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
“指甲长得好快啊。”亚撒伸出手任由狗卷棘拿着指甲剪帮他剪着指甲，下巴抵在桌子上小声嘟囔着。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找了个保姆啊，”禅院真希戳了戳他的胳膊，“狗卷像是你妈一样照顾你。”
“因为我照顾他的时候你们都没看到。”昨晚第一次吃了大棒棒糖现在嘴都还在痛的亚撒抬头幽怨地看了一眼狗卷棘。
红着脸的狗卷棘把头往他的高领校服里埋了埋，想到昨晚的事他连耳朵尖都红了。
禅院真希的眼神在他们两之间来回打转，开始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归根到底还是两个纯忄青少年第一次吃大棒棒糖的经验太少，一个吃得嘴痛，一个卡得不上不下总差点刺激，摸索了大半天之后亚撒的嘴角都快破皮了。
事后亚撒非常不满地表示他们该多学习学习再实践的，好像忘了这件事是擦木仓走火后他提议的一样。
“今天有任务哦～”突然推开门窜进来的五条悟冲他们挥了挥手，“赶紧收拾收拾马上就出发。”
“啊？今天的课还没上完吧？”亚撒抬头看向黑板边上的课表，他们早上还有一节咒术课没上，这么突然就走了留下老师不太好吧？
“没问题没问题啦，我已经和加藤老师说过了，十分钟后在楼下等你们哦。”说完也没等几个学生给出回应，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五条老师，不得不说是个相当自我的人。”亚撒摸了摸被修剪好的指甲，带上抽屉里的润喉糖，“走吧走吧，去晚了又要被涮。”
亚撒拉着狗卷棘的手，背上两个人的书包。
等在楼下的五条悟向他们说明了任务之后，就把他们扔给了伊地知。
“那我再详细说明一下。”伊地知在前面领路，“这次的咒灵似乎和埼玉县最近的连环杀人案件有关，成长的相当迅速，且杀人凶手一直没有找到，不排除咒灵再次壮大的可能性，目前的初步判断是一个二级咒灵。”
“从东京到埼玉有一段距离，我会尽快带你们过去。”
“是埼玉那个很有名的连环杀人案吧，生前挖出受害者的眼睛再杀害对方，至今还没有抓到凶手的那个？”前两天刚好看到相关报道的亚撒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网络上到处都是与此有关的讨论。
“啊，我也看到过这个报道。”看了看亚撒手机上的讯息，禅院真希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
“截止目前已经有四个受害者了，三个女性，一个男性，无一例外都被挖去了眼睛后抛尸，抛尸地点在埼玉某条偏僻的河流中，据尸检结果显示最早的受害者死亡一个月左右，最近的一个是一周前。”亚撒将报道中的消息大致总结出来。
“这样的咒灵之所以产生是出于对‘杀人者’的恐惧，也就是说，受害者越多，咒灵也会越强。”副驾驶座上的胖达竖起手指，“所以抓住那个杀人者也很重要，不能放任他继续杀人。”
最后亚撒和禅院真希跟着伊地知去了警署，狗卷棘和胖达去了现场处理咒灵。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警官山本。”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上前和伊地知握了握手，“提前收到了通知，你们要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直说。”
在进入警署之前，伊地知就向第一次接触亚撒和真希说明了，这种需要和警署接触的案子在发布下来之前，高层会和当地的最高警署联络，再通知到地方警署协助调查。主要是从他们这里获取第一手资料和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上的图片相当触目惊心，受害人脸上除了空荡荡的眼眶之外其他部位都完好无损，但身上却有多处致命伤，像是嫌疑人在发泄自己的怒火。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眼睛？”翻看完尸检报告的亚撒指着最后一个受害人的局部图片问，“其他地方的伤口都毫无章法，但眼睛周围的伤口却很小心，而且每个受害人都被挖掉了眼睛。再看看他们生前的照片，无一例外都是眼睛很好看的人。”
“收集癖？”禅院真希皱着眉头，翻看起了案件报告。
第一次发现尸体是在四天前，由几个去河边玩耍的学生发现，警方成立了调查队后发现尸体不止一具，迅速派出了更多人员进行调查。从抛尸区域附近的地面上寻找到了残缺的脚印，大致推测出了嫌疑人的身高体重范围，但更多细节还在调查中。
