“呃，请问是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沙赞巫师？”
沙赞：“……闭嘴！”
他忽然怒喝道。
奥黛丽从善如流的闭嘴。
“我不是让你闭嘴，年轻人。”沙赞把目光转向一侧的怪物雕像，“我是让这些家伙闭嘴。”
“所以它们就是您口中的七宗罪。”什么都没听见的奥黛丽表示了解的点头。
沙赞回头看了她一眼，叹息了一句。
“都乱套了。”他说，“虽然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年轻人。”
奥黛丽严阵以待：“您说。”
沙赞静静地盯着她，半晌后开口：“你身上残留着我的法力。”
“坐下和我聊一聊吧，看来在我躲在山洞里虚度光阴的时候，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永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