“……我可以看看尸体吗？”亚撒推开门，找到了那个来迎接他们的警察，提出了要求。
“这个……”男人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需要去请示一下我的长官。”
“嗯好的，谢谢您。”亚撒冲他笑了笑，转身回到了封闭的讨论室，“比起拼凑这些线索，还是从尸体上找答案更快。”
“你能读取记忆吗？”禅院真希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他。
“试试呗，我之前也没用过。”亚撒耸了耸肩，“我猜也只能看到一些零碎的片段，毕竟是不能指定读取记忆时间的法术，但万一能看到那个杀人犯的脸呢？”
事实证明亚撒还是那个非酋亚撒。
“所以你找到了什么线索？”双手环胸的禅院真希问。
“我在一个只有一扇小窗户的房间里，夜里很冷，很潮湿，能够听到水声。”亚撒闭上眼，回忆着刚才所看见的情景，因为是死者的视角，被捆在桌子上的“她”能看到的东西很有限。
“能听到水声的话，是靠近河流的地方吧。”禅院真希和亚撒走回资料室后，指着贴在黑板上的地图找到了那条发现尸体的河流。
“警察应该搜过上游了吧，调查报告里没有写任何疑点。”河流上游自然是调查的重点地方之一，亚撒翻看着关于这一部分的报告，里面确实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那就是在这里？”禅院真希的手指顺着河流往上，找到了与另一条支流的分叉口，“或许是在这个岔路口附近，为了不惹祸上身把尸体抛在了另外一条河流里？”
“那为什么咒灵会在抛尸的河流附近出现呢，一般来说在案发现场的恐惧感才是最强烈的吧？”摸着下巴，亚撒困惑地问。
“可能是先挖掉眼睛，再在河流边杀人？”禅院真希说的相当迟疑。
亚撒与她对视了许久。
“还是去现场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半晌后亚撒将翻乱的资料整理好，对禅院真希说，“我给棘发个消息，让他们等等我们。”
伊地知又开着车将他们送到了案发现场附近，再深入的话开车就有些困难了，所以他们停好车后一路走了过去。
“咒灵已经解决好了？”看着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的胖达和狗卷棘，禅院快步走了过去。
“鲑鱼。”狗卷棘拍了拍凑到自己面前的亚撒的脑袋。
“调查还没有完成，所以你们只能在警戒线外看看。”
亚撒刚想进去，就被一个证据科的警察拦了下来。
“我们往上游去看看吧。”察觉到这些警察的敌意，禅院真希也不在意，她招呼着几个人沿着河流往上走。
路上胖达向他们描述了那个咒灵。
大约是被挖掉了眼睛而对此深有执念的缘故，那个咒灵有些像传说中的百目鬼，嘴里还一直念着“眼睛眼睛”，对现场唯一一个人类的狗卷棘的眼睛相当执着。
他们走到两条分支的分叉口，转弯朝另一边走去。
这条河流不如抛尸的那条河流宽阔，因为流向埼玉县的几个公园的缘故，这附近没有人居住，水流更加清澈一些。
禅院真希估量了一下河流的宽度，将尸体放在木筏或其他东西上运到另一条河流里去抛尸也不是不可以，不论是宽度还是深度都足够。况且河流两岸的水并不深，成年人在边上走水深最多达到腹部。
“你们看这个。”胖达从河里捞起了一条项链，成色很新，应该是才落进河里的。
“啊这是——”禅院真希接过项链，挂着一个小星星吊坠的项链她似乎刚刚才见过，“是最后那个受害者的，她的个人照片上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那张照片上的黑发女子有着恬静温柔的笑容，穿着一若草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挂着一条星星项链。
“那我们的侦查方向没有错，那些受害者是被运到那条河流里去抛尸的。”亚撒走在前面，低头注意着岸边的痕迹。
“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咒灵不是在这边产生呢？”禅院真希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有没有可能那些受害者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伤害，杀人者在将她们的尸体运过去的时候才吐露了原因，并且在那条河里给了她们致命一击？”亚撒说，“告诉她们你